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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只说这是艳福,叫大哥快去消受。白云飞一脸苦笑道:“别人眼里的艳福,在我则是一件苦差事”。
见白云飞还在磨蹭,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陈林冷静地催道:“白公子,这圣旨恐怕没有讨价还价的。”
“是啊,去吧,大哥。”司徒静也道,“其实我觉得安宁公主这人挺好的,就是脾气稍坏了点,好好调教一下肯定是光芒万丈。”
白云飞有口难言,道:“三妹,你不知道我的心。”
“大哥是什么心?。。”司徒静天真地问。
白云飞张了张嘴,又看了看陈林,没说话。
“不知道什么心有时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陈林淡淡道。
“陈总管这话是什么意思?”白云飞有些诧异。
“白公子,司徒小姐不知道你的心我看也无所谓,可你要不知道皇上的心却不是什么好事。”陈林平静道,可语气里的分量却不容置疑。
白云飞一愣。司徒静却左看右看地听不明白,便道:“你们在打什么哑谜,真让人伤脑筋。大哥,见了二哥就说我想见他。”
“好。”白云飞只好起身。
去宫里的路上,白云飞还在想着陈林刚才的话,便道:“陈总管,你刚才提到皇上的心能否明示一二?”
陈林老练地笑了,“明示怕是不成,因为这事我们也是瞎猜的。”
“那能否把猜测透露一二呢?”
陈林想了想,道:“大概是这样,皇上呢,非常看重他和你们的结拜情谊,尤其是他更欣赏司徒小姐与众不同的优点。”
见白云飞有些发愣,陈林又道:“白公子,我们大家都看出来了白公子对司徒小姐的欣赏,可皇上对司徒小姐的欣赏我敢保证绝对不低于你白公子。”
白云飞更深地低着头。虽然这事他早已预料,可当真听见时,还是吃惊。
陈林以他的老道,看穿了白云飞的心思,便一针见血道:“白公子,我陈林不拿你当外人,就多说两句。安宁公主是块实实在在的美味烧饼,拿过来就可以吃得很可口。司徒小姐要我看则是水中的月亮,看起来好看,想要捞起来怕是没什么希望。”
四
白云飞心情沉重地来到安宁宫里,又遇上了一张阴沉冷淡的脸。安宁径直坐着,眼也不抬一下,问白云飞既然心里装着别人,干嘛又来这里。白云飞满肚子的不顺,也没心情再掩饰了,便道要不是皇上口谕,我才会来呢。安宁赌气让他走,他起身告辞就走,刚到门口,又听得一声等等,安宁说,她改变主意了,要他留下来陪她。白云飞恼怒不已,指责她出尔反尔。安宁也不示弱,只说出尔反尔的是他。
“为什么会是我?”
安宁压住怨气,尽量冷静道:“你这趟来京就是奉父命来向我求婚的。如果你无意和我成亲,就不该来京城,你就该在家里跟云南王阐明态度。可你来了,你承不承认你是求亲来了?”
白云飞想了想,“是,我是来求亲的。”
“既然是来求亲,怎么会是这个样子?你来到这里让我们皇家以为你是有诚意的,所以我才会认真考虑和你成亲的事。现在我已经认可你了,而你却对我冷若冰霜。出尔反尔的不是你白云飞吗?”
白云飞被问得哑口无言,只好认真解释,说他实在无意让公主不开心,今天的这种情形,也是他不想看到的。
见他态度诚恳,安宁的怨气消了许多,便问他打算怎么办。白云飞顿时愁绪上来,皱紧了眉头,道:“公主,实话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安宁低下头。她已经无心计较了。她感觉内心又变得柔软起来。她现在只想与他一起找出一个办法来,便道:“白云飞,你真的认为我不如别的女人吗?”
“公主,你很优秀,我这是说实话。”
“那你为什么对我这种态度?”
白云飞说起了他的真实感受。他不喜欢政治婚姻。这种婚姻让他觉得,他自己只是一场政治交易中的牺牲品。而他一个堂堂男子汉,一向最怕被人强制着做事。这就好比在饭店中,虽然摆在你面前的是一盘你不讨厌吃的菜,但让人逼着吃,你心里照样会抗拒。
安宁相信他说的是真话,但也相信并不完全,还有另外的理由,便问道:“你的心里有别的女人,是吗?”
白云飞沉默了,心底涌起一阵疼痛。他在心里道:当然,三妹才是我心中的人。可是,皇上也看中了她,三妹也很喜欢跟朱允在一起。他是皇上,我怎么争得过他呢。趁现在还没陷得很深,我该赶紧停止,不能再抱幻想了。
见白云飞不出声,安宁又急起来:“你说呀,白云飞,你是不是更喜欢那个跟你结拜的小龙虾?”
白云飞回过神来,果断道:“不,小龙虾我只当她是我结拜的兄弟,现在也可以说是好妹妹,但我对她并没别的什么。”
见安宁不信,白云飞又道,她大概不知道,其实司徒静已经名花有主了,而那人绝不是他。就算是他有对司徒静的心,也绝没有好结果,因为那个喜欢司徒静的人,比他白云飞强多了,就算是他自惭形秽,也不能再打司徒静的主意。
相信了白云飞心里没有别的女人,安宁的心里好受多了,便换了一种轻快的口气,道:“那你完全有理由接受我啊,因为我对你很好,你知道,是不是?”
白云飞点点头。他承认公主对他很好,他为此非常感激。但他坚持认为接受一个人并不是件容易的事,何况他不是那种一见钟情的人,何况这桩婚姻与政治交易有关,令他十分抵触。他本来就是碍于父亲的严令被迫来京的。
而现在,他的处境更加艰难,受着两面夹攻,一面是忠,一面是孝,差了哪一面他都是罪人。
“既如此,何不换一种方式,试着接受我呢?如果能在一起相处一段日子,并渐渐地喜欢我,那不是三全其美吗?”
这样的话,就是普通的女孩子也很难说出口,何况安宁贵为公主。面对安宁的大胆与坦诚,白云飞不知所措,只好一脸苦笑。然而安宁很有信心,她相信她不比任何女人差,她也相信只要白云飞能和她相处一段时间,她一定能征服他,便再一次问:“回答我,在你两面受夹的情况下,你肯不肯给我也给自己一个机会,以便忠孝两全。”
白云飞抬起眼,用同样发亮的眼睛去碰对面的那双眸子,想了想,道:“我要不同意公主的这个建议,那我真的是疯掉了。”
“好,那我们慢慢来,我不急,我会有绝对的耐心。”安宁开心地笑了。
第十四章
一
却说那文韬在崖上看见二姐文蔷跳下去后,确实流了不少眼泪。但他也高兴,因为司徒剑南也跳下去了。文韬把消息带回家,文章听说之后老泪纵横,神情呆滞,在客厅里一坐大半天。最后他得出结论,这笔债应该记在司徒家账上,这笔血债一定要他们偿还。
第二天,文府里寻找文蔷的人马开到了山崖下。文章发出话来,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无论如何必须找到文蔷。
然而好多天过去了,派出去的人一无所获。文家又派出更多的人马,连禁军也出动了,每一条石缝都翻过了,仍然毫无结果。文章突然想起,不是说司徒剑南也跳下去了吗,如果司徒剑南死了,那司徒家也该办丧事,怎么没听到任何响动?
打探消息的人很快报告说,司徒家一点异样也没有,问到司徒剑南,他家的人只说他出门去了,要好些天才回来。文章就此判断,司徒剑南没死,文蔷很有可能也活着,只是未必呆在司徒家。他们自然想到了一个人,小龙虾。
那天文韬带着文迅在街头打探小龙虾的消息,忽见阿莲从药铺出来,手里拿着一大包药。文韬让文迅跟踪阿莲,自己到药铺打听,得知阿莲取的是治跌打损伤的药,还有女人专用的补气血药物,赶紧回家报告爹爹。文章听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顿时混身无力。他连连道,没死就好,没死就好,一定要找到他们,找回你二姐!她有病咱可以治,我给她请最好的医生。
跟踪阿莲的文迅一直尾随着阿莲和小龙虾,到了山中的慧心观。他看见司徒剑南出来迎接司徒静,有说有笑的,一点不像伤心的样子,这说明二小姐肯定在里面,否则他们不会那么开心。
得了文迅的报告,文章来了精神,道,文家的人有了病应该回文家来治,我们这就去把你二姐接回来。文韬也道,对,叫上梁君卓,二姐是他未过门的媳妇,他也有权去要人。
文章一行人来到慧心观前。文韬还带着许多侍卫和一副担架。司徒静和阿莲闻讯出来,挡在门口,不让他们带人。文韬嘻笑道:“我是叫你司徒静呢,还是叫你小龙虾?”司徒静手把着门,“不管我是谁,都不能叫你们把文蔷姐带走。”
站在一旁的梁君卓大惊,“你是司徒静?还是小龙虾?”
司徒静哈哈笑道:“梁君卓,你也来了?小心点,我可是会喝人血的。”
梁君卓知道自己当初上当了,气得叫起来:“好哇,原来你在骗我,你不想当我的媳妇,我还不稀罕,快点,把我现在的媳妇交出来。”
“呸,像你这样的东西,也配有媳妇。”
一直不出声的文章发话了,“司徒静,文蔷是文家的女儿,你有什么权力阻止我们带她走?”
司徒静瞥了眼文章,头一扬,“她不在。你女儿已经被你逼死了。文章,亏你还有脸谈这女儿二字。”
“你再出言不逊,休怪我不客气。”文韬怒道。
“你这个把姐姐往死路上逼的家伙,还有脸谈什么客气。”
“司徒静,你敢公然挟持我女儿,你眼中还有王法?”文章威胁道。
司徒静满脸不屑,“连人都做不好还谈什么王法。文章,你要明白,是你逼得你女儿跳崖自尽,而我们却在救她的命。”
文韬不耐烦了,让文章别跟她费话,直接去带人,说着向门口走去。司徒静挺身拦住,二人交上手来。梁君卓趁机跃出,冲向茅屋。阿莲上前拦住,二人斗在一起。梁君卓丢开阿莲扑向司徒静,阿莲转身保护司徒静,梁君卓已冲至门口。顷刻间,司徒剑南闪出,一掌击向梁君卓。梁君卓与司徒剑南大战,被剑南暴风骤雨般的拳掌打得飞起来,口吐鲜血摔倒在地。
梁君卓受伤不轻,手指着剑南说不出话来。
司徒剑南双手叉腰,道:“有我在,谁也休想带走文蔷。”
话音落,两道凶狠的目光射向剑南,文章狠狠道:“既如此,你就死去吧。来人。”
“在。”一队侍卫整装待发。
“闯进去,夺人。”
侍卫队正要上前,只听一声“慢着”,身着道服的静修从屋里安静地出现。
“你是什么人?”文章问。
“贫道静修,这位司徒剑南和令爱文蔷都是贫道的徒儿在半山的树上救下的。”
文章听说是救命恩人,当即施礼致谢,却又抬起头来,骄傲地质问静修,是否要阻拦他带走女儿。静修只道令爱伤势严重,确实不方便走动,并请文丞相容她说一句话:“你若还想女儿活下去,你就不要把她带走。”
听了此言,文章一惊,要请静修把话说明白些。静修道:“文蔷一个心力交瘁的弱女子,从那么高的悬崖上跳下来,没马上死已是万幸,但已不能再受刺激。如果她睁眼见到的是逼她去死的父亲,是那个让她大受刺激的家,她还会有求生的念头吗?”
文章半天无语,又怔怔地问:“你说的话可是真的?”
“丞相何其聪明,不用我说自己也会明白。文蔷怎么说也是你家的人,如果你执意不在乎她的生死,那你带走好了。”
文章的傲气已经荡然无存,只剩下一张阴郁的脸,半晌又道:“我要见见她。”
“请随我进屋。”静修说罢,在前面带路。
屋子里简朴而洁净,安静得有些异样。文章轻轻地跨进门,内心一阵抽搐,把目光投向床前。小床上,文蔷静静地平躺着,双眼紧闭,面如白纸。文章慢慢地走过去,又俯下身,将文蔷露在外面的手臂放进被里,嘴里喃喃道:“蔷儿——”文蔷有了反应,缓缓地睁开眼,再睁得大些,突然认出面前的人是文章,仿佛见了魔鬼般尖厉地惨叫起来。文章不知所措,本能地向后退着。文蔷用被子蒙住头,大喊大叫起来,直到司徒剑南扑进来,趴在床前,一声声唤着她,叫她不要害怕,她才渐渐安静下来。当她再一次抬眼看见文章,便又昏迷了过去。
从屋里退出来,文章心情沉重地随静修来到屋后僻静之处。静修道,哀莫大于心死,文蔷的病非药力所能救。文章明白静修的意思,他当然也不想让女儿死,便做出妥协,同意让文蔷暂时留下来。但他把丑话说在前头,要静修保证文蔷的清白,并说文蔷的婚期已定,一旦她恢复得差不多,他就会把她接回去。
二
朱允从安宁那里听说,她和白云飞的关系已稍微有了进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