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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第 136 章:点儿探病
听陈大这么说,福贵连连冷笑,说:“如此,我就在这里等。”说着看了一眼陈大,又看了一眼门房,见他们脸上都是为难的表情,便又说:“我不让你们作难,我,在门外等!”说着就起身,套上自己的大袄就到了门外,往那背风的地方就是一蹲。
见此,陈大也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只得摇摇头回来。
福贵嫂也不是一个傻子,见陈家的门关了,便到对面的店铺里买了两个炉子,把火烧得旺旺地坐在陈家门口等,还让对面的馆子里送了一大碗的热汤面吃了,然后抱着馆子送她的手炉,热呼呼地缩在墙角里哼着小调儿慢慢地等。
这一等就直接等到了天黑,福贵嫂见里头还没有动静真有些急了,正要去敲门便听得里面有人在说话,忙把炉子给各处还了,然后装出哆哆嗦嗦的样子等着那门开。
吱嘎一声,门开了,出来一个穿着青布大袄的中年妇人,福贵嫂认得这个妇人,忙过去套近乎:“他胡婶子,你们可回来了!”
“小姐说,请你回去。”颜氏将福贵嫂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语气极淡地说。
一听还是这话,福贵嫂一下子就急了:“老话是怎么说的?夫妻没有隔夜的仇,就算二爷当初对不住二奶奶,可也受了这许多的罪了,如今病了,二奶奶就算是不去瞧一眼,好歹也见见我听听二爷如何了啊!怎么就这么狠心,连面儿也不露一个?”
听着福贵嫂埋怨起点儿,颜氏有些不高兴了,气道:“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乔家那几年是怎么作践我家上姐的,你不清楚吗?那时可是他招了别人,逼得小姐非走不可的,如今小姐走了,他乔书杰又巴巴地天天咱们家门前屋后地转悠,又是何必?还觉得我家小姐‘下堂妇’的名声不够响亮?”
人家处处占理福贵嫂知道不能在旧事上磨,只得改变策略,朝颜氏央求道:“他婶子,这事儿对对错错谁又说得清?好,就算是咱们二爷的错,可二爷他也是无心的。二奶奶是知道他的脾性的,一个那般性子的人,受了那么多的气愣是一声不吭,为的不还是二奶奶吗?现如今可好!往常只念着二奶奶就够苦的了,如今再加上小哥儿,一想起来就跟摘他的心尖儿一样。他虽不说,可我们看着也替他难过啊!”
福贵嫂在外头连哭连说,其实只是图自己心里痛快而已,但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她说到伤心处时竟从里传来她盼望已久的声音:“妈妈不要再说了,我去!”
“二奶奶!”光听这声音福贵嫂就知道是谁了,正要冲进去,就见一袭白裘罩身的富贵女子从门后出来,金银玉翠的华美打扮,看得福贵嫂真有些怀疑真假。
点儿出来,已经是满脸的泪水,她看着福贵嫂哭得也是一脸的泪,便别过了头,抹了抹自己的,对身后的韩婆子说:“你去把玉儿抱出来。”
韩婆子怔了一下,立马应着:“唉!”
不一会儿乔玉就被抱出来了,点儿接了过去,对福贵嫂说:“走吧。”
到了这一会儿福贵嫂还有些不敢相信,为求真假使劲地掐了自己一把,感觉到疼痛才追了过来。
许是早已经准备好了,陈府的大门外停着两辆马车,分别由陈大和老胡驾车,点儿上了头辆马车,福贵嫂见罢,连忙也挤了上去。
正经的马车比起驴拉的板车肯定是要快上许多,不一会儿便到了乔书杰的住处。福贵嫂领着他们便从侧门进去,把马车直接驶进了内院。
“二爷,二奶奶回来了!”待马车停妥,福贵嫂人还没有从车厢起身便冲里面喊了起来。
乔书杰正在跟田桑谷下棋,听得福贵嫂喊,手中的棋子吧嗒地就掉到了桌上,然后怔怔地望着田桑谷,好似要从他那里知道些什么。
田桑谷也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拉长了自己的身子朝外面一看,只见两辆甚是华贵的马车停在院中,马车上各自下来好几个人。这时候点儿从头辆的马车里正好下来,虽说生了孩子后她变得丰腴了不少,又时隔一年多,但田桑谷还是一眼就认出了点儿,忙跟乔书杰说:“真是弟妹。”
听得田桑谷这般说,乔书杰蹭地就跳了起来,急急地拉扯着自己的衣裳,跟田桑谷说:“师兄你先帮我去挡挡!”
看着乔书杰这样田桑谷笑了,扯过大氅往他身上一搭,说:“两口子见面有什么好讲究的。”说着就拉乔书杰出来,乔书杰没有办法只得随着他出来。
“弟妹回来了?”田桑谷看着点儿倒是自然得很,笑着关候了一句便冲上了乔玉,从韩婆子手上将乔玉抱了过来,逗弄着:“小东西都这么大了?来来来,叫伯伯!”
“爹爹!”乔玉瞅了瞅田桑谷,然后挣出小手又在田桑谷的脸上抓了抓,嫩声嫩气地喊了一声。
屋子里一下子就静了,所有人都将目光望向了田桑谷和孩子,田桑谷大囧,干咳一声朝乔书杰说道:“看吧,我说得多对,他这么大哪里懂得认人,只是呓语而已!”
“爹爹!”就在这个时候,小东西十分给面子地转头看向乔书杰,然后嫩声嫩气地又喊了一声。
听着这一声爹爹,乔书杰的心都化成水了,走过来把乔玉抱了过来,苦笑着说道:“臭小子,够坏的!爹是随便乱叫的吗?”说着转身面对着点儿,笑了笑,扯了扯嘴角只说了一句:“外头冷吧?”
“车里有暖炉,也算不得冷。”点儿只觉得面部僵硬地动不了,鼻子也有些泛酸,为了遮掩忙转过了头。
见着这么一幕,田桑谷知道自己不能呆了,忙叫了一声:“哎呀,看我这脑子,西大街还有一个病人等我去复诊呢!你们谁能送我一下?”
说是在问,其实就是想把大家都带出去,这些人也是练历成精的,哪里不懂得他是什么意思,忙跟着他走了出去。
旁的人一走乔书杰心里自在了许多,但同样的也紧张了许多,抱着孩子的手不自觉地紧了又紧,孩子受不住了,在怀里直动。可孩子越是这样他越是抱得紧,乔玉最终受不住啊啊地闹了起来。
点儿听见孩子闹转头一瞧,只见乔玉脸都胀红了,忙跟乔书杰说:“你勒着他了!”
“啊?”乔书杰一惊,正好孩子抬头给了他一巴掌,他这才反应过来,忙将手上的力道松了一些,看也不敢看点儿,直抱着孩子进了卧房,直到坐下才知道自己忘了点儿忙双站了起来,怔怔地望着点儿好一阵子都说不出话来。
“福贵嫂说你病了?”点儿跨过门槛,也不坐下。
乔书杰仰着头怔怔地看了点儿好一会儿,站起来,一手扶着点儿的胳膊,说:“那儿有烟,坐到这里来。”
听着乔书杰说这些点儿心里特不好受,人虽说了坐了下来,头却别到了另一边。
“可用过晚膳了?”现在点儿坐在面前乔书杰仿佛有千万语要跟点儿说,可他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点儿轻轻地点了一下头,答:“在宫用的。”
“哦。”乔书杰应了一声,不知道说些什么了,忙转头去逗孩子,听着孩子笑他才放松了一些:“咱儿子长得可结实了,对吧?”
“嗯。”点儿轻轻地应了一声。
接着屋子里就再也没有他们两个大人的声音,只有乔玉啊啊地呓语。
时间仿佛就这样凝住了一般,点儿和乔书杰谁都没有说话,直到乔玉憋不住了,在乔书杰的腿上淋一泡这才把二人拉回到了现实。
“韩妈妈!”点儿见乔玉尿了,忙喊韩婆子。
乔书杰猛地一振,一把抓住点儿,直勾勾地望着她说:“点儿,你回来吧!带着儿子,就咱们一起过!”
“就咱们一起过”三个字就像锤子一样砸在了点儿的心上,乔书杰的意思点儿听得明明白白,但是她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怎么过?”
“你、我、儿子!咱们三人,清清静静地在这里过!”乔书杰听点儿问这样问,欣喜得忙又一番抢白。
点儿听着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淡淡地一笑,左顾而右言他:“你书准备得怎么样了?”
“别扯开话题,点儿,你说我刚才说的好不好?”乔书杰急切地看着点儿,好想知道答案。
“有些事由不得我们说好或不好!”点儿看着乔书杰,眼神十分复杂,语气却是平静得很。这样说着见乔书杰一怔,便笑了一下,又说:“我跟她,不可能同存在一个屋檐下,这一点儿你比谁都清楚。”
“没有她!”乔书杰听到了点儿的心里话,忙高兴地跟她说:“就咱们一家子,没有别人。这次我必中,要么外放,要么留京,我不回去了。临出门的时候我就跟爹谈过此事,他是默认了的,以后咱们就前年在桐城那样过,好不好?”
看着乔书杰满是期待的眼神,点儿真的不忍拒绝,不自觉地点了一下头,突地又觉得太仓促,忙说:“中不中还指不定呢,且等你考完了再说吧。”说着望了望窗外,又说:“我刚从宫里回来,还有话要跟姑姑回,我得走了。”
听着点儿要走乔书杰不自觉地就抓紧了点儿的手,望着点儿失望地说:“还走啊?”
“真还有事!”点儿这才发现,自己的右手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乔书杰抓在掌中了,她猛地缩回了手。
就在这个时候乔玉不知道怎么了,哇地一声哭了,两个人一下子又乱了起来。将孩子哄住后这才发现,二人紧贴得这么紧,乔书杰满是欢喜,而点儿确一脸的尴尬,那个乔玉则是咯咯地笑个不停。
点儿气极,这小子从一生下就这样,负气地将他抱了回来,在他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然后冲着外面就喊:“胡婶,备车。”
“点儿!”乔书杰见点儿真的要走,连忙站了起来,又去拉点儿。
听着乔书杰这一声点儿停住了,转过身来,对乔书杰说:“快考试了,你还是好好念书吧,要是想玉儿,去陈家。”
“那我想你了呢?”乔书杰猛地问道。
点儿一怔,她现在才发现,其实乔书杰这个人有时候真的有些打蛇上棒的感觉。怔怔地望着他,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想了想只得咬咬牙说:“你我早已经有了断,还有什么可说的!”
乔书杰一听这话脑子差点儿炸开,长叹一声,说:“你我都清楚,咱们没有断,那休书也不是什么休书!别别扭了行吗?以前都是我的错!”
如此低下气,点儿本就对乔书杰割舍不了,哪里还说得出半句硬话,只说匆匆地说了一句:“什么事等榜下来了再说吧。”
“绝不让你失望!”乔书杰满意了,一脸自信地跟点儿保证着。
点儿笑了笑,将孩子遮严实,然后跨出了门。
137、第 137 章:奇异的考场
有了点儿那句话,乔书杰的心定了,自此后一门心思闭门读书,把他最喜欢的文友聚会全都推了,就是出门也是找前辈指教文章。就在考期临近前的几天,乔书杰收到了一件异想不到的礼物,陈少均与陈少庭对他文章的批缄!这让他欢喜了好些时候!
该进考场了,乔书杰有些紧张,但是当他拿到命题时就不紧张了。因为这个命题自从他有心仕途以来,一直都在反复演习着。
考官从乔书杰的面前走过,偏头一瞧,淡淡地一笑,说道:“这才叫笔走如飞!”
轻听考官轻赞乔书杰信心更足,冲着那位笑了笑,继续伏首埋案。
三天,对于各地举们来说并不算短,但这是决定他们一生命运的时刻,所以,与一生相比,三天真的是一瞬而过。乔书杰也有这种感觉,出了考场还是止不地紧张,他的心一直嘣嘣直跳,期盼着十日后国子监大门口的皇榜出来。
皇榜终于出来了,乔书杰使着福贵去看,他胆怯地躲在了对面的茶楼上,紧张得连皇榜那一方都不对着。
咚咚咚,乔书杰已经分不清这是自己的心跳声,还是顾客、伙计们走在木楼梯上的声音,反正,他很紧张。
“咚咚!”那声音在耳边想起,乔书杰一怔,这个楼可是木石结构,楼梯虽是木质,这楼上的地板可全是石板,怎么会有这声音?正在疑惑,乔书杰听得有人在跟他说:“二爷,你中了!”
乔书杰愣愣地抬起头,看着福贵怔怔地,问:“什么?”
“中了!”福贵看着他笑着答。
“真的?”这个结果对乔书杰来说并不算得有多少意外,但还是值得让他惊喜的,所以他忍不住又问了一遍:“第几句?”
福贵伸出了一个把,五个手指头齐齐露着,见着乔书杰脸上露了欣喜之色又才屈起了两个指头,说道:“第三名!”
第三名,按照当朝的律法,以及当今皇帝的习惯,前三名是要在金殿上对奏的,殿试的“状元”、“榜眼”、“探花”往往就在这三名产生,如若这三名里有让皇帝不满意的,皇帝才会传召别的名次的考生上金殿对奏!有了这会试第三名做前提,乔书杰上金殿与众才子争夺三元的机会就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