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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书杰听着心里就是一惊,蹭蹭地朝东厢奔去,敲打着木门,朝里喊:“孩子们怎么了?”里面没有杨雪莲的回答声,只有孩子们的哭声,哇哇的声音扯得乔书杰焦急万分:“我问你孩子怎么了?开门!”
“没怎么,估计是下午人多给吓着了!”杨雪莲听到乔书杰在外头踢门,连忙回答。
“既是这样就该请郎中来给看看,你捂在屋里算怎么回事?”乔书杰推了两下门,没有推开,又拍着门喊:“你把门打开,我带他们去师兄那里!听见没有?”
里面传来杨雪莲的声音:“不用了,我哄一哄就好!”
见着杨雪莲坚持,乔书杰来了气,他实在是怕杨雪莲为了留下来伤着了孩子,见推门不开,便让张氏找来一根粗木棍砸起了窗户!嘣嘣几下,窗户给砸开了,杨雪莲抱着孩子蜷缩在大东头。乔书杰从窗户口跳进了屋,将孩子抢了过来,上下看看,只见孩子满身通红,混身上下烫得火烤一般!
“杨雪莲,你果然是不折手段呐!”乔书杰一把推开要来抱孩子的杨雪莲,一手搂着一个就要起身,哪知杨雪莲哇哇叫着就扑了过来,乔书杰急了,朝着门外喊:“福贵,你进来!”
福贵听闻连忙在张纸和福贵嫂的帮助下从窗户里翻了进来,随后张氏也从窗户口翻了进来。张氏比福贵心细,翻进来后便打开房门。
“把她给我按住!”乔书杰指着杨雪莲说着,自己忙拿被子把两个孩子裹住,然后自己抱了一个,又让张氏抱起一个,匆匆往外走着,嘴里还喊着:“福贵家的,备车,快点备车!”
乔家老两口听见动静,忙从屋里出来,见乔书杰和张氏一手抱着一个包袱,包袱里有东西乱动着,哇哇的哭声知道那是孩子。老两口连忙奔到院里问道:“这是怎么了?”
“爹,娘,你先回屋,我回来了再说!”乔书杰一边哄着孩子,一边安慰着老父母。
“病了?”乔夫人扯开被角看了一眼,哎呀地就叫了起来,急急地说:“要不就把郎中请到家里来吧?”
“不,一来一回地带担耽时间!”乔书杰说着想起了一件事来,便转头跟张俞头说:“你去大三桥子,请田先生过来!”说着马车来了,乔书杰一边把孩子往马车上送一边跟乔二老说:“我先带他们去附近的郎中那里,等田师兄过来了,爹娘你们把他留下!”
“快去吧!”乔夫人连忙催着,又说自己也要跟去,被乔老爷喝斥住了!
听见乔书杰带孩子去看郎中了,杨雪莲闹腾起来,乔老爷急了,冲张氏说:“去,把她的嘴给我堵上!”
张氏本就是一个善良之人,不明白就里,以为杨雪莲是因为孩子病了心疼的才闹的,便过来劝乔老爷。乔老爷也不知内里,想了想便就算了。一叹三摇头地回到了正房的东屋里,老两口对坐着一声叹接着一声叹。
沙漏沙沙作响已经是三更天了,乔书杰还没有回来,乔夫人有些坐不住了,找来张氏说:“你出去打听打听?看老二把孩子带到哪里去了?”
“依着孩子刚才的样子,二爷必是带他们去最近的地方。”张氏答着,想了想又说:“在咱们隔街就是神佑观,神佑观外面就有一个药铺,前几天我还去那里给大哥抓过头痛的药呢,想必是去了那里。老爷、太太,我去瞧瞧。”
乔夫人一听忙说去瞧瞧吧,不过乔老爷却说:“别去了,福贵两口子跟去就行了。家里头也得留个人!”
一会儿田桑谷还要过来,可不得留个人!乔夫人想想也对,便让张氏下去:“你下去,烧些热水备着,他们回来许用得着。自己也去眯一眯,要是真不好,你又得忙活。”
“唉!”张氏应着便从屋里退了出来。她出了正房,正转身关门,正要回身便看见一个白影在东厢房和正房的叉的通道里一晃,张氏吓得啊地大叫了一声,随即大喊:“谁?”话音刚落,便听见乔夫人在里头跟乔老说话的声音:“这哪里来的这么大烟哪?”
张氏一听不好,忙朝屋里喊:“老爷、太太,快出来,屋子着火啦!”一边喊着一边朝那个白影闪过的方向跑去,从通道过去一直绕到后园子里,见着正房东屋后面堆满了柴薪,隐隐的火光冒着黑烟直往上冲!张氏大惊,这是有人放火啊!忙朝屋里再喊:“老爷、太太,有人放火,快出来!”说着自己扑过去,将那些柴薪扯开。还好前些天刚下了雨,那柴禾还没有干,加上点火的人匆忙,所以火烧得并不旺,张氏抽薪的时候还没有烧到房子。
听到张氏叫,乔老爷和乔夫人忙从屋里来,正要喊张氏便看见东厢房南面的厨房火光冲天,连着东厢的两间房里也冒着火光!乔夫人吓得腿都软了,急急地喊着:“张家的,张家的!”
连喊了几声没见作答,乔老爷大觉不好,忙问乔夫人:“张家的刚才在哪里喊我们?”
“好像在屋后!”乔夫人答。
乔老爷一听忙往东屋后跑,乔夫人害怕一个人呆着也追了上去,二人进了后园,见着一白影还在往墙上堆柴薪,乔老爷大惊,高喝了一声:“什么人?!”那人蹭地转过身来,看了二人一眼,从地上抱起还在燃烧着的柴薪冲着乔老爷和乔夫人跑了过来!乔老爷连忙把乔夫人往回推了一把,自己猫腰从地上抓起一块石头,朝着那白影砸了过去!只听得扑嗵一声,接着就是一个女人吃疼的闷哼声!乔老爷急急地又从地上抓起石头朝那白影砸,一块接着一块往她的身上扔,几下后,那白影女人尖叫了一声就扑嗵一声倒在了地上。
这个时候靠在墙上的火着了起来,乔老爷也顾不得多少了,忙去扯柴薪,快到了墙角的时候猛地踩着了什么东西,软软的还带着呻呤。乔老爷忙弯腰摸了一把,竟是一个人!他扯起那人,就着火光一看,是张氏!
“张家的?张家的?张老二家的?”乔老爷抱着张氏摇了摇,只听见呻吟不见她作答。
火越烧越旺,乔老爷知道就凭他们两个老两口救火已经是来不及了,便朝着还在不远处愣神的乔夫人喊:“你快过来搭把手!”
“那个人,动了!”乔夫人往前走了两步,看见那个白影蠕动着要起来,吓得又往后退了两步。
听着乔夫人的话乔老爷抬头一看,那人果真是动了,不过以他的估计她一时半会儿还起不来。想了想还是把张氏移到安全的地方,于拖着张氏往回退了一些,估摸着房舍倒塌了也不会砸着她才放心。将张氏放好,乔老爷才过来看那白影:“是你?”看清了人,乔老爷大吃一惊,咬牙切齿地扯着她起来,一边往回拽一边问:“你想干什么?”
“呵呵……,你们不让我活,我也不让你们活!”白影露着牙齿,狰狞的尖叫着。
听着这声儿乔夫人抖了一抖,随即冲了过来,抓住白影的衣裳往下一扯,将乔老爷推得远远地叫道:“你拉她做什么?谁知道她身上放什么东西?”说罢就扑到了乔老爷的身上,哭了起来:“真的是引狼入室啊!”
东厢房的火顺着过梁烧到了正房,加上正房东屋后面又有火在烧,两方火势相遇,彼此借力,不到一会儿便将正房烧了一个干干净净!好在后园宽敞,乔老爷和乔夫人等人还算安全。
143、第 143 章:双生儿殇
天亮了,乔书杰带着孩子也回来了,但是他的家却没有了,老两口满身灰烬地靠在后园草亭里,脚边躺着哼哼叽叽的张氏,而杨雪莲则气若游丝地躺在离烧过的废墟不远。
“这怎么回事?”福贵嫂擦了擦眼睛,简直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乔书杰也傻眼了,昨夜他走的时候家里还好好的呢,怎么一晚上就成了这样了?将孩子交给福贵嫂,乔书杰走到老父母的面前,摇醒二老问道:“爹,娘,这是怎么回事?”
先是乔老爷睁开眼,他看了看乔书杰好一阵子才清醒过来,乔书杰又问一遍后才悠悠一叹指着不远处的杨雪莲说:“是她放的火!”
这时候乔夫人也醒了,看着儿子就哭了起来,抱着乔书杰的腿那个悔啊:“二郎,娘对不起你啊,当初若不是娘做主让她进门,咱们家也不会成现在这个样子。”
“爹、娘,你们伤着没有?”乔书杰心里虽然难受,可还是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将二老周身检查了下,问了又问,得知并没有受伤时这才松了一口气。转过去看张氏,张氏的头被一块蓝布包着,已经被血渍浸透了,蓝色的布呈现出了紫红的颜色。乔书杰忙对福贵喊道:“去请郎中!”
福贵应了一声,转身就往外走。这时张氏说话了,从她的话语里乔书杰判断出,她伤势并不太重,便放开了她,这才去看杨雪莲如何了。将杨雪莲抱了起来,才看见她□子被埋在了焦土里,乔书杰不敢乱动,小心翼翼地将焦土刨开,杨雪莲的□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了。虽是恨她,可乔书杰还是不忍地转过了脸!
“二爷,怕是活不成了!”福贵嫂将孩子安顿好,走了过来,看到杨雪莲烧成了这样,也很不忍心地转过了脸。
乔书杰叹了一口气,站起来看了看四周,对福贵嫂说:“前院的两间屋没事吧?”
“屋倒在,只是没有什么东西。”福贵嫂答着。
“你先把张俞头的东西收起来,把爹娘请过去,然后去街面上买些铺盖回来。”乔书杰说到这里,看了一眼杨雪莲,还是觉得不忍,脱下自己的外衣,给她盖在了身上,起身又对走了不远的福贵嫂说:“把张俞头的东西拿过来,给她盖盖。”
“唉!”福贵嫂看了杨雪莲一眼,点头应着。
乔书杰再看杨雪莲一眼,便走回到了草亭里,将二老扶了起来,等他们活动好了腿脚便让他们去前院。自己弯腰将张氏背了起来,也随后就到了前院。
到了前院后乔书杰将二老安置在东厢,然后把张氏安置在西厢,等到郎中来了,这才去后园搬杨雪莲。刚才没有动她,不知道,这一动才知道,杨雪莲的脚都已经烧成灰了!
“真是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啊!”看着被烧成那样的杨雪莲,大伙儿都如此说着。
杨雪莲仿佛听见了大家说话声,呻吟起来,那个郎中好奇,趴在她的嘴边一听,吓了一跳,原来杨雪莲竟还说:“我就是要让你们死!”
很快的乔家被一把火烧成灰烬的事传开了,陈家人初不知道是乔书杰家,只听了别人描述的方位,又说那户住着今科的传胪才知是乔家。一家人都大吃一惊,纷纷看着彼此,到底该怎么办?
“咱们,还是去看看?”王氏问着就转头看向点儿,好似要让点儿拿主意。
“娘,咱们现在去看,人家会不会觉得咱们是去看热闹?”秋氏扯了扯魏氏的衣裳,说:“大嫂,你说呢?”
魏氏看了一下点儿,又看了看一屋众人,说:“妹妹现在还没有跟乔家断了关系,按说是该去瞧瞧的。”
“要不就派个人去看看!”秋氏又说了。
王氏一听也觉得有理,便点头说:“让老胡一家子去看看,说是烧得都没有了,让他们给带点东西过去。”
秋氏应着:“好,我现在就去叫他们。”说着就转身,到了门口又停下,朝着发着傻愣的点儿喊:“妹妹要去不去?”
点儿没有吱声,还在发愣,身边的春哥扯了一下她的衣袖,喊了一声:“姑姑!”
“啊?哦,我去吗?”点儿转头看向王氏,其实她心里还是想去的。因为传言中说,火是大半夜烧起来的,家里头的人有没有伤她还是很牵挂。
王氏笑笑,摸摸她的头说:“你想去就去吧。”
“我不去!”临到头了,点儿却又退缩了,往椅子里缩了缩低着头不吭声了。
见点儿这样秋氏也不再多嘴,便出了门让老胡一家子去瞧瞧。刚吩咐老胡便看见前院的下人进了二门,她便停住等在了那里。
那人走近了,冲着秋氏施了一礼,躬声说着:“二奶奶,乔家那边的福贵来了,说是乔家现在被火烧了。”
秋氏眉头一挑,很是不客气地说:“烧就烧了呗,来给我们说着做什么!”嘴上痛快了,心里也舒畅了,便又问:“来的人可说有什么事儿?”
“没事,只说亲戚家通个信儿!还说,请大爷帮个忙,他们家的一个丫头半夜遣逃了,就是昨日那个偷儿说的那个指使他去偷咱们玉哥儿的人身边的丫头。”那人恭敬地答着。
听了这人话秋氏眉头又一挑,低吟片刻,说:“那个福贵的人走了没有?你回去看看,要是没有走就把叫进来!太太、小姐都在花厅呢!”
“是!”那人应了一声,转身就出了二门。
秋氏看了看这人这才甩手往回走,进了屋将前院的事说了一下,王氏觉得她办得对,便都勤等着福贵进来。
进了花厅,福贵首先看到的是点儿,先冲着王氏磕了头,再给魏氏和秋氏请了安,然后走到点儿的跟前扑嗵一声就跪了下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