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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让我在您这里支些钱!”墨童说着那眉头结得更紧了,好似是他在向自己老婆要钱一般。
看着墨童的这个样子点儿仿佛看见了乔书杰一样,不由得笑出了声。她这一笑墨童脸上的表情更囧了,点儿心知玩笑不可多开,便问道:“要多少?”
“您随便给吧!”墨童说完便将嘴闭了上,无论点儿问为什么他都是除了摇头就是点头,不敢再多言一句,好似他已经言尽于此了。
见墨童这样点儿便让香儿从箱柜里取了五十两纹银出来,墨童也不说多也不说少伸手就将钱接了过去,然后也不管点儿还有没有话问躬身一礼便转身就走。
“这小子也太没规矩了!”墨童一走香儿便沉不住气了,朝着他的背影就啐了一口。
点儿摇了摇头对香儿之言不置可否,低头沉思片刻说了一句:“传饭吧!”
饭很快便传了上来,四菜一汤,都是点儿喜欢的菜式,可是面对满桌子的珍馐点儿却一点儿食欲也没有,随便刨了两口便让人将饭菜撤了下去。
“今天大厨房里的掌勺家去了,伺候各位主子的二勺是全家的,奶奶莫不是全家的伺候得不好?”看着点儿没有吃两口,容连家的便上来问。
“怎么,今天晚膳还是大厨房传上来的?”按照乔家的规矩,只有全家聚在一起用饭才从大厨房传菜,今日都是各自在院里单吃,按理说应该各院自己做才对。
“是。”容连家的应着。
点儿点了点头,也没有做他想,只是说:“许是今天事多累了点儿,胃口不好,跟厨子的手艺没有关系。”
容连家的一听连忙说便退了下去,暗自吩咐小厨房的人准备东西,她亲自下厨为点儿做了一碗开胃小点端了上来。看着那青青翠翠的疏菜丸子点儿食欲大开,连呼还是容连家的心疼她,抱着那碗先是稀溜一口将里头的汤喝了一个精光,吃了丸子后又让容连家的盛了一碗汤喝上这才心满意足地抱着肚子喊畅快!
吃饱了喝足了,点儿与容连家的坐在一起说了一会儿话,话赶话便说起乔书杰去田庄上的事,然后又说到了墨童支钱的事。说着说着又说到了他们这个院子里月钱用度的事,一起聊起来才发现乔家的家用帐用比点儿与五小姐今天看到的漏洞还要多,点儿与容连家的聊着她脑子里飞快地想着解决的办法,同时又将它们用脑子记了下来。
“你把纸笔给我拿出来,我记一下。”说到精辟之处,点儿还是觉得脑子不比纸更管用,便忍不住对容连家的说。
“我也就是那么一说,也不一定对,二奶奶不必记!”容连家的嘴上虽然这样说,但手上的动作却是非快,一转眼笔墨纸砚就摆到了点儿的面前。
“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嘛!”点儿向来觉得再有好的记性也没有纸笔更可靠,这是她从小便养成的习惯。
烛台换了一盏又一盏,容连家的已经开始偷偷地打哈欠了,乔书杰却还没有回来。院门外敲起了更鼓,那咚咚锵的声音在催人入睡,点儿却是一点睡意也没有,她的眼睛虽然落在帐册上,可是脑子里却一遍又一遍地问:“大哥哥去哪里了?”
咚,容连家的脑门从撑着的胳膊上掉了下来,咚地一声砸到了楠木书桌上,就在这个时候二更的更鼓又敲响了!
“二奶奶,二爷许是在外耽搁了,你早些睡吧。”容连家的揉揉眼睛望了一眼沙漏,劝道。
“你先回去睡吧,我再等等。”前段时间,乔书杰从蔡州回来便让人将胡家小院的北墙又推了,隔出了一个三间房的院子,老胡家住两间,容连家的分了两间,从那以后王容连也搬回到了府上住,只是隔三茬五才去庄子上住。前段时间忙着春播,容连一直都在庄子上忙农活,今日才得空闲回来,人家夫妻难得的团聚机会,点儿独占了好几个时辰已经有些不好意思了。
容连家的本想再陪一会儿点儿,但是她那边还有事情要跟自家男人商量,于是说了一声让点儿早些休息便回去了,到了外间又将香儿叫了起来叮嘱了两句这才出了正房。
待容连家的一走点儿便有些坐不住了,乔书杰夜不归宿这还是第一遭,点儿感觉有些不知所措,她想派人去找找又怕别人说闲话,如若不派人去找她心里也不安,且多事的也有可能说闲话。思来想去,点儿还是决定派个人去找找,毕竟乔书杰的安危还是更重要一些。
点儿掀帘子出屋,香儿一下就惊醒了,看着点儿愣愣地问:“二奶奶要出去?”
“你给我照灯,我去找老胡叔!”点儿拢了拢衣裳,又将头发捋了一下说。
香儿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打了一个哈欠,向点儿问道:“是让他去找二爷吗?”说着就起了身,将外衣披上,麻利地蹬上脚,然后就去备灯笼。
“嗯。”点儿说着就去掀外间的门。
虽说已近四月,天气还是有些冷,更何况更深露重地夜风下,冷风袭来点儿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香儿见了连忙将她拉了回来:“二奶奶你歇着吧,我去叫老胡叔!”
“我怕你说不清!”点儿这会儿真有些慌了。
“不就是让他去找二爷,二爷下午的时候在西郊的田庄子上,墨童说与桑谷先生在一起,让他按照这个线索去找,这有什么说不清的啊。”香儿感觉到点儿身上的裳单薄,又将自己榻上的衣服扯了件出来给她披上,见她还不愿意进去,又说:“求你了,更深露重的可别病着,好奶奶,您就歇着去吧,啊,回去吧。”
点儿没有办法只得依了香儿,不过还是有些不放心地说:“一定要给老胡叔说清楚啊!”
“知道了。”香儿答完便从外面关上了门,自己打着灯笼便急急地朝东边的那个小院走去。
香儿怕惊动了别人影响不好,便悄悄地进了那个小院,到了墙根下才小声地喊老胡叔。老胡与颜氏都是练武之人,耳力与警觉性极强,香儿声音虽小但他们很快便醒了。
听说要去找乔书杰老胡家一家子都吵吵着要去,香儿见十一二岁的囡子跳起脚的样子笑得不行,觉得她小本不想让她去,可老胡与颜氏都说没有问题,于是香儿也不再阻拦让她去了。
老胡一家三口从角门出去,先去了桑谷家见过了桑谷,桑谷并不在家,他家的小童说乔书杰下午的时候确实来过这里,但是在幕时的时候便走了。出了桑谷家后一家三口便左中右三路分开,各自分别向西郊田庄、张疯子家、咏春诗社奔去。
36、第 36 章
咏春诗社离乔府最近,囡子在二老的关照下便得了去咏春诗社探查的差使。她先是在咏春诗社正门转了一圈,见大门紧闭敲动门环也没有人开门,便从正门的院墙上翻了进去,将那个起来查夜的书童给吓得个半死!
“你,你一个小姑娘家怎么也翻院墙?”那书童定眼一瞧,只见是一个十来岁的小丫头片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除了我还有别人翻院墙?谁?”不亏是老江湖的女儿,囡子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
“不认识!”那书童甩了一下头,说。
囡子笑了笑,也不跟他计较,只是问他:“你可知道今天乔家二爷可来过这里?”
那书童见囡子问乔书杰,便将她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满眼的好奇,囡子到底是一个姑娘家被他这样死死地看着不一会儿便不好意思了,脸色一黑,声音一沉,唬道:“到底知道不知道?”
“我不告诉你!”那书童压根儿就没有把囡子放在眼里,在他眼里,这不过是一个丫头片子而已。
今日不同往日,囡子可没有那个闲功夫与他闲扯,见这书童故意拿乔,蹭蹭地两步上前然后双掌一出,嘣一声就将那书童打翻到了地上,然后利落地猫腰一把将书童的胳膊扯起扭到背后,恶狠狠地逼问道:“姑奶奶跟你好好说你还拿乔,现在说不说?”
“啊,啊!我说,今天天快黑的时候来过!”书童疼得嗷嗷直叫!
见他开了口囡子将他松了松,又问:“什么时候走的?跟谁走的?你知道不知道上哪里去了?”
“刚来就走了,那个人我不认得,说是哪一个人病得快不行了,让乔二爷去看看!”书童一口气说完,抻了抻胳膊示意囡子将他的手放开。
囡子仔细观察了一下,觉得这书童并未说谎便将他放开,然后又问他:“你知道不知道那个病得快不行的人是谁?”发现自己问得太过细了,便又改了一个方式来问:“是男?是女?”
“当然是女的!”书童哈哈一笑,甩着还有些疼的胳膊说:“广寒楼里可只做男人的生意,在里头的人自然是女的喽!”
这书童这样说是有原因的,他见囡子问得见便了定她与乔书杰关系匪浅,故意拿来气气囡子。
如若这话让别的人听去了还真会气得不轻,囡子听了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十一岁的姑娘又刚来庐州,她哪里知道“广寒楼”是什么地方啊!男人生意,在囡子认为估计是做成衣的吧,她可是随她爹娘陪着小姐巡视过好多地方生意的,小姐就有好几家专做男人成衣的铺子!
“嗯,我知道了。”囡子点了点头,转身就朝外走,直直地就走到了大门跟前,拔开门栓大摇大摆地就走了出去!
看着就像逛自家院儿一样的囡子,那书童真是无语了,本想跳起来骂囡子两句,又惧囡子武艺高强只得甩着胳膊小声地咒骂!
出了那“咏春诗社”囡子满大街地跑,眼睛一错不错地扫视着街两旁的铺子门扁。
“呼,可算找着了!”望着这座被披红挂绿的大门楼子,囡子喘着粗气,累得实在不行了。
“小妹妹,这地方可不是随便让人进的哦?”囡子喘够了气就要往里闯,守门的龟奴见她是一个小姑娘便生了拐诱的心思。
“我没有随便进,我找人!”虽然这“广寒楼”的门楼子高了些,上头挂的彩多了一些,但是囡子也是见过世面的,还真不能把她唬住!
那几个龟奴也不跟囡子纠缠,只是告诉她:“进了这个门后想出去可不容易,小妹妹,你可想好了!”
囡子看了一眼那个说话的龟奴,心说哪有这样做买卖的,拦着客人不让进去不说,还威胁客人说只准进不准出!如若往常囡子定会对他大骂一通,今天她忍了,眨了眨眼睛,说:“我想好了!”
一瞧小丫头上了钩,几个龟奴都是哈哈一笑,心道今天也算是发一笔小财了。说着就将囡子让了进来,哄着她一直往上、往里走,心道将她带到“广寒楼”的深处小妮子就是想反悔也不容易了。
囡子跟着那几个龟奴走了一段,发现不对了,那从门缝里传出来的声音咋那么吓人哩?又走了一段,突然听见一阵地动山摇的声音,接着便是一个女子惨痛的嚎叫,囡子一下子就停住了脚步,侧耳一听辨出了声音的方位便蹭蹭地蹬步上去,那几个龟奴还没有反应过来呢囡子就已经来到了传出惨叫声的房间。一声高过一声的惨叫从薄薄的门窗纸传出来,这惨叫声囡子在来庐州的路上听到过,那是一个女人被恶毒丈夫毒打,想即此,囡子怒火中烧,扬起一个飞腿就将那门踹得稀吧烂……
这回囡子傻了,屋里有没有恶毒丈夫她不知道,她满眼都被两只肉虫给遮住了!
哗!囡子的脑海里空白了片刻,随后记起她娘曾给她说过的一句话:“女孩子遇见光身子的男了就得回避!”
哦,回避,囡子反应过来了,连忙转身蹬蹬地下了楼。待走到楼梯当间的时候便与追上来的龟路遇了一个正着,她跑得实在是太快了,脚下没有刹住,几个龟奴都让她给撞得人仰马翻的了。
这下子可不得了了,几个龟奴大吼一声:“有人砸场子啊!”
随即就从楼上楼下蹿出十几个膀大腰圆的凶恶男人来,一个个像狼似地瞪大着双眼盯着囡子,好似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纵使囡子见过大场面,可……,一个萝莉让十好几的恶大叔围着是谁都害怕!虽然囡子估计称不上是萝莉,可必竟只有十一岁,见的世面再大也有怯场的时候!
“哇!你们一大群大男人,欺负一个小姑娘,简直不是人!”囡子眨了眨眼睛,哇地一声就哭了起来。
柳荷叶此时正在陪一客人说话,听见这声惨绝人寰的哭声便忍不住推开窗门往下一望,只见一个十来岁的美漂亮丫头跺着小脚哭得伤心,心里不免就起了恻隐之心。轻咳一声,问道:“怎么了?”
龟奴一听是柳荷叶的声音,立马转身躬背行礼,堆着一脸的笑连连道歉:“吵着姑娘了?都是小的办事不力,实在对不起不住姑娘了!”
“这是怎么回事?”那客人也来到了窗前。
“刚进来的丫头,想要逃!”龟奴点头哈腰地回答着。
一听是刚进来的丫头,柳荷叶便想起了自己的身世,望着囡子甚觉可怜,恻隐之心更胜了,她低头想了一会儿,说:“那个丫头我要了,让她现在就上来吧!”
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