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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曹媳妇这样一说,点儿倒觉得有模有样的是那么回事,忙拿出衬底与裱纸,又抽了一张乔书杰平时用的宣纸出来让曹媳妇演练。曹媳妇手脚倒是麻利,不出两刻钟就将这三样有模有样地贴合到了一起,点儿一看还真像那么一回事,喜得朝曹媳妇千恩万谢一番,后又给了曹媳妇小半吊的赏钱。
“奶奶这可使不得,我也就是动动嘴皮子,哪里有什么功劳。奶奶要是这样我就不好意思了。”曹媳妇看着那小半吊钱眼睛直放光,可是心里却很明白,主人家的钱不能随便要。
“你拿着吧!”点儿再三劝曹媳妇收下,可曹媳妇虽然看上去很想要的样子,但却执意不收。
点儿没辙正要收下钱,但又觉得不好,毕竟自己这是第一次放赏不是。她左右想想,又看了看那串钱,差不多有两百文,点儿随手又在桌下的抽屉的钱袋子里抓了一大把,合着刚才的两百文一起堆在桌上,对曹媳妇说:“昨天我听说你们这里有一种小鸡儿,好吃得很,要不你拿这钱去买几只小鸡儿回来,做得了也便你们伴着吃酒!”
“那也用不了这么多,这乡下的鸡也就二三十钱一个,这一大堆起码也得三四百呢!”曹媳妇笑着说完便伸手在那钱堆里抓了一小把,捧在手里晃了晃,又对点儿说:“这些钱都足够了。”
曹媳妇虽是乡下女人,不知道什么大道理,可也知道无功不受禄这句话,但她也明白主人家既然放了赏也绝没有食言的道理,若是自己执意不接就是自己的不好了,所以她左思右想后决定还是拿点儿,所以伸手抓了四十来枚铜钱出来对点儿说拿这个去买鸡。
昨天虽是匆匆一面但点儿对曹媳妇的印象就很好,今日她本就有考验曹媳妇的意思,见曹媳妇应对地如此得体又真诚心里更觉得喜了,应了曹媳妇的意思让她去买鸡,随后便暗暗想:是不是该让人去查查这曹媳妇的底细,如若可靠,或许自己又多一个臂膀!
所以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看曹媳妇刚才糊好的物件儿来看应该算是一个好师傅,可是点儿却算不得是一个好徒弟。曹媳妇一走她面对一堆的衬、纸、画又傻眼儿了,脑子里的思路很是清晰明了,但是手上的动作却始终跟不上脑子起落!
“明明是很简单的啊!”点儿气自己气到极点了,开始左手打右手,右手打左手来。
着急也不是办法,点儿让自己静下心来,然后将曹媳妇操作的步骤再理了几遍,又将曹媳妇所说的“关键”之处想了几遍,后又拿着宣纸、裱纸、底衬试了几遍,在糟蹋了十数张的裱纸、四五个底衬与一大堆的宣纸后,点儿终于试验成功,看着那宣纸盖裱纸,裱纸盖底衬的物件,点儿信心倍儿足!
有过几次试验后点儿的手要听话多了,不出半个时辰乔书杰今天早上的得意之作终于被点儿糊裱好了,可是她却觉得有些别扭。细想一想才发现,自己原来没有给底衬上加画轴,拍拍脑门儿在一大堆废物里找出画轴来,用浆糊针细固定好!
——裱装精致的一幅画作终于诞生了。
看着自己的作品,点儿好生得意,沾沾自喜地看了又看,真是恨不得乔书杰马上回来,自己好在他的面前好好显摆显摆!
乔书杰终于回来了,今天与昨天不一样,他今天很高兴,刚一进门便与点儿说了在书院的种种,眉飞色舞地说过不停,根本就不给点儿提起那画儿的机会。终于说累了曹媳妇又来说可以传饭了,乔书杰连呼饿极了,说是晌饭就吃酒了,胃里现在还难受,点儿哪里还顾得其他,忙叫曹媳妇先把汤盛上来,不等那汤上桌点儿就抬起双手去拿碗拿勺子舀去了。
“这是曹媳妇从家里带来的小鸡,你尝尝!”乔书杰喝了两个半碗汤后,点儿这才动筷子夹了别的菜上来。
瞅见点儿夹了一筷子菜过来,乔书杰连忙去接,只见金黄金黄的一层酥皮,并没有瞧出是何物来,用筷子一夹只听得咔嚓地一声轻响,乔书杰一下子就把眉头皱起了,筷子伸向了面前装着时令蔬菜的盘子,说:“我最不喜吃这油炸的东西,你又不是不知道。”
听乔书杰这样说曹媳妇连忙要上来辩驳,点儿示意她不要并让她下去。
待曹媳妇下去了,点儿才夹了一块儿酥小鸡进嘴里,只觉得美味异常,笑道:“这并不是炸的!你且尝尝就知道这个与炸的有什么不同了。”
看点儿这般殷勤乔书杰纵然不喜也勉为其难地夹了一块进嘴里,刚开始还将眉头皱得打结,不一会儿便舒展开来,满脸露着的都是喜欢,嘴上也不停地说:“确实与油炸的不一样!”吃了两口,又问点儿:“她是怎么做的?快跟她问问,让香儿丫头记好了,回去也让家里的人尝尝鲜!”
“真是一个大孝子啊!”点儿怪嗔,随口就将曹媳妇的做法说了。
这个又香又酥的小鸡肉竟是曹媳妇“烤”出来的,乔书杰听了直赞奇特,又说曹媳妇做的饭菜他们口味如何如何。越说越觉得香,刚开始还叫嚣着晚上再也不喝酒的他酒瘾又犯上了,想要要酒又觉得自己食言自肥不好看,所以竟睁着一双黑眼睛似笑非笑地瞅着点儿。
“这菜可不是只是下酒下,下白粥也是极好的!你连着喝了几顿猛酒了,今晚就不要喝了吧。”点儿担心乔书杰的身子,如此劝说着。
人的品质如何,就要看这个人听话行事,若是那种听不出好赖话的人人品是不怎么样的,且不说乔书杰的人品如何,但却也听得好赖话的。虽然他很想喝酒,但还是依着了点儿的意思接过了白粥,就着小酥鸡。
喝酒的事倒是解决了,但是等在后面的花圃消完食回到了卧房里,乔书杰就发飙了!
原因无他,只因为点儿将他的“得意之作”糟蹋了!
看着那幅被自己裱得皱皱巴巴的“杰作”点儿也很无语,刚才明明很平的!
“估计是把浆糊刷多了!”曹媳妇端菜进来的时候听见乔书杰的暴吼声,瞟了一眼虽只瞧了一个画边儿,但却瞅出了问题的所在,想着点儿的好大着胆子为点儿解释着。
“出去!”乔书杰现在可没有什么好脾气。
曹媳妇吓地一下就缩回了头,放下茶壶就跑了,出了外头见着香儿捂着嘴直笑,知道自己被这丫头给耍弄了,好不气恼又不好发作,撅撅嘴气冲冲地就回了厨房。
“这是怎么了?”颜氏将一家用完的碗筷端进厨房,见着曹媳妇一脸的不高兴,便好奇地问了。
曹媳妇也不装,直接就将香儿耍弄自己的事说给了颜氏听了。
颜氏听了曹媳妇的话,笑了:“这丫头都是让小姐,哦二奶奶给惯的!不妨事,等事后我替你说她。”
“这也没有什么,我也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听颜氏这么一说曹媳妇倒觉得自己气量小了,很是不好意思。
“咱们屋里的大丫头有两个,两个都是二奶奶从娘家带过来的。一个香儿,一个薰姐儿,那个薰姐儿倒还好,就是这香儿太调了些,所以这次二奶奶才把她带了出来,怕她在府里跟哪一房的丫头婢子不和惹出事来。”颜氏说着就将手中的碗筷捡到沼水锅里,然后舀了一瓢水进去,去了灶前塞了一把柴禾,又说:“她啊就是一个玩闹的性子,是没有坏心眼子的,你不必跟她计较。若是觉得委屈了跟她吵,她回你两句你再给顶回去就是了,二奶奶和爷也不会说什么的!”
“也是我没有眼力见,不会看势头!”曹媳妇想想还是觉得自己不对,若是自己不去多一句嘴又怎么会得爷的训?
听曹媳妇这样一说颜氏倒上了心,忙问:“怎么了?”
曹媳妇想这颜氏在奶奶的嘴里是一口一个婶婶地叫,她必是在奶奶眼里不同的,所以就将刚才乔书杰与点儿吼的事说了。
颜氏一听就笑了,拍着自己衣服上的灰尘笑着说:“你刚来还不知道,我们这位爷就是这性子,别看他吼得凶却是一点儿也不来气的。你以后见着了就跟没有见着一样,只管去就是,不用理他。”
曹媳妇细细一想也觉得是那么一回事,点点头称是,然后又对颜氏谢了一番,再将颜氏一家子用过的碗筷抢着洗了。
“那就有劳妹子了!”颜氏还想着回去跟老胡切磋武艺的事呢,见有人帮自己洗碗筷也很乐意,拍了拍衣服就准备出门,听见曹媳妇的应声又停下来,说:“你把这里收拾了就走吧,不用等天黑了。把今天剩下的菜啊、饭啊都带回去。二爷和二奶奶都是不吃剩的,这白米细面的倒了也怪可惜的。”
今天晚上本来做得就不多,加上乔书杰中午没有吃好晚上也吃得多,所以并没有剩多少,曹媳妇也没有多拒绝便应了,但却将剩下的两只酥香小鸡儿留了下来。
85、第 85 章
“爹,娘回来了!”曹媳妇刚到篱笆外头,眼尖的孩子就瞧见了,又是欢又是喜,朝着里头就是喊了一嗓子。
不一会儿从屋里传来一声闷闷的应答声,接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汉杵着拐杖走了出来,笑盈盈地对曹媳妇问道:“回来了?”
“是。”曹媳妇万分恭敬地应着。
一个小子从台阶上蹿了下来,看着曹媳妇带着东西很是高兴,笑道:“娘你带什么好东西回来了?”
“啪”,孩子的话刚落阶沿上传来一声脆响,刚才还和谐可亲的老头转眼间一脸怒容地瞪着曹媳妇,声音中也透着怒气地问:“你手上提的是什么?”
曹媳妇连忙驻足住下,转过身正对着老人家躬身而立,然后答:“是主人家剩下的菜!”
“你偷主人家的东西?”老人家现在的眉毛都倒竖起来了,显然很是不高兴。
“不是的,是管家娘子她让我带回来的。”曹媳妇矢口否认着,见老人家还没有放下怒火便又急急地解释道:“爹,真的不是我偷的。真的是管家娘子让带的,她说主人家也不吃这些剩菜,倒了怪可惜的,就让我带回来了。”
“你刚到人家家里才几天?又为他们家立了多大的功劳?先是下午赏钱,晚上又赏菜?”很显然,老人家还是不相信曹媳妇的话。
曹媳妇想要争辩却辩无可辩,最后除了掉眼泪只说否认的话,到底还是没有让老人家相信,被老人家拉扯着回了点儿的家里。
颜氏正与老胡切磋完毕,正在为老胡倒洗脚水呢,听见有人敲门很是惊诧:“这么晚了是谁啊?”
“莫不是二爷的学友?”老胡揣度着,就趿着鞋往外走。
“咱们初来乍道的,你小心点儿!”颜氏见老胡光着两只手就出去了,很是不放心,忙抓起墙上挂的刀就追了出来。
啪啪啪,又是一阵敲门声,老胡隔着门问了一声:“谁?”
“老胡叔,是我!”曹媳妇在门外小心地应了一声。
老胡一听是声音很熟,便拉开了门栓,又将灯笼提了起来看清了来人,惊异地道:“原来是曹娘子,这么晚了你这是?”说着就将眼神投向了曹媳妇身后老丈的身上。
那老丈看老胡在瞅自己便主动地站了出来,对老胡打了一个拱说:“我是她的爹,只因一事要跟贵府管家娘子求证,所以深夜造访,惊了好汉的好眠还望好汉谅解!”
听着这老丈说话文绉绉的音调,老胡便知道这个老丈必是有学问的人,也不敢怠慢忙作了一揖,说:“不妨,不妨,就是不知是什么事?”随即又说:“啊,外面天黑露重的,请进来说话吧。”
老丈也很随意,只是稍作客气一二便随老胡走了进来。
“老婆子,快倒茶,来客人了!”老胡瞄见颜氏在门口一闪,便冲她喊道。
颜氏听见老胡这么喊便应了一声,忙出来将这二人迎了进去,然后倒了好茶出来摆上才问:“大妹子你不是回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这位老太说有件事要向你求证。”老胡替曹媳妇回答着。
“什么事?”颜氏似疑似惊地问道。
“就是这件事。”说话间老丈就将那装有剩菜的篮子放上了桌来。
颜氏一瞧这篮子脸色大变,她刚才听这老汉在门口的那一番话便知道此人不俗,这种不俗之人往往怪癖,她想必是这剩菜伤着老人家的颜面了,心道不好得很,想要解释一二却又说不出所以然来,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看见颜氏面色大变,老丈自认为是颜氏见了这剩菜怒了,心里不由得臊得不行,又羞又气伸手就给了曹娘子一巴掌,大骂道:“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的?”
“爹!”曹媳妇捂着脸低叫了一声,抬头望向颜氏苦巴巴地叫唤了一声:“婶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颜氏糊涂了,按说这老丈就是恼了也该打她才对,怎么打起自己闺女来了?
“我这脸往哪里放啊!虽说家门败落,可好歹也是世代书香,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一个做贼的女儿!”老丈以为颜氏所说的怎么回事是指剩菜怎么在他提上的篮子里,于是更觉得臊了!
听着老丈这么一说颜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