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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这话点儿咯咯地笑了起来,那颜氏却没有话说了,因为任谁都听得不出来,陈大所指就是她今天跟丢点儿的事。
乔书杰听了陈大的话也闷笑了两声,随即又问点儿:“你怎么一个人乱跑?咱们又刚来这里,要真是丢了可怎么办?”
点儿便将豆腐铺的事儿与乔书杰学了一遍,最后又说道:“怎么算是一个人跑呢?我还有囡子跟着呢!再说我也不是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千金小姐,怕什么?要真遇着一个山匪盗贼的,咱也做一回为民除害的女英雄!”
自打知道点儿学过武后,乔书杰在关于力量与搏技这个话题上就没有争辩之力了,但还是怕点儿任性惯了常这样,一来二去或许还真能遇着祸,便连哄带吓地对点儿说:“不管怎么说以后还是不要单个出来了,怎么的也得带着两三个人才行。就算遇着山匪强盗你不怕,可是保住名声还是要紧。有些事情本无事,但是经别人嘴一说那就有事了!”
因着知道点儿最忌名声这事所以乔书杰才刻这样说,果然奏效得很,那话一出点儿忙应了起来,再三说道:“是我想得不周,以后我会注意地。”
见点儿认了错,乔书杰还有什么可说的?一会儿又对点儿说:“其实出来走走也是好的,这里民风纯朴又有好的风景,既来到这里也是上天给咱们享受福气的机会,要真是整日关在家里也就浪费了。只是出来多带点儿人,一来应急,二来安全。”
“嗯,嗯。”点儿连连称是,随即想起乔书杰突然来到,便奇怪地问:“你怎么来了?”
乔书杰靠在褥兀子上斜了点儿一眼,手上扯捏着点儿的耳朵,嘴里恹恹地说:“你还好意思问呢?”
“我怎么了?”点儿扯掉乔书杰作怪的手,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靠下。
“你把囡子娘她们甩开,两个找不着人,曹媳妇就跑到书院找我去了!”乔书杰说着就扯了一下点儿的耳朵,笑道:“你说该怎么赔我?”
“刚才不是已经赔过不是了吗?怎么还要赔?”点儿气曹媳妇不该去找乔书杰,转过身子背对着乔书杰琢磨着自己的事儿。
“还说不该你赔?你可知道我一听说你不见了有多急?遭了那么多同窗师友笑的我巴巴地赶来,你却与你旧仆聊得正欢,难不成不该赔?”乔书杰说着就在点儿的胳肢窝里捣鬼两下。
因着怕别人笑话点儿想笑不得,憋着又难受,混身上下好不得劲,忙求乔书杰这才让他罢了,左右想想还是觉得跟乔书杰说说陈大的来意:“陈大刚才与我说均哥哥在北边倒无妨,只是庭哥哥不太好。二爷,看来这次我不能听娘的话了,多少年来姑姑就把我当亲生女儿一样的疼,均哥哥与庭哥哥亦兄亦父地教我,如今我虽嫁到了乔家,他们家却出了事我到底是抹不开不管的!”
“这是自然。”乔书杰点头应着,又问:“陈大可说清楚了?”
“没呢!反正也不急在一时,先回了家再细说吧。”点儿笑着对乔书杰说完便掀开了车窗帘子,对赶车的张二说:“我跟二爷都饿了,你且把车马赶快一些。”
张二在外面应了一声,忙扬起马鞭连抽几鞭,马儿大跑了起来。
车子摇晃得厉害了,乔书杰怕点儿颠着便将她往自己身上挪了挪,然后将二人身上的垫子又归整了一下,这才在摇摇晃晃中迷糊了过去。
88、第 88 章
因着急回家在回来的路上乔书杰特意让张二抄了近路,所以没有花多少时间就到了家中,点儿一边让曹媳妇及颜氏等准备饭食,一边同乔书杰一道将陈大让进了书房。
“大哥那边的情况到底如何?”一进书房刚一落座,乔书杰便急不可奈地先问起了陈大。
陈大看了一眼点儿,见她冲自己点头便稍稍欠身回答道:“情况还好,朝廷虽然下了处分但也都是口头的,兵权与指挥权还在他的手上。只是,朝中某一些人趁着这股风向有些故意为难,对其兵源补充及兵饷供给有些滞留,这让大人在带兵上稍显掣肘!”
乔书杰听了陈大的话沉吟片刻,最后说:“如此说来皇上对大哥还是信任的,那些掣肘的情况只是暂的,不足为虑!”说到这里乔书杰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点儿,又问陈大:“刚才听你们姑奶奶说二哥在京中情况不好?”
这次陈大又看了一眼点儿,只是不等点儿给他示意便回答起乔书杰来:“确实如此。不瞒二爷,此事内系盘根错节,其繁难之处与北疆比起更甚。”
“具体是怎么一回事?”听到这里乔书杰皱起了眉头。
“要说这件事,就得从七年前说起。”陈大自觉有些口渴,看见桌上有一茶壶便自行倒了一杯喝下。
趁着陈大喝茶的功夫点儿先给乔书杰倒了一杯,思忖着对乔书杰说道:“经陈大一说我倒是记起来了!”自己也倒了一杯捧在手里,转头看向陈大问:“莫不是因为‘利州赋’的事?”
一说起‘利州赋’来乔书杰更糊涂了,转来转去地将陈大与点儿看,却不见他们往下说便急着追问:“‘利州赋’到底是什么?”
点儿看着乔书杰微微摇头,笑道:“你只是读圣贤书、周庄梦的人,自然是不知道这些实事文章。”说到这里坐了下来,笑着与乔书杰说:“说起这事来倒不难理解三弟妹与四弟妹与何与我那般过不去了!原来根底仇结都在这里。”
关于乔书杰三、四弟媳妇的来历陈大是知道的,所以也不多做解释,只与乔书杰说那七年前的旧案。
原来七八年前柳家老爷子在利州任知州,因着有点儿文采便四处写诗编赋,曾写得一篇赋为《利州赋》论的是利州的风光秀色,这本也无有大错,只因他在文中提到米价,从而使利州米价一日十升,半月不到竟弄得一米一银的地步。事情闹成这样自然是要受到弹骇的,当时陈少均刚受圣宠,柳家觉奇两家有旧便上门来求,哪知陈少均是一个刚直的人并不愿意与他说情,使得他被人参奏成功罢官去爵。
“事后咱们家大人也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只觉得柳老太爷受了律法的惩处就罢了,还是照旧来往。却不想那柳家是一个白眼狼,只记仇不记恩,我早就听人传言,说从那件事儿后柳家便放言这辈子不扳倒陈家誓不罢休。”陈大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然后又看了看点儿接着说道:“这一次柳家见大爷在苦水沟吃了亏,朝中下了责问的文碟便觉得是一个好机会,纠集了一帮言官,说了陈家好些坏话,又将二爷当年写的几篇诗文搜勒出来捏造成所谓的异志的证据。我本想找大爷或二爷拿拿主意,可又一想现在不是去见他们的时候,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到这里来找你们。说起来如今二爷倒比爷在北疆更加不好,不知小姐与姑爷有什么好主意。”
乔书杰沉思了片刻,站起身来又来回走了几圈,后才停下来背着窗户对着陈大与点儿说:“我倒觉得这件事并不太严重。”说到这里走到桌边将茶盘里的杯碗都拿了出来,一一摆放解释道:“听你刚才所总结有其三个线索,一,朝中对在苦水沟的大哥虽下了责备,但却没有具体的惩处;二,二哥在京中被皇上禁了足,不让与外界通信;三,柳家纠结他人公报私仇!依我看这三条都不足以论,因为在我看来前两条正是皇上对大哥与二哥的爱护,至于柳家只不过是跳梁小丑而已。”
陈大也是一个经历过大是非的人,自然是明白乔书杰说的道理,只是他心中还有别的想法:“话虽这样说,可是柳家多属言官,话说口水多了也能淹死人,就怕大爷在北边战事稍有拖延,让朝中那些言官御史们抓着把柄后群起而功之,到时候就是皇上也承不起他们的压力!”
点儿听了他们两个说了那么久她也沉不住了,轻咳一声,说:“要我说如今咱们还是一动不如一静的好!”
这话一出口两个人都齐唰唰地望向她,并且异口同声地问:“怎么说。”
点儿微微一笑,说道:“如二爷所说的一般啊!”
乔书杰与陈大听了均是一怔,随即便哈哈一笑,笑完后陈大又说:“如此一说我倒真是通了,既是这样我且让弟兄们回来。”
“也不必都回来,在外头打听下消息还是应该的,不管好坏咱们也得先要知道,就算有一个变数咱们也好应对。”点儿如此说着,就转身进了书房的里间,不一会儿手上多了几张黄蜡纸,她将黄蜡放到陈大的跟前,说:“这点儿银子你先拿去使,要是不够了再向我说,我再给你。虽说咱们现在一动不如一静,但是也不能让别人白欺负了不成,如果能做万无一失让你的弟兄们找点儿乐子也无妨。”
“我还有钱,上次您给的我还没有花完呢!”陈大说完自觉失口,怔怔地望着乔书杰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
“给你就拿上,有钱傍身办事也方便一些。”乔书杰倒显得一派自然,抿着茶水悠闲至极的模样,像是那叠兑票跟他一点儿关系也没有似的。
听乔书杰这样说陈大本就缺钱也没再说什么,只将钱庄兑票收了起来揣在了怀里。
接下来点儿又与陈大及乔书杰说了些闲话,直到曹媳妇说开饭了才结束。
吃过了饭后陈大就说要走,点儿却说让他呆几天,陈大也不问原由就留了下来,这下子可将老胡高兴坏了,两个人有事没事都在院子外头的空坝子里来上几套,惹得一帮子村民围观。
“你给他们说说,要打去后院打去,老在外头打算怎么回事?”今天乔书杰从外头回来,因着老胡与陈大在外头空坝子里比划,围观看热闹的村民太多把路都给拦住了,乔书杰意见老大。
点儿还来不及说些什么,那头囡子就奔了进来,一手提着裙摆一手高举着,边跑边喊:“有钱啦,有钱啦。”
“什么有钱啦?”点儿一把将囡子抓住问道。
囡子将手一摊,露出里头的铜板与碎银子,满是得意地说:“今天我爹跟陈叔叔在外头打架,我一眼热上去插了两手,看得人更多了,还给我们扔钱呢!”
瞅着囡子一脸的铜臭像点儿气得都快昏厥了,倒是乔书杰很高兴地说:“要我说囡子的花把式倒真的比他们两个老头子好看多了啊!”
听到这话就轮到囡子气得昏厥了,她撅起嘴不依地叫道:“什么嘛,怎么就说我的是花把式!”随即扬起拳头叫道:“不信咱们比式比式,看到底谁是花架子!”
这一叫嚣立马让乔书杰没有了底气,脸也红了,汗也冒了,浑身上下都不得自在的模样。点儿瞧了哈哈一笑,连哄带摊地将囡子赶了出去,然后关上门将乔书杰笑了一个里外通透。
自从在那次“七巧节”后乔书杰就没少让人这样笑过,所以他也习惯了,与点儿玩闹了一阵后也就过去了。
其实点儿也觉得陈大与老胡在外头比划影响不好,加上乔书杰今天又说了,便在他们回来的时候提了一句。
“我们就是怕打得起性了把后院里的花花草草给弄坏了,既是小姐这么说我们还是回来吧。”陈大这话说得好似给了点儿多少面子似的,其实真实的原因在于今天那些人扔铜板的举动伤着他老人家的自尊了,要不然他怎么会舍得那么开扩的地方不用?
于是,陈大与老胡便将演练场改在了后院,这下子可让后院中的花花草草遭殃了,点儿一见不好忙让人在后院的西边角腾出一块空地,给老胡与陈大做练武比式的专场。小虽是小了点儿但是主子的面子也得给不是,陈大与老胡觉得还是可以勉强接受。
闲暇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不几日就到了深秋的季节,乔书杰见点儿因着陈家的事整日愁眉不展,便想出了秋日出游的点子。点儿自是拗不过他稍事安排一下就与他一道走了,陈大也难得闲暇也跟着去了。路途中遇见了乔书杰的几位文友,而且彼此都带着女眷,点儿一瞧便知道是他们约好的,心知是乔书杰为了给自己解烦所想,不由得对他在心里感激再三。
这趟出游点儿很是高兴,但是乔书杰与陈大却高兴不起来,因为在一行女眷中多了一人:柳荷叶!
看着柳荷叶陈大很不是滋味儿,但又怕点儿知道莫二做出那事饶不过他,所以只得强装着不认得柳荷叶。
初时相见陈大时柳荷叶也是吃了一惊,随后见陈大强作不识自己的样子也就大起胆子来,只是与点儿亲近着却也装着不识乔书杰一般。
有着女眷在场点儿自是高兴的,不管怎么说一堆女人在话题总是多些,自然比起与一帮酸文爷们中间有趣。只是渐渐地点儿就发现不对劲儿了,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堆女人并不像正经人家的女眷,虽说掩示得很好却总是有一股风尘气息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
“你在看什么?”点儿一回头,见着陈大直愣愣地看着柳荷叶,觉得颜面很是无光便冷声低斥道。
陈大自觉失仪,忙收回视线,垂头对点儿说:“我只觉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