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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万事都不许动气。”
“那您也要帮我才对!”点儿见缝插针,听见田桑谷的语气缓和了忙过来讨情。
其实田桑谷并不打算立即将此事告诉乔书杰,因为他知道依着乔书杰的性子,一旦知道准是立马会过来找点儿,毕竟点儿身子还弱,丁点儿的闪失也受不得。所以面对点儿的见缝插针地讨情,田桑谷也只是叹了一声就应了:“好,我暂不跟书杰说。”
得了田桑谷这样一句,点儿说不出来高兴,但也算是得着了,所以也说不出来不高兴,见天色不早了就让老胡送他回去。
田桑谷走后,点儿越琢磨越心慌,先不说乔书杰知道孩子的事放不放自己,单说乔夫人那性子,知道自己有了,还不得吵上门来,到时候她说自己是知道肚子里有了孩子才闹,是成心要拐着肚子跑,自己就是有一百张嘴都说清了。现在朝廷对陈家态度暧昧不明,若是闹出笑话惹出麻烦来,可不是玩的。左右思想,点儿还是定了一个字“逃”!
“走?往哪儿走?为什么要走?”容连一听完点儿的话,两眼就瞪得老大,迭声地问了三问。
点儿瞥了容连一眼,说:“往哪里走都可以,只要离开庐州界面儿上就行。”
“小姐,咱现在可不许闹了,田先生昨天再三叮嘱,您现在需要好好休息,现在可不是闹性子的时候。”韩婆子也急了,马上搬出田桑谷来,心想田桑谷是大夫说出来的话总是有份量一些,哪知正好戳到点儿的痛处。
果然,点儿听韩婆子提起田桑谷,立马就加定了要走的决心:“昨天要不是田桑谷,我还不用走了。”
“这话是怎么说的?要不是田先生小姐你可有得苦吃,怎么才过了一夜就这样说?”韩婆子现在完全把点儿当成了孩子。
点儿瞥了瞥众人,眨了眨眼睛,那眼泪说掉就掉:“他回去准要跟乔有说这事,到时候……”
这一提大伙儿都明白了,原来他们小姐是怕乔家来抢人,众人心里暗笑,乔家来“绿柳山庄”抢人?开什么玩笑,这个山庄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望眼一看,就是整个淮南西路也找不出人来。
陈大性子直,见点儿哭得难过,又心疼,忙把话说开了来劝:“小姐不要怕,别说他们乔家,就是知府、刺使也不敢直闯咱们山庄的!”
经得陈大这么一说,大伙也都忙说:“小姐要是担心,咱们就换一个郎中,田先生再来就让外头的亲兵拦着,只说小姐已经回京城了!”
如此一说点儿也觉得可以,忙对陈大叮嘱说:“那你可得把门守好了,不许放出风声去。”
“小姐只管放心就是。”陈大笑着应,忙出去安排。
田桑谷回到城里,一直惦记着点儿如何了,只因有几个要紧的病人脱不开身,等脱得开身了已经是三四日后。算算日子点儿的药也吃得差不多了,在铺子里收拾了几样好药然后骑了马就出了城,直跑了一个时辰到了“绿柳山庄”。
“什么人?站住!”田桑谷到了山庄就直接往里走,刚近门口就被一个青衣小伙子厉声喝斥住了。
田桑谷看了这人一眼,随即一怔,他记得很清楚,前次自己来的时候把门的就是这小子,这才几天啊,就不识得自己了?心道也许这小子记性不好,虽是尴尬,也只是轻咳了一声说:“我是来看你们小姐的,她好些了吗?”
那人翻了一个白眼,嗡声嗡气地答:“不知道。”随即斜着眼睛看着田桑谷说:“哦,是你啊!你回吧,我们小姐不在!”
“不在?她还病着呢,能上哪里去?”田桑谷一听点儿不在,忙就往里走。
一直站在门另一边的男子见田桑谷要往里硬闯,便走了过来,一把抓着田桑谷就说:“田先生,你回吧,小姐已经在昨天回京城了!”
听得他这样一说田桑谷就怔住了,好一会儿才怒气不争地叫道:“她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呢?自己啥样的身子不知道?这个丫头!”抬眼一瞧,只见一个身影从前面的山坡上闪过,他急急地拿眼神追着那身影,等那身影闪过一枝桂花树时认清了那身——囡子!
根据自己与囡子这么几年的相识,田桑谷敢判定囡子的父母老胡两口子肯定在这里,经过自己对点儿的了解他又判定点儿肯定没有走!
想通一切田桑谷便明白了,点儿这是在躲自己,原因么,肯定是怕自己把乔书杰招来。
田桑谷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好笑点儿心眼儿还真够,气点儿也太小性子一些。心头不高兴,随即将自己拿来的药往守门的小子身上一塞,黑着脸说:“我走了!”说着也不管人家的反应,掉头就走。田桑谷一边走一边生气,边生气又边原谅点儿,想着想着又走了回来,只是这次他没有走正门,走的而是那天老胡送他出来的侧门。
这时侧门大开,田桑谷刚走近就瞧见一队人马在搬运东西,仔细一瞧,见是一些箱柜之物,田桑谷一怔,心道:难道这丫头真的要回京城?随即细细一看,只见一个箱子翻开,里面是些丝绒布匹之物,明晃晃的面料儿上绣的金银线,很是华贵,并不像点儿所用之物。他正要细看只见容连从里头走了出来,低喝众人:“弄这么大动静做什么?吵着了小姐,我扒了你们的皮!”
听得容连的训斥众人连忙唯唯喏喏地应衬,容连的脸上这才好看一些。
田桑谷奇怪这些东西,他与连容也是熟识就想上来问,刚走两步就见容连家的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还喊:“当家的好了没有?小姐找你呢?”
“小姐也太急了些吧,不管怎么说也是上京的东西,怎么也要筹措一下才行。回去跟小姐说,东西已经运来了,一会儿我就让人抬过去请她过目。”容连搬了一阵箱子,满头大汗,有些不耐烦。
容连家的听了连连点头,见着男人一头的汗就将自己腰间的帕子扯了下来递给容连,自己打开了两口箱子看了看,连看连点头,随即又翻开两口箱子,看了,望着容连说:“当家的,不对啊,小姐不是说有两块雪缎子吗?怎么没有?”
“那料能让他们抬?”容连将帕子甩给自家女人,然后说:“我已经拿进去了,一会儿就拿去给小姐。”见得女人还站在那里,便说:“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赶紧伺候小姐去,这会儿你可得看好了,不许囡子那丫头靠近小姐,小心她又闹。”
“知道了,我这就去。”容连家的听得自己男人这样说,连忙就走了。
听得这两口子一来一去的对话,田桑谷也听出七七八八来,想必这些东西是点儿采办的回京礼物,点儿现在的身子可不是能马虎的。心里着急,既是点儿让人放话说她已经走了,必是不想让自己进去,唯今之计就只有跟乔书杰说了,希望乔书杰能够来山庄将点儿劝住。
想来想去田桑谷觉得只有这个办法了,辙反身就往回走,到了山下骑上马就朝城里奔去。
121、第 121 章:奇特的新婚之夜
田桑谷到了乔家,过了二门到了花圃,只见乔书杰穿着一身紫衣,闷闷不乐的蹲在一棵树下,垂头丧气的样子简直跟他院门上挂着的大红花球不符。看到那大红花球田桑谷才记起来,今天是乔书杰娶杨雪莲进门的日子,按照规矩娶妾是要天黑才开始,现在离天黑不久了,按照原先的计划乔书杰应该去杨家才对。而乔书杰现在还在这里,很显然,他并不想娶杨雪莲。田桑谷一哂,心道,早干什么去了,走过去在乔书杰的肩头拍了拍:“新郎倌怎么垂头丧气的?”
乔书杰连头都没有抬,只是转了一□子,继续憋着。
见乔书杰这样田桑谷感觉好怪,撑着乔书杰的肩头也蹲了下来,转到乔杰的对面,说:“听说弟妹要回京城了。”
这一次乔书杰有了反应,不过只是偏了一下头,斜了田桑谷一眼,很没精神地说了一句:“我知道。”
田桑谷一怔,急问:“你知道?”
“嗯,听大哥说的!”乔书杰说完停住了,这下把头转正了,看了田桑谷好一会儿,问:“你怎么知道她要走了?”
田桑谷哂哂地一笑,说:“囡子跟我说的!”
乔书杰翻了一个白眼,没有打算再理他,只说:“今天我没有打算留你吃饭,你没事就先走吧。”
听得乔书杰下了逐客令,田桑谷再次一哂:“我什么时候成了这么讨人厌的人了?去‘绿柳山庄’他们连门都不让进,到了你这里,没有说上两句话你也赶我走!”
“师兄,我现在很烦!”乔书杰蹭地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田桑谷,大有田桑谷再不走就生吞了他的架式。
看得乔书杰这样田桑谷也不敢再逗他,站起来直接跟乔书杰说:“弟妹有喜了!”
乔书杰斜了田桑谷一眼转身,只是那身转了一半又猛地转了回来,怔怔地望着田桑谷,嘴张张合合好几次才把话憋出来:“你,说什么?”
“好没出息!”田桑谷笑骂一声,伸手在乔书杰的肩膀上拍了又拍,笑话起他来:“你小子行啊,不到半年,两个媳妇儿都有了!”
“你是说点儿有身孕了?”乔书杰虽然听得很清楚,但他还是不敢相信,两手抓着田桑谷的肩膀急急地求证着。
“是啊!她身子不舒服,胡婶让囡子去找的我!”田桑谷笑着又补充了一句:“从脉像上看,应该有两个月了。”
“是真的?真的?太好了!”得到田桑谷的证实乔书杰高兴得手舞足踏,一扫刚才的阴霾,一阵欢喜过后又是自言自语:“我真是有先见之明,我有先见之明知道吗?”
田桑谷看着他痴痴傻傻的模样,觉得好笑至极,摇了摇头,对他说:“先不要高兴了,弟妹马上就要回京城了,你得把她拦下来。”
“那是自然,我没有理由不要我儿子!”乔书杰连连附和,随手扯下自己身上的紫衣拔腿就往外走。
田桑谷见他这样,一把将他抓住,问:“你去哪里?”
乔书杰转过头来像看白痴似的眼神看着田桑谷,理所当然地回答:“当然是去找我老婆跟儿子!”
听得乔书杰这样回答,田桑谷无奈地一笑,指了指他的身上,说道:“你就穿这一身去?”
乔书杰一低头,只见自己只穿了一件夹衣,外裳早被自己扯下来扔掉了,回头又去捡,捡起来又扔了,急急地跟田桑谷说:“我去换身衣裳!”说着就朝里头跑去。
田桑谷知道点儿去意之决,怕乔书杰没有一点儿准备就去反而坏事,所以也就跟了进去,在乔书杰找衣服的时候便对他说:“弟妹去意已决,想必你是知道的,你得有个心理准备。”
“没事!点儿不会让咱们的儿子没有爹的,你就等好吧,看我怎么把她哄回来。”乔书杰一脸的自信,找了两件衣服出来,问田桑谷穿哪一件,田桑谷无意跟他纠结衣服,随意地指了一件,乔书杰看看,自言自语地笑道:“真有眼光,这是点儿给我做的唯一一件衣裳!”
“我说你还是好好想一想!”田桑谷实在是不想对乔书杰泼冷水,但是事情非同小可,不说清也不行的,“兄弟,你不要忘了你今天是娶杨雪莲的日子,你忘了弟妹是怎么非得离开的了?”
这一句话果然管用,兴奋十足的乔书杰听到这句立马就不兴奋了,他系完衣带又琢磨了一会儿,便对他说:“我不管了,我现在要立刻见着点儿,半刻钟不见她我就难受。”
“可是弟妹不一定会见你!”田桑谷对乔书杰的决心持赞扬的态度,但是对其结果表示怀疑。见着乔书杰怔怔地看着自己,田桑谷脸一红,说:“跟你说清楚吧,其实我给弟妹看诊已经是四天前的事了,弟妹当时就跟我说不要跟你说有喜的事。因着她有小产迹象,我怕她情绪波动太大,影响到孩子的安全,所以我就答应了她。今天我本来要去给她复诊的,她却让人放出话,说是昨天就离开了庐州回京去了。可是我明明看到囡子在山庄里,而且从容连两口子的话里得知她也在山庄的。我本就是一个外人,只是跟你稍微亲厚一些,她都拒之不见,何况是你?”
“你既是早知道了,为什么现在才跟我说?”乔书杰什么都没有听到,只听到田桑谷不够哥们儿,点儿有了身孕他却不告诉自己。
“我刚才就跟你解释了嘛,当时弟妹有小产的迹象,我怕你去找她让她受刺激,伤着她们母子!”田桑谷以为自己说得不够明白,再次解释着。
“那你今天怎么来了?”乔书杰气得此都抽抽了,斜了田桑谷一眼,没有一丝好语气。
田桑谷知道乔书杰现在动了气,不讲理也算正常,又跟他解释起来,说:“弟妹身子现在不歇劳动,我想让你去劝劝她,不管怎么样也要呆过了前三月才说。”
听了田桑谷的一番解释乔书杰懂了,但却急了,这几年因为没有孩子,他没少跟田桑谷讨论女人生育的事,知道第一次怀孕流产后对后面的影响,又见田桑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