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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木匠的心声被尚希听到的话,尚希一定会感叹这话怎么这么像自己语文老师当年说的话——“你以后可千万别说我教过你,我都嫌丢人”。
无知者是幸福的,所以尚希拿个小刀在木头上刻的开心。至于最后到底刻出个什么东西,尚希表示毫无压力,他越来越发现自己的作品融合了印象流和抽象派,就差百年之后一个人挖出他的作品惊为天人,然后封他为——XX派雕刻鼻祖。
就这样慢慢的过了小半个月,那些启蒙书还没有捎回来。尚希对繁体字的认知,也只是拜那些香港的动漫书所赐认了个七七八八,但如果要写的话,却是万万不能的。于是,他就趁着这段空闲的时间教二壮背了九九乘法表。什么意思倒是不急着讲,先背熟了再说。
只是,没想到的是,尚小瑾居然是乐为人师的主儿,不仅帮二壮流利的背出来,教着二壮从一数到百,又用橡子堆成堆,一句一句的解释着乘法表。
尚希很汗颜。但木匠娘子却是欣喜的,尚小瑾的方法麻烦是麻烦,却也是一目了然很容易理解的,就连她在一旁也听了个半懂。这儿子都如此厉害,更何况老子了。
二壮没有瑾儿那么聪慧,但也许是不服气比他小的瑾儿知道的比他多,也许只是喜欢和瑾儿亲近,虽然学的有些慢,但到底还是用了心学的。有尚小老师在一边教导,尚希更是专心的投入了雕刻事业中。
只是可怜了木匠,一边郁闷着尚希不肯学习别的技艺,一边庆幸着只教雕刻这等末技应该算不上正经的收徒吧。越想越是这么回事,木匠暂且的放下了心事,没错,自己还没带着弟子拜见祖师爷,算不得真正的师徒。木匠觉得心里压着的那块石头没了,总算不用担心砸了自己的招牌了。
没过几日,尚希正在继续他的木雕工艺进化,陈大娘找上了门。
“尚希啊,李仓来了,现正在你家门口呢。”陈大娘来了木匠家,招呼着尚希。
“啊?”尚希有一瞬间的怔愣,李仓?不过尚希的记性还是不错的,马上想起了那个买了自家酸菜的商人。“知道了,我马上就回去。”和木匠说了声,然后又拜托木匠娘子先照料下尚瑾,尚希便跟着陈大娘回了家。
远远的,就看见家门口站了两个人,正在哈着气暖手。
“呀,李大哥,怎么不进去等啊,外面这么冷的天。”尚希急忙走了几步,忙推开了院门。尚希是充分相信古代的治安和人民的淳朴程度的,所以,家里的门从来都是虚掩着的,而不是锁了门。
“不碍事,也没等多久。”李仓脸带着笑,紧跟着尚希身后进了门。
想来也知道李仓来是为了什么,所以尚希直接开门见山,“不知道那酸菜卖的如何?”
“哈哈,我们研究了十二个菜式,每一个里面都有酸菜做主料或配料,一天推出一道,就一份,现在那些食客们都伸长了脖子等着呢。”李仓笑的很是得意,物以稀为贵,现在整个县城的人都知道云来饭庄里面出了新奇菜。
“尚兄弟啊,我想着,这饭庄的新酸菜做出来还得过些日子,你看,能不能再卖给我点”上一次带的酸菜现在已经就剩下一颗了,所以李仓特地起了个早来到陈家村看能不能再带回些应急。
“这,大约还需要多少?”这一次尚希可不打算直接应了,虽然还剩下不少的酸菜,但离冬天过去还有段日子,自己还想送些人促进些个人情往来
“再来个七八棵就成。”李仓笑的毫无芥蒂,“饭庄里的酸菜约莫着再过个五六天就能成了,主要是这几天的,我怕他断了对生意影响不好。”
七八棵?尚希放心了,这些还是能匀出来的,点了点头,“成,我现在就捞去。”
这时候,和李仓一起来的那个人手里拿着一块尚希放在外面的冻豆腐,放在鼻尖嗅了嗅,“小兄弟,不知这是何物。”
“呃,这是冻豆腐。”尚希说道,“我喜欢用这个和酸菜一起炖着吃,别有一番风味。”
“冻豆腐?”李仓感兴趣道,“此物我以前可从未听过,是尚兄弟家乡的吃食吗?”
“也算不上,是我煮豆浆的时候不小心往里面撒了醋做成的,以前有没有我倒是真的不知道。”尚希道。
“不知道小兄弟能不能让我尝一下?”那人道。
“这个自然没问题。”尚希说完,就打算把昨晚剩下的菜热一下,那里面好像还剩了几块冻豆腐。
没想到那人却直接把手里的冻豆腐放进了嘴里,还细细的咀嚼了一番。
尚希瞪大了眼睛,“这位——先生,这冻豆腐不是这样吃的”可以直接放进嘴里的是水豆腐啊,这可是冻得硬梆梆的里面有不少冰碴的冻豆腐啊。
等尚希热好了菜,才记得擦擦额头上的汗,自己身边的这位可真是个强人啊,身为一个厨师还真是敬业,那一块冻豆腐居然就那么吃了下去,也不怕消化不良。
“这样就好了?”看着尚希只是把菜放进锅里热了一热便盛了出来,那人惊讶道。
“是啊,先生尝尝?”尚希递了双筷子过去,暗自翻了个白眼,本来就是剩菜,难道还要再经过十八道工艺再重新加工一次?咳咳,目前家里状况紧张,没那个挥霍的资格。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好悲摧,下午考了一下午的试,晚上码字的时候电脑死机,丢了两千多字,口胡啊
明天上午还有一门考试,口胡,这还是周末吗
36
要进城 。。。
有人觉得冻豆腐吃起来很糙,也有人觉得那口感却是好的。所谓白菜萝卜各有所爱,反正尚希自己是挺爱这一口的。
那厨子许是很久没吃过剩菜了,为难了一下还是接过了筷子,从里面加出来一块豆腐放进嘴里。然后眉头皱了起来,又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这冻豆腐里面多孔,菜的汤汁在其中,吃起来果然别有滋味。”
尚希没做声,只是勾了勾嘴角,而李仓却是一脸的喜色。
“尚老弟,咱们也算是一回生两回熟了。这冻豆腐的方子你也给了我吧。”想起上一次给尚希银钱时的艰难,李仓干脆说,“这次我也不给你银钱了。这样,我的云来饭庄每年的红利分一成给你,如何?”
这又能如何,尚希自然是欣然接受。原来是他是怕李仓付了钱买方子最后赔了钱,但现在,明显前景良好,这时候的钱再送上门,如果不要的话尚希做梦都会鄙视自己的。
涉及到了银钱的契书需要找一个保人来做中间人,而尚希和李仓熟悉的人,自然就是陈伯了。
按好了手印,尚希心里还是雀跃的,自己又多了一份资产,未来的生活光景越来越光明了。
尚希很厚道,不仅向厨子演示了做豆腐的过程,把自己摸索来的经验都说了,还把自己豆芽的做法也说了。
“这个尚兄弟,不知是否只能用醋和盐混合才能点出这豆腐吗?”李仓摸着下巴,“有没有更方便的办法?”
当然不止,只可惜,那卤水和石膏自己压根不知道该去哪里弄。如果不是那次阴差阳错,自己现在可是连豆腐都弄不出来。“我以前听说用卤水和石膏也能点豆腐,但却找不到这两样东西,所以——”
“这石膏我倒是听过一些。”李仓沉吟道,“以前家里的陶器如果破了的话,都是去工匠那里用那种发白的粉和水补上。听说那个就是石膏粉。不过,那东西补东西不结实,已经很久没人用过了。”
“药店里不是有一味药材是石膏粉吗,想来是一样的东西。”那厨子也说。
至于尚希,他觉得自己又无知了,原来石膏除了做雕像还有骨折的时候当固定还有别的用处。不过再想想倒也觉得没什么,听说连锅底灰都是种药呢。
“这石膏乃药用,不知加入这豆浆中会不会有什么作用。”开饭庄的还是以食物安全为主,否则一旦出了什么岔子,那以前积累的好名声就全都毁了。
“那倒是无碍的。”尚希对这一点很有把握,他以前可从来没听说过谁吃豆腐吃死了。用那可以传说中可以毒死人的卤水点的豆腐尚希还不是从小吃到大?
“那你所说的卤水,可真的是一点头绪也没有?”
卤水啊。尚希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遥想当年初中的化学课本上似乎讲过,说里面含有镁离子、氯离子等,但是,当年学的东西早就还给老师了。就算没忘,难道要他跟一群古人讲什么化学符号置换反应吗?
“我听说,只是听说啊。”尚希谨慎的说,“有时候挖井,挖出来的不是水,而是看起来和水挺像,但如果喝了会让人没命。那东西就是卤水。”
“你说的是盐水井?”李仓早些年也曾走南闯北,见识了不少的东西。一听尚希的形容,一下子想起了盐水井。不过,看到了尚希也很迷惑的眼神之后,便解释道,“那盐水井里面的水是专门用来熬盐的,听说把盐熬出来以后,剩下的水就像你说的那样,会让人喝了没命的。”
尚希没见过什么盐水井,但既然说了能熬盐,那么成分应该和海水差不了多少。便点了点头,“应该就是吧,我也是听老一辈说的,自己并没有真的见过。”
“那还是算了吧。”李仓摇着头,“我干的是人的吃食的买卖,实在是不能冒险。还是先用醋和盐兑着来吧,等回城的时候再去药铺里买些石膏粉,饭庄里还是有几个厨子的,慢慢琢磨着来吧。”
“没错,小心使得万年船。”尚希痛快的点头,一点也没有试图劝着李仓试验卤水的想法。明明是有毒的东西怎么好撺掇着人拿钱打水漂呢?就算卤水点豆腐经过了无数人民的检验,但这里却是以前没有的。总不能等李仓问尚希为嘛这么笃定的时候,尚希直接来一句,我以前吃过吧?那时候,不知道又得浪费多少口水。反正尚希相信人的智慧是无穷的,伟大的劳动人民迟早会做出卤水豆腐的,自己就没必要去插一脚了。
李仓心情大好,正打算说些什么,外面的院门却被敲响了。
“我出去看看。”尚希开了院门,来人却是他不认识的。“你找谁?”
“小哥儿,不知道我们家李掌柜是不是在这里?我有急事。”那人看起来不过三十,方正的脸上带着急色。
“李仓大哥吗?他在,快进来吧。”
“乔二?你怎么来了?”看来来人,李仓也很惊讶。这乔二也跟了自己很久,怎么今天这么沉不住气。
“掌柜的”乔二看了看站在一边的尚希,神色有些为难。
尚希正打算找个借口出去,李仓发话了,“说吧,我刚把饭庄的红利分给尚兄弟一层,他现在也不是外人了。”
“不是饭庄的事,是赵家的人刚刚带来口信,说赵家的二公子三日后就到,要提前查年关时的帐呢。”
“这又不是什么大事。”李仓有些疑惑,“虽然时间急了点,但王帐房经验老到,赶一赶还是能把帐理好的啊。”
这是和赵家合作的第四个年头了,前几年大家都合作愉快,所以李仓并不是很担心。而且,那些往来的账目都是自己信得过的王帐房记的,王帐房熟悉的很,反正还有三天,把以前记的账目理合理合,重新抄一份时间也是够的。
乔二急得不行,“可是,今儿一大早王帐房家里就来人了,说他的老母得了急症,让他赶快回家呢。现在记账的,就是几个小学徒啊。”
李仓的脸色变得沉重起来。本来一共有两个帐房的。可前一阵查出一个手脚不干净就给辞了。本打算过些日子提个稳重的学徒当帐房,这些日子先靠王帐房应付着,没想到王帐房家里也出了事。
那些个帐房,几乎每人都有自己一套记账的方法,自己看得明白,但别人看却是一头雾水。以前自己也曾经翻过王帐房的账本,看得一头雾水。那时王帐房解释说是为了记数方便,等算清了到月末的时候再往账本上登然后再呈给主人家看。王帐房是跟着自己父亲的老人,李仓自然是信得过的,也不担心他会在账上做什么手脚。
现在已经是月末该报账的日子了,可王帐房家里却出了事。偏偏这个月的账目往来还特别的多,那账目自己也是会做的,可是,没时间啊。
“不能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