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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便听阙金寒道:“大师伯放心,我已下令明日封闭四门,断不会放一个可疑之人进来。”
裴玄义道:“且留北门出来,只准进不许出,叫人好好盯着,如有可疑之人便立刻拿下。李玄矶被囚之事早在外面传得沸沸扬扬,我就不信这洛小丁不回来看看,难道她竟一点不顾师徒情份?”
洛小丁只觉浑身冰冷,这时才明白自己恐怕是被阙金寒骗了,心里又恨又急。听得阙金寒在里面应是,却并不提及自己在闲鹤居之事,又觉疑惑。阙金寒这是在做什么?一面对裴玄义言听计从,一面却又替她隐瞒。她想了一时,渐渐冷静下来,只凝神细听内里谈话。
听了一阵才知里面除了阙金寒、裴玄义外,还有如今龙骖分堂堂主柳动、菁华分堂堂主韩寿昌等人,几人正在商议明日当堂与李玄矶对质一事。并已拉拢六部九阁大部分主事阁主,议定逼他履行当日誓言。
洛小丁强忍住心头愤恨还待再听,却忽见前面小路上来了一队巡夜的护卫,忙隐身于一株大树后避过,心知危险,待那队护卫走过,便闪身离开。出得瀚海院,却不知该去哪里,阙金寒到底还可不可信?她该如何去救师父?想及先前在玄天阁见李玄矶时。师父那冷漠无情的态度,竟与在云阳王府判若两人,便由不住黯然伤神。
寻思良久还是打算回阙金寒的住处。等他回来问个究竟。回到闲鹤居,还未跨入后院的门槛。一抬头却见几个黑影自后院墙头一掠而过。她心里咯噔一声,脑子转了几转。定下心神走进去,楼内漆黑一团,她点了灯四下查看,却见屋内仍同离开时一样,似乎并没丢什么东西,若不是亲眼看见,只怕她根本就不知道这房里曾经有人来过。
洛小丁怔了一刻,大体想通了是怎么回事,方才那几人身手敏捷,轻身功夫都是极好地,只怕并不是贼,而是什么人派来打探消息的,会是谁呢?那晚段自华被阙金寒羞辱,怀恨而去,如何会不生疑?只怕早告诉了裴玄义,裴玄义既然知道此事,难道又能善罢甘休?趁着阙金寒不在,派人过来一窥究竟却也是极有可能的事情。
她想得心惊,只觉处处都是危机,“噗”一口吹熄了蜡烛,坐在黑暗处静等阙金寒回来。大约等了半个时辰,阙金寒方才回来,洛小丁听得他上楼来,便从卧房里出来,将他堵在楼口。
阙金寒冷不丁瞧见,不觉吓了一跳,惊问:“你不睡觉,站在这里做什么?”
洛小丁在黑暗里盯着他道:“我有话问你。”
阙金寒不以为然笑笑,绕开她上楼,道:“有什么话到房里说不好,偏要在这里挡着人。”一边说一边已走进隔壁房内。
洛小丁跟着走进去,压低声问道:“我问你,你为什么要跟大师伯起对付师父?”
阙金寒本待点灯,这时却也不点了,回头愕然望她一眼,屋里黑黢黢地,只望见她一双眼熠熠发亮,他不觉皱眉,拉了把椅子靠着桌子坐下,冷笑道:“你跟我梢了?”
洛小丁咬牙道:“师父待你不薄,你竟同裴玄义沆瀣一气,你……你还有没有心?”
阙金寒反唇相讥道:“师父也待你不薄,你又为何女扮男装,陷他于如今这个境地?”眼见洛小丁垂首不语,心知触动她痛脚,不觉便缓了语气,道,“大师伯到底是城主,难道我能不听他地?如今不管是他,还是童师叔,但有吩咐,我自然都是要听地。”
洛小丁半晌没有出声,阙金寒说得不错,这事情起因是她,若不是她,大师伯他们哪里有机会扳倒师父?只是,阙金寒心里又是如何盘算呢?究竟她要怎样才可救得了师
阙金寒道:“他们虽要定师父的罪,却也并不是件容易地事情。”
洛小丁抬眸看他,低低道:“你若将我交出去,便是大功一件,你为什么不这么做?”
阙金寒瞪她一眼道:“兔死狗烹的道理都不懂么?我为什么要将你交出去,他们又不和我一心,不过是想利用我,我为什么要让他们得逞?你如今怎么变得这么笨?”
洛小丁脸上微微一红,问道:“二师兄似乎很有把握,难道你已经有了主意?”
阙金寒站起身道:“别地事情你不用管,明日你只要听我地话躲起来便是。”
洛小丁“嗯”了一声,心头略微有底,便再不多问,自回隔壁卧房洗漱睡觉,可心里有事,如何又睡得着?正翻来覆去间,忽听窗纸上“噗”地一声轻响,竟像是被什么东西戳破了,她顿时一惊,正要跳下床去看,鼻边却闻到一丝甜滋滋的香味,心里暗叫不好,尚未及摒住呼吸,脑中一晕,人已倒了下去。
唉,还有三四万字就结局了,越来越难写了啊,总是卡住,对不起大家。
第二卷113。暗道
这一倒下去便是人事不省,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听到小羽毛在耳畔不停唤她师父,洛小丁顿时一个机灵,睁眼一看,果然见小羽毛在她身边。天已大亮,两人这时却是在一间小小茅屋内的床上,小羽毛双眼亮晶晶地,正半跪在她身旁望着她笑。
洛小丁乍见小羽毛,不由得又惊又喜,拉住他的手喜极而泣,小羽毛自也十分欢喜,却仍扁着嘴,做出委屈之色,嗔怪她当日撇下自己一个人跑掉。洛小丁愧疚不已,只道:“是我不好,你这一向受苦了吧?”
小羽毛点点头,又摇摇头,苦着脸对她道:“师父,你以后可再不能丢下我一个人。”
洛小丁微笑颔首,想起自己还扮成别人的模样,也不知小羽毛这机灵鬼是如何看出来的,正要问他原委,却见他手里捏了一张薄如纸扉的人皮面具,伸手一摸脸上,这才知自己脸上的那张人皮面具已被小羽毛揭了下来。
她捂着脸,忽然间惊跳起来,他们这是在哪里?又是何人将他二人弄来此地?莫非是想利用她跟小羽毛对付师父么?她越想越是骇怕,跳下床便往外走,小羽毛见她如此,忙问道:“师父这是要去做什么?”
洛小丁走至门口,伸手去开那紧闭着的木门,只轻轻一拉便开了,外面竟没有上锁,她心里惊异更甚,口里却应小羽毛道:“去救你师公。”
小羽毛道:“师父,我见过师公了。”
洛小丁愕然道:“你在哪里见过的?”
小羽毛摸摸头发,皱着鼻子道:“在一个黑乎乎的小屋子里,我在那里同师公说了很多话。后来睡着了,也不知怎么就来了这里,真是好奇怪。”
洛小丁心下大是疑惑。昨晚上她去看师父的时候并没有见着小羽毛,想来是她离开后。小羽毛才跟师父见的面。她开了门出去,小心翼翼四下观望,只见外面竹篱环绕,这茅屋却是临水而居,虽是冬日。那水却并未结冰,碧沉沉地湖面上有白茫茫的水汽蒸腾,显见是温泉,对岸青山脉脉,层峦叠嶂。
茅屋之前是一大片空地,其余三面却是高耸入云的石崖断壁,竟将此地与外界隔绝。外面并没有一个人,洛小丁看了一阵,蓦然想起这里是夏日里江蓠带她离开浮云城地那处所在。顿时便明白了过来,看来昨晚那迷晕她的人必是江蓠无疑了,他将她同小羽毛一起带到这里。应是师父地安排才对,师父不想她同小羽毛搅入危局之中。故而命江蓠将她二人送到此处。可他却要独自一人面对那些居心险恶,时刻欲置他于死地的同门。他为浮云城倾尽一生心血,他们就这样待他!
洛小丁只觉眼前发黑,胸口绞痛难忍,喉中一阵腥甜,哇地便吐出一口血来。小羽毛在旁边看见,惊吓不已,拉住她一叠声问道:“师父,你……你怎么了?”
洛小丁扶住门柱,勉强支撑住,好一阵才缓过气来,凭着记忆去照那日来时的那扇暗门,找了半日,却哪里有什么暗门,分明只见密不透风的石壁。
小羽毛见她按着石壁东敲西打,心里颇为不解,跟在她身后也这里摸摸那里敲敲,一边问道:“师父,你在找什么?”
洛小丁道:“这里原有一扇石门,怎地不见了?”小羽毛听闻有出口,大是兴奋,当下乐颠颠地同她一起在石壁处找寻机关,又找了许久,还是没能找到,洛小丁不觉泄气,转头又去看那湖水,思虑不知从这里泅水过去,会到哪里,可还赶得上去救师父?
小羽毛见她忽然走到湖边,忙也跟上前去,洛小丁站在湖畔盯着湖面看了半晌,只是闷声不响,也不知在想什么,小羽毛等了半天,实在撑不住,摸着瘪瘪的肚子有气无力道:“师父,我好饿。”
他这么一说,洛小丁便也觉出饿来,肚子里咕咕直叫,手脚也没有力气,竟好似许多天不曾吃饭一般,她怔了一怔,脑中忽然一震,心道:“我们到底在这里睡了多久?难道就只有一晚么?”思来想去,总觉大不对头,面上却不动声色,拉着小羽毛回到茅屋之中,在墙角桌上找出一包冻得梆硬地烧饼干粮,另外还有一棉布包裹着的茶壶,内中茶水也已冰凉,屋中间铜火盆里的银碳早已燃尽,只剩厚厚一盆碳灰,可见两人已不止在这里睡了一夜。
洛小丁神思越发不宁,将那包干粮拿了出来,找了个瓦罐放进去,拎着瓦罐同那茶壶走至湖边,将其浸入温泉中热过,两人随便吃了一些果腹,方有了几分精神,又去石壁处找那道暗门的机关。
那石壁一色赭青,瞧了半晌也看不出端倪,洛小丁只是奇怪,她那一日不就是跟着人从这里走出来的,怎么那道门就没有了?心里虽是着急,却也无法,只得摇头往湖边走去,走没两步,到底不肯甘心,又转回头去看,只恨这一双眼不能穿透那石壁,望到里面去,也好知晓城里的动静。
她且走且回头,忽然脚下一刹,蓦然转过身去,只见那赭青一色的石壁上,竟有一处比别处颜色略淡,看着像是发白一般,先前离得近,竟完全看不出来,这时隔得远了,那颜色差异方才显现出来。
洛小丁心里惊喜不已,颤声唤小羽毛道:“小羽,你看,看那里。”
小羽毛顺着她手指方向看去,却什么都没看得出来,颇有些莫名其妙,洛小丁也不顾他,径自盯着那一块地方直走过去,待走到跟前,伸手往那里摁了一摁,果然要比其余地方软着些儿,她心里有数,知道这便是那暗门机括,当下用气往下狠狠一摁。
这一摁下,那处立刻便往下陷落,跟着便听喀喀声响,石壁震动不休,带动周围浮土,簌簌落下一层灰来,随后石门打开,现出里面的暗道来。
小羽毛张大了嘴说不出话,跟着喜笑颜开,拍手笑道:“真的有门哪,师父好厉害……”
洛小丁却还悬着一颗心,虽然找到暗道可以出去,可这里通往地是城内的蕊香阁,到了城里该如何解救师父才是?她如今显然是不能露面的,只能想办法暗中救人,可眼下她除了小羽毛,竟连一个帮手都没有。
小羽毛探头往密道里瞧,见里面黑乎乎一点光都没有,便有些害怕,抬眼去看洛小丁,等她说话。
洛小丁微蹙秀眉,颇有些犹豫,只是拿不定主意,隔了一时,方对小羽毛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先进去看看。”
小羽毛不依,撇嘴道:“不成,师父又想丢下我跑掉。”
洛小丁万分为难,这一回去也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情,若有危急时刻,她又如何分得出身来照顾他?正踌躇间,忽听暗道内有声音传出来,她心里蓦地一跳,这是谁来了,难道会是江蓠?
想到是江蓠,心头忌惮,不由自主便往后退了几步,正寻思要不要将门关上,便听一阵急急地脚步声踩得暗道里空空直响,倒不像是一个人,而是好几个人朝这边跑了过来,一边还有人在内里呼喝。
洛小丁听闻这样一个动静,便知不妙,想要将那扇石门推回关上,心思转了一转,手底下便又顿住,难道会是师父,师父同江蓠他们落败,败逃到这里来了?她心头卟卟直跳,手僵在那里,一双眼却紧盯着暗道里面,迎面有风袭来,虽然内里漆黑,她却已看到有人朝暗道口跑过来。
票票啊票票,我虽然更的慢,却还是要喊一声地。
第二卷114。坠湖
只隔着一丈开外的时候,两个人打个照面,来人既非江蓠,更非李玄矶,却是范玄敬,洛小丁不禁大惊失色,一把将小羽毛拨到身后,手底下忙不迭发力去关石门,石门沉重,范玄敬的速度却是极快,一眨眼间即到面前,眼见是洛小丁,不由得意大笑,一手抵门,一手呼地便朝洛小丁咽喉扼去。
洛小丁倏然松手,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小羽毛腰带斜身飞出。石门轰地一响,重又打开,范玄敬如箭一般直扑过来,双掌探出,朝急往后退的洛小丁肩膀按下。洛小丁脑中电转,旋身躲开的一瞬,扬手竟将小羽毛抛了出去。
这一抛之下,脚下便是一慢,肩胸处空当大开,范玄敬一手探前,五指如钩,立时便将她脖颈扼住,洛小丁心知斗他不过,当下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