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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看月亮?”李玄矶唇角笑意更浓,她有些狼狈,显然有些恼了,却还隐忍着不肯发作。
他轻轻叹气,凑过去与她抵额相对,喃喃道:“小丁,你在我面前为什么总放不开呢?便是对我发发脾气,撒撒娇,那都是再自然不过地事情……”
呼吸间全是他灼热的气息,洛小丁不觉便有些脸红心跳,她是也想那样,可是一看到他,就不由自主地拘束起来,毕竟有六年的师徒情份,又岂是这般容易抹煞的?真的可以对着他发脾气,撒娇?可他离得这么近,她竟然连摸摸他的勇气都没有,也许可以试试……
她咬了咬唇,缓缓伸出手抚上李玄矶下巴,他下巴上有青青的胡茬,略有些扎手,洛小丁不由皱眉,纤细的手指往上,在李玄矶飞逸地黑眉上描画。她摸得专注,竟没看到李玄矶眸中的惊诧之色,手指自他挺直的鼻梁滑下,落在他的唇上。
李玄矶的眉毛动了动,唇角浅浅上弯,有笑意漾动,忽然贴过去在她手指上轻轻一吻,她惊得一抖,待要将手指收回来,却被他一把抓住,放于唇上一点点吻上去。
宽大地袖子被一寸寸推上去,露出雪白的手臂,他沿着手臂一路吻上去,直至肩头。洛小丁忙不迭地拽着袖子往下拉,于是他便换了方向,直接去亲她地唇,亲她的脖子。
火烫的唇烙上她的肌肤,带起一簇簇让人失神的电流,一颗心飞旋也似离了躯体,什么也不能思考,倒像是喝了酒般,酥软欲醉。拉拉扯扯间不知怎样她便抱住了他的脖子,在他身下细细喘息。
他由不住闷哼出声,刻意压制的情潮一瞬崩溃,像是受了鼓励一般愈发地热烈。
她在他怀里微微瑟缩,手抚着他光裸的背,喃喃轻呼:“师
李玄矶微微皱眉,低头吻住她的嘴,将呢哝声堵回去:“别叫师父……我是你夫君。”
床帏摇摇晃晃落下来,树影在月光里妖娆地跳舞,直跳到红色的幔帐上,摇摇曳曳,牵牵绊绊,缠绵不休。
花虽未开,月却正圆。
第二卷130。托辞
一屋月光,满帐的春色。
他捧着她的脸,呼吸还未平复,微喘着气问:“累吗?”
洛小丁摇头,累得那个人不是他么?脸上隐隐发起烫,为方才自己的想法感到羞愧。他还是紧拥着她不放,满头的汗粘湿了从巾帻里脱出的几绺乱发,湿漉漉垂在面颊两侧,眼眉间柔情涌动,哪里还是以往那位不苟言笑的浮云城主?
虽说不累,头脑里却还是有些昏昏然,渐渐睁不开眼,就此睡去。睡梦里仍看见师父温柔的目光,他的手指轻抚着她的脸庞,爱怜无尽,依稀听见他喃喃的呼唤:“小丁……我们一起去江南好不好……”
后面的话再也听不清,她含含糊糊地答应,翻个身搂住他的腰,沉入梦乡。
四更天的时候,她被外面的梆声惊醒,月光透过床帏洒落床头,照在熟睡的李玄矶脸上。他的脸近在咫尺,眉目清晰无比,洛小丁望着那张脸,有那么一刻心里是茫然的,很快地她便意识到二人是赤裸相拥,想起昨晚之事,一张脸早已飞红。
李玄矶的手还紧箍在她腰间,她轻轻拿住他那只手放到一边,小心翼翼从他怀里移开,眼睛却是无论如何都不敢往被子下面瞟的。微欠起身四处摸索,终于找到堆在床里揉成一团的衣服,拉过来就着月光寻到自己的那几件慢慢穿戴。
谁知才将里衣披在肩头,一只手还没穿到袖子里,李玄矶便醒了过来,睁着睡意朦胧的眼,问道:“你要去哪里?”
洛小丁有些心虚,没敢作声,李玄矶以为她要去小解,她脸皮薄。必是不好意思说的,便也伸手去帮她穿衣,一边轻声道:“马桶在床后面。”洛小丁闹了个大红脸,只不应声。
月光映在她线条优美的背上,泛出玉一般的色泽,帮她拉衣服的那只手不觉便松了开来,滑上她光洁的玉背。触手温软,他忍不住凑过去亲吻。
她讶然惊呼,羞赧之下,红了脸扭身躲闪。薄薄的衣衫被他拽住,抛去一边。遮蔽消除地一瞬,李玄矶眼光忽然定住,愣了半晌,方轻抚上她肩背处一条四五寸长的的浅白色疤痕,问道:“你背上这是……?”应该是什么伤痕。虽然已经愈合,恢复的很好,却还是看得到。
“那次去晋阳……”洛小丁的语声陡然顿住。是那次,为了大师兄去的晋阳。
李玄矶轻喟,手指在那条疤痕上摩挲,他那般小心,手指上一点力道都不敢用,仿佛怕弄痛了她,语声中隐有悔痛之意:“这么重的伤,我居然还罚你去小寒山……”
“我没有怪过……你……”洛小丁垂下眼睫。一手拢入袖内,又将另外一只袖子拉过来穿上。
“真地没有怪过?”他不信,板过她的脸追问。
沉默半晌,她轻轻道:“有一点……”还是有那么一点的,她低头系腰间的带子。心头却是微微一颤。
李玄矶良久无语,末了却微微笑了。将手上棉袍替她披上,看她往床边挪去,却又忽然一把拦腰将她抱住不肯松手。
洛小丁被他抱得向后一仰,一下子跌在他怀里,后背贴上他结实的胸肌,立刻想到他身上什么都没穿,哪还敢往他身上靠?只推他地手道:“天就快亮了,我得赶回驿馆去,再晚,白叔叔就知道了。”
“你要回驿馆去……”李玄矶微微变色,还道她起身去方便,谁知她竟是想回去,便有几分着恼,“不行,我不准你回去。”
洛小丁急道:“我……那个人生了重病,我总要回去看看。”
李玄矶面色微缓,他那日听了几个官吏的闲话,知道这云阳王要与风竹冷攀亲,那风竹冷消息甚是灵通,只怕早探听到洛小丁的真实身份,他又一向对小丁有意,只怕要娶的人多半便是小丁。
云阳王如今要小丁回去,又不好说是这回事,便只好拿这个幌子哄洛小丁回去,那病说不好便是装的,可这话又不好对她明说,毕竟他们是两父女,便是洛小丁回去看看,也是情理之中地事情,他若多话,倒有些像挑拨离间了。
虽是失望却也不好表露出来,只揽住她的腰问:“是谷王爷?到底生了什么病?”
洛小丁点点头,撩开半幅帐子坐在床边,俯身去穿靴子,一面道:“白叔叔没说他什么病,只说病得很重……他毕竟是我的亲生……”说到这里却是心酸,再怎样也说不下去了,那个人无论如何不肯认她是女儿,她又何必提那两个字?
李玄矶随手拽了件衣服披在肩上,颔首道:“既是如此,确也该回去,只是……”上前拉住洛小丁地手,笑,“你走了,我可怎么办?一个人在这里等你,可有多无聊,若不然我陪你一起去,等王爷病好,我便跟他提亲如何?”
“提亲!”洛小丁惊道,“这怎么成?”
这不是要将师徒二人的秘密昭示于众,师父当真是疯了,连性命也不顾了。
李玄矶不以为然道:“怎么不成?你到了云阳王府便是蔺雪蔺姑娘,又不是洛小丁。”何况他去提亲,难道不会换个身份?
洛小丁盯着他半晌不语,师父的话似乎不错,只是……她说不上有什么不妥,心里只隐隐觉得不对,脑中转过许多念头,到底还是犹豫了,迟疑着道,“你……师父……还是回浮云城……”
李玄矶未料她竟说出此等话来,心头登时便是一凉,却还是不动声色,紧攥住她的手道:“你是要我回浮云城等你?等王爷病好,你便会回来找我?”
洛小丁心里一时是酸,一时是苦,虽暗暗下定了决心,只是开不了口,望着他愣愣发呆。
李玄矶拍着她的手道:“哪里有这般麻烦?你自同白弘景回云阳王府,我去大骊关等你便是。”
洛小丁垂首不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片刻忽抬起头来,颤声道:“师父为浮云城操劳多年,方有今日的名望地位,倘若因小丁而舍却,我会一辈子良心不安的……”
“既是良心不安,那便陪我一辈子补偿与我。”李玄矶眸中光芒微黯,唇边却仍带了三分戏谑笑意,转而却郑重无比,“声名算什么,不过浮云而已……我只想同你在一起。”
洛小丁一时哑口无言,眼瞅着李玄矶微微发抖,好一阵才道:“可是……我同师父在一起,会让师父身败名裂,万劫……”那样多的罪名,是会让他下地狱地,她不能……也不想。
“你说这么多……只是不想同我在一起罢了。你就真的不想同我在一起?”李玄矶再耐不住,“这许多托辞,当真是为我好?”
他目不转睛盯着她,面无表情地一字字说下去:“还是如江蓠所说,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只不过因你当日欺骗了我,心里有愧,所以才敷衍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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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票票就给个,不管推荐票还是推荐票都要。我是坏人,让师父跟小丁吵架了。
第二卷131。俗子
“不……不是这样。”洛小丁急着分辩,却又不知接下去该说什么。江蓠是怎么跟师父说那天的事情的?她有些失神地望住李玄矶,脑中忽有可怕的念头跳出来,却是一闪即逝。
李玄矶拥被坐起,一双手紧握住洛小丁手腕,逼问道:“不是这样?上次江蓠问你,你也只说不是这样,既不是这样,那到底是怎样?”
“江蓠……”洛小丁脑中一恍,江蓠那样的人怎会将她说的话逐字逐句说给师父听?她忽然一个激灵,方才那可怕的念头再次从脑海中跳了出来,变得无比清晰,莫非那天师父并没有醉,他们……难道他们是商量好了的?师父根本就没醉!
洛小丁只觉耳畔轰鸣一片,仿佛有无数的闷雷在响,心里一瞬竟有被人戏弄的愤怒,他们居然在算计她……想出这样的法子试探她,她被他们骗了。她不敢置信地望着他,由不住浑身发抖,便是再气,她还是发作不起来,多年积习如是,又岂是一朝一夕改变得了的?他毕竟曾是她的师父。
“你……你们……”怎么可以这样?欺负她傻么?她强忍着泪,挣扎着要把手从他的掌心里抽出来。
李玄矶说出这话,先自就愣了一愣,转眼看见洛小丁如此模样,便知她已从自己的话里听出了端倪,可话已出口又怎收得回来?再加心里有气,这时也懒得多想,冲口便道:“是,我那天根本就没被什么芙蓉三日醉迷倒……我是故意的。。。”
话虽如此说,心里却是立刻便后悔了的,眼光不由自主便飘移开去,握着洛小丁的手也在不知不觉中松了开来,他慢慢别过脸去。有意逃避着洛小丁惊愕的目光,只觉头痛,不由伸手抚额,闭目无声叹息,好一阵才道:“你要回便回去吧!”
洛小丁脸色发白,望着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用这般伤人心的法子来试探她。难道就连解释一下都不能么?失望之余只觉委屈伤心,咬一咬唇,霍地便站起身来。
李玄矶这话原只是气话,不料她竟当真,眼见她置气甩手便走。竟全把先前的柔情蜜意付诸脑后而不顾,心头顿时冰凉,不等细思,已伸手一把将她手臂拽住。
洛小丁落步不稳,一跤跌坐在床沿上。使力挣了两下没挣开,干脆侧转身拿后脊梁对着他不动。
李玄矶想起二人方才还在温存缱绻,这时却僵成了这样。心头不觉便生出几分挫败感,缓缓道:“你就真走了,就一点不觉得留恋……一点也不顾念方才的情意?就是要走,也得把话说清楚再走,这样不明不白走了,算怎么回事?难道还要我半夜三更去云阳王府问清楚么?”
洛小丁被他一拉,原以为他会好言相慰,可听他语气冷漠。分明没有半点妥协地意思,不由越发气闷,心道:“你说我不顾念先前的情意,你又何尝不是?”她心里难过,话语不免就有些生硬:“师父有什么话问?请问便是。”
李玄矶被这话刺得胸口一痛。不由冷笑:“果然还是师父二字叫得顺口……你果然也只当我是师父。”而不是别的什么人,他放手松开她。闭上眼久久无言,她将他的一腔真意视若无物,还有什么好说的?
洛小丁红着眼一言不发,过了片刻,听到后面一阵悉悉嗦嗦穿衣服的声音,一颗心倒是蓦地一跳,昨晚他们曾是那样亲密过的。她不好转头去看他,想要走时,却又有几分舍不得,心里虽还在生气,可是,只要他肯说几句好话哄哄她,那也就算了。
“你说地那些话都是假的么?”过了许久,李玄矶忽然开口问她,“你心里终究还是没有……”没有他,只是她心里若没有他,为何又要说喜欢他?是了,她说的是喜欢师父,便是只拿他当师父了。
他忽然伸手将她的身子扳过来,令她面朝于他,他身上的衣服已经穿得好好地,面上却有颓败之色,一双眼深黑如幽涧,隐约透着几分凌厉,握住她肩头的手指微微用力:“你心里就真的只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