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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过是一个侍婢,对她这样凶,若她被吓坏了,照顾不得公主,倒是你的不对!”门后的韩忱鹳才走了出来,也是嘴快,“市井里的小夫妻吵架拌嘴也是常有的事情,又何况是万人之上的帝王之家?二哥不就是因为不喜欢公主做的袍子么,回头去我们找他让他给公主陪个不是也就罢了,用不着这般逼迫一个侍婢!”
“我都没有这般的福气,他做什么还要挑三拣四的!”
阿尔斯楞自是火冒三丈,也不去理会阿菊了,握了马刀直奔图那的住处而来,一路上快步如飞,直教才起来扫雪的士兵及侍婢们看得呆了:怎地这九王爷变了会飞的紫鸳鸯不成?
阿尔斯楞一路来在了图那住的院子外面,也不待士兵通报,大步跨了进去,可巧图那正要开门出来,与迎面而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你这是……”
图那摸着头,才要说话,忽见阿尔斯楞满面怒容,心里就明白了个几分,连忙扭头看向地下,果见地上一路纤小的鞋印似疾驰般地飞出院子去,想来对方也是知晓了昨晚的事情,找自己来理论的。
“九哥,你这是何意?”图那也惯会演戏的,立刻笑嘻嘻地,“什么事情这般焦急?纵然是找我吃酒,也不用这么早来……”
“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马刀硬!”
阿尔斯楞说着竟挥刀砍了过来。图那早料到对方心中满是怒火,一时半会也静不下来,也就有了准备,见对方迎面砍来,也不躲闪,右脚稍一用力,用脚背挑起一些雪来,猛地向前扬去,阿尔斯楞并没想到对方竟不躲闪,因此这一刀也是用了力的,身子也向前倾去,正被扬起来的雪花迷住了眼睛,霎时间一阵凉透心底的寒意袭来,便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忙忙的攥住马刀,跳到一边揉起眼睛来。
“九哥就算要杀我,也要给个理由!”图那忽然正色着。
“你我的仇自第一次见面时就开始了,杀你还要理由么!”阿尔斯楞厉声说着,恨不能一口将对方吞进去才好!
图那依旧不慌不忙地:“纵然自古就有仇,那为何前些时候不曾提起,却偏偏在今日?”
阿尔斯楞收了刀,又是一拳挥上来,图那此次倒是躲闪了,但阿尔斯楞自是不肯放过他,一面连着打来,一面似吃了火药般地怒气冲冲:“我早已说过,你若待玉儿不好了,我便带她浪迹天涯,过那真真儿地逍遥的日子!什么王爷!什么世子!便是长生天多给了我十年的寿命,我也全然不要,只求得与她在一处!可她却念着你这只不知天高地厚的乌鸦!她辛苦地给你做了东西,你倒嫌弃起来?我求都求不来的福气,你倒当了烂叶枯草一般……”
“是她与你说了这些?”图那一闪身,再次躲过一拳。
阿尔斯楞也是想将话让对方听得清楚些儿,遂跳出圈外,恨声道:“哪里是她同我说了这些!我只看见她吃得醉了,竟趴在桌上睡了一夜!若不是我亲眼所见,哪里能想到你竟伤她伤得如此!她受了委屈,宁可自己憋在心里憋出病来,也不对旁的人说……”话到此,这心里的火儿又再燃了起来,复又挥拳打上,“你们现在闹得僵,她若不是还念着你,如何不对旁的人说,只是自己借酒消愁?我若现在带她走,许她现在在气头上,也能应了。我在等她一句话,就一句话……”说着,见图那又躲过一拳,心里更是苦闷,索性一拳打在墙上,“可是,我等不到,我等不到!”
图那听得愣了:“你是说,她吃酒吃了一夜?”
“不错!”阿尔斯楞狠狠地抽出刀来,双眼已布满了仇恨的血丝,“既然你如此待她,不若我现在就杀了你,再同她浪迹天涯!”说罢挥刀砍了上来。
图那原以为赵心玉昨晚只是哭着回去了,闹一会子也就没事了,不成想她竟然如此的心重,现在又听了阿尔斯楞的话,这心里竟如同被打狼的棒子狠狠地捶了一下一番,一时间竟动弹不得了,对方的刀挥将上来,他也是毫无挪动的意思。
“王爷不可!”
一声急斥传来,卜远从旁闪出,以腕上的铁箍架开了仇恨的马刀。听见“当”的一声,图那方才醒了过来,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几人。
“休要拦我!我今日不杀了他,他还要让玉儿不高兴!”阿尔斯楞说着又要挥刀。
卜远深深地行下礼去:“王爷现在是在气头上,莫非昨晚他二人便不是么?王爷且看兀良哈将军去向公主陪了不是,若公主还不原谅他,到那时,王爷再杀他也不迟!”说着转向图那,“阿菊都已对我们说了,只是我和三弟还不深知昨晚的事情,现在也不好问。不若你去向公主陪了不是,她愿意同你说话了,你们两个再一同来。”
韩忱鹳叹道:“你又不是向旁的女人低头,纵然她不是公主,也是你的心上人。你去罢,我们不去看你的笑话就是了。”
“到底你们是结义的兄弟,如此袒护他!”阿尔斯楞怒指图那,“我今日非要杀了此人,你们谁能拦我!”说着回身去取弓箭。
韩忱鹳忙拉了图那跑开,怪道:“你便是死,也要让她顺了心再死!”
“她现在还不顺心么,不顺心么……”
图那喃喃地说着,猛然间像是得了什么力一般,飞身向赵心玉住的院子奔去。身后的阿尔斯楞才将弓拉满了,卜远见状忙忙地拦了下来,笑道:“王爷还是听劝的好。也正如王爷方才自己所说:公主不同旁的人说这件事情,也必定还念着他,此时王爷若是动手了,事后公主岂非是要伤心欲绝?”
“……”
且说图那一路狂奔,来在了赵心玉的住处,只见屋门半开,可看见阿菊正在里面焦急地走来走去,遂快步走了进去。阿菊见是他,忙忙地又要行礼,图那却摆了摆手,示意她速速出去,这里只有自己便行了。阿菊也是担心主子,虽听了命出去了,可是在院门外守着,恐主子再出事情。
图那过了侧房,直来到赵心玉的房间,只见屋子虽还暖着,人儿却还趴在冷冷的桌子上睡着,睡得竟是那般的沉,眉头却皱得好生的紧,似一把未打开的扇子,难不成是梦到了什么……
图那见状一时间心疼不已:纵然与自己吵架怄气,也不要这般的折磨自己,若坏了身子,自己岂非要悔一辈子的!想着,便轻手轻脚地来到人儿身旁,恐惊醒了她,便轻之又轻地将人儿抱了起来,放到床上。
“……”
赵心玉的相貌虽是平常,却也可爱,这会子酒劲又没有完全消去,脸颊还是粉红得赛过桃花,更显得娇小可人。图那直视着这张脸,想着自己昨晚说过的话,也是自己的不对:怎地她送了自己东西还是不对了?有人求都求不来的,自己又哪里有挑三拣四的份?眼前的人儿宁可自己憋了事情在心里,也不要对旁的人说自己的不是,如此知冷知热的人,难道还有得挑么?
——又是这般的可人。
图那的不快已然消去,伸出手来轻抚着人儿微烫的面颊,一股暖流瞬间自手背传入他的心田,霎时间这血气方刚的草原英雄愣了一愣,旋即俯下身去……
赵心玉虽吃了许多酒,醉了一夜,但毕竟也过了几个时辰,酒也散了许多,故此虽是睡着,也是清醒些儿了,刚才虽未感到有人进来,这时候却感到有重物压在自己的身上,无奈于酒劲还是在的,遂只能费力地睁开眼睛,却见到图那正赤裸了上身压在自己身上!
“你要作甚!”
赵心玉心都要从嗓子里跳了出来,酒霎时醒了,旋即舞着双手向对方的背上打去。图那正是欲火旺盛之时,哪里肯放手?当即抓了人儿的两只纤手扣在床框上,又死死地压住人儿的身子使其动弹不得,一切妥当了,也不说话,另一只手伸向了人儿的胸口,开始解长袍的带子……
第四十一章 俏人儿已成巾帼
“你要作甚!你要作甚……”
赵心玉被唬得心惊肉跳:怎地昨晚还那般的不解人意,这会子却又做了这等不堪的事情出来?急得她不知如何是好,拼命挪动着身子想要躲开,可哪里是对方的对手?眼见着胸前的衣裳已被解开,更是羞得满面通红,倒比昨晚吃醉之时的面色还要好看许多!
“休要再挣扎了……”图那痴痴地说着,贪婪地嗅着她粉颈间的香气,一路往胸前来,“昨晚竟是我的不对,你做了东西与我,我倒不珍惜了,好没道理!你若原谅了我,我才肯放过你的。”
赵心玉急道:“你是在同我讲条件么!”
“现在,你有何筹码同我讲条件?”
图那霸道地拽住眼前那两片已经敞开的衣襟,轻轻一拉,紧紧裹住胴体的贴身小袄便呈现了出来:粉红色的绸缎打底,上面绣满了白色的百合花,当真是个诱人的物件儿!
“你敢再动一动,我就告诉父汗和爹去!”赵心玉声嘶力竭地。
图那顿了一顿,似是被她的话儿激了,反而将手大胆地放在粉颈上,慢慢地向下滑去,笑里满是欲望的春色:“你去说罢!我旁的也不顾了……”说着真就再次俯下身来,牢牢地吻住人儿,大手也肆无忌惮地在其身上游走起来。
赵心玉本想着昨晚的事情对方是惹了自己生气的,可这会子被对方这般无赖地挑逗,倒觉得昨晚的事情不甚重要了,更怪的是心儿也被他逗得痒痒的,虽还在挣扎,却木讷了许多,倒是急得涌出了泪珠儿:小打小闹的吵架还算罢了,自己因对这个人有意,也定是看不惯他如此无赖行径的,可这心里又怎会有些儿隐隐地期待?
见人儿的挣扎弱了下来,图那反倒不继续了,强忍了欲火,直起身子来看着她,邪魅地一笑:“在等着么?”
“呸!”赵心玉急得大叫,“快放开我!好生向我陪了不是,我还能饶你一命,若不然……放开我!”见对方的手又伸了上来,可怜的人儿自是来不及将话说完全了,只顾了斥责。
图那恋恋不舍地将大手在只剩了小肚兜的胸前游走着,叹道:“这是我的……这是我兀良哈图那的!既是我的,我现在便要得到,又有何不可……”
“不可不可!”赵心玉急得脱口而出,“只要你现在出了这房间,我就不追究昨晚的事情!方才你也赔不是了,我过一会子也就好了。你快离开罢!”
“那袍子你送予旁的人了么?”
“不是还在那里么!”赵心玉向门口处的楠木椅子努了努嘴。
图那扭头看去,果见那袍子正好好地叠放在那里,平整如初,心下里就激动起来,更不想放开人儿了,索性再次俯下身去,在小小的肚兜上亲吻起来。
市井里的男子尚且有七情六欲,便是出家子弟,也有“六根”之说,又何况是血气旺盛的草原汉子?同心仪的人儿在一处,难免会想亲近一番,如今得以实现了,又是这般的让人心神荡漾,想来若是再不行事,只怕是真个要欲火焚身了!
赵心玉也是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子,眼前这个霸道至极的人又是她此生第一次如此之亲近的男人,心里难免有些隐隐地期待,可对方如此霸道,倒不是她想的那般,因此见对方竟还有继续侵犯之意,心下里更是紧张起来,声音也变得颤了:“你速速放开我,我也不要你赔不是了,事情可都忘了罢!”
图那轻舔着她的耳垂,坏笑道:“既然你不究了,那事情也已经过去了,现在归现在……”
赵心玉见他似乎要一条道走下去,遂狠了狠心,斥道:“你若真欺负了我,我就告诉九哥去!”
“……好,”图那听罢真就直起身子来,顿了一顿,旋即又笑道,“既你这么说了,我此次便忍着,——只是忍坏了,你舍得么?”说着松了双手。
赵心玉顾不上答话,忙忙地穿起衣服来:“原来你也怕他?这倒是了,以后你再欺负我,我可是有了靠山:九哥真真儿地比父汗还能管住你呢!”
图那耸肩道:“哪个怕他了?我是在想,你若告诉他你现在就已成了我的人,他必定要找我来拼命,我又岂能被他杀了?到时去长生天那里的肯定是他!大汗痛失爱子,必定心神大乱,指挥不定,如何打得下宋人江山?被宋人来了反攻也是未可定的。到时大元的子民便会死伤众多,宋人重振江山,你又是郡主了,我还同你在一处么?也罢,来日方长,总归有洞房花烛的那一天,我又如何忍不得了?只是……”说着又欺身上来,“怕你等不到那时……”
“油嘴滑舌!”赵心玉说着狠狠地推开他,撇了撇嘴,“做了不堪的事情还许多道理,当真不让人喜欢!”
图那眨了眨眼睛:“你不喜欢么?方才可是没有大叫着让他来救你的,——日后我与你成了亲,他也是我的‘九哥’的。”
“去你的!”
赵心玉红了脸,忙忙地穿好衣服,才要下地来,图那忽地一把拽住她:“这就走了?”
“……昨晚的事情倒是谁的不是?”赵心玉故意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