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瞑煞威喝地说:“上天有好生之德,平兴王不会轻易取你们的命,快滚!”那些人便慌慌张张地撤退了。
而明煞则飞身去拦截远处莹莹正心急如焚也煞不住轧的马车。
夏侯梓的长袍外空中威风凛凛的飘扬,爱怜地拦腰抱着司徒明月因虚脱无力而沉重的身体,说:“明月,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司徒明月微笑着摇摇头,却说:“明明相同的招式,为什么你的横扫千军就这么厉害?”
夏侯梓笑了。
司徒明月伸出双臂亲密地揽着他的脖子,将昏昏沉沉的头安心地投入他怀里,感受夏侯梓宽阔胸膛平稳的起伏,又说:“我刚刚一直担心你。为什么一定要进宫去……”
夏侯梓吻了吻她细腻的脸颊说:“你的阿梓去找皇帝示威了……”
“噗嗤--”司徒明月笑了出来,悦耳的声音飘进绵绵的春风里……渐渐地睡了过去……
马车巅巅簸簸,司徒明月昏昏沉沉的半睡半醒,西域软筋散的药效已经过去了。但因为中毒时强运功而导致经脉逆流,身子就像瘫掉似的高烧不退,非常难受。他们已经行驶了很远很远的路程,另买下两辆大马车,莹莹陪同晓月留在原来的车里,受重伤的刘宗德单独休躺在另一辆马车,瞑明双煞骑马。而她则与夏侯梓单独坐一辆车,途中夏侯梓始终拥着她以减轻车子的摇晃,并细心的每隔一段时间喂她几口水并用湿布巾擦拭她额上冒出的虚汗。每次马车停顿下来夏侯梓出去的时候,晓月和莹莹都会紧张兮兮跳上她的车在她旁边守一会儿,两个小丫头嘟嘟囔囔地关切个没完没了,司徒明月暗自无奈,她们倒像一对儿最般配的主仆……
好多话啊,好像永远都讲不完一样!
“啊!醒了醒了!”晓月大叫!
司徒明月无奈地睁开眼,略沙哑的嗓音说:“你们这么吵,不醒过来简直是种折磨。”
晓月咯咯地笑,莹莹则做了坏事似的心虚道:“对不起,是莹莹不好影响王妃休息了!”
夏侯梓修长挺拔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们听到声音一起回过头,“王爷!”“三哥!”
夏侯梓点点头,柔和的视线对上司徒明月的,司徒明月轻轻一笑,痴痴地看着夏侯梓莫名地又是一丝心动。
说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心好像长在夏侯梓身上了,他的举手投足都能让她心跳……
她喜欢他看自己的眼睛,好像有旋涡一样,会把她深深地吸进去……
“哦,晓月王妃现在春暖花开的外面风景可美了,我们出去采点野花吧!”莹莹眨着机灵的小眼睛轻轻扯了扯晓月的衣角。
晓月挑起好看的眉尾奇怪道:“哪有野花啊?刚才跳下车的时候没看见呀!明月姐姐才刚睡醒,我还有好多想好的话没说呢!”
“哎呀,走吧……”莹莹拉着晓月对她用力眨眼暗示,晓月才识过相来,恍然大悟道:“哦,对对对我们采花去……”说着眨眼间就牵着莹莹蹦出了马车。
夏侯梓走上来,司徒明月摸着自己的前额说:“不烧了。”
夏侯梓噙着笑意点点头,司徒明月担忧地问:“刘宗德伤势如何?”
“他伤得不轻,已经脱离危险了。”
司徒明月笑着说:“我想出去走走。”
“好。”
下马车时司徒明月与车夫擦肩而过,余光忽然感受到了什么,蓦然抬头仔细看车夫的脸,微微一怔。
好巧不巧,这再眼熟不过的白白净净的俊秀年轻男子可不正是姜逸臣?什么都没变,除了头上多了顶遮阳的草帽,清秀的脸庞在阳光下对她展开润朗友好的笑容,眼睛似乎在说:看,我说过咱们会再见的。
司徒明月没说话,只当作巧合,转身走到路边缓缓地散步,向莹莹和晓月走去了。
她看不见,姜逸臣清亮的眸光在她转身的一刹那变得如何幽深而冰冷。
经过七天七夜的路程,他们终于来到凤城。刘宗德的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城门下驻守城门的官兵拦下他们的马车,刘宗德跃身下马出示了令牌,只见那审视令牌的官兵顿然肃穆,迅速去通报,不待片刻,城门庄严地打开,几名身穿铠钾威武正派的大将昂首阔步迈着稳健的步伐肃然起敬地走出城门,而那门内两排士兵手执钢枪英姿飒飒地站列成两条整齐化一的长龙,一眼望去,八方威夷,惊心动魄。
众将领来到车前,单膝跪地行大军礼,拜道:“末将恭迎平兴王!参见平兴王王妃、景宁王王妃!”
夏侯梓携司徒明月走下马车,晓月等人也下了车,惊讶而心潮澎湃地目睹这热烈激昂的场面。夏侯梓亲自扶起将领亲切道:“大家请起,何需如此大礼,本王愧不敢当!”
为首的大将万分敬仰地说:“当得起,我等承蒙平兴王知遇之恩,没有王爷的关照提点怎么会有今天?此生毕当竭力效忠于王爷,视死如归!”继而重重抱拳,笑道,“叶青已经安排好宴席为王爷和二位王妃接风洗尘!请这就随末将入城!”霎时嘹亮的号角声响起,军礼炮震射四方。
接风宴之后,夏侯梓与叶青等人商谈要事,几名小将带引司徒明月和晓月等人先到安排好的住处休息。乘车在凤城宽阔的大道行了没多久,来到一处极雅致简约的府院。
在房里泡了个长长的热水澡,旅途的疲惫几乎都泡散了。换了身整洁的衣裳司徒明月轻轻走出外面打算初步熟悉一下这的环境。
月光照亮了整个院落,司徒明月安静地在回廊散步,听到回廊后面有轻轻的沙沙声,绕过去一看,是姜逸臣一个人在刷马。感觉出身后有人,他回过头来笑着说:“真没想到原来你就是平兴王妃。在下没说错吧,咱们有缘。”润朗干净的笑容在皎洁的月光衬托下特别柔和,温文而雅的气质在他身上散发得淋漓尽致。
司徒明月说:“你怎么做了我们的车夫了?你看起来一点都不像赶车的。”
“那日王爷他们买了我的马车,可是缺少赶车的,我看价钱给得高就自报上门了。”姜逸臣乐呵呵地说,“明日一早我就离开这,我们后会有期。”
司徒明月点了点头,沉默地走了。
回到卧房,夜月已上中天,她听到外面响起飘渺的萧声,清清盈盈地旋绕在夜色里。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她若有若无地在心里合着这美妙的音律,渐渐沉入梦乡。……
朝堂上夏侯捷暴怒地撕毁了张张奏折,腥红了一双眼。
“废物!一群废物!通通拖出去砍了!一群打仗都打不赢的废才朕留你们有什么用?”
大殿上群臣慌乱成一团,这三天来已经超过十名武将战败被砍头,其他大臣一不小心说错一个字都会激怒夏侯捷受罚问处,现在大家人人自危,窝火而又暗暗不满。
夏侯捷甩袖离去,众臣不禁议论纷纷,再这样下去,恐怕蒙古兵还没杀过来夏侯国自己也完蛋了。当初平兴王在朝,遇到战事或动乱都能处理的有条不紊,可如今……帝王无德,暴政害人啊!
平兴王逆反,朝中顿时分出两派,一部分忠贞明臣暗里拥护夏侯梓,等待机会铲除昏君保定天下。一部分大臣依旧顽固不化,可看清眼前这危险形势,自保都难,谁还敢立挺昏君?接着,称病的称病,上早朝的人越来越少,夏侯捷怒火更甚,杀鸡警猴,折磨的他们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苦不堪言。
“皇上,生气对身体不好,臣妾会心疼的……”姬霖玉藕般的手臂滑上夏侯捷的胸膛,曼妙地从他背后身贴上来。
“嗯。”夏侯捷沉沉地应了一下,没兴致地拉开姬霖的手,下了龙床到桌边取了酒壶自斟自酌。
姬霖笑了笑,也妩媚地下了床坐在梳妆镜前梳理自己柔顺乌黑的长发,说:“没杀成夏侯梓其实没关系,皇上手中握着的兵马不少于他,何必烦忧呢?”
夏侯捷烦躁地咬牙切齿道:“想不到凤城的三万精兵会倒戈拥护夏侯梓,朕怎么不气!”
姬霖安慰说:“才三万而已,哪敌得上皇上的兵力。夏侯夜手里的数量也不过二十万,他们那个位置是蒙古军的必经地,一定是要花兵力同时对付蒙古的。皇上尽管加派兵马去绞杀,同时再扩招征兵,多花些银子。不行的话就强制征,人数够了战胜的机会还能小吗?”
姬霖明艳动人地起身,扭摆着美丽的腰枝走到夏侯捷身畔,抽出他手里的杯子轻轻撂在桌上,手心撩人地抚着夏侯捷粗健的手臂爬上宽硕的肩膀游移至胸口,重新贴上夏侯捷的身躯,葱白的手指轻轻爬上他的额头抚平眉间的褶皱,诱人地轻吐气息,“皇上为国担忧的神情好迷人呢……”
夏侯捷睁开眼,大掌抓住她不安分的小手在唇边烙下一吻,说:“爱妃的热情才最迷人……”
……
院落里司徒明月用心地练刀练剑,已经练了很久。这几天她每天早早就起来练一会,傍晚时分还要认认真真练一会。夏侯梓这几日便要亲自带兵出战,她希望自己能做一个好帮手,上阵杀敌,甚至拿出了在修罗门习武时的刻苦,每次练完功夫都是大汗淋漓。
她懊恼地发现自己的确被夏侯梓宠坏了,过去日日舞刀弄剑挑战杀人也不觉得多疲惫,现在练上一天都腰酸背痛。
莹莹在一边倒茶水投布巾,时不时拍手叫好,等她休息就递过湿布巾给她擦汗,也被自家王妃的认真感染了。
夏侯梓忙碌了整整一上午,正午刚一进院子就见司徒明月又在专心致志地练刀,顶着马上入夏的火热日头,薄薄的衣衫和额前的秀发都汗湿了。淡淡地笑着,叹了一口气,纵身一跃从兵器架上抽了一把短刀向司徒明月挥洒而去。
当!刀身碰撞的声音让司徒明月微微一怔,回头见夏侯梓握着和她相同的刀含笑鼓舞地示意她继续,司徒明月便运足气力向夏侯梓发出进攻。一连对了二十几招,夏侯梓只守不攻,那刀就像黏在他手掌中一样收放自如,最后以一个迅雷不及掩耳的出击刀背利落地砍在司徒明月肩头,震落了她的刀。
“练得不错。”夏侯梓收刀放回架中,由衷地称赞。
可司徒明月嘴角一努,赌气地踢起刀□架子便不高兴地去莹莹那拿湿布巾擦汗说:“一会儿再练!”
才打了二十几招就把刀掉了,她觉得自己这几日的刀白练了。
夏侯梓又是叹下一口气,一看司徒明月的表情就知道他的小明月在想什么。他走上去耐心地拨开她额头的碎发,拿过她右手里的湿布巾给她擦面上和颈上的汗,沉稳徐缓地说:“明月,不要给自己施加太大的压力。”
司徒明月愣愣地任他给自己擦汗,一阵心虚休赫,倔强地反驳:“我哪有……”
“是,你没有。你只是太完美主义了!”他说,“事事尽力就好,不能样样尽善尽美。”夏侯梓邪笑了一下,凑近她珠圆玉润的耳垂边故意逗趣她,“举个最简单的例子,正如一对儿小夫妻在极尽全力缠绵燕好的时候不会每个姿势都舒服。”
司徒明月执扭的小脸立即泛起红晕,“你!可恶!”面红耳赤地瞪了他一眼,一拳砸在夏侯梓肩上掉头就跑了!
夏侯梓愉悦地笑着,望着她娇羞可人逃跑的倩影大步走入书房。
莹莹满头雾水的呆在原处,还没反应过来,晓月兴致勃勃地从回廊的小树后面跑出来杏眼圆睁八卦地问:“三哥刚刚说的什么,让明月姐姐羞成这样?”
莹莹窘着说道:“我,我没听清楚啊……”
“不会吧,你挨着他们都听不清楚?”晓月拔腿便向司徒明月离开的方向追去,“我去问明月姐姐去!”
司徒明月一股恼跑到假山后面停下来,摸着自己烧红的脸又好羞又好笑,她知道夏侯梓在逗她开心,也认为夏侯梓的那翻话说得有道理。随手从假山上拔了一跟杂草在指间绕来绕去,不经意地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甜丝丝的笑意。
“明月姐姐!”
晓月一袭湛蓝的缨花长纱裙在风里款款摆动,好看的像水墨泼出来的俪人,拎着长长的下裙摆笑嘻嘻地追到假山后面叫,刚跑过来就看到司徒明月在一个人含笑地出神。听到晓月的叫声司徒明月抬起头,丢了手里的杂草笑着说:“晓月。”
晓月走上来神秘兮兮的说:“哎呀,明月姐姐刚才三哥跟你说了什么悄悄话让你脸红地跑开了?”
司徒明月说:“哪有脸红。”
“都红透了!”晓月鬼头鬼恼地说,“一定是你们夫妻间的小秘密。”
“没说什么。”司徒明月低低地笑,晓月突然像发现了特别新奇地事情似地打量着她,认真地说:“姐姐你真是变开朗了许多……记得当初初见你的时候你身上散发着好多冷气,很少笑呢,现在不一样了,随时随地都能看到你笑!”
司徒明月怔了怔,清水般的目光望向天边飘浮着的洁白若轻纱一样的云朵……
幽幽地轻声慢语……“是啊。有人改变了我的生活,生活改变了我……”
“唉。”见司徒明月这么沉醉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