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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馨摇头笑道:“不用了,我去住旅店。”
☆、第三十五章
第三十五章
周一,所以还是要上班,中午时,臧老爷子笑容可掬地将她喊入会议室,于是,她被解雇。
“你不能胜任你的工作。”笑出一脸菊花的老爷子道。
“好巧啊,我也觉得我不喜欢这份工作。”阮馨笑说。
薛冰送她出门,告诉她:“不是你的原因,因为我也即将离开。”
阮馨无谓地笑笑:“谢谢你的照顾,无所谓了。”
经历过诸多之后,她已麻木成一个木头人,再无所谓。
她在公交上张望着周围无所谓的景色:外滩,香奈儿,黄浦江,似乎与自己已隔绝成另一个世界,她回到自己的小区,突然觉得,每次都和她打招呼的门卫笑得很一脸勉强。
阮馨出租的房子,只见家琪正指挥人换自己房间的床。
“你干嘛换我的床?”阮馨问。
家琪挑眉:“你既然回来了,就是我的女人,我的女人不准睡那种劣质的床。”
阮馨咬牙道:“是不是我回来了,你就能放过他?”
家琪一脸的懵懂:“他是谁?”
阮馨道:“袁瀚。”
家琪一听,从脸到脖子,紫涨开来。
“啪!”家琪给了阮馨一记耳光。
阮馨挥手刚要扇过去,被家琪一把拧住手腕。
“你们都出去。”家琪冲正在搬床的工人道。
几个工人关门离开,家琪一把将上衣脱下,开始解腰带。
“来,讨好我。”家琪双目不知何时已布满红血丝,抓着阮馨的手就往他的腰下探去。
阮馨忽然想起,几个月前,那人亦曾经以这种方法唬自己,结果,却是仅仅给她画了一张肖像,连她的魂也画了进去。
“我们现在是男女朋友,我不是妓X女。”阮馨使劲抽手,然家琪身强力壮,他丝毫动弹不得。
“男女朋友就不做这事了么?你不是要为那个快死了的病人做点什么吗?”家琪恨恨地将她按压在地上:“要我教你还是要自己来?“
阮馨凄然一笑,想起那人苍白如雪的脸,眼圈一热,便由着他按住肩膀,至此,她这辈子第二次见到成年男子的躯体,毫无遮掩的男子躯体。
可是,她再也想不到维纳斯,想不到缪斯,他的他如铁棍,如撒旦,阮馨扭头不去看,家琪将她的脸强掰过来,她知自己也做什么,却喉咙翻滚,觉得犹如酷刑,她想跳起来,如对付其他男人一般踢一脚,仓皇逃走,却在站起来撂腿时,将腿停在半空中。
“你想干什么?”家琪怒道。
阮馨蹲下身,眼泪噼里啪啦地纷纷落下,她张口唇,离他越来越近。
家琪促声喘息着,见地上的水珠子越来越多,浓眉一蹙。
近了,再近。
她的唇终于与他无间。
家琪一把将她推开,迅速将裤子提上,一双小眼睛彤红:“beach!阮馨,你他妈的不再是我的小公主了!”
家琪套上T恤,边往外走,边喃喃地道:“老子宁愿去找小姐,也不愿意再看到你!”
阮馨眼泪依旧止不住,问:“是不是现在你和袁瀚的帐就两清了?”
家琪的脚步忽地停下,小孩要不到糖似的眼神瞬间消失,小眼睛中竟迸发出犀利如秃鹫之目的锐光。
“小爷不走了。”家琪笑道:“去会所净是熟人,那些小姐有的消费一次近万,都不如你这免费的。”说着,将阮馨按到在地上,不同于袁瀚的温润,他像是一团热辣辣的火,先将她桎梏在冰凉的地面上,然后是大厅的沙发,海绵随着他的律动而起伏,沙发吱吱呻X吟。
家琪将她顶在穿衣镜上,镜面震颤不已。
他以呓语般的声音道:“好好欣赏。”
阮馨一声不吭。
“阮馨你是怎么保养的?莫非你和他们一样抹过什么吗?你都二十五了;为什么那里还是粉色的?”他粗暴地抓住她柔软的双乳。
忽然,吱呀一声门响。
阮馨透过穿衣镜,窥见一张煞白的脸。
扭头,只见袁瀚扶墙而来。
阮馨浑身如中电一般。麻,麻得她喘不过气来,只见袁瀚冲上来一把推开家琪,冲着他的鼻子就是一拳。
家琪也不还手,摸一把湿漉漉的鼻子,抬手,见到艳色,冷笑:“干嘛呢,人家在自己家和女朋友亲热都不行?”
“进去穿衣服,然后跟我走。”袁瀚深邃的眸子迸出团团怒火。
阮馨急忙进卧室套一件衣服,刚走出卧室,就被家琪一把拦住:“阮馨,你忘记了么?”
袁瀚微微喘息着,扶墙道:“阮小二你给我省省,别自作聪明,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是我爸的错,快走。”
阮馨站在两人中间,竟不知该信谁。
袁瀚一把拽住阮馨的手:“将死之人的话,不由得你不信,回头我再跟你解释。”
家琪双手抱臂:“你俩还挺舍己为人。”
正在这时候,一个苍老的哭声自远至近,却见袁杰满脸泪花,见了阮馨便噗通一声跪倒:“阮小姐,你忘记我说的了吗?救救瀚瀚!”
阮馨惊慌出一身冷汗。
“爸!你是不是想出名想疯了!你这种没有艺德的演员,你这辈子也红不了!”袁瀚说着,竟捂着胃冷汗横流,唇色如纸。
此时,袁杰依旧在大哭不止,家琪正裸身点燃一支古巴雪茄。
“袁瀚,你没事吧?”阮馨见他双腿不停地颤抖着,忙上前扶住他,他的身体却越来越下陷,竟如一团软泥,瘫倒下去。
家琪吐出雪茄,在地上狠狠一踩,大骂:“妈的,怎么还有这样的爹!”说着,穿上衣服,背起袁瀚便到楼梯口狂按电梯按钮。
阮馨面色铁青,站在不省人事的袁瀚身边,失去了思想。
就近抢救过后,袁瀚被送回他之前的医院,离市区有一段距离。
一路上,阮馨沉默,驱车的家琪一言不发,袁杰亦是不知如何开口,忙昏迷中的儿子擦拭满额的汗珠。
三人将袁瀚送至病房之后,阮馨就在病床边坐着,家琪板着脸,倚墙。
病房中的空气如凝滞一般。
终于,家琪长叹一声,拍拍袁杰的肩膀。
“唉,我说,你到底和这个傻丫头说什么了?让她在我面前那么下贱?”家琪苦笑:“你丫是不是对阮馨说,我想要你儿子的脑袋?”
袁杰支支吾吾地赔笑。
阮馨站起身来,盯着袁杰那屈起的膝盖和笑成小丑的菊花脸,麻木,再也没有什么思考的力气。
家琪摇头,哈哈大笑:“我猜就是。”
说完,家琪笑得更厉害,笑弯了腰,笑出眼泪,笑地坐在地上,指着袁杰的鼻子道:“对了,其实,我父母也挺自私的,包括我外公,我舅舅,都不是什么好人,我以为别人家会有父慈子孝,原来我太天真立刻。”
阮馨怔怔地望着家琪。
家琪坐在地上,仰头对阮馨道:“喂,大猩猩,你太轻信了。我只不过是和袁杰签了一个合同,让他演男主角,代价就是他说服他儿子做我新开公司的CEO,或者他说服你做我当女朋友,其实这些我都没写在合同上,他却为了自己能当男主角出卖儿子,坑害你。哈哈哈哈哈!”
阮馨笑不出来。
家琪依旧在笑:“袁瀚真是个聪明人,他宁可等我违约赔钱,或者是让他爸继续跑龙套,也不上我的当,可是他爸爸愣是丑态百出,跟耍猴似的,你说好不好笑?哈哈哈哈,更好笑的是,我以前怎么做都没办法和你好好说几句话,因为这事儿把你上了,你说好笑不好笑?”
袁瀚微微睁开眼睛。
家琪笑道:“袁杰,对了,我经过这事之后,已经不想让你演戏了,钱我赔给你,什么时候你来拿也行,现在我给你开支票也行,我先走了。”
袁杰怪叫一声,冲出去。
阮馨僵在原地。
家琪将袁瀚正在点滴的手腕掖进雪白的被中,笑道:“不好玩啊,没意思。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小爷我玩够了,走人!”说着,转身,大笑着走出病房,这一夜,他在常去的会所里玩的疯狂,雪梨,伏特加,朗姆,将烈酒一杯杯入喉,最终,和一个指甲妖冶如血的女子疯狂够下半夜,终于力气殆尽时,吐得满床都是。
阮馨亦是一夜未眠。
阮馨对病床上的袁瀚道:“我们和好吧。”
带着鼻氧管的袁瀚冷笑:“被别人的口水沾染过的苹果,我绝不再要。”
阮馨挥手,在那苍白的脸上落下五个指印。
袁瀚垂下蝶翼般的睫毛,闭目养神,阮馨就在他身边守着。
阮馨问护士,问医师,开始像妻子一样照料他。晚熄灯铃之后,阮馨就睡着旁边的小床,半夜四点,她起来帮他盖被子,凌晨八点时,病房外有人疯狂地敲门,开门,齐家琪醉醺醺地搂住她的脖子:“大猩猩你昨天在侮辱我!”
阮馨急忙去拆他粗壮的手臂,家琪呓语似的,嘿嘿笑道:“你知道吗,你那么低三下四的被我上,小爷更不爽!”
家琪脸色赤红,手臂亦像熟透的虾,打一个酒嗝,踉踉跄跄地走到病床前,用通红的手指着病床上的袁瀚:“小爷要和他竞争!朕要公平地抢!”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六章
第三十六章
“可是我不喜欢比自己小的!”阮馨恐他吵扰,用尽全力,将他结实的身体推出门。
昨日两人的疯狂历历在目,一瞬间,羞,恼,气,怕,混合成一座无形的大山,冲着阮馨直挺挺地压下来,阮馨咬牙,用尽全力推着他的后背,将这喝的歪歪扭扭的人推出医院的长廊,一路推到梧桐树下。
家琪摇摇晃晃地吐了一地,倾肠倒肚,周围十米内,梧桐树叶都被熏变了色。
“我就是不明白,他都活不久了,你为什么还要死心塌地跟着他?就因为他长得帅又会画画吗?我可以学画画!大猩猩你个大花痴没有见过帅哥吗?”
家琪痞痞地一笑,擦擦嘴,瞳子依然忽近忽远:“你以为你还是水灵灵的少女吗?你都二十五了!你以为你有多抢手!等他死了之后,你就是三十岁的豆腐渣,我敢保证,那时候你再也找不到我这样的了!”说着,踉踉跄跄地往车库的方向走去。
阮馨站在梧桐树下,大辣辣的太阳透过树影毫不留情地灼烧着她的皮肤,她忽然就觉得自己一无是处了。
无论是什么原因,她被炒掉了。
她的画也许久没有进行下去。
“宝宝你说,说阿姨帮我捡球好不好?”一个宠溺的男音传入她的耳朵。
只见一个三十出头的男子扶着摇摇晃晃的两岁左右女孩朝她走过来,阮馨低头一看,见自己脚下有只网球,忙捡起来递给这个两三岁的小姑娘,小姑娘的爸爸微笑着,柔声哄着女儿道:“快说,谢谢阿姨!”
小姑娘含糊不清地说:“谢谢姨。”
太阳炙烤在阮馨的脸上,火辣辣的。
“不客气!”阮馨笑得眼泪直流,笑得肚子也咕咕直叫。
于是,走出这偏远医院的大门,啃了几只包子,正打断为袁瀚买点柔软易消化的吃食,却意外发现附近竟有家售卖各种本子的小店。
她随手挑了一本速写本,在附近的超市转了好几圈,竟没有找到炭笔,索性买了几只普通铅笔,小刀,带了粥回到医院病房,进门,却见袁瀚早已端坐起来,气色竟比昨日好了些。点滴已插入他清瘦的手腕,血管青青如丝线。
“喝粥吗?”阮馨将粥碗放下,蹲在废纸篓前开始削铅笔。
“我这里有炭精条。”袁瀚说着,便要用没点滴的手帮她找。
阮馨撅嘴道:“你都不要我了,我才不要用你的东西。”
“不去上班吗?”袁瀚继续问。
“被炒掉了。我上司说是因为权利党派之争,所以我成了牺牲品。其实我知道,除了这个之外,还有一条,死老头子调戏我,我不让调戏。”阮馨几下削好铅笔,坐在另一张床上,打开速写本子。
端详着袁瀚苍白清瘦却依旧俊雅的脸,刚要打轮廓,却觉得手下有千斤重:“其实,我已经很努力了。我总是熬通宵工作,经常忙到两点之后,我觉得我很辛苦啊,而且我写的很好,他们居然要炒掉我。”
袁瀚略一思忖,道:“你本来也只是去体验生活。现在有时间画画了,有什么不好。去旅行吧,散心之后,你就会想通许多东西,也会忘记我。”
阮馨半晌不语,良久之后,黯然道:“受了伤的鸟是飞不动的。被男人甩,被很拼命的工作的公司炒,被老板调戏,被追求的人胁迫,无家可归,我一共喜欢过两个男人,其中的一个为了我断了一条腿,另一个病重,我累了。”
袁瀚依稀想起,她的大眼睛曾流光飞舞,从未有过现在这般忧伤,断了线的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