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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书桓是谁?他向雷克斯下战书干我啥事?”
“厚,你都不知道喔,大家都知道张书桓喜欢你啊,可是却被雷克斯捷足先登,他气不过雷克斯耍小手段拐到你,就向雷克斯挑战了。”
“啥?!”该死,真打出人命可就不好玩了,“在哪?快带我去!”
“我带你去看。”同学B自告奋勇。
可是她想得太严重了,事情根本不是那一回事,所谓的挑战,是在球场上一分高下。
松了口气,她开始当个局外人,对著球场的两个男生大喊加油。
“有没有搞错啊!你到底是不是女生?”
“我是啊。”而且前凸后翘。
“那两个人是为了你大战的耶,你却在这里帮著吆喝,你倒是说清楚,那两个你到底喜欢哪一个啊?”
两个男生看起来都很赏心悦目,而且打起球来的姿态恍如太阳神再生,张书桓魅力不容小觑,雷克斯也有特有的丰采。
“我不知道耶。”
“喂!”
“两个看起来都很迷人啊,我说的是实话。”
唉!这年头说老实话也不行,还挨了一同前来观战的几个女生的白眼,一个个朝著她大骂白目。
“不然你们到底要我说什么嘛?”
原先只是想拿雷克斯当挡箭牌,现在她却被扯进这混乱的局势当中,这会儿她说什么都会里外不是人。
“你一定要选一个。”
“不选不行喔?”
“不行!”
“那我又不知道谁比较好,很为难耶。”四年级拉警报,那是别人,她连警报都懒得拉,只觉得男生没有古董迷人。
“快选!”
场边女生围绕著她,大的、小的,同学、学妹,还有其他系的女生也纷纷围过来,她好端端成了众矢之的,夹杂在一群人之中,她好无辜。
但老天爷是可爱的啦!
正当她被逼得无所遁形,老天爷送来了天使,只见考古系的教授突然朝著球场对她大喊,“宫凉凉,你要不要参加尼泊尔的考古团?”
“要!”在这种状况下,不要也要答应。
至于那两个抢球抢得半死的男生,就让他们继续去抢喽,反正太阳还不算太毒辣,运动有益健康。
第四章
身在加德满都的土地上,心就会下意识的变得虔诚,因为西藏高僧不断的迁移,使得加德满都的佛教文化显得特别蓬勃,来此的观光客与朝圣的人潮逐年的增加。
因为深居于山里,鲜少与外界接触,以及对于宗教的虔诚信仰,使得尼泊尔人显得特别淳朴。
在这个山城,依稀可以感受到不受文明污染的中古气息,简单中透著一股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禅机。
喜马拉雅山盛传是众神的住所,使得深入尼泊尔时会有一种更接近神佛的感受,走在其间,大有一种匍匐在神明住屋前的感动。
他们抵达时适逢帕苏帕提年度最大庆典,人们忙著祭拜摩慈湿婆神,许多人甚至远从印度走来,沐浴净身、虔诚膜拜,就是为了向保护动物以及守卫加德满都谷地之神表示敬意。
在这里,处处都是惊奇,置身其中恍若回到远古时代,古文明建筑以及刻印在墙面上的各种浮雕,甚至是河道上都有著人以最美妙的瑜珈姿态舞动著。
看傻了眼,宫凉凉短暂的把台湾抛开,也把那些曾经的困扰抛开。
下榻的旅馆位于泰美尔,这是观光客集中的地点,所以除了当地美食,还有多国料理可供选择。
可是美食当前,她却一点胃口也没有,脸色越来越差,还不断的打冷颤,虽然天气有点冷,可是她的反应是非常不正常的。
一旁同行的教授和同学都发现她不对劲,纷纷上前询问她的状况。
“会不会染上疟疾啊?”有人担忧至极。
不会吧?!她应该不会那么倒楣,才刚抵达加德满都,考古行程都还没有开始,她怎么可以病倒啊!
强撑著身体,假装自己很OK,回到饭店吃了成药,早早上床睡觉,她相信明天一早自己就会没事。
但是,她错了,她真的病倒了!
真讽刺,考古之行竟成了她的恶梦,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没有感染疟疾,只是水土不服。
第二天她自然被留在旅馆休息,以她的身体状况,也实在不宜出游,免得影响众人行程。
“那你好好的待在旅馆休息,有什么问题马上找柜台小姐帮你,如果真的很不舒服,她们会再请医生过来帮你看看的。”
“嗯。”
送走教授和同学,她又继续昏睡,中途起床吃了药,脑袋变得有点昏昏沉沉,她睡了又醒、醒了又睡,完全不知时间流逝,直到她肚子饿得发出抗议之声。
起身换了套衣服,走出旅馆准备觅食,可是隐约地,她总觉得背后好像有一道目光在注视著她,这感觉令她很不舒服。
虽然尼泊尔是个淳朴的小国,但是一个落单的女子单独行动依然要特别的小心谨慎,她把小包包挪到前头,用外套紧紧的包裹著,步伐加快了些许,让自己走入人群拥挤的街道里。
可是,被盯上的感受依然没有消失。
走了几步,她猛然回头,后头人潮汹涌,每个人看起来都很可疑,却又每个人都不可疑,她回过头准备继续前进,却猛然撞进一堵人墙。
“对不起!”身处异地,她很自然的用英文向对方致歉。
“你脸色很不好,小心点。”
熟悉的声音却操著一口流利的英文,她开始觉得自己出现幻听现象,生怕是水土不服引起了其他并发症。
尤其她还听说过印度、尼泊尔这一带的国家常常发生疟疾,严重还会致命,她真的开始担心自己会客死异乡。
“谢谢,我没事。”她知道自己该转身回旅馆,然后叫柜台帮她送食物到房间,落单闲逛加上身体不适,很容易出错的。
做好决定,她再度向对方致歉,然后转身准备走回头路,可才走了两三步,头一昏,她整个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往旁倾倒。
“凉凉!”
一个结实的臂膀接住她站不稳的身体,而对方还叫出她的中文名字。
她并未昏迷,只是浑身无力,躺卧在令人放心的臂弯中,恍惚的眼神中出现雷克斯的脸孔。
一定是梦,她肯定还在昏睡之中。
“呵呵,你真的很阴魂不散耶!”她有气无力的笑著抱怨,却放心的让自己靠在他可靠的胸膛里。
“是啊。”
梦境中的人还会对话?!真是奇怪,以前她作过很多梦,可是梦里的人不是模糊不清,就是不发一言,这么清楚的回应,还是第一回发生呢。
她再度发噱,还对著他说:“你一定是特地到我梦里来嘲笑我的,我真是没用,才到尼泊尔就水土不服,我变成别人的包袱了,我要去挖宝,我肚子饿了”
说到最后,她竟然开始哽咽,她讨厌事出突然,讨厌事情超出她所能控制的范围,更讨厌被他看见她软弱的模样。
“好,我待会就帮你买吃的,现在我先送你回去休息,等你身体好一点,我保证带你去挖宝。”
“骗人,你是双面人,故意在我落难的时候跑来欺负我。”
突然她的身体凌了空,她以为自己在飞,其实是他抱著她回饭店。
“梦里会飞啊?!那我要吃云做的棉花糖!”
闭著眼,感觉自己好像在飞,不需要再拖著沉重的身体走路,她完全的放松。
“你病昏头了,回台湾我可以买一台制棉花糖的机器给你,到时候你爱吃多少就吃多少。”他难得温柔,真心更是难求。
为什么为她飞奔而来?真的只是为了任务?
望著她傻笑著的脸,他感到茫然了。
宫凉凉再度醒来已经是半夜了,她张开眼准备下床找水喝,却在翻身的时候看见躺在一旁沙发椅上睡觉的雷克斯,霎时她整个人愣住了。
好久后她才回过神,很不信任的掐了自己一把,会痛,表示她目前清醒得很。
他怎会在这里?这里是尼泊尔,可不是台湾她家,再说,以他目前的经济状况,是不可能有钱可以出国的,为什么他会在这里?她心底出现好些个问号。
找不到答案,也懒得费心思猜想,她决定问雷克斯本人。
走上前摇醒他,她劈头就问:“你为什么在这里?”
“学姊,你醒了啊?”他笑脸相迎,不答反问。
“别给我转移话题,快说你为什么在这里?”
“你有力气骂人,就表示你的身体好很多了,我终于可以放心了。”他依然没有回应她的问题,兀自说著他心底的感受,“看见你昏睡不醒,我担心死了。”
“雷克斯!”
“有!”
“麻烦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OK?”
“OK。”果然她那种温柔的傻笑只有在病昏时才会出现,他还挺喜欢她傻笑的模样呢,可惜犹如昙花一现。
“那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
“嗯。”不说肯定会被砍,从她的眼神他已经感受到自己正被千万枝的箭对准著,随时都可能万箭穿心,老实点比较妥当,于是就见他乖乖的说:“是宫爸爸拜托我来的。”
“我爸?”
“嗯,因为教授打电话给你的家人,他们很担心,可是又走不开,我就自告奋勇过来照顾你了。”
“真是太费事了,我只是水土不服。”
“可是你昏睡了两三天也是事实。”
“这种丢脸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醒来了,体力也逐渐恢复中,她的肚子突然传出了巨大的响声,唱起了空城计。
“饿了?”他憋著笑看她,眼神中充满著调侃意味。
“要你管!”扁著嘴,她压著咕噜咕噜叫著的肚皮,还真的饿得很呢。
他晃到梳妆台拎起了一袋食物,“早帮你准备好了,就等你醒来。”
“不早说!”飞快抢走了食物,香味入鼻,她毫不顾形象的开始大快朵颐,“你干么?”
“打电话给宫爸爸和宫妈妈,他们很担心你。”
想得比她还要周到,还真是个好男孩,这一回倒是让她对他刮目相看,虽然嘴巴很坏,可是她是真的很感激他特地从台湾飞来照顾她。
“干么用那种眼神看我?”逼近她,他暧昧的笑问:“是不是突然发现对我有某种情愫在泛滥了啊?”
她狠狠瞪了他一记,决定收回前言,什么好男孩,根本就是个道地的双面人。
在古文明街道上寻找历史遗留下来的证据,在市集中还是有著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可以发现的。
逛街的时候,正巧碰见一些来此拍摄外景的旅游节目制作群,把他们入了镜,还以为他们是来度蜜月的夫妻,她冷眼旁观,雷克斯却跟著瞎起哄,丝毫没有撇清的意思。
人在异乡,情绪就特别的High,一伙人在路边坐下来一起享受美食,不分种族、国籍,每个人都是快乐的行脚,想要踏遍世界的每个美丽角落。
离开时,互相热情的邀请对方有空莅临自己的国度,再续这美丽的缘分。
不知道何时开始的,雷克斯的手竟握住了宫凉凉的,而她也很自然的跟随著他的步伐前进,在拥挤的人群中,这是不至于失散的最好方式。
在市集中,她被一个摆著各式各样器具的摊贩给吸引了目光。
“等一下。”
抽回自己的手,蹲到摆满著大大小小盆子的摊贩,她很仔细的挑选著那些看起来老旧却又特别的盆子。
“别买个夜壶回去唷!”雷克斯忍不住调侃她。
“夜壶也是宝。”她不以为意的反击回去,继续挑著她的宝。
在那堆盆子中,她看中了一只很袖珍的盆子,拿在手中扬了扬,“这个可以送给宸宸种花。”
“不是种什么死什么?那样的话死了把花拔了再种就可以了,盆子压根不需要更换。”
“哇!你比我还毒。”
怎么她亲爱的爸爸妈妈和姊姊会认为他是个很乖巧懂事的小孩啊?依她之见,他不只是坏心眼、坏嘴巴,恐怕比他们所有人知道的他还要坏上好几倍。
对他,常有那么一丁点惧怕,原因来自于他那双看起来有点杀气的眼神。
“喂,我都没问过你,你是哪里人?你的家人呢?”
道听途说知道他是个混血儿,他老爸遗弃了他和他母亲,而他母亲早早就过世,留下他一个人孤苦伶仃,上进的他很努力的打工赚钱读到大学,所以他的年纪其实比她大。
可是,实在看不太出来,毕竟他脸上没有所谓的辛苦小孩该有的沧桑。
“如果你说你对我开始感兴趣,我会乐意告诉你我的故事。”
把买来的盆子塞给他,她起身,皮笑肉不笑的说:“那你慢慢等吧。”
她是不求人的,打死绝对不求。
“你真是不可爱!”
“我从没有想过要让自己看起来很可爱。”
“女生都希望人家说她可爱。”
“抱歉,你可以说我美丽,但是请不要说我可爱。”二十二岁,说可爱,听起来就觉得很恶心。
“喔,前面走著的俏姑娘,你肚于饿不饿啊?我快饿昏了,可是我口袋一贫如洗,行行好,赏一顿饭吃吧。”故意装穷,一如最初。
“有钱飞到尼泊尔,却说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