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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玄明急道:“琴岂不毁矣!”古琴乃如云焕笙性命,生则同在,死则同亡,玄明深知古琴分量,见双锤砸落,力有千钧,古琴乃山木所制,如何能承受?不禁叫了出来。云焕笙淡淡一笑道:“道兄无须顾虑。”但听得铿铿两声,双锤落下,正中琴丝,琴弦登时凹了下去,琴弦乃是千年精练乌丝制成,即坚即韧。云焕笙隔物传功,已然将毕生功力注入琴弦之上,两股力道猛然相撞,琴弦震颤,发出铮铮乐音,极为动听。张劲松识得音律,暗道:“想不到这古琴,能有如此动听悦耳的音质,果真是件宝物。”
方昆荣顿觉力往上冲,咦了一声,双锤倏的跃起,两锤共重三百斤,谈笑之际,云焕笙不动声色的竟将其震起,单凭这一点,便也知他功力自是妙觉武林,鲜有敌手,这也难怪方昆荣惊夷顿生,不及方昆荣变招,云焕笙双肘一抬,古琴撞出,正中方昆荣当胸,方昆荣受得一击,体内气血涌动,一口鲜血喷将出来,身子向后跌出数丈之远。贺元昭一锏劈下,云焕笙促不及防,正中他肩头,贺元昭一斩便中,心中自是万分得意,用劲下斩,欲劈下他的半个肩头。柏天横见状,挥起鬼头刀自右掩至,风声呼呼,势如破竹。云焕笙肩头血水流出,染红了半个肩头,此际聚劲肩头,金锏再斩不下去,云焕笙大喝一声,金锏颤动,有弹开之势,贺元昭惊道:“不好”但见云焕笙肩头一耸,金锏霍的跃起,贺元昭紧紧拿捏,连身子也被带的翻了出去。说时迟,那时快,刚将金锏弹开,柏天横的大刀疾掠过来,已在毫厘之间,但见贺元昭被震了开来,心下惊骇,本有收刀之心,苦于势猛难收,只得拼一次了,风雷声响,势如雷电,云焕笙两指一夹,已然死死扣住刀身,柏天横惊咦一声,运劲收刀,但那里能受的回?这是叫苦不迭,云焕笙笑道:“你想抽刀,云某给你。”两指一拗,刀身立颤,竟连柏天横的身子也带的打起颤来,波一声脆响,鬼头刀已断为两截,云焕笙道:“小心了!”两指一推,断刀飞出,柏天横翻身后跃,却摆脱不了断刀,本能的挥动手中断刀,铿的一声,断刀崩裂,碎片插在了柏天横胸膛之上,他手中仅残留着把刀柄,此时,怀中衣衫上星星点点尽是血污,面如死灰,早无血色。
但听的一声:“老朽先去了。”正是黑衣人,黑衣人一招“怀抱圆月”推了出去,四面受力,冲倒了无数卫兵,双足一弹,身子直起,如一鹤冲天之状,一声闷响,沙石俱落,纷纷扬扬,屋顶破开一道光束泻了进来,黑衣人已然掠上房顶,远处传来一个声音道:“云大侠保重了!”,极远极悠长,顷刻间,黑衣人已出如此之远,料来他轻功自称一绝。
云焕笙暗道:“这黑衣人离去,众卫兵合力攻来,脱身更难,看来要紧快出去了。”当即向外纵出,张劲松手指一弹,折扇旋转着削出,云焕笙用手一拨,折扇削过手指,又飞了回去,张劲松张手接过折扇,轻摇着笑道:“折扇上浸过软筋酥骨之毒,你用手拨动之际,已然中毒,看你如何脱身?”云焕笙心头凛然,但见手掌上隐隐泛紫,当时拨动折扇,已觉着手处奇痒异常,实未料到是“软筋酥骨”,这种毒药乃是笑面虎自葱岭一带峻山危岭上采取百种迷草凝练出的一种白色粉末,粉末极易溶于水,也极易附在金属木材之上,当手与金属木材摩擦时产生阴阳极性,粉末便会从外物空隙中出来,附在手上循着毛孔浸入肌肤,进入血液麻醉大脑细胞,以达到软筋酥骨之效。
玄明道:“云弟此人乃是笑面虎的关门弟子。”云焕笙道:“难怪会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张劲松笑道:“南禅北道纵有威名,还不是中伤在我和师父手上?既能克敌制胜,又岂是下三滥的功夫?”这时,云焕笙身后一个声音道:“劲松,为师怎么教你的,万事不可掉以轻心。”说话之人正是笑面虎。当时他中了自己的痒毒,调息多时,已然安好,此际挺身过来,要报折辱之仇,向着张劲松道:“云焕笙内力浑厚,区区软筋酥骨,岂能伤到他。”当即袖口一拂,一股白气卷来,笑面虎一脸得意的笑容,其实笑面虎早已看出云焕笙正自运功抗毒,欲将毒粉迫出体外,他便挥出白气之毒,看他如何破解?若然继续逼迫体内之毒,则会被白气所伤,如果迫开白气,体内之毒会循着内力回收之势迅速浸到脏腑,到时再施救已然不及,正自彷徨抉择之际,蓦然见白气势头倒转,飘向笑面虎,云焕笙心头喜道:“谁在暗中助我?”当下游目四顾,却无可疑之人,暗道:“白气飘来,峰势突转,定然是有人默摧玄功,助我脱险。此人内力纯正,自身后袭来,在场众人何人能有此功力?若是外来高手,纵是臻境之人到来,我也亦能察觉。”
笑面虎心下颤动,暗道:“怎么可能?云焕笙纵然武功高强,但也不会有左右兼顾的通天本领,莫不是有人暗中相助?”当即双掌拂出,白气受到激荡,折了回去,但行至半路,被一股清风卷的飘摆不定,篷散开来,直到消失的无影无踪。云焕笙心头大震,暗道:“此人掌法像极龙象般若掌,莫非杨义昭暗中助我?不可能啊,杨义昭与苻坚义同生死,乃莫逆至交,他岂会出手相助?但在场众人除他之外,谁还懂得这龙象般若掌?”云焕笙瞧向杨义昭,但见他延伸柔和,有无限深意,却也有几分抉择与无奈交织的复杂神情,云焕笙暗道:“莫非暗中助我之人真是杨义昭?”笑面虎一试之下,果真有人暗中相助,虽未与暗中人交锋,但凭他摧功之劲,便知他功力并非泛泛,已然在自己之上,敌暗我明,此际他也不敢嚣张了。
杨义昭暗道:“我不齿笑面虎师徒行经,这才暗助云焕笙,并非存心帮他,有负三弟情谊。”当即拔身纵起,一掌拍出,势如风雷,卷向云焕笙,云焕笙深知“龙象般若功”的厉害,当下毫无小觑之心,扬掌迎出,掌力交叠,云焕笙借反震之力,跃出人群,纵到了中厅门口,苻坚大喝一声,众卫兵如潮般涌向云焕笙,云焕笙拔足纵开,冲了出去。
云焕笙奔到厅外,游目四顾,正无卫兵,当即循着走廊奔走,身后喊声震天,卫兵冲出,追将过来。云焕笙正自奔走,突然之间,喊声四起,四下望去,铠甲闪光,熠熠夺目,到处都是卫兵,蜂拥如潮般卷将过来,云焕笙心下大骇,急忙潜隐在了假山之后,玄明小声道:“云弟你自己走吧!不然贫道会连累与你。”云焕笙肃容道:“道兄这是何言?你我肝胆相照,本当共苦患难,云弟又岂能弃你而去呢?”正说之际,脚步声已到近前,两处卫兵接头,二人敛息闭气,不作丝毫声响,但听的一人道:“搜到没有?”那头人道:“没有。”先那人道:“皇上说不惜一切代价,擒拿云焕笙,诸位兄弟要务必仔细搜查,若有闪失,只怕我们谁的脑袋也难保。”说着两处卫兵各自奔了开来。
云焕笙悄然露头,四顾之下,人已走远,当即跳出来,继续奔走,进了月拱门,却似花圃一般,一阵阵花香扑将过来,四下野菊盛开,香气弥漫,招来无数蜂蝶,四围高房矗立,仅三条路通出。云焕笙正思索走那条路时,却听得三处路上尽有喊杀之声,正是三路卫兵夹攻过来,云焕笙心下大骇,正自踌躇之际,声响更近,玄明道:“云弟,先到房中躲一躲。”云焕笙道:“三路夹攻,也只得赌一把了。”当即伸手推门,但板门自里面反插着,云焕笙情急之下,用力一推,喀一声将门闩折断了,云焕笙冲进房中,将板门紧紧阖上了。屋中麝香弥漫,雕梁画栋,墙壁上挂满了草书名画,最引人注目的便是一幅巨幅图画,画中正是王羲之兰亭会时的情状,上书的也是他的《兰亭集序》,笔飞墨舞,气象万千,飘逸潇洒,灵动活现。
此际内堂传来一个声音道:“宝儿,你回来了啊,云焕笙擒住了没?”云焕笙、玄明二人心头一震,对瞧了一眼,但见内堂中转出一人,来人一袭紫袍,胡须盈寸,威风凛凛,气度不凡,那人一见云焕笙,不由全身一颤,伸手从墙上掣下宝剑,抵向云焕笙高声道:“来着何人?敢私闯房宅,快报上名来!”云焕笙听得此人先前一句“云焕笙擒住了没”料知此人不善,生怕他高声呼叫,当即伸手抓出,那人一挥宝剑,冷光闪动,已然削向云焕笙手指,但行至半路,剑身龙吟,一时竟拿捏不住,当啷一声坠到了地上。云焕笙猿臂一伸,已牢牢扣住了那人咽喉,道:“我便是你们要擒拿的云焕笙!”
第四章 力敌千军 惊变处 崇明阁底
那人嘶哑的说道:“可是人称‘南禅’的云焕笙云大侠。”云焕笙道:“行不更名,作不改姓,正是云某。”玄明道:“云弟,此人乃是故燕宾都侯慕容垂,贫道与他有一面之缘,看他并无恶意,放开他吧!”云焕笙道:“你若呼叫,云某立时折断你的咽喉。”不及慕容垂回答,院中嘈杂声起,三路卫兵接头,云焕笙方松开的手,登时又紧紧扣住了慕容垂咽喉,却并未用劲,但只要慕容垂喉头滚转,不待声音发出,云焕笙便可在眨眼之间,折断他的咽喉。云焕笙听力极佳,侧耳细听时,却听得有人悄声道:“这里是冠军将军的寓所,我们要不要进去搜啊?”另一人道:“慕容垂深得皇上器重,若查而无功,激怒与他,只怕我们谁也担不起这个罪责,弄不好还会掉脑袋。”又一人道:“慕容垂乃是亡燕亲国,当年迫于慕容仪方投我大秦,只怕他心有不甘,诚心待考,如今玄明所救婴儿正是慕容一脉,难保慕容垂不念在一脉之亲,暗中藏纳云焕笙?”先前那人道:“依李兄之言,是要进去搜查一番了?”那被唤作“李兄”的人正是禁卫军统领李元礼;道:“非也,只须试探一下就行,慕容垂若心中有鬼,自会露出马脚。”,当即李元礼上前叩门道:“冠军将军可否安好?皇上心系将军安危,特让元礼询问将军情况的。”
玄明道:“外面之人,看来要试探宾都侯。”云焕笙缓缓收手,慕容垂道:“在下寄人篱下,是属无奈;二位大侠大可放心,在下实无歹心。”玄明向慕容垂点头以示感激,慕容垂轻声道:“请二位暂入内堂一躲,在下自有办法。”云焕笙背着玄明便进入内堂,云焕笙心下忐忑不安,藏在纱帐之后,听着外面声响。慕容垂开门道:“慕容垂乃江郎之辈,牢烦皇上记挂,托皇上鸿福,慕容垂安好无事。”李元礼抱拳一揖,却不说话,目光在房中流状转,慕容垂察觉后,翻身一让道:“李统领职责所在,当各行其事,我岂能仗着将军之职,防碍公事,李统领既是怀疑,大可进去搜查一番。”这一席话说的极具威严,声震尘宇,李元礼心中噔的一下,脑中一片茫然,暗道:“慕容垂外柔内厉,我若搜查无获,难保不他怀记在心,看他,面色如常毫无惊夷之色,看来并未藏匿云焕笙。”当即哈哈笑道:“将军忠义两全,乃尹、钟之辈,又是皇上素赏之人,李某岂敢枉加猜疑,将军打扰了。”手一挥三路卫兵,各自退了出去。
慕容垂听的声响走远,这才舒了口气,阖上板门,云焕笙闪出身来,抱拳道:“云某多疑,方才得罪了。”慕容垂道:“南禅北道乃中原,哼享盛名之人,在下素来瞻仰,今日有幸相见,当真快意平生,云大侠切莫如此。”云焕笙解下玄明扶他坐定,此际一个时辰已过,他功力尽失,已无绞痛。玄明叹口气道:“如今贫道毫无功力,与常人无异,只怕我二人难以突出去云弟你快走吧!”云焕笙面色一沉道:“南禅北道两不相离,如今云某岂能奇道兄而不顾,若然如此云某当真是不义之人了。云某还望与道兄共进共退,救出被困的英雄豪杰呢?”玄明一听要救被困豪杰,顿生豪情,道:“不错,苻坚招纳群雄,以操兵练马,使之学天下武学,看来他早有席卷天下之心了。”慕容垂道:“大秦现在国泰民安,苻坚此人雄才大略,却有君临天下之心,若然秦兵皆习武学,以一抵十,以十挡百,则天下无对矣。”云焕笙道:“众英雄中定然有忠志之士,不畏苻坚淫威,只怕会遭毒害。”玄明道:“不错,王剑冲、仲长生等人,乃当世佼佼者,几人胸怀坦荡,毫无城府,一旦有失,乃中原之损也!”
此时板门砰砰响起,三人全身一震,如闻焦雷,慕容垂道:“二位快去内堂躲避,在下去看看。”当即起身出去,将板门拉开,云焕笙但听得慕容垂喜道:“宝儿你回来了啊。”蓦然间笑声顿无,仿佛空气凝结,四下无半分声响,却听的一个熟悉的声音道:“冠军将军李某造访,未能先通消息,失礼之极、失礼之极。”此人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