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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该死,我也参与了沙家血案……”
倏然一惊,沙心如幽幽望了他一眼,低沉地道:“你现在的坦白和内疚,说明了前辈还
有未泯的良心,事非曲直,恩恩怨怨,何时能了,何人能解,心如如今唯有求先父,以及沙
家所有遭难之人在天有灵,能理解心如的心意。”
言毕,她已轻移莲步,追赶五大之外的刁木去了,只留下一缕缕的余香。胡山脸上的肌
肉剧烈的抽动着,他泪眼朦胧地望着沙心如的背影,感慨万千!
同时,白鬼在胡山与刁木之战时,早已挟着黑鬼的尸体逃遁了!
天空明朗不己.白云飘移,好美!
而刁木却双手无力地垂落着,微低着头,在这万里晴空下一步一步地走着.目光呆滞地
看着自己阳光下的影子沙心如并肩和他走着,她脸色凝重,两人一路走来,都未言语……
“木,”沙心如突柔声道:“你……”
刁木停住脚步,斜望了她一眼,幽幽道:“我是不是很可怕?”
沙心如凝望着他柔柔地替他整了整衣衫,轻声道‘“不,我一直觉得你是我最亲近的人,
而且,我十分了解,也十分相信,你是那种能带给别人欢笑的人。”刁木嘴角微微缩动了一
下,他低沉地道:“我也十分怀疑,刚才我为什么会这么残忍,我从未有如此强烈的杀气,
我甚至有些害怕起自己来了。”沙心如幽幽道:“你并没有错,处在那样的场合中,许多人
都会这样做的,只是,你在我心目中,一直是很亲切,很可爱,很温柔,也很坚韧的,我希
望我们能尽量少杀人这给自己和别人都会带来一些值得改过的机会!”刁木挺直了腰杆,头
也仰了起来,他轻轻抓着沙心如的一双柔若无骨的玉手,深深地望着她,沉声道:“我不会
让你失望的。”
他虽说得很平静,但很真挚,也很铿锵。
沙心如如雾般地一笑,柔声道: “我一直都很相信你,还有,我好喜欢看到你笑,看
到你快乐的样子。”刁木嘴角一咧,露出洁白的牙齿,眼角神采飞扬道:“那‘龟窍玄兵’
可真是一件神奇的兵器,能随着运用的内力的变化而变化,可催金断玉,更可增加意想不到
的威力。”
沙心如柔声道:“此乃天助我们,木,我们现该怎么办呢?”
刁木眼珠一轮道:“我有什么好想的,我看我们现在就去贵府遗迹瞧瞧去,一定会在武
林中掀起一场风波,小豆芽他们就会闻迅而来,如此我们不就重新聚合起来了吗?”
沙心如眼角微红,低声道:“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我没勇气说出来。”
刁木幽黯地道:“心如,你真了不起,知道吗?你是我最佩服的人,我们一定可以并肩
走过所有的狂风暴雨,迎来雨后的彩虹。”沙心如几乎醉了,她轻轻地依附在刁木的怀中,
感受那令人心醉的气息。日正当中,烈阳散射着灸热的光芒,路上,尘土滚得老高,刁木不
住地用手袖拭着额头的汗滴,但他精神奕奕,面色红中透白!沙心如则无丝毫汗渍,而且,
那如瀑布般洒泻的长发,那魔鬼的身材之上,竟无一粒灰尘,实乃令人怪异。两人并排走着,
当下转过了大路,这地方叫做沙家集,是在浙江平阳县之北,要到“了然山”还需四五天的
路程。到了市集,刁木如同孩童一般,到处乱窜,沙心如不得不放快脚步,不过刁木倒时时
回头向她投以令人迷醉的笑容.嘴里还高兴地喊着:“快过来看啊。”“哇,好好看啊!”
许多行人都煞有兴趣地望着他,投以羡慕和友好的微笑,因为,人们都看得出,此时,天下
中最快乐的人就可能是他。
沙心如则留意到一家裁缝店,将刁木唤住,他立即跳了进去,一双汗迹的脏手到处乱摸,
嘴里不停地咕噜着,朗目十分喜悦地看着各式的衣服。
沙心如颇有眼光地替他买了一套新衣换上,那是白色的丝绸长衫,头上也替他扎着一方
白色的文土巾,顾盼之间,衬着那俊秀绝伦的面容,洒脱韵味,别有一番飘然出尘的逸致!
刁木倒有些别扭地打量着自己,不过他心里很高兴,露出又傻又可爱的笑容!
两人到了一家酒楼,点了一桌颇丰盛精致的饭菜。
刁木不禁心花怒放,朗声道:“真难得今日可以大吃一顿。”话声中,筷子已叉向一盘
精丝鱼片。
沙心如却微朝他打了个眼色。
刁木微微一笑,他知道此处是死士门的地盘,自己和沙心如早就被人盯住。
他将精丝鱼片优雅地夹到面前的—个小碟上,小指轻轻一触,会心一笑,毫不犹豫地吃
下去,津津有味地咀嚼着,笑望着沙心如。
她十分轻柔优雅地夹了一小片“爆了花生”小口小口品尝着,吃得十分缓慢,但又毫不
作做,实乃一道奇丽的风景线。
在他们桌子的四个方位,均有几个神色凛然的大汉也在坐着吃饭,他们虽然喝酒谈笑,
但眼角却时常瞥向刁木二人,而且目光精射,显然都是练家子,且不是一般的高手。
刁木和沙心如倒也不在意,态度从容亲呢谈笑着。
猛扒了二口饭,刁木一口咽下,嘴巴吧了一下,道:“沙姐姐,你觉得蓝大哥是个什么
样的人,我总觉得他有点不对劲,让人感到怪怪的!”
沙心如微微一笑,柔声道: “他是个很有才情的英杰,故而有点自傲清高,他的师父
‘玄机尊者’卓天几前辈更是武林一代奇人,本可与一尊一仙一幽并列齐名,只是卓前辈淡
薄名利,与世无争,才未得到武林人土的认同,我义父与卓前辈是至交好友,有蓝大哥相助,
我们在遇到难以想象的困难时,就多了一份力量。”
刁木微微一笑,不再言语,津津有味地吃起饭来。
这时,一股慑人的气息冲了进来,两人顿觉有异,侧扫—看,一群金衣锦带,气势昂扬
的江湖之人踏进店来。
为首的是一年青的贵家公子,打扮得体.全身球光宝气,神情十分傲然,微瞥了众人一
眼,突然神情一震,目露惊讶地看着刁木和沙心如,那傲然的态度荡然无存!
刁木和沙心如则已移过目光,微瞥了身后的几十威武大汉一眼,相视一笑,又悠闲地吃
起饭来。
那青年的自尊似被针刺了一下,浓眉微微一皱,但随 即若有所思,健步走来,朗声
道:“二位闲情雅致,真令人羡慕,可容在下相拢,在此小憩片刻。”
刁木望了沙心如一眼,微微笑道:“阁下气宇不凡,如不闲刻弃,就请坐下!”
那青年微一作揖,便潇洒地坐了下来,扫视二人一眼,朗声道:“在下来自异域苗疆,
初涉中土,竟偶逢两位人间龙凤,实乃幸事,意欲与二位交个朋友,二位不会嫌弃在下吧。”
刁木眉毛一轩,嚼了嚼口中的饭菜,方朗声道: “大家本是江湖儿女,相逢即为有缘,
萍水相交,贵在心知,阁下来中土是游玩的吧?”
青年微微一笑,眼珠微轮。朗声道:“是啊!中土人物风情,实乃令人向往。”又平注
抄心如,低声道: “而且,中土多人间奇女子,令小生心慕不己。” 沙心如毫无异色,
平谈地瞥了他一眼,适时,小二迎上来,一边殷勤地擦着青年面前的桌面,一边低声问道:
“公子爷,是先来一壶茶,还是端上洒菜。”
青年微露不悦之色,但他掩饰地一笑,微瞥了瞥身后的随从一眼,朗声道:“你们找位
子坐吧,要吃什么,随便点便是了。”
那几位苗疆武士深探行丁一礼,不声不响地坐在前面的一张桌上,神情凛然严肃,如同
木头之人,店中之人不禁暗自窃笑。
刁木马上意识到这几个武士不会说中土话音,他眉毛微拧,电瞥了这青年一眼,对沙心
如微微一笑,遭:“沙姐姐,酒足饭饱,我们也该上路了。”
沙心如如一缕轻雾般离席而去,刁木朝那青年拱手道:“兄台,在下等有要事在身,失
陪了。”
言毕,径自离去。
那青年尴尬地坐在桌旁,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目中闪过一抹冷冷的光芒。
一苗疆武士迅疾恭身来到他跟前,俄倾,点了点头,奔出店门……
刁木和抄心如刚出洒楼未行多远,只听得喧哗叫嚷,人头攒动,不少人吵成一团,跟着
砰砰声响,一群人打成一团。
刁木好奇心起,便走过去瞧瞧热闹,沙心如本不愿多理尘世之事,但对刁木却十分牵就,
只好站在他后面等着。
人丛中,七八条大汉正围着一个老年人殴打,那人破衣褴楼,皱纹满布,乃一孤苦老人。
那七八个人却是一身劲装,分明是练家子。
刁木不禁气从心来,他一向最看不惯以强凌弱,以众欺寡,但却并不立刻出手相助,先
看看情景再说。一个精壮大汉暴喝一声,举起粗壮的胳膊猛砸老人背心,带着劲风之声。但
那老人竟抖身一甩,几个附着他的大汉如同落叶飘去,跌得尘土飞扬,嚎嗥不己。紧接着,
后手抓住那精壮大汉的胳膊,手掌一抢,那大汉庞重的身躯竟被擒起,翻了一个跟头重摔在
地,半天爬不起来!刁木心忖道:“这褴楼的老人原来竟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人。”兴趣大
增便要瞧个究竟了。但旁边很多瞧热闹的人原以为只是几个大汉将那老人痛打之后,便得意
地扬长而去。谁知,老人忍痛挨了几拳竟然反击.而且,厉害无比,看来,一场可怕的激战
即将上演,众人恐伤了自己,便远远地退开……
沙心如盈盈走到刁木跟前,倘大的街道,只有他二人站着近观。
七八个大汉受了教训,也变得谨慎起来,仔细打量这老人,神情有点畏惧了。
只见那老人年约六旬,蓬散着头发,翕合的目光一闪一闪的,更令人感到不可捉摸。
七八个大汉的头目有些耐不住了,朝两旁的二个大汉微使跟色,二大汉心神领会,双双
狂叫一声,猱身扑上!
人影一闪,那老者如一阵风般迎来,身形晃动中,惨叫声迭起不断,瞬间,七八个大汉
竟全部倒在地上,呻吟不已……
刁木一怔,脑中灵光一闪,顿觉老者的身法与小豆芽极其类似,难道是……
忽听有人叫道:“‘死士门’的人来了,‘死士门’的人来了。”
看热闹的人一听“死士门”,像是毒蛇猛兽般、纷纷躲避,瞬间,偌长的一条街道,竟
无一个人影。
刁木和水心如当然知道死士门,素知死士门之人专横拔扈,视人命如草芥,看百姓怕成
这副样子,心想传言非虚。
只见前方一人飞奔而来,后面跟着两人,三人的步履皆颇为沉稳,显然均身负武功,而
且相当不弱。
三人来到近前,为首的一人年约三旬,蜡黄的脸皮,留着一撮小胡子,向倒地的大汉望
了一眼,冷冷道: “朋友,强龙压不过地头虎,再说,咱死士门乃中原第一大帮,你竟敢
欺负咱死士门的人?”刁木微笑地望了沙心如一眼,他早就看得出此老者乃是武林中的绝顶
高手,死士门的人平素欺人惯了,如今碰上了一块大石头,这下可有得搬了。沙心如似乎分
外留意这槛楼的老者,对他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 那老人对来者甚是不屑,眼睛向
他望也没望上一眼,道:“这些疯狗乱咬人,老夫只是出于自卫而已。”那头儿微微一怔,
心知这老者虽横样不济,但绝非平庸之辈,声如宏钟道:“朋友尊姓大名,能见告么?如果
是误会,只须赔个不是,今日之事,就当没发生过。”那老人发隙间的目光陡厉,冷冷道:
“人怎能向狗赔礼,你若要动手,赶快趁早,老夫倒很乐意尝尝你的‘子母断肠胆’。”
那头儿双目精射,冷冷地道:“原来你是存心找碴的,而且也认得老夫乃是‘铁胆断肠’孟
尝,既然如此,定不是无名之辈请报上名来,老夫倒想知道你够不够份量让老夫出手。”老
人仰天长笑,沉声道:“你还不配问老夫的名号,若是怕了,便自个溜走。”“铁胆断肠”
盂尝也是名动一时的高手,曾是江南六大高手之一,为人处事在正邪之间,后归附死士门,
甘作狗吠,为恶武林实令人不齿。冷冷地,孟尝寒霜覆面,道:“好,老夫便来掂量一下你
这糟老头的份量。”
手一抖,两颗光亮硕大的铁胆便握在手中,只一个大旋身,却见八颗细小的铁眼籽飞击
老人八处要害,如流星曳空……
沙心如微露温色,刁木眉毛不觉一扬,盂尝的铁胆果然高绝,排列起来看似凌乱实则极
有规则,而且出手迅疾,线路怪异,如此距离,让人防不胜防。
老人冷哼一声,遭: “雕虫小技!”人如迷幻的幽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