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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四色怪叟也是大有来头的高手,阎罗手血枯从中原返回茁疆,大力扩展苗疆血狱门势
力时,曾亲自征服一些傲视不羁的苗疆,以及异域的顶尖高手。
这四色怪叟便是血枯最赏识这人,故而一直留在身边作贴身护卫,其功力与金命恶煞不
相上下。
但最令人顾忌的是这四人各有一身独门的武功,红发异叟乃是波丝人士,是波丝三大高
手之一,惯便金蝉丝套,其套伸缩自如,一旦缚住人体,可使人肢休高解!
黄毛异叟乃是苗疆武士,他施用的乃是一铜鼎,“拓地十八鼎”威力不凡,曾横行苗疆
罕逢敌手。
蓝丝异叟则施用一大袈袋,浑沉无比,他乃自白尔晤其第一高手!
紫髻异叟来至西方异域,他的噬魂灵鞭乃是一绝,威力绝不可小觑!
就在红发异斐的金蝉丝套突地张开,斗大如网般撕扑向刁木之际,一声清啸,晶亮的光
芒划现,那韧性极强的丝套刚一沾上,即被划割成碎丝,飘散空中!
这是一连串急剧的拉扯,红发怪叟万没想到刁木的剑能如此神奇锋利,他的金蝉丝套可
是用极其精细的金丝制成的,以前是他套断人空的兵刃,如今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了!
心凉之下,他狼狈地翻出七步!
适时地,一铜鼎横扫而至,劲风凛凛,声势吓人,速度快疾!
很明显,黄毛异斐又攻了过来。
刁木身形倏闪,避过铜鼎,同时,晶亮神剑反扫,卷出一层剑幕,巧妙地封住了蓝丝异
斐的大铁沙袈袋。
紫发老者的噬魂灵鞭却与此同时地卷袭过来,如同有灵性的蟒蛇般,快捷凌厉,勇猛无
比。
冷哼一声,刁木的左手如魔鬼般,巧妙无比地抓住了鞭头,顺势一拉,那紫发老者拿柱
不定,身形踉跄,慌乱中松开了手中的噬魂灵鞭!顺势一滚,险险躲过!
四色怪叟本来武功极高,可惜他们骨子里又太自负,以为合四人之力定可轻易制胜,如
此被刁木钻了空子。
阴面飞狐血雄心中凉了半截,本以为习本原己受伤,合四叟之力定可将刁木速速击败,
然后再赶回驰援,可如今——
他紧紧了拳头,欲进欲退,一时还拿捏不住…
可惜,就在他犹豫不决的刹那间,刁木清啸一声,晶亮的光芒划出圈圈电弧,一波一波
的银浪,左手则攻出了“斗须八式”之五式“须啸九霄”。
身形如同摇曳的尘雾,扑塑迷离,飘忽若定,那气势磅礴的罡劲,如同滚滚的云层,呼
啸着,轰隆着,仿佛要辗碎人的躯体般。
四色怪叟的身形和招式完全被夺目的赤色罡芒而淹没,随即,传来了裂人心魂的惨叫着,
撕开人的身体般。
阴面飞狐血雄心中全凉,他知道今天他是没有机会了,毫不迟缓地电纵而遁!
罡芒顿散,尘石飞溅,草木尽折的场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四具鲜血的尸体。
刁木鄙夷地望着血雄沉遁的方向,冷冷一笑,也展开轻纵术跟了上去。
血狱如今真的是鲜血淋漓,断体陈横的阴界了,到处传来了嘶杀气,惨嚎声,还有利刃
切肉发出的沉闷声,断骨掉肢声,鲜血,映着火光,火光更衬托出标溅的血芒,不断的凄厉
的惨叫声中,“血狱”已成了修罗场。
现只剩下一百来名血狱弟子,而他们的背后是高厚的铁墙,令他们寒颤的侵袭之人已缓
缓追了上来。
全身沾满了血迹,面色寒沉的一年约六旬的老者似乎是苗疆血狱这群残存人马的首领,
他冷冷地扫视全场,沉声道:
“君堡主,血狱与灵堡几十年井水不犯河水,你为何串通外人,突袭本狱,血狱主定不
会饶恕你们,一定会让你们付出千百倍的代价来偿还。”
敢情血狱弟子还不知阎罗手血枯已死,故而一直在革苦死撑。
但袭击血狱的竟有“灵堡”之人,而且是灵堡堡主君不豪亲率而至,这未免有点出人意
料之外。
“灵堡”乃茵疆第二大势力,堡主若不豪为人尚称中肯,对阎罗手血枯一向表面敷衍,
实早就有除去血狱之心,只可惜孤掌难呜——
君不豪冷冷一笑道:
“血狱危害武林,我灵堡自有维护武林安危之责,如今,沙姑娘和紫令少年来为武林除
残去秽,正是我灵堡鼎力相助之时。”
原来,沙心如一行与灵堡联合,突袭血狱,血狱弟子清早刚睡醒,脑中还迷迷糊糊,而
且狱中无顶尖高手,哪能抵挡这突出其意的血劫,八百多名弟子血战数个时辰,竟只剩下一
百来名了。
沙心如心性纯善,实不忍造成如此的血劫,此时,她微上前一步,幽幽道:
“君堡主,我们也该为他们留一条生路,不如让他们各自逃生吧。”
话锋一转,低声道:
“实不相瞒,你们的狱主已经先逝了,你们也不要存在任何奢想了。”
那领头老者一惊,道:
“不可能,谁能赢过我家狱主,况且还有四护卫相随,沙姑娘不要散播谣言,否则,将
辱及你的形象。”“你们的狱主的确死了。”一股冷冷的声音蓦然响起……
众人循声一望,只见一俊秀少年挺立在高墙上,他全身血迹殷然,手中赫然提着一个头
——一阎罗手血枯的人头!
血狱弟子的希望的肥皂泡完全破灭了,人人心中惊寒。
小小玩童小豆芽高手道:
“好你个刁木,连这阎罗王的脑袋也能拎回来。”
的确,这少年便是上青下木刁木,他追赶阴面飞狐血雄,突地不见了踪影,无奈之下,
只好又返回去,割下了血枯的头颅……
刁木脸上无丝毫胜利者的笑容,他平静地道:“你们听着,苗疆血狱从此在江湖上除名,
你们每人拿一些银两,各自讨生去吧。”
他的话虽平静,但十分坚定,很有分量,灵堡堡主君不豪只无奈地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血狱弟子闻言如获大赫,纷纷慌张地逃命去了,那领头老者却静立不动,忽地跪在地
上,向刁木嗑头道:
“老朽有一不请之请。狱主曾对老夫有知遇之恩,希望刁少侠能将狱主的头颅交给老朽
厚葬。”
刁木微微一笑,道:
“难得前辈有如此的忠心,刁某若不答应,倒显得有些不近人情,你拿去吧。”
言毕,手一抖,那血淋淋的人头如电飞驰,但却平稳地落在那老者面前。
老者又重叩了三叩,方双手捧住人头,匆匆离去……
刁木也跃了下来,径自来到沙心如面前,柔声道:
“大家还好吧。”
但目光一扫,发现蓝天雄不在场上……
灵堡堡主君不豪朗朗一笑,道:
“刁少侠武功才智,实乃旷世少有,老夫实在佩服不己。”
刁木对他也没甚好感,淡淡道:
“君堡主太过奖了,只希望堡主以后能造福一方,那将是苗疆之福,也是天下苍生之
念。”
灵堡堡主君不豪忙道:
“这个自然,所谓前车之鉴,后事之师,本堡主绝不从踏血狱旧辙。”
刁木微微一笑,道:
“这里的一切都交给堡主了,心如,我们走吧。”
灵堡堡主君不豪微微一怔,沙心如娇声道:“君堡主,那我们先行一步了,以后,我们
一定会来拜望堡主。”
君不豪含笑道:
“老夫定恭候诸位大驾。”
双方互行了一礼后,沙心如一行便迅速离开了。
苗疆血狱一战实在是出乎人意料之外的快,顺利,唯一的遗憾是阴面飞狐血雄消失踪影,
还有冷凝烟不能冰释刁木杀了他父亲这个事实,如今,那寸肠尽断的人儿在哪儿啊?她还好
吗?
△△△
魔宫和劫殿乃西域二股邪恶势力,十八年前,魔宫和劫殿之人奔赴中土,为得紫令,留
下了沙世家族,以及武林人士累累血债!
如今,这血债也该一点一点地被讨回去了。
沙心如,刁木等就是索还血债的人。
时值春暮,天气颇温和,西域的景色的确。怕人心神。
魔宫,远远一望,气势宏礴,金光闪耀,透露着神秘,威严,凛然不可侵犯。
宫内阁楼连绵不绝,匠心独远,实不愧西域之尊。
一条人影忽凌空闪过,恍如惊虹,落入宫内的一院落中,此人轻功极佳,院落中的侍卫
竟未觉察,依然凝神肃立着。
又是几个闪晃,竟越过十来道楼廊,随即消失在眼际中。
忽地,宫内响起了一阵冷厉的喋喋笑声,同魔鬼般凄泣,又如同厉鬼噬血,令人毛发皆
竖。
宫内立即有了一片喧闹和骚动,人影霍乱。
一位比魔鬼更狰狞,比阎罗更恐怖凶残的青年如同僵尸般挺立在殿堂中。
面前已凝神肃容地立着四位老者,空气异常凝重,充满了死亡的气息。
一群人也蜂涌而至,但随即他们都屏息静气,因为他们也感到了那种只有在地狱中才有
的气息。
断眉老者是四老之首,沉声道:
“阁下是何人?敢擅自闯进本宫殿堂。”
魔鬼般的青年的话语比他的面容更令人恐惧,冷厉地道:
“中鬼之子噬天血魔鬼郎!”
场中之人闻方皆冷粟不己。
矮胖老者道:
“原来是中土之人,可是,如今你闯至魔宫殿堂,咱兄弟四人添为殿堂四使,职责所在,
你恐怕要永远留在这儿了。”
威武老者接声道:
“阁下可准备好了,咱兄弟四人从不愿联手攻敌,因为,那样敌方根本没有机会出手便
已命丧黄泉了。”
噬天血魔鬼郎阴阴一笑,道:
“没想到天下还有四个狂妄的老匹夫,本魔今日只想见你们的宫主,否则,魔宫将血流
成河。”
“好大的口气,今日要你死无葬身这地。”一股愤怒的沉浑声中,一人影从众人头顶倏
然划过落在鬼郎身后——
又是一凛然浩气的魁梧老者,他刚一落地,左手一挥,道:
“你们退下,守住外面。”
那些涌至的魔宫高手立即恭身退下。
现在殿堂之中只有六个人了。
噬天血魔鬼郎居中,前有殿堂四使,后有刚至的魁梧老者,气氛不因人的减少而缓和,
反而愈发凝重了,令人呼吸沉重。
鬼郎微转身形,冷厉的目光斜瞥身后的老者一眼,阴森森地道:
“你是何人?”
眉毛一扬,目光牌睨,魁梧老者傲然道:
“老夫乃魔宫三奇之一‘刀奇’破天仇。”
噬天血魔鬼郎幽叹一声,道:
“原来,你并不是魔宫之主。”
微微一怔,刀奇破天仇目光顿厉,如同冷厉的刀锋,沉声道:
“凭你这狂妄无知的小子,还不配见我家宫主。”
鬼郎冷冷一笑,道:
“本魔闻听魔宫有‘一龙’‘二异’‘三奇’‘四使’‘五老’个个武功高强绝顶,可
在本狱魔眼中,如木偶无异,识相点的就赶快叫你们宫主出来,本狱魔的耐性是有限度的,
到时,你们将遗恨黄泉。”
刀奇破天仇怒发上冠,吼道:
“好,老夫就来掂量一下你有多少斤两。”
“两”音未落,他如同怒矢般飞射,离鬼郎只有一尺之时,当嘟一声,一道寒冷刀光猝
闪,随即卷出大大小小的光圈,电罩鬼郎头胸腹各各要害。
他的身手好快,比眨眼还短的时间内,连连贯的气动作便一气呵成了。
噬天血魔鬼朗喋喋一笑,笑中声如鬼魁般飘逝一旁,闪过所有的光圈,而刀奇破天仇则
惊叫一声,身形暴退七丈。
殿堂四使漠然大惊,他们还未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时,刀奇破天仇已嘶声道:
“‘无影血刹’你习得了‘无影血魔’的秘技,你……你……”
噬天血魔鬼郎冷冷一笑,并不对他的惊讶感到丝毫兴趣,回头对殿外,阴沉地道:
“刁木,你来就是为了这个,现在你终于知道我为什么会自称‘噬大血魔’了吧,你也
会明白我为什么不突施杀手毙了那老匹夫。”
魔宫五高手闻言一怔,随即骇然。
一声朗笑,刁木从殿堂之顶飞泻而下,飘然落地,眉毛飞扬,目露异光,扫视众人一眼
沉声道:“可惜你并未达到完美的境界,否则,你不会来魔宫的。”
冷眉暴缩,噬天血魔鬼郎冷沉道:
“你知道?那你说说看。”
嘴角微撇,刁木道:
“你只不过是将真元强提聚集在天顶,这无疑是将一座油灯放在一座高高的山峰上,一
旦油尽,灯必会熄灭,而你每一次发动骇人的威力,无疑大耗灯油,也无疑是减少了你的寿
辰,若我猜得不错,你绝不会拖延半个月,故而你才着急地来找魔宫宫主,当然,你也很想
找我。”
噬天血魔鬼郎脸色越发难看恐怖,冷森地道:“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