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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今晚的事很过分,但是不管怎么说,这是自己唯一能够怀上龙种的机会!为了能够怀上皇上的龙种,她事先喝了许多奇奇怪怪,味道又难喝的药水!还熏了许多据说有助于女人怀孕的奇怪熏香,一切,只为了能够怀上龙种!
晋妃轻轻的将衣服穿好,转过身去,空荡荡的后殿早已没有了胤仁的身影,不知何时,他早已悄悄离去,只留她一人独自在此。
急促的脚步声从慈宁宫外响起,朝着前殿疾步行来。
“他来了,你输了。”
太后眼中一亮,站起身来,俯身走到唐赛儿身旁,弯下腰,压低声音,靠在唐赛儿耳边轻声说道。
唐赛儿猛地回过头去,只见一脸怒气的男子气鼓鼓的冲了进来,狠狠的瞪着自己。
“班婕妤!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满了狂怒,狠狠的瞪着唐赛儿,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的问道。
“好了!班婕妤,今晚的事你做的很好!你可以回去了!”
太后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寒光,故意很大声的对唐赛儿说道。
一听这话,胤仁面色大变,怒视着唐赛儿,吼道,“班婕妤!你…”
“太后!臣妾没有…”
唐赛儿猛地回过头,怔怔的看着太后,惊声呼道。
没错,太后是故意的,她故意陷害唐赛儿,让胤仁误以为唐赛儿和她是串通好的。
“好了,你为皇上做的,哀家会记在心里,将来晋妃若为皇上诞下龙子,哀家一定遵守诺言,让你亲手将南楚的皇太子抚养成人,你可满意?”
太后笑了笑,深谙世事的双眼波澜不惊的看着唐赛儿,就连说谎也不眨一下眼。
唐赛儿心中一阵酸苦,但是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回过头,怏怏的看着胤仁。
“哼,班婕妤,你好厉害,原来你这么做就是为了能够亲手抚养南楚未来的皇太子?你想当皇后?想做太后?是么?”
胤仁冷笑一声,幽暗深邃的狭眸中迸射出道道寒光,眯着双眼狠狠的瞪着唐赛儿,仿佛在打量一个陌生人。
“皇上,臣妾没有,臣妾只是…”
唐赛儿心中酸苦无比,只能闷声闷气的解释着。
“好了,你们也别吵了,胤仁,你实在不该怪班婕妤,她也是为你,为南楚的未来着想,才会想出这么一个法子来,她说只要能够有人为皇上诞下龙子,她什么都愿意牺牲,你实在不该怪她。”
话未说完,立刻就被太后无情的打断,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
“母后说的对,朕真的不该怪她。”
胤仁冷冷的看着唐赛儿,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平静,冷声说道。
“其实这么多年你也无所出,若能有人为你诞下子嗣,你又何必计较孩子的生母是谁,反正哀家已经答应了班婕妤,将来倘若诞下的是龙子,哀家就将皇太子交给她抚养,晋妃那边也同意了,她说只要能为皇上诞下龙子,她愿意将孩子交给班婕妤抚养,这样岂不是一举数得么?”
太后笑着说道。
“呵…南楚未来的皇太子岂能交给一个心机这么深沉的女人抚养?”
胤仁冷笑一声,一脸鄙夷的看着唐赛儿。
“臣妾没有!太后!你为什么要污蔑臣妾?此事臣妾从头到尾毫不知情,你为何非要陷臣妾于不义?”
唐赛儿心中恼怒无比,回过头对着太后怒声吼道。
“赵妃!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对哀家大吼大叫!你别以为你替皇上,替哀家出了这个好主意,你就可以无法无天了!哀家告诉你,你现在还不是南楚的太后!南楚的太后还是哀家!你现在连皇后都不是!你只是一个小小的贵妃!”
太后勃然大怒,猛地一拍桌案,怒喝道。
“既然敢做,为何不敢大大方方的承认?你也是一片好心为皇上着想,又何必遮遮掩掩的,倒显得你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你一心为皇上,为南楚的将来着想,皇上又岂会怪罪于你?”
太后怒视着唐赛儿,沉声说道。
唐赛儿顿时语塞,话已至此,她还能说什么,还能解释什么,再说什么胤仁也不会相信,只能转过头,怏怏的看着胤仁。
只见胤仁一双黑眸紧紧的盯着自己,眼里满是掩不住的鄙夷和厌恶。
“班婕妤,你好得很!看来朕是平时对你太好,太宠你了。”
胤仁冷冷的说道。
太后悄悄的看着怒容满面的胤仁,面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一双深谙世事的精眸不时透出阵阵狡黠的精光,她就像一个打了胜仗的将军似地,用一种得意的目光看着唐赛儿。
“皇上,你不相信臣妾?”
唐赛儿苦笑着问道。
“朕就是太相信你了!才会纵容你做出这种事!”
胤仁冷冷的看着唐赛儿,狭眸不带一丝感情,冷冰冰的脸上喜怒难辨。
“呵…原来臣妾在皇上心中不过如此…”
唐赛儿苦笑一声,语声中尽是掩不住的凄凉与绝望。
此时的她,已经心灰意冷,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被人算计了,没想到,他一点也不信任自己。
出了这种事,本该痛苦难受的人应该是她,不是吗?她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可是现在,她却成了始作俑者,她不仅要承受这一切,还要承担这一切!
而他,居然一点也不相信自己!
“好了,别吵了,有什么可吵的,这原本是一件好事,不是么?何必争吵?皇上能够后继有人,哀家也可心愿得偿,赵妃你也得偿所愿,至于晋妃嘛,她原本就不求什么,只求能为皇上诞下龙子便足矣。”
太后叹了口气,幽幽的说道,看似内心沉痛无比,实则暗暗窃喜。
“今晚之事实在荒唐,既然赵妃这么大方!愿意将朕拱手让人,朕倘若不接受她的好意,岂不是辜负了她一番心意?既然如此,朕今晚就去延喜宫过夜了。”
胤仁冷冷的看着唐赛儿,沉声说道。
唐赛儿一听这话,心中有苦难言,一行委屈的泪水从面上缓缓滑落,紧咬着下唇,怔怔的看着胤仁。
“如此,就请母后早点歇息吧,儿子告退。”
胤仁对着太后略一作揖,狠狠的瞪了唐赛儿一眼,转过身去,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
唐赛儿怔怔的看着胤仁渐渐远去的背影,大脑一片空白,只有眼泪还在不停的往下拼命滴落。
“好了,你可以走了!哀家要歇息了!”
太后冷冷的看了唐赛儿一眼,站起身来,一旁候着的太监立刻搀着太后往后殿缓缓走去,只余下唐赛儿一人独自呆坐在长凳之上,半天也回不过神来。
唐赛儿失神落魄的独自回到清幽宫中,方才踏入前院,就听得宫门外一阵车马声渐进,不由得脚步一顿,心中一紧,暗道是胤仁回来了,心中又欢喜又委屈,赶紧转过身,朝着宫门外奔了出去。
谁知奔到宫门外一瞧,竟是几个太监押着杨大力回来了,只见杨大力双手被牢牢捆住,嘴巴也被塞了一团破布,正被几个太监拖拽着从马车上拉下来。
“住手!什么人!干什么的?”
唐赛儿面色一沉,急步朝着杨大力奔去,伸手将杨大力嘴里的破布给拿了下来。
杨大力嘴里的破布刚被取出,立刻对着面前的几个太监破口大骂。
“怎么回事?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绑住杨公公?”
唐赛儿怒视着几个太监,怒吒道。
“回娘娘的话,奴才是慈宁宫的赵述,娘娘可以叫奴才小述子,奴才是奉了太后之命,将杨公公请去做客,免得破坏皇上的兴致,现在奴才奉命将杨公公送回,还望娘娘恕罪。”
一名细皮嫩肉的太监走上前来,深谙世事的双眼中透出阵阵精光,不卑不亢的行了个礼,阴阳怪气的对唐赛儿说道。
“放屁!什么做客!把老子带到一个小黑屋里关了好几个时辰,世间竟有如此待客之道?看老子一掌拍死你们这些狗日的!”
杨大力骂骂咧咧的说着,怒视着赵述,恨不得一脚踹死赵述。
“杨公公何必动怒?奴才们也是奉命行事罢了,杨公公若有怨气,不妨直接去找太后,请杨公公去做客是太后她老人家的意思,又不是奴才们想要如此,杨公公何必跟奴才们为难?”
赵述眉梢一挑,阴阳怪气的对杨大力说道。
“老子…”
杨大力被赵述噎的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只得狠狠的瞪着赵述。
“既然如此,就请赵公公替本宫谢过太后,本宫就不送诸位公公了,一路好走。”
唐赛儿沉着脸,冷冷的说道。
“娘娘万安,奴才们告退。”
赵述躬身作揖,随即对着身后的几名太监一挥手,众人便登上马车,疾驰而去。
唐赛儿一言不发的替杨大力解开了捆在身上的绳索,一把丢在地上,随即便缓缓走回了清幽宫中。
“他娘的!把老子差点整死!还好意思说是请老子去做客!不知道在搞什么鬼名堂!气死老子了!”
杨大力对着被丢弃在地上的那团绳索“啪”的一声,狠狠吐了一口唾沫,紧随着唐赛儿走回了清幽宫中。
“妹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一走进屋内,杨大力立刻问道。
唐赛儿只是轻飘飘的看了杨大力一眼,欲言又止,终于还是幽幽的叹了口气,沉默着坐到了美人榻上。
“下午的时候突然就冲进来二十几个太监,不由分说的就将老子按在地上,奈何他们人多,老子挣扎不得,竟将老子捆了去,给带到一处偏僻的小黑屋,关了好几个时辰!”
杨大力捏紧了拳头,恨声说道。
“老子原本还以为是咱们的身份暴露了,太后要杀老子灭口,谁知关了几个时辰也没半点动静,老子就想,是不是他们故意要将我支开,好对付你,这下给老子急死了,急的老子满头大汗,奈何这绳子捆的太结实,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开。”
杨大力叹了口气,恨声说道。
“后来也不知关了多久,那几个太监终于把老子放了出来,押上马车就带回来了,这不,一到宫门口就看见你从里面出来,老子心里这才舒了口气。”
杨大力缓缓说道。
“没事就好。”
唐赛儿看着杨大力,微微一笑,淡然道。
“你说这太后到底想干什么?把老子捆起来关几个时辰又送回来?她是不是有病啊?若要杀老子何必这么费劲?她到底是为了什么?”
杨大力闷声闷气的说道。
“她这么做只是为了将你支走,免得破坏胤仁和晋妃的好事。”
唐赛儿淡笑着说道。
“什么?什么意思?”
杨大力的满腹狐疑的盯着唐赛儿,疑声问道。
“不仅是你,就连我,也被支开了,一切只为了让晋妃能够假冒我,然后怀上胤仁的龙种,这,就是太后的目的。”
唐赛儿苦笑一声,眼神迷茫的看着手中的琉璃杯,惨声说道。
“这样也行?”
杨大力大吃一惊,无法置信的看着唐赛儿。
“有什么不行?”
唐赛儿笑着问道。
“他…他好歹也是皇帝啊…她们敢这样?”
杨大力伸手摸了摸后脑勺,闷声说道。
“有什么不敢的,她们把一切责任都推到了我身上。”
唐赛儿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
“啊?那他相信么?”
杨大力问道。
“信,他不仅信了,而且今晚还要在延喜宫过夜。”
唐赛儿冷笑一声,苦声说道。
“不会吧…你们前天不是才…”
杨大力尴尬的看着唐赛儿,闷声说道。
“好了,我不想再谈这事了,我累了,歇息吧。”
唐赛儿转过身去,背对着杨大力,冷声说道。
杨大力只好怏怏的站起身来,缓缓离去,走到屋门口的时候,终于还是忍不住停下,回过头看了一眼唐赛儿。
“妹子,心里若要什么不痛快,尽管跟大哥讲,大哥永远都站在你这边,莫要一直憋在心里。”
说完杨大力便走了出去,将门轻轻掩上。
杨大力一走,唐赛儿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心里暗暗的想着,此刻胤仁正在延喜宫,正在和晋妃…
她的心中便是一阵绞痛,宛如千百根尖针在狠狠的戳着她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心里的痛在不断的扩大着,他就像是一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暴君,霸道的主宰了她的一切,每一次当她决定义无反顾投入他的怀抱中,每一次当她决定不顾一切的沉沦在他的温柔里,他就会在狠狠的索取了自己的一切之后,再毫不留情的将自己推开。
为什么,一切都是由他在主宰,为什么,自己只能一次又一次的被他玩弄于鼓掌之中,他需要自己时便柔情万分,他不需要自己时便将自己弃之如履。
这一切,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次日傍晚,唐赛儿正躺在美人榻上酣睡,忽然,只听一阵急切的脚步声渐进,房门被人轻轻推开。
来人轻手轻脚的悄悄朝唐赛儿靠近,生怕惊醒了酣睡中的美人。
唐赛儿眉头紧皱,心中一阵恼怒,虽然背对着来人,但是她根本不用回头去看,也知道来人是谁。
深更半夜还敢悄悄潜入她房里,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