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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围观的老百姓看见马公子竟然被打的吐血,顿时沸腾了,哭闹声,叫骂声,不绝于耳,不少人崩溃的跪倒在地,伏地痛哭起来。
“竟敢打死马公子!我跟你拼了!”
一名老者怒吼一声,巍颤颤的便朝着努穆哈赤奔去,伸出双手便在努穆哈赤的胸口上猛捶起来。
“啊!马公子!马公子竟然死了!我们怎么办!以后还有谁来保护我们老百姓的安危!”
中年男子跪倒在地,伏地痛哭起来。
“马公子怎么会死了啊!这些年若无马公子保护咱们京城老百姓的安危,我们又岂能生活的如此舒适!如今马公子竟被这个残暴的匈奴莫名其妙的打死了!这叫人情何以堪!大家都去跟他拼了啊!”
小青年抹去了面上的泪水,悲愤的大叫一声,便朝着努穆哈赤冲了过去。
这句话犹如惊雷一般在人群中炸了开来,人群顿时沸腾了,男人们都握紧了拳头,纷纷朝着努穆哈赤冲了过去,女人们则心惊胆战的躲在后面,有些胆子大的女人就在地上摸索着石块,悄悄地朝着努穆哈赤掷去。
努穆哈赤不耐烦的将那名一直捶打自己胸口的老者一把推开,老者立刻就被推到了一旁,半天也爬不起来。
只听“啪”的一声,努穆哈赤的头上又挨了一块小石子,于是,这个草原的霸主终于愤怒了,只见努穆哈赤两脚一开,“喝”的一声,对着狂奔而来的人群一声怒吼,跑在最前方的人们纷纷被这震耳欲聋的大喝声震飞了出去,人群的冲势立刻被阻了下来。
“哼!你们执意要送死!那就怪不得我了!敢靠近我的!杀!”
努穆哈赤冷冷的看着众人,怒声喝道。
“住…住手!莫要轻举妄动!你们不是他的对手!莫要枉送了性命!都回来!”
只见马公子靠在士兵的怀中,勉强撑起身子,焦急的看着疯狂的老百姓,急声呼道。
人们一听这话,立刻停下了脚步,纷纷回过头去,发现马公子还没死,人们脸上立刻露出了惊喜的表情,有的人甚至激动的流下泪来。
“啊!马公子没死!”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欢呼声。
“马公子没死就好!真是太好了!感谢上苍!”
被推倒在地的老者痛哭流涕的说道。
紫菁看着这一幕,不禁摇头叹气,心想,还以为这个马公子多厉害呢,谁知竟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不仅没教训到那个臭蛮子,反倒被打的吐血!真是气死我也!看样子想要在这头蛮牛身上讨到什么便宜还真是不容易!
就在这时,只听后方传来一阵浩浩荡荡的马蹄声,一名身穿银白铠甲的男子骑着白马疾奔而来,身后跟了数十名重铠骑士。
“芊芊!你没事吧!”
银白铠甲的男子骑马朝着这边疾奔而来,面带焦急之色,嘴里疾呼道。
“哥!”
马公子看着骑马而来的银白铠甲男子,举起手一边猛挥着,一边大叫道。
“你好大的胆子!我乃兵部尚书之子马佑良!大胆匈奴!竟敢欺负我的妹妹!好不要脸!”
马佑良指着怒骂哈赤怒声骂道。
“啊!马公子竟然是女儿身!”
人群中顿时一片哗然。
“没想到一直以来保护我们京城子民安危的马公子竟然是个女儿身!真是令人可敬可佩!”
人们小声议论着。
“果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中年男子赞叹道。
“马公子…不!应该叫她马小姐!马小姐竟以女儿身保护了我们京城子民的安危这么多年!这叫我们这些大男人情何以堪!马小姐实在是太伟大了!我真是佩服!”
小青年低垂着头,轻声说道。
“你妹妹?”
努穆哈赤疑惑的看着马佑良,又转过头看了看躺在地上吐血的马芊芊,心中顿时了然,本以为这是一个瘦弱的小白脸,没想到竟是女扮男装!心中不由得对马芊芊敢跟自己交手的勇气产生了一份佩服。
“哼!你好大的胆子!打伤了我的妹妹!我要你付出代价!拿命来!”
马佑良怒喝一声,便从马背上一跃而去,身后的两名骑士合力将一杆银白长枪往半空中一抛,但见马佑良身子一转,便稳稳当当的将银白长枪捏在手中,握着长枪,朝着努穆哈赤奋力一刺,便冲了过去。
“有几分真功夫!若是再练个几年!会是一个上场杀敌的好汉子!可惜还不是我的对手!”
努穆哈赤微微一笑,缓缓说道。
“不要废话!手底下见真章!”
马佑良不屑的看着努穆哈赤,银白长枪毫不留情的刺了下去。
但见努穆哈赤身子一偏,马佑良的长枪便刺了个空,马佑良心中一恼,使出回马枪,枪身一转,便又朝着努穆哈赤刺了回来。
努穆哈赤虽然赤手空拳,但面上却丝毫没有半分担心,面上始终保持着胜券在握的淡定微笑,身法向后一退,便又轻轻松松的避开了马佑良的长枪。
马佑良心中一惊,心知是遇上高手了,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妹妹被人欺负,身后又有这么多老百姓和下属看着,自己若是打了退堂鼓,日后在这些人面前还有何威信可言?大丈夫生可以,死可以,唯独失了面子不可以!
便又对着努穆哈赤使出了一招暴雨梨花,只见马佑良双腿一开,扎了个稳当的马步,双手紧紧握住长枪的后端,便朝着努穆哈赤左右击去,枪身急转,犹如暴雨梨花一般炫目,枪身剧烈的拍打着空气,和空气产生了强烈的摩擦,发出了阵阵“嘭嘭嘭”的震耳响声。
这一招若是用于战场杀敌,会有意想不到的超强效果,可是若是用于两人对战,恐怕就不是那么占便宜,一来此招攻击范围广而大,但若对方有所防备,有意退开,便很难击中,二来此招极其消耗体力,二人对战讲究的是保留体力,若是体力被急速消耗殆尽,恐怕更难取胜。
“小子!你还太嫩了一点!”
努穆哈赤微微一笑,看着气喘吁吁的马佑良,缓缓说道。
马佑良心中叫苦不迭,但是此刻却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明知敌不过对方,却也只得硬着头皮继续。
只见马佑良相继使出风雷连刺,疾马枪,统统都伤不了努穆哈赤分毫,反倒把自己累的气喘不已。
“小子!看你还算是个可造之材!放你一条生路!你且走吧!再回去练个几年兴许还会是个好汉子!你若是执意再来!休怪我不客气了!”
努穆哈赤笑着说道。
“不…不必废话!谁要你让!你何为不肯出手!瞧我不起?”
马佑良怒声喝道,复又提着枪朝着努穆哈赤冲去。
“哼!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看来你是执意寻死了!”
努穆哈赤眼中闪过一道骇人寒光,周身乍现阵阵杀气,终于对着马佑良出手了!
只见努穆哈赤左手轻轻抓住马佑良的银白长枪,右手雷霆一般的在马佑良胸口连击了数十下,“砰砰砰”伴随着努穆哈赤的每一下出拳,马佑良的胸口都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响声,马佑良的眉头越皱越紧,紧咬着嘴唇,死死的瞪着努穆哈赤,忽然,只听“砰”的一声,马佑良整个人便如落叶般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到地上。
众人惊呆了,马芊芊更是吓得说不出话来,身后的骑士也回过神来,纷纷跳下马,朝着自己的上司奔去。
只见马佑良被一名骑士扶起,嘴里“哇”的一声,终于吐出了一口鲜血,随后脑袋一歪,便断气了。
骑士颤抖着双手,将出手指往马佑良的鼻下探去,哪里还有半分气息?
“头…头儿…死…死了…没气儿了…”
骑士哭丧着脸,惨声呼道。
“啊!马公子死了!”
人群中顿时爆发出一阵哀鸣,百姓们纷纷伏地痛哭,骑士们则站在原地,怔怔的看着断气的马佑良,开始抹起眼泪来。
“哥…哥哥!”
马芊芊朝着马佑良的方向惊声呼道,作势便想要站起来,无奈浑身乏力,挣扎了半天却只是累的自己又吐了一口血罢了。
“头儿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啊!没想到还未真的上过战场杀过敌人,如今竟然就这样死了!真是不值得!”
身后的一名骑士一边哭着,一边喃喃自语道。
“这个杀人狂魔!跟他拼了!”
人群中爆发出强烈的叫骂声,人们纷纷指着努穆哈赤破口大骂。
“谁敢上前!活得不耐烦的都来!”
努穆哈赤怒视着众人,怒声喝道。
紫菁眉头一皱,一看打死了人,心知事态严重,走到努穆哈赤身前,对着他的脑袋猛敲一下,怒声骂道,“够了哦!已经打死一个人了!莫非你还想把京城的老百姓全都杀光!眼下只得乖乖跟着他们回衙门!到时候跟官府表明身份,没人敢动你!”
“好吧!就听你的!这些草包也伤不了我!”
努穆哈赤摸了摸被紫菁敲过的地方,沉声说道。
“好了!诸位!莫要再吵闹了!就请各位大哥把此人捆到兵部尚书面前!请兵部尚书处置吧!大家切莫再冲上来了!”
紫菁对着激动的众人大声呼道。
激动无比的老百姓一听这话,顿时停了下来,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紫菁和努穆哈赤。
众人呆愣着,谁也不敢真的上面去把努穆哈赤捆起来,就这么僵持着,沉默着。
忽见一名少年骑士站起身来,伸手抹去了面上的泪水,从马背上的背囊中掏出一根绳子,便朝着努穆哈赤大步走了过去。
“怕个鸟!大不了一死!捆起来!带到兵部尚书面前,让他老人家自行裁决!”
少年骑士毫无畏惧的朝着努穆哈赤走去,走到努穆哈赤身前,伸手便将绳子往努穆哈赤身上套了上去。
身后的众骑士一看努穆哈赤竟然毫不反抗,顿时放下心来,纷纷大着胆子朝努穆哈赤走去,众人七手八脚的便将努穆哈赤捆了个结结实实。
“走!押到兵部去!”
众人推搡着努穆哈赤,便朝着兵部行去。
老百姓们纷纷将让开一条道来,将缓缓而行的众人围住,又开始往努穆哈赤身上猛仍烂菜叶子和白菜梗。
努穆哈赤头上又挨了好几下烂菜叶子和臭鸡蛋,狼狈不堪,心中一阵恼火,对着众人喝道,“住手!你们真以为这烂绳子就捆住我了!告诉你们!我只需要轻轻一动,就能将这烂绳子挣开!你们要是再往我头上丢东西!休怪我不客气!”
老百姓们一听这话,登时被骇住,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哼!知道厉害就行!老实点!”
努穆哈赤冷哼一声,怒声说道。
“大家别听他胡说!他若是能挣脱开来早就逃之夭夭!又岂会乖乖的被捆去兵部!”
青年男子怒吼一声,随后便将手中的烂菜叶子朝着努穆哈赤猛力掷去,只听“啪”的一声,烂菜叶子便贴在了努穆哈赤的脑门上。
努穆哈赤心中恼火万分,但是转念一想,这里毕竟不是塞外,不是自己的地盘,已经打死了一个,若是再把这些愚蠢的老百姓一齐打死,恐怕胤仁那边不太好交代。
若是到时候惹得胤仁动怒,自己独身一人,强龙也斗不过地头蛇,到时候肯定要吃亏,还是先忍忍吧。
老百姓见状,复又举起手中的烂菜叶子和臭鸡蛋,朝着努穆哈赤扔去。
“我忍!”
努穆哈赤无奈的说道。
士兵们押着努穆哈赤,身后跟随了数十名老百姓,浩浩荡荡的往兵部行去。
不多时,便行至兵部,几个士兵便押着努穆哈赤走了进去,闲杂人等则被拦了下来,老百姓们眼见不可能再进去了,便纷纷散去,心中悲愤不已,暗自咒骂着努穆哈赤。
兵部尚书马国贤跪倒在地,抱着自己儿子的尸身痛哭不已,一想到自己唯一的儿子被人打死,小女儿又被人打的半死不活,如今还在抢救中,不禁悲从中来,感念着上苍不公,竟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来人!把这个大胆狂徒拖出去砍了!”
马国贤指着被捆的结结实实的努穆哈赤,怒声喝道。
“哼!要砍我!告诉你!我是努穆哈赤!大草原的霸主!统领塞外八部的可汗!你想砍我!先去问过你们南楚的大皇!”
努穆哈赤冷冷的看着马国贤,略一使力,但听“啪”的一声,身上的绳索便崩裂开来,化为无数的细小绳渣,落到地上。
马国贤一听这话,登时愣住,轻轻放下了儿子的尸体,站起身来,细细的打量着努穆哈赤,心想,最近确实听说了皇上要将长公主拿去给塞外的努穆哈赤联姻,如此看来,不可不信啊!若是此人真是努穆哈赤,那可万万动不得,还是先找人去给皇上传个口信,看皇上那边怎么说吧。
“马尚书,这是真的,我就是南楚的长公主,你若不信,尽管派去进宫去给皇兄捎个口信。”
紫菁无奈的叹了口气,心想,事到如今,若是不替这头蛮牛表明身份,恐怕这兵部不知道又得死多少人,若是早知此人武功如此深厚,当初便不该为了一己之私挑拨马芊芊和他相斗,那马佑良也不必枉死。
说来说去,都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