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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住手!”朱重八猛然一伸手,顿时赤手抓住了徐达颈上的刀锋,冷冷说道:“如今你们谁都不能死……也谁都不用死……”
他说着将徐达手中的刀夺了下来,那刀锋锋利无比,顿时在朱重八手掌之上,割下了一道深深的伤痕……
只见朱重八将刀扔在地上,顿时缓步朝前走入,口中喝道:“我乃定远城中三军统帅朱重八,请缪大亨缪元帅站出来与我说话……”
那一队长矛兵顿时向两旁散去,缪大亨已从后走上前来,冷冷笑道:“你是何人?怎敢自称是元帅?”
“朱重八!”朱重八顿时一拱手,又说道:“我营已临时换帅,城中三军,如今皆由我统领……”
“哦?我为何要相信你?”缪大亨顿时问道。
此时却见朱重八已从盔甲中掏出兵符,扔向了缪大亨。
缪大亨接过兵符一看,果然不假,正是定远统帅的领兵之符印,顿时惊道:“那张子期做惯了土皇帝,如今竟然会将全部人马都托付与你,真是奇怪……”
却见朱重八顿时一笑,“缪元帅,我想和你做笔交易,你看如何?”
“哈哈……就凭你?”缪大亨立时狂笑道,如今连起义军三军统帅都已落入了他的手中,他还为何要和朱重八做交易呢?又有什么交易可做呢?
此时却见朱重八缓缓点了点头,“不错,就凭我。”
“好,我倒要听听,你要和我做什么交易?”缪大亨立时说道。
只闻朱重八义正言辞地道:“用我这几名兄弟的命,交换你的命……”
缪大亨顿时脸色一变,“你此话何意?”
却闻朱重八又笑道:“缪元帅,如今恐怕你也正在怀疑,为何我军大军突袭,想与你拼一个鱼死网破,却为何只有我们这么点人马……”
此话正中缪大亨痛楚,他只以为是起义军来袭,所以便赶紧从左右翼调来援兵,待到去调动援军的探马出营之后,他这才定下心来观察,却发现来袭营的却只有这么百多人马,竟无任何后军到来,也正在奇怪……
“为何?”缪大亨顿时问道。
此时却闻远处传来一声呼喊,一名军士已骑着快马冲入军阵,一见聊大亨顿时跳下马来,拜倒在地道:“禀报元帅,大事不好了!”
缪大亨一愣,赶忙问道:“何事如此惊慌?”
“定远叛军分两路袭我左右大营,我军不备,如今左右翼两座营寨已经……已经全都被叛军所占据……”
缪大亨顿时变色,转首朝着朱重八喝道:“是你……”
朱重八含笑点了点头,“不错,跟你拼个鱼死网破是幌子,趁机攻占你两翼大营才是实际……”
“来人呐!杀了他们!”缪大亨心中大怒,立时朝着身后军士喝道,身后几名军士立时走上前来,将朱重八强行压倒在地,身后楚铁侠、徐达等人顿时大惊,可方才朱重八上前与缪大亨对话时,以有一群元军军士冲了上来,将楚铁侠等人全都五花大绑了起来,此时只得强自挣扎,却也无济于事……
“好你个朱重八!你果然不简单!”只闻缪大亨怒火冲冲骂道:“哼!你以为占了我两座营寨便能奈何得了我?”他说到这里,随即传令道:“听我军令!两军援军速速回援!将那占我营寨的叛军通通斩尽杀绝,一个不留!”
那左右两翼派来的元军头领顿时领命,整好军容,顿时各自带着手下人马急匆匆朝着各自来的方向又赶了回去……
却见一名刀斧手已提着一柄砍刀走到了被强行按压在地的朱重八身前……
第十八章 叛军之将
“杀了我,与你又有什么好处?”此时却闻被强行按压得跪倒在地的朱重八忽然问道。
缪大亨顿时摇了摇头,冷笑道:“没有好处。不过,若不杀你,却又有太多的坏处,所以我只能杀了你……”
“哼,想不到啊!我朱重八一心推翻元廷,以还百姓一个太平盛世,虽然早便做好了死的准备,却万万未曾想到,竟会是死在自己的中原同胞手中……”朱重八此时又道,“缪大亨,亏你爹娘含辛茹苦将你养大,如今你却成了一条元人的狗!你爹娘也是穷苦百姓,同样也被元狗欺压了一世,为何你却甘心如此沦落?”
缪大亨顿时脸色一变,冷冷答道:“死到临头,你多说无益,若有满腹牢骚,等到黄泉路上去对那牛头马面说吧!”缪大亨说完此话,随即朝那刀斧手轻轻一甩手,那刀斧手立时举起钢刀,瞄准了朱重八的脖子……
“朱大哥!”徐达等人一见,顿时大惊,连声喊叫却又动弹不得,无一不急出了一身冷汗……
那刀斧手正欲手起刀落,谁知此时却闻忽然又有人喊了一声“慢着!”,那刀斧手顿时收住手,转首望去,却见那喊他住手的不是别人,正是缪大亨……
朱重八顿时抬眼望向缪大亨,冷笑道:“怎么?你又舍不得杀我了?”
只闻缪大亨冷哼一声,道:“你乃是叛军之帅,就这么杀了你,岂不是太可惜了?我要好好的折磨你一番,让你生不如此,这才痛快!”缪大亨说话间背过身去,顿时又朝一旁军士喝道:“将这几名叛军全部压入大牢,待灭了那突袭两翼的叛军之后,再悉听本帅发落!”
几名军士顿时得令,将朱重八、楚铁侠等人纷纷压入了大牢之中……
入得大牢,一名侍卫顿时打开牢房大门,将几人一一推入其中,便又将牢门锁死,转身离去……
谁知此时却见徐达周身忽然一晃,立时“噗通”一声仰倒在地……
众人大惊,赶忙将徐达扶坐起来,只见徐达满脸惨白,血还一滴滴不断的从他身上的盔甲之中流出……
“遭了!若不先为他止住血,恐怕撑不了多久……”只闻朱重八顿时急声说道,可此时身处牢狱,又去哪里寻找疗伤的药物?
只见楚铁侠眉间一震,顿时说道:“先别管别的,卸下他的铠甲,先为他止住血……”众人顿时七手八脚便把徐达身上的铠甲卸了下来,却见他周身足足有十几道伤口,有的已然深可见骨,不停的流着血;众人赶忙又撕下几块布条,这便为徐达包扎了起来……
可即便包裹得再紧,那血水却还是不停的从徐达身上的伤口中流出,如今众人却已是无计可施……
“如此包扎又有何用?还是让我来吧……”忽闻大牢正门处有人说道,楚铁侠一愣,顿时寻声望去,却见竟是缪大亨带着两名军士缓步走了进来……
“哼!你来做什么?”周德兴顿时怒声喝道。
却闻缪大亨笑道:“我来救他……”
“你只会杀人,竟然也会救人?”周德兴却又冷声道。
只见缪大亨一笑,顿时又答道:“我不止会救人,也会救天下……”
周德兴一听此话顿时笑道:“哈哈,真是笑话!就凭你这庸才,竟然也配说出这种话来,我看你还是乖乖等死吧!”
“德兴,不可无礼……”却见朱重八站起身来,走到牢门口处,问道:“缪元帅有话直说便是,何必拐弯抹角?我们如今可没有功夫和你闲聊……”
缪大亨顿时又笑了笑,点点头道:“确实没有功夫和我闲聊了啊!若你们再不准许我进去救治这位兄弟,恐怕就来不及了……”
他说的不错,此时只见徐达双目紧闭呼吸越发显得虚弱起来……
“好!我信你一次……”朱重八顿时说道,缪大亨这才命一名军士打开牢门,又带着另一名走入了牢房之中……
顿时只闻一阵铿锵有力地脚步声传来,一队弓弩手已排着整齐的长队,跑入了牢中,脚步一停,顿时搭弓上箭,齐齐对准了牢房中的一众死士……
“缪大亨!你这是什么意思!”见此情形,周德兴立时喝道。
此时却闻缪大亨也朝着牢门外的那军士喝道:“谁叫你们如此的?”
那军士顿时一抱拳,低头答道:“回禀元帅,属下是为了您的安慰着想,这些叛军个个阴险狡诈,万一……”
“万一什么?”缪大亨顿时冷喝道:“全都给我退出去!”
“可是……这……”那军士顿时为难道。
“怎么?你想抗我军令不成?”缪大亨立时喝道,“你好大的胆子!”
那军士顿时变色,赶紧跪倒在地,“元帅恕罪,末将不敢……”
缪大亨顿时扫了扫齐整整排列在牢外这一队弓弩手,顿时又喝道:“既然不敢,那就快给我滚出去!”
“得令!”那军士急忙站起身来,随即一晃手,那一队弓弩手立时撤出了大牢,那军士又朝缪大亨拱手一拜,也顿时退了出去……
见他们退出大牢,缪大亨这才朝着身旁那名军士说道:“快为这位兄弟包扎……”
“得令!”那军士领命,赶忙从怀中掏出几条布段和一瓶伤药,小心翼翼地为徐达包扎起来……
朱重八眉间一震,顿时轻声问道:“缪大亨,方才你还要杀我,为何此时却又救起我的兄弟来?你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缪大亨回首朝他一笑,答道:“实不相瞒。朱元帅,我缪大亨征战沙场十多载,虽也吃过不少败仗,但是却从来不曾因为这区区一百来人,而乱了我数千兵马的阵脚过,无论谋略还是勇气,缪大亨都对你敬佩万分……”
“哼,缪元帅严重了!”朱重八顿时冷哼道:“若非,阁下来此是为了劝降?”
一听此话,周德兴却立时喝道:“劝降?呸!姓缪的,我告诉你,我们才不会像你一般,去做蒙古番子的走狗!想要招降我们?你趁早不要痴心妄想了!”
缪大亨顿时轻轻一笑,“二人这话就严重了,我可不是来劝降的……”
“哦?既然不是劝降的,那你又是为何而来?”朱重八顿时冷笑道:“缪将军总不能是来放我们走的吧?”
谁知此时却见缪大亨一笑,“不错,我就是来放你们走的……”
朱重八心中顿时一震,“你会放我们走?这话真是可笑之极……”
“朱兄啊,你们只知道我归降元廷,却不知道我的苦衷啊……”只闻缪大亨长舒了一口气,又道:“你们都知道,想当初我也曾自立旗鼓,率领着一方乡土百姓对抗元廷,我也是中原人呐……”
“哼!可笑!”周德兴却又喝道:“你既然知道自己是中原人,就更不该去做蒙古番子的走狗,你也有脸妄称自己是中原人?”
“我若不归降元廷,难道让我的兄弟们等死?”缪大亨顿时喝道。
朱重八心中一震,此时却见缪大亨双目中已泛起点点泪光,顿时问道:“缪元帅,若要说什么,你只管说出来便是,朱重八必然洗耳恭听……”
却见缪大亨轻叹一声,缓缓闭起双眼,泪水已然顺着两腮淌下……
第十九章 各为其主
此时只闻缪大亨道:“我缪大亨降元不假,却并非是为了金银财宝,也并非为了高官厚禄。你们可知道,当年我与一众兄弟在城中被元军围困,正如现在你们这般感受,不过,当时我们被围困的却不只是你们这几个人,而是整整六百多人……”
缪大亨顿了顿,又说道:“元军为逼我开城投降,竟将我军俘虏压倒城墙外一一斩首,当时我看着那满地的头颅,心中犹如撕裂一般;而我城中已无存粮,又无法突出重围,不降又如何?不降的话,全城六百名军士谁能活命?”
“既然你是迫不得已才降了元廷,为何之后不再起义造反,继续与元廷对抗?反而甘心做了这么多年蒙古人的走狗?”朱重八立时问道。
“哈哈,朱重八,你可知道为何天下这么多支起义人马,却至今没有一支能与元朝抗衡吗?”缪大亨顿时问道。
朱重八摇了摇头,顿时又听缪大亨言道:“你该听说过梁山一百单八将的故事吧?”
朱重八顿时点了点头,“梁山好汉,义薄云天,我岂能不知?”
“义薄云天?一百单八将明面上同为梁山豪杰,暗地里却各怀鬼胎,人心不齐,如何能成就伟业?”
“你的意思是……”朱重八顿时问道。
缪大亨又答道:“欲成大事,必须人心所向,此乃从古至今不变的道理;你看如今,天下四处抗原义军纷纷揭竿而起,对抗元廷的同时,却又终日勾心斗角、明争暗斗,最终却还不是斗得两败俱伤之后,让元廷坐收渔翁之利?就拿如今我率军围困定远一事来说,远的不说,濠州城郭子兴近在咫尺,双龙岭义军紧邻定远,可我围困定远这么久以来,这两支人马又有哪一个来救?同为抗元义军,却不能同心共事,只会被元廷一一歼灭;再者说来,为何如今天下民不聊生?大元朝并无什么外患,却全都是因为这些自喻救国救命的大英雄,终日与元廷开战,搅得苍生受苦,这是谁的错?”
“缪兄所言甚是!”朱重八立时说道:“却不知,缪兄留在元廷,又是如何打算的?”
缪大亨又道:“当年我军被元军围困,也正因周边同僚不愿救援,而最终只得降了元军,那时候起,我便已经了然,若要拯救万民于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