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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犯难了,自己会武功不假,可是打仗完全不是江湖那一套。群殴和正规作战是有区别的,讲配合,重在实来实去。这点张世虽然懂,但将这群庄稼汉在很短的时间内训练成合格的士兵并不容易。
无奈归无奈,最终还是拟出了一套训练方案,张世准备从五个方面训练他们?力量,速度,耐力,柔韧,基本招式。因为考虑到这些人的情况所以柔韧一项又被剔除了。力量方面主要是举石锁,拧竹捆,拧磨盘等;速度方面主要是躲闪投掷物等;耐力主要是负重跑,还有打木桩等;基本招式只教授他们入门的刀法。
其实张世觉得战场上最有用的是长兵器,如大刀,长枪,因为匈奴是骑射为主,游牧天下的兵种为主,所以长兵器则更能发挥出优势来。无奈这些都是他的弱项,按张世的想法,是让铃铛和斌子他们这些身形比较矮小,对重武器力量控制不太好的用剑,谁料这帮人竟惊人一致的在选择兵器时都选了刀。也许张世那一次所展示的刀法太过震撼,或者就是他们真觉得剑要比刀弱吧?曾在江湖上号称飞雪一出无人能挡其锋的张世,今日竟落得无人求教剑术,不知道对他来说算是一种幸运还是悲哀呢?
百人劳役队,就这样成了大刀组,终于要开始训练了。一开始训练才发现,这些人不知是否平时劳作惯了,力量和耐力方面都很容易就达到了他的要求,阿天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只是速度方面就比较勉强了,铃铛的速度与反应能力在这一项几乎是出类拔萃的,而瘦哥就属于异类了。他的速度居然可以和瘦小的铃铛相媲美,实在很让张世诧异。他诧异的还不是这个,而是瘦哥似是有所保留,还并未发挥出他全部的实力。他和铃铛同时跑过留下的脚印就是佐证,以瘦哥的身体留下的脚印应该深些才是,而那脚印却比铃铛还要浅上许多。
真是没有想到,慈眉善目的胖子居然还是个隐藏很深的高手。张世看在眼里,却并没有点破,只是暗暗留意着。而他本人,如果说以前这些人对他 劁猪匠的身份有几分三分不屑,七分畏惧的话,现在已成了十分的佩服。那是因为,和他们同样的训练项目张世都加量完成的。现在估计又有许多人对他劁猪匠的身份开始好奇了,张世也懒的理会了。
训练三个多月,众人的表现还基本让他满意。虽然他们对打仗的积极性不高,但都能定量完成训练项目。现在张世倒有些希望他们能迟些上战场了,虽然没有参加过战争,但张世明白什么是厮杀,什么叫不死不休。他不敢想象现在这些活蹦乱跳的猪猡们,打完一仗后活下的又有几个?
战争的脚步越来越近了,死神能是否会眷顾下这帮猪猡呢?没有人能回答上来。而铃铛每天就像盼着过年的小孩子一样渴望出征,其实张世现在最担心的反而是他。虽然他的速度和灵活性很不错,但是对刀的掌握和力道控制上却比要其他人弱上好多。张世心道,但愿他的速度能弥补这些不足吧!现在张世在想阿天昨天问自己的一个问题,直到现在他还没想出答案。
阿天的问题看似很简单,他问张世:‘我们为什么要打仗?’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去回答他了,在张世想来参军就一定要打仗的,他从参军第一天就盼着打仗,去厮杀,去流血。。。。。。
那只是他为自己选择的一种生活方式而已,但是对别人来说呢,他真没认真想过这个看似简单的问题。
是啊!为什么?
张世想说,因为我们要守护家园,为自己的家人,兄弟,朋友,求一方平安。最后他还是选择了沉默,因为这个答案他连自己都不能说服,如果是这样那匈奴的铁骑又为何要踏起这战事呢?
这天下是谁家的天下?这王土又是谁人的王土?什么是我族?什么是异类?
张世有些迷茫了。。。。。。
前方有消息传来王朝屡战屡败,边境的城池被攻破了一座又一座。张世叹了一声,心道:许是安稳日子过太久了,那些身居高位者靠着祖辈的余荫混到今日。他们的祖辈打天下的时候,可曾想过自己的子孙能否守的住这偌大家业呢?
就像身在武林的时候才会去想那些门派纠葛,江湖仇杀,而今身在军伍之中就不得不想到这些。唉,算了,还是师傅那句话说的好。其实想这些又有什么用,现在自己只是一个体验人生的小兵兵,等能改变这一切的时候再说那些好高婺远的话吧!
在这里,只能融入这里!即使我们想不明白为什么要打仗,战争还是要来了。。。。。。
PS:写到三十万再回头修改不容易,我一个通宵才改了三章。现在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大家没有收藏的收藏一下吧!
'第五章'一战*
【修正版】
出征的日子终于到来了,他们这支小队临时被编入禁军,主要负责给养。这样的安排让张世不由窃喜,如此他们这支百人小队也许存活下来的几率就大大增加了,他虽然渴望着杀戮但他并不能容忍这些猪猡们一个个死在自己面前。毕竟这些日子,他们已经建立起深厚的感情。
来到前线已经快一个月了,他们这些人并没有正式的遇上几次真正的战斗,一大半时间都被折腾到路上。匈奴多是骑兵,他们可以化整为零也可以化零为整,用的是那种小打一下就跑的战术。要么就是兜圈子,专挑骑兵的马腿出手,让王朝军队失去追歼之力。谁说他们是蛮夷不开化的种族,这样的计策也许只有从草原狼身上才学能到的吧?这一个月王朝军队消耗甚大,随行的粮草已经不多了。虽然几乎天天有马肉吃,不过谁都明白,他们吃的不是马肉,而是王朝的骑兵。
张世他们小队这次奉命驻扎在一个叫砚貉的边境小城,他们来的时候这里早已被劫掠一空,百姓流亡四处,可以说就是一座空城。驻扎在这说是收复失地,可这样的失地收复了又有何用?在匈奴人眼中已经失去意义的一座小城,还要浪费兵力去守护,张世心想这才真遂了匈奴人的本意吧。可笑的是前日还收到王朝的一纸嘉奖令,说收复砚貉,班师回朝的时候要论功行赏云云。。。。。。
千里之外的王朝固然闭目塞听,这里的驻守的小兵那一个不明白眼下的情形。这就是战争吗?虽然身在前线,张世却觉得这样的战争和自己心中所想相差太远了。
但有些事想避是避不了的,比如战争就免不了刀枪,驻守这里也同样会遭遇匈奴的骑兵。开始只是有零星的骑兵出现,这样的情况早已见怪不怪,所以猪猡们并没有接到出击的命令,自问他们这些人还没那么大排场蒙匈奴骑兵看的起吧。但他们还是错了,匈奴骑兵看起的不是他们这些扔下锄把的(厢)禁军,不是他们所驻守的这座空城,而是他们负责看运的那些给养物资。不多时就见匈奴的骑兵越聚越多,估计有百余骑的样子。
战争在悄无声息中开始了,并没有听到敌人进攻的号角。百余胡骑在前门围成一个马蹄的形状,怪叫着,不停的打着口哨,挥舞着手里的马刀。让张世想起了狩猎的样子,在那些胡骑眼中的他们也许就像虎口下的小羊羔吧?
都头下令将他们这些人分成了两拨,一拨负责前门堵敌,一拨从后门带着物资转移。张世和阿天他们被分配到到转移物资一行,斌子和另一拨人被分到了前门。他们还没有行出砚貉后门,前门的战斗就已经开始了。厮杀,惨叫声从前门传来,不知道又有谁倒下,张世他们已经顾不的那里的战斗了。现在他们的任务是将物资安全的转移到离砚貉十里的良晔,那里有禁军的骠营,到那里就安全了。
一路车马匆匆并没有遇到什么袭击,张世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在他想来那些骑兵是奔着他们的物资来的,断不会如此轻易的放过这口肥肉。难道是前门已完全阻击住了他们?应该没有这么简单!
运送物资的队伍快到杨树林了,过了杨树林离良晔也就不远了,大家都暗暗松了口气。铃铛还一路懊悔着,说怎么没被分到前门堵敌的一方。张世却感觉到危险真的已经来临了,他心里想着:“后生,搏杀难道真如儿戏吗?过了今天你就明白了,仰或是我看低你了”。
‘阿天,招呼大家拔刀应战!’张世沉声发令。阿天左顾右盼了一番虽然并没有见到敌人的影子,还是招呼大家拔刀戒备,这是在训练的时候他们对张世建立起的信任。
似乎是为了证明阿天的疑虑,刹时从树林里刮出了一股黑色的旋风。当然不是旋风,是匈奴的铁骑!如果说砚貉的匈奴骑兵是几只小狐狸的话,那这里卧着的就是一只大老虎,足有三四百骑。。。。。。
张世不得不佩服他们的训练有素,这么多人马潜伏在这里居然藏的如此隐秘,人还好说,还有马,已经没有时间想这些了。‘阿天,铃铛,瘦哥。。。我们几个站到一起!’张世厉声喝道。保护不了这么多人,只能找到几个相熟的和自己站到一起,这样也好有个照应。阿天,瘦哥,铃铛三人迅速以张世为首站成了‘品’字型。瘦哥在左,横刀在手,慈眉善目的表情如同被冰封住;阿天铃铛在右,阿天呲着牙,手里的刀已经扬起,他旁边的铃铛眼睛瞪的像铜铃一样。铃铛拿刀的手轻颤着,不知道是兴奋还是害怕。
胡骑已经呼啸一声杀将过来,以他们四人为首的队伍丝毫不乱。眼看着马蹄越来越近,几乎快要踏到人面上了,只听张世暴喝了一声:“杀!”喝声中他的刀已挥出,后面的众人纷纷冲了上去。说真的,张世杀过不少人,却也是第一次经历这么多人的杀戮,况且还要保护同伴。握着手里的刀,他的剑眉飞扬神情肃穆,感觉到有种说不出的情绪在心中激荡。仿佛此刻怒斩在手,自己就有着万丈的豪气,数百骑算的什么,虽万人吾往亦。
他不知道这种感觉是怒斩带给自己的,还是被战场激发出来的,现在他心中只剩下一个字,那就是?杀!
搏杀中的张世居然听到了风声,不,是杀气。是从怒斩身上散发的杀气!张世并不知道怒斩不开锋,居然就可以迸裂出如斯杀气。暗赞了声:好伙计!这下,他更无所忌讳了。怒斩的杀气迸裂成一个巨形的扇面,堪堪将阿天他们几人护在其间,战马上的敌兵几乎没有见到怒斩的样子就被削下半边头颅。
见血的张世更加疯狂,嗜血的怒斩更加贪婪,阿天他们几个也没闲着,刀刀过去,马腿不存。这也许就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吧?没想到他们还学的挺快的,这正是匈奴人对付王朝骑兵的办法。
除了张世最为亮眼的人该是胖子和阿天了。阿天的刀和他的人一样稳重,虽然慢但是刀刀下去,鲜有砍空,不是马嘶就是人叫,立竿见影;胖子在参加训练的时候就是个异术,当时只看到他的身法,原来他的刀速也并不逊于身法。胖子手里的刀闪电般的在马腹上拉过,看似只留下一条长长的细缝,那马一跑肠子就一股脑的从那细缝中掉了出来。铃铛的位置一直保持和张世阿天在一条斜线上,从他们这边过来的攻击,被张世的怒斩夺下大半风头。剩下的小半速度一缓,正好留给阿天出刀的时间,铃铛只是在两人的夹缝中抽冷补上一刀。
这是这些厢军们第一次参加真正的战斗,他们的弊端也很快凸显出来,本来成型的队伍在胡骑冲过来后就乱成了一锅粥。现在只有张世几人像一个毒蒺藜,在胡骑中滚来滚去,所过之处鲜留有全尸。
张世的脸上已溅满血浆,阿天他们几个也好不到那去。有人加入到张世他们的圈子里,后来附到毒蒺藜上来的人越来越多,似乎都把毒蒺藜看成了保护伞。开始还感觉不到,但范围一大问题也就出现了。这毒蒺藜滚动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本来他们可以灵活的主动出击,现在已经成被动挨打的对象了。匈奴骑兵早就留意到这个毒蒺藜,只是他们的速度太快,攻势也很猛,不好靠近。现在机会终于来,那毒蒺藜速度一慢下来,他们就马上围了过来。
张世几人的压力越来越大,那么多人加进圈中,不但攻击没有加强,反而有种被拖住手脚的感觉。不时听到惨呼在他们左右响起,此时张世真想自己是一棵大树,可是他根本无能为力。战争是一群人的杀戮,要配合得当才能取得绝对的优势。他们几人本来已经取得了一定的优势,现在的情况下他们的优势已经不复存在了。
杀这么多人,张世的手臂已有些脱力。他才感觉的真正的战场是多么的残酷,在这里再高的武功,再华丽的招式也揠不住人海汹涌。如同一个技艺精湛的船夫,即使有再好的技艺,再坚固的船板,在狂风大浪的层叠相加下依然会船毁人亡。好在有个信念一直在支撑着张世,那就是?“不死不休”!
嗵嗵嗵。。。。。。
咚咚咚。。。。。。
马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