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淫靡的音乐嘎然而止,举杯执躇的手僵硬在身前……
钱同义失声一叫“郎歌——”
“你害死了重烟,你就得偿命。”
身影一闪,如一缕流光避过几个捕快的围击。
“铮——”一道耀眼的刀光封去那身影的去路“郎歌有官府在此容不得你在此胡闹。”
郎歌没有回答,此刻他心里只有为重烟报仇的念头,眼前闪跃着寒寒刀光,不禁心烦,手一指贴在刀刃上,中指轻轻一弹,微微一声翠鸣,铁刀被一指弹断。
钱同义疯狂的往后退着“林捕头,快……快拦住他……”
林捕头从后面抢出,极力的拦着,抛弃了断刀,擒拿手一式“鹰凖击兔”一爪抓向郎歌的双肩。
郎歌的肩头被结结实实的拿住,林捕头一招得手“这小子也不像他说的那么强”爪上加力,却像是抓在一团棉花之上,所施的力道如泥牛入海。
郎歌轻轻一迈步子,轻轻松松的挣脱了林捕头的双爪“才这么点力气回去再去练练吧!”
林捕头心里孤傲,一生受惯了别人的阿谀奉承,哪受得了郎歌如此的鄙落的言语“找死”众捕快知道林捕头是真正的火了,也争相的围上去帮上一把手。
围得密不透风的人圈,钱同义嘿嘿的笑,他以为在人圈之中的郎歌再厉害也会被毙命于他们的刀下,喘了几口大气,等着看着郎歌的尸体……
围困的人圈在动了几下之后便不再有动静了,里面寂静如夜,钱同义慢慢的扶着椅子站了起来“林捕头,他死了没有”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他还以为林捕头在办完事还在欣赏着亲自制作的艺术品。
忽然,一道流星似的光从人圈的细缝射出——
冷光——钻心的刺痛——黯然失色的眼球那瞳孔渐渐缩小,在那一点星的黑色领域,映着一个熟悉的面孔——郎歌。
第十六章 倦客归途
一个人——默默的眼神。
站在西湖边——
看着天空空气凝结的好像还没有到化成雨滴落下来的样子,清风里,夹杂着这个人对湖中的眷恋化成一丝一丝的穿插在他的手指之间。
“烟儿!烟儿!我替你报仇了,你听见了吗?”
那一声一声期盼的呼喊,他努力的大喊着,因为他怕他的声音穿不透这碧波湖水,到达不了重烟的耳中。
他在这儿已经待不了多久了。
“快!别让杀人凶手跑了。”从远处的大街上到处飘荡。
这一下,杭州城又好像回到了几天前,人们走在大街上也是心惊胆跳的。
郎歌离开西湖,离开了葬了他的归宿伤心的地方。
城门边早已经站满了官府的侍卫,进出此门的百姓、行旅都要接受严格的检查,一天下来这些捕快官兵没有查到什么凶手的线索,倒是捞了不少好处,他们心里其实也是乐意这么做,至少可以多捞几笔。
转眼间,太阳缓缓坠落西山,夕辉眷恋枝梢,还亲昵的黏在枝干上。
几个官兵捕快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
从不远处慢慢行来一辆马车——
一个先看到的捕快朝其他几个人使了个眼色,几个人打个心照,整整精神走上去“站住,下车接受检查。”
马车夫吁了一声,马车停了下来“军爷,这是天下山庄送昆仑花掌门的马车,还请各位军爷劳烦让路。”
天下山庄的招牌一打出,几位捕快官兵自是不敢惹,但是也不甘心放走这个肥肉,其中一人看似这些人的队长“哦,不过,上面有命令了,进出城的百姓一律要接受检查,钱二爷被人杀死,若不早日抓到凶手,我们都不好交代啊!”
马车夫也自感到为难,一方面车中坐着的是庄主的贵客,一个是朝廷官府。
车中,花笑楼和一双儿女谈着家常,忽觉车子停下来,外面传进来车夫恭敬的声音:“花掌门,官府要检查,您看……”
花笑楼先前在车中隐隐约约的听着他们的对话,心中知道这些人无疑是揩点油,知会花无策拿出一张银票递了出去。
城门捕快官兵接到银票心中自是喜滋滋的“检查了没问题,你们走吧!放行”
马车一溜烟已经驶出城,再看时已是一点星影。
而这些守城官兵捕快则是等着看看能不能在天黑之际再宰一个肥羊。
点点隐约闪耀的星光出现在人们眼帘,这些捕快官兵知道不可能再有人了,于是招呼着准备换班。
又是刚才那个捕快用胳膊捣了捣队长“你看,有肥羊来了。”
“你小子眼神还挺尖利的啊!招呼兄弟们做事。”
于是——
又是同样的套路话语准备在脑中。
迎面走来的是一个身材瘦弱的老者,身上穿着的倒是光鲜的很。几人一看是个老头子,谅也敲不出多少“嗨!老先生,你这是要出城,天色已经晚了,现在不让出城了。”
那老者面色镇定的掏出一锭银子“我不过去,让它过去可以了吧!”
那银锭子可是整整五十两的重量,够这几个人好好玩上几天了,队长面挂笑容连道:“可以可以,让老先生出城。”
老者轻哼了一下,步履显得有些急促的走出城去。
“这一天就尽挣这么多银子,换班了,兄弟们去玩乐去。”
这就是自命为明镜高悬的公堂捕快,这就是自以为精忠报国的卫士精兵。
这一切公正、一腔热血只不过体现在银两之上,埋没在荣华之下。
杭州城外——
阡陌纵横,田间晚归的农民肩扛着农具,虽然是劳作了一天身心疲乏,但是老天还是给他们留了一幕最美的演出。
倦鸟归巢,林中唧唧咋咋的叫了一会儿便安静了下来。
农民歇了一会儿,便继续往家中赶,家中此时有妻子儿女围在桌子边在等着自己回来一起吃饭。
不知什么时候,从杭州城出来的马车一路徐徐的赶着,已经离杭州城几十里地了,黑幕遮住了马车夫的视线,为了行车安全,他慢慢的赶着车。
“车夫大哥,把车赶到有河流的地方就停下来吧!我们晚上恐怕就要宿营了。”
“好的,花小姐。”
“得得得……”马蹄声踏尘缓驶,一阵阵犹如遥远战场上的鼓声。
在车影渐消的晚间——
月光开始接替了太阳为人们照明,虽然不甚光亮,但也可以看见近处。
马蹄声还未绝,一阵衣袂风舞声,一个衣衫光鲜的老者踏枝而行,如天马星空一般的潇洒,以雷电的速度匆忙赶着。
“哎!这一身衣服可真不好受,松松垮垮淋淋挂挂的。”
不好受,就干脆脱掉,一道跟快捷的身影似流光爆射而出,金蝉脱壳一般,白光在晚间更是耀眼,天空飘飘忽忽的落下一套上好的绫罗绸缎的玉衣华服。
哗啦啦——
“花小姐,前面好像是一条河了……”车夫报告了自己听到的声音等着花恋蝶的答复。
里面花恋蝶道:“哦,车夫大哥那请你把车停在河边吧!”
河水清澈的就是在黑夜里借着月光都可以目光触及河床,河中自由自在的游着几尾出来觅食的鱼儿。
今天算它们不走运,花恋蝶手一挥间,一道密密麻麻的金光射进河里,金光逝处,一条接着一条青花花的大鱼翻上来。
“小妹这一手撒金针的功夫可真是越来越熟练了。”花无策坐在一旁赞美道。
花恋蝶心中一喜,乐的不说话,处理青鱼,又用火刀石点了一个火堆烤上鱼。
“爹爹,你说这凌无名此次传位大典被弄砸了,凌耀天截夺庄主之位,今后武林之中还有谁会信服天下山庄的领导。”
花笑楼道:“天下山庄风光的日子已经是过去了,不过只要天商破军剑还在天下山庄,那么天下山庄就一天主导江湖。”
他们的谈话并没有多大声,那马车夫牵着马去河边饮马了,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
花无策道:“凌耀天这次的举动很是伤了他父亲的心哪!不过天商破军剑在他手里总是好过在凌无名的手里。”
这一点花笑楼心里赞同“这凌耀天做事急嘈了点儿。”
花恋蝶听他们也插了一句“那就夺了剑我们昆仑派就进主中原,名扬天下了。”
“小丫头,入主中原是那么容易的吗?凌无名不知道凌耀天是什么样的品行吗?也许凌耀天手中的那把剑是假的。”
“假的——”两兄妹摹的一惊“这个老狐狸”
不光是两兄妹感到意外,此时在百米之外有一个身影剧伏在树后,脸色也和两兄妹一样,随后眼中似乎又明白了什么。
这人好高深的功力啊!隔如此之远还能听清他们的谈话,不知是那路的高手,只见他还是一动不动的隐藏着,目光一直看着这边时刻不离。
“爹爹,哥哥,鱼烤好了。”花恋蝶将最肥美最大的一条递给了花笑楼,又递给了花无策一条,自己取了一条,留下了一条给那个车夫“车夫大哥,过来吃点儿鱼吧!”
那马车夫蹭蹭的跑来谢了声抓住鱼躲到一边啃食着,那样子像是好久没有吃过这么美味的东西,一副陶醉的表情,让花恋蝶的心中喜滋滋的。
“嗯!不错,你这小丫头武功没学的怎么样,这手做菜的功夫倒是炉火纯青的地步了,要是谁娶了你自是那小子的福气。”花笑楼边吃着便赞道,啧啧有声的咀嚼着鱼肉,闭目享受这细腻的鱼香。
花无策也跟着点着赞许的头“是啊!都这么大了,是该时候给她找个夫君管管她了,不然她这好手艺无处施展。”
“爹爹,你听哥哥说的……”花恋蝶脸色绯红,娇嗔一声,嘴里嘟哝着说道,到最后竟听不到声音。
花笑楼笑道:“你哥说的是,你也不小了,这次会昆仑堂我就张罗你的事了。”
花恋蝶望着哥哥那笑容似乎觉得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白眼道:“怎么,嫌我了,要把我送出门吗?告诉你们,我花恋蝶就是不嫁,再说你不还是没有给我找一个嫂嫂吗?”
花无策莫不想妹妹竟挑自己的空缺“我……”
“怎么不行吗?你不娶,就要我嫁,我不干。”嘴角一努,头摆到一侧装作陌路人的样子,但是她眼睛还时不时的瞄向花无策,看看他的反映。
“好啊!我不娶,那你也别嫁了,留在家里做一辈子老姑婆。”
“老姑婆就老姑婆。”看来花恋蝶好像是铁了心的了,花无策更是拿她没有办法,无助的看着花笑楼。
花笑楼出言劝善道:“好了,都不要争了,到时缘分一来,由不得你们这一群孩子了。”
缘分,这一个莫名其妙、不能言表的东西,好像是清风一样时有时无。
此语传到树后的那个人耳畔,脸色动了一下,在他的心里好像也藏着什么难以言表的痛楚。
烈火燃烧的瞬间也和枯木搏斗着,那些枯木挣扎着那不愿被化作飞尘强烈,“噼里啪啦”声声不绝,只余一曲绵绵长长的哀鸣。
花笑楼拨弄了一下沉寂的火堆,让火烧的更旺一些,让更多的热气去温暖他的一双儿女。
火光渐显微红的光线染得花笑楼的脸更加苍老了,许多年了,他在江湖上求生存,何曾心里想的和这被烈火吞噬的枯木不是一样。
总是被默默无闻的搁置在茫茫的塞外,总是在江湖上被拿去和别人对比,总是……
他的心里思绪万千,如白发三千,斩不断理还乱。
夜深——
花无策和花恋蝶靠着睡着了,花笑楼还是睡意全无,不是他不想睡而是睡不着,幽幽的眼睛布满了熬夜的血丝。
与此……同样一个睡不着的一个人,一双冷冷的眼睛直盯着这边看来,从他的眼睛中那同样的血丝中,他是多么想睡一会儿,可是不能,不能睡,一睡着也许就是醒不来了,所以他克制着浓烈的睡意,保持着警惕。
第十七章 千里单骑
时间总是在人不经意的时候流过,世上,论谁无情,也无过与此。
清风再次吹起的时候已经是拂晓了,东方的天空隐现鱼肚白。
这时的光线还保留着黑夜的柔和,但是射在花笑楼的眼睛时,他慢慢睁开,手下意识的挡了一下,看了身边一下,原来背靠着在一起的入睡的两兄妹不见身影。
又向前一看,那马车夫正在检查着马车。
“车夫,我那儿女呢?”
“花掌门您醒了。”车夫回答道:“公子和小姐去找点吃的。”
花笑楼会意点了一下头,没有再说话,站了起来伸展了久坐僵硬的腰背。
风刮过平地之时,遇到一丛树林之时又自拔高,一下钻进了枝叶的缝隙。
树后之人在盯了一夜在最后还是打了一个盹儿。
那人猛然一惊,拨开树叶一看,“还在,还好没有睡过去。”
看着烈火又再一次点燃,火上架烤着一只猎来的豪猪。
香飘千里,就连树后的那个人也是吞了几口口水,毕竟他是一夜没有进食了。
花笑楼他们用了点烤熟的猎物,整整行装,重新踏上归去的旅程。
那一汪火堆还是在炽烈的燃烧着,豪猪还残留着很多的嫩肉。
就在马车消失在尘缘边境时,那个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