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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个安静的出处。
清早,山中有雾。
飞天龙从沉迷中醒来,他微微睁开双眼,才见自己正躺在软绵绵的檀香床上。
他环视四周,见屋内陈设整齐,红漆圆形的桌子摆在中央,旁边是四把雕花石凳,石椅,两侧的橱柜高矮相称,上面放置着几只石雕大花瓶。那瓶里插的尽是桃花,这桃花开的正浓,不断地送出沁人的芳香,弥漫整个房间。
飞天龙闻到了桃花香,顿觉心中暖流一荡。
正神往间,忽听屋子里的木棉门被推开,一位波俏女子走进屋来,不用问,这女子便是那绿衣女子。
她双手捧着一只玉碗,姗姗走到床前,惊喜道:“你,你醒了!”
飞天龙从床上撑起身来,爽朗道:“醒了!”
“太好了”那绿衣女子欣喜起来,说:“没想到我家祖传的培天固魂丹就是灵。”
“嗯?”飞天龙惊道:“姑娘,你说什么?培天固魂丹?”
“嗯,就是这个。”那少女点点头。
“我,我这伤就用那个治好的?”
“不错,”少女说:“昨天你给我爹疗伤,真力耗尽,栽倒地上,昏迷不醒,我和我爹急坏了,不得以只好把你弄到我家来,用祖传的培天固魂丹服与你吃了,没想到,今天早上就显灵了,真是太好了,你要知道,我和我爹真替你担心呢?”“你爹现在怎样了?”
“全好了”少女兴奋地答道。
“嘘”飞天龙吁了口气,他心中的石头总算落了下来。
“嗨”那少女柔发一甩,秀目一扬,指着端着的玉碗,自嗔自怨道:“我光和你说话,竟把这个都忘了”说完便捧起玉碗,双手呈上,柔声说:“喝吧!再不喝可就全凉了!”
飞天龙接过玉碗,见是碗浆汁,那浆汁,呈乳红状,浊中见清,清中见浊,非一般浆汁可比,正是:
白玉盘中簇绛茵,
光明金鼎露风神。
精八明枝头熟,
酿就人间琥珀新。
飞天龙好奇心起,道:“姑娘,这是什么?我为什么从来没见过?”
“扑哧”少女笑了起来,很美。
“这是蒟酱。”那少女柔声道:“它产在南越国,形似古树,叶如桑葚,有二三寸长,虽产在南越国,但为数并不多,这蒟酱每年九月过后,在霜雾里方长熟,当地老百姓把它从树上采摘下来,酝酿成酱,这便是你那碗中的蒟酱,这蒟酱曾经进入帝王之家,因此,人们视它为珍珠,你生在内地,当然也就见不到这种东西了。”
飞天龙见少女说得条条是道,句句是理,心中不禁悠然,他听得呆了。
“你愣着干吗?”那少女见他愣着,忙催促道:“酱快凉了,你还不快喝。”
飞天龙这才捧起玉碗,脖子一扬,一饮而尽。
“好喝吗?”少女眯缝着眼,等待着对方的回音。
“好喝”飞天龙坦然答道:“太好喝了,”说完便捧起那只空碗,“啧啧啧”如小鸡啄米似地舔起来。
“你这人真是馋死了!”那少女见他那副馋样,有些不满。
馋啊馋,喝到嘴里是一阵甜,哪管人家说的心酸。
这会飞天龙是真的尝到甜头了。
“馋鬼,馋猫”那少女见飞天龙还迷恋着刚才的滋味,嗔斥道。
但飞天龙毫无所动,他仍捧着那只玉碗细细地瞧着。
这下可把那少女气火啦!她芳肩一抖,眉头一皱,趋身向前,“嘭”地一声,抢去了那只玉碗,而后哧哧一笑道:“馋、馋、馋,你真是个馋猫,馋鬼。”
“我的确是个馋猫,馋鬼”飞天龙答道:“我从小就是个馋猫,馋鬼”
“你——”那少女气上心头,她万没想到,一个风度潇洒,资质翩翩的他却说出这番不像样的话来。
“你不是个人。”她继而又道:“且吃我一招!”说完随即施展一个“飞花穿月”径向他的上部身躯袭来。
飞天龙心头微微一震,他活动了两下,觉得自喝了那碗蒟酱之后,功力确实大增,于是暗暗一喜,忙运气冲关,凝神以待。
眼看少女那招向他迫近,飞天龙忙一个螺旋转身,“腾腾腾”避开了她的那招。
与此同时,飞天龙已使出了一招“移花接木”。
这招,快!准!
只听“啊哟”一声,那少女的身躯已翻倒在床上,和飞天龙撞个满怀。
软绵绵的娇躯带着处女特有的芳香,倒在飞天龙的怀里,顿时那少女香腮飞红,粉颈低垂,她连忙推开飞天龙。
“怎么啦?”飞天龙明知故问。
“你——”少女嚅嗫地说:“你坏,你坏,坏死了。”
“我坏?”飞天龙故作不知:“为什么?”
“这还用问。”那少女满面羞红。
“难道我做了见不得人的事?”
“没,没,没有。”
“那你为什么说我坏?”
“你坏,你坏,你坏呗”那少女强词夺理。
正说间,老苍头已走进屋内,他见自己的女儿正和飞天龙搭话,顿时脸上荡起笑容,他冲自己的女儿道:“霞儿,你们相互认识了吧!”
这一问可把那少女弄糟了,因为她只与他争些不必要的话语,说了这么长的话的确不认识他。于是脸上白一阵红一阵,娇笑道:“爹,我们还不曾认识。”
“呸”老苍头埋怨起来:“你这死丫头搭了这么长的话竟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
“爹”那少女娇声嚅嗫道:“我和人家只谈起伤势,哪还有心思理那个?”
“呵呵呵”老苍头笑了起来,道:“丫头,这会你们就互相认识吧!”
“爹”仍然是一声娇嘀:“你要我认识人家,我偏不认。”
显然,那少女撒起娇来。
“这怎么行呢?”老苍头责备道:“人家昨天好心救了你,你竟连人家名字都不知道。假若他现在走了,你今后想报答他,也就难了。”
“爹”仍然是一声娇嘀:“我不想认了,除非,除非……”
“除非怎样……”
“除非您认识他。”
“哈哈哈”老苍头一听乐了:“这有何难,我本就认识他的。”
“你们认识了?”那少女语音中带着惊奇。
老苍头点了点头,他转向飞天龙对自己的女儿道:“霞儿|Qī…shū…ωǎng|,这就是我经常向你提到的那位飞哥。”
“真的吗?”那少女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老苍头眼光移向飞天龙,飞天龙会意地点点头。
“太好了”那少女如雀跃般跳起来,以前的羞涩荡然无存。
“龙儿,你认识我女儿吗?”老苍头的眼睛转向飞天龙。
“不认识”
“啐”老苍头咽了口唾沫,向自己的女儿道:“死丫头,你只认识人家,就不想到人家是否认识你了。”
那少女听了脸上微微一红,嘤咛一声道:“人家现在就介绍嘛!你急什么呢?”
说完就转向飞天龙,深深地行了个万福,道:“飞哥,我就叫做沈晓霞。”话音中带着七分羞涩。
“好!”老苍头十分满意:“你们两个现在认识了,得好好地庆贺庆贺。”说完便走出屋外。
顷刻,一大盘一大盘的山珍海味都端了上来,摆了满满一桌子。
老苍头、飞天龙、沈晓霞三人围席而坐,有吃有喝,有说有笑。
三人沉浸在幸福的欢乐中……
第四章 追根溯源 浮想联翩
酒肆,酒肆,还是原来那个酒肆。
肆内,不再有往日的火热,往日的喧哗。
肆内,很寂静,很冷清。
为什么?
因为自前天陆炳在此刺伤老苍头,挑起事端后,来往的人便不再多了。
这天,冷风嗖嗖,阴雨沉沉。
当然酒肆里的人就更不多了,更不热闹了。
肆内,只有一个俏丽女子坐在桌旁,半垂着头,目光呆滞,她左手提壶,独自给自己斟酒。
酒斟满了,她便一饮而尽。
她的脸,毫无表情。
她的眼,呆滞失神。
只有她的左手能证明她是个活物。
这情景,这场面,怎不让人感慨万分?
也许你要问她是谁?其实不用问你就知道,她就是飞天龙爱过的田香儿。
她今天为什么来到这里?来到一个她不该来的地方?
是飞天龙抛撇她,使她痛感万分?还是她本身就不爱飞天龙?
都不是。
那是什么?
是误会,一场小小的误会。
原来,飞天龙救了田香儿一命,田香儿甚是感激,他见飞天龙文通四海,武通五湖,便早已芳心相许,蜜意缠绵了。
且说有天,飞天龙和田香儿正闲走在野外,突然前面展现一人影,那人影如电射流星向前疾驰。
飞天龙虽然并没有看清那人是谁,但觉得好生奇怪,于是他轻轻地向身旁的田香儿道:“香儿,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待我去打探一番再说。”
“骨格”田香儿喉咙口一阵响动,她不赖烦了,抱怨说:“飞哥,你这人真是撑饱了没事干,你管他是谁呢?”
“香儿,”飞天龙辩解道:“话不能这般说,世间有许多事,你不管,它偏偏会找你麻烦!”
“这件事会找你麻烦吗?”田香儿反唇相讥。
“也许会。”飞天龙坦然一声。
“也许,也许……总是个也许”田香儿娇嗔道:“你就知道管人家,难道就不想管我了。”
“傻瓜,我怎么不管你呢?”飞天龙安慰道。
“既然你想管我,那你就不该去追人家!”田香儿又是一声抱怨。
她顿了顿,继而又道:“你这样去追人家,去管人家,会给你带来什么好处?”
“香儿”飞天龙发话道:“我跟你说了这半天,你怎么总那么固执呢?”
“我固执?”田香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娇嗔一声道:“咱们走路走得好好的,你一看见人家,便想去管,这难道能说我固执么?”
“香儿”飞天龙说道:“我不想和你争了,你还是站在此地,不要走动,待我回来再与你说话。”
说完便施展八步赶蝉的轻功,如旋风般向那人飞去。
虽说飞天龙和田香儿说了这么长时间的话,但却丝毫不影响飞天龙的神智,(但丝毫不碍事)——他很快追上了那人影。
这样一前一后,相互隐没,经过半晌,才来到一个酒肆。
这酒肆就是原来那个酒肆。
店中客人满座,屋内气氛浓烈。
店堂当中的方案上,一长髯老汉正在唱书,他唱的就是本书中的那段曲儿。
叙到这里,读者便会自然地想到:那老汉就是老苍头。
他唱的那曲儿,悠扬动听,吸引了许多人。
人们静静地听着,静静地吃着酒。
店堂里,除了老汉(老苍头)唱书的声音之外,便是默默的宁静。
飞天龙追踪的人影不声不响地走进店堂,坐在第八张(也就是最后一张)方桌旁坐下,他也和众人一样|奇*。*书^网|,静静地喝着酒,静静地听着曲儿。
那情景,那场面,竟无一人发觉。
说道这里,你道那人是谁?其实不用问你就知道,那人便是想刺杀老苍头的金鹰剑客陆炳。
金鹰剑客陆炳,出手又准又狠,他对老苍头残酷无情,正在紧要十分,沈晓霞出现,使陆炳分了心,走了神——他的注意力集中在沈晓霞身上,在纠葛中,我们不难看出,陆炳是认识沈晓霞的。
说到这里,你不禁会问,他是怎样认识沈晓霞的。
道理很简单,只不过是萍水相逢。
萍水相逢,一见情深,大凡天下的人都会这样。
那是一个晴朗的午后,驿外断桥边,春色无边,欢笑连连。
一少女从西陵峡的白玉桥走来,后面一人影跟踪而至。
“姑娘”那人发话了:“请问你芳名?”
喝!这人可真怪!第一面见到人家便问起姓名来了,天底下哪有这种问法。
“你,”沈晓霞(少女)柳眉倒剔,杏眼圆睁,“你是谁?为什么这般无礼。”
“我无礼?”陆炳反诘道:“我没害你,你为什么要说我无礼?”
“呸”沈晓霞啐了口唾沫,显然她讨厌那张嘴舌了,她发话道;“你这人就是无理就是无理,还想抵赖。”
“喝”那大汉发气了,“姑娘你今天这番说话,我受不了啦!”
“你受不了就以为我好受么?”沈晓霞反诘道。、
“姑娘”那陆炳发怒了“我今天不想和你争了。”
说完顿了顿,又道:“你今天若不说出姓名来,就休得从这条桥走过。”
“哼”沈晓霞小鼻子往上一翘,冷冷地道:“我偏不说,你敢把握怎样?”
“怎样?”陆炳睁起三角眼,轻蔑道:“我想怎样就怎样,这事用不着你管。”
“你”沈晓霞气忿更生:“你这人真是个无赖、泼皮、太恬不知耻了!”
“喝?”陆炳这会起火了,他道:“姑娘,想不到你先骂人了。”
“我骂人?我偏要骂,你敢怎样?”沈晓霞嘴不让人。
“我现在就叫你魂归阴府,抛尸荒野,让所有过路人看见你的肉体。”
“你,你,你掌嘴。”沈晓霞无名火升三千丈,两耳直冒太阳光,顿了顿,继而骂道:“你这畜生,你这贱贼。”
“我本来就是个畜生,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