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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抵蟮亩骺吹贸銎溲盗酚兴亘D―两个装着漫不经心地站在车旁,两个各搬了一把板凳坐在院子大门靠里两侧,两个蹲在小楼堂屋门边,还有六个则随我和唐丁进了屋。
农家汉子引着我和唐丁穿过堂屋向底楼里进走去。“黑色中山装”则又留了两个在堂屋里。这布置……很明显是在戒备着什么!我心下疑惑,却无意开口相询――反正应该对我不会有什么坏处就是了。
里屋的陈设很简单――屋子中央一张四方桌旁围着四根长板凳,正对着门的墙边靠着一张供桌,供桌上方的墙壁上挂着黑色相框,九寸的黑白照片里,一个面目慈祥的老妇人微微地笑着――这是遗照。农家汉子还是一言不发,走到供桌边,伸手向相框摸去。
“等等,老王。”唐丁突然开口说道。原来农家汉子姓王。“这是……令堂?”
老王微微点头,神色平淡:“家母三年前去世。”
“有香么?”唐丁问道。老王也不打话,从供桌下摸出几枝檀香递给唐丁。唐丁用打火机点燃檀香,拈香向遗像躬身拜祭,口中低声念道:“打扰老人家清静莫怪。”老王在旁边平静地看着,眼中却似乎有一丝感动之色。祭毕,唐丁冲老王点点头。老王伸手将遗像掀起,相框后竟然有一个电闸门!老王随即将闸门扳下,只听得一阵轧轧声响,供桌下裂开一条可容一人进入的口子,一道阶梯向下方延伸。
“进去吧。”唐丁对我使了个眼色。我略一皱眉,但还是低头钻了下去。耳听得唐丁和老王紧随其后。
往下走了几步后,但觉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只听啪嗒一声,也不知老王按了哪儿的开关,眼前灯火通明。举目四顾,却是身在一个宽敞的地下室中――头顶一枝吊灯正发出明亮的光芒,室内有软床,有电视,有VCD,有冰箱,有空调,有桌有椅,甚至还摆了一台电脑!
唐丁回头对老王赞道:“老王,这个窝你一直照看得很好!要不唐门主也不会直接要我们来这里了!”老王微微颔首,但平静的表情却掩不住他内心的欢喜――看来,霜姐在他心目中威望很高呢!再看“黑色中山装”却只跟着下来了两个,大概另两个又守在上面的里屋了吧。
“唐丁,”我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终于再度开口问道,“现在可以跟我讲了吧?怎么回事?这是哪里?他(我指了指老王),还有他们(又指了指“黑色中山装”)是谁?”这个时候我心里多多少少地带点气愤了――就算我已经和你们签了约,毕竟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任人摆布的木偶――让我做这让我做那不要紧,但至少要让我明白事情原委吧!
老王突然开口对唐丁说道:“那我上去了。”唐丁点点头:“好,多注意你家周围的动静。”
等老王的身影消失在地下室出口处,又一阵轧轧声响,地下室的暗门重新关闭了。唐丁这才招呼我坐下。两个“黑色中山装”却依然直挺挺地站在地下室角落里。
“老王是我们天一门的人,”唐丁开始对我说道,“他的家――也就是我们现在身处的地方,从八十年代起就是天一门的产业。这里算是天一门的一个秘密联络点,也可作为避难之所。”
我马上问道:“那你带我来这里,是把这里作联络点用、还是作避难之所用?”
唐丁一笑,却指着屋角的“黑色中山装”道:“他们是天一门近两年特训出来专门担任保护重要人物工作的‘单衣十二剑’。”他在介绍他们时同时也就回答了我前一个问题――看来我是来避难了!
“单衣十二剑”这个名称却令我有熟悉的感觉。想了想,马上回忆起温瑞安著《四大名捕会京师――骷髅画》里的杀手组合“单衣十二剑”――不过,怎么左看右看看不到他们的剑放在哪里?暂时不管了!还有更重要的问题:
“为什么我要避难?有什么危险?”同时我的心里泛出一个念头:难道J国人想暗害我?
唐丁却道:“唐门主没有吩咐之前,我不能告诉你对头的任何信息。”接着,可能他也看到我脸色不大周正,补充道:“你现在已经处于严密的保护之下,唐门主很快也会亲自来这里,到时候你向她打听吧!”
我心里的确有气――在我面前不用什么事都搞得这么神神秘秘吧?玩神秘一次两次还让人有新鲜感,次数多了就不怕腻歪吗?但唐丁也是听命于唐霜,我自然不便向他发作。想了想又问唐丁:“如果要避难,随便在成都市租个房子就可以躲起来,又何必用到贵门苦心经营的秘密联络点?”
唐丁想也听出了我话里的讥诮之意。苦笑道:“因为对头也知道这个联络点啊!”
“什么!”我一惊。看这样子,竟是以我为饵要钓那个“对头”上钩的架势!我怒极反笑――霜姐利用人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唐丁却似乎以为我有惧怕之意,当下温言道:“实在是那个对头太厉害,放任他(她?)在外游荡的话,对我们的目标无益,所以才会出此下策用你来引他上钩。”
“单衣十二剑、点穴高手唐丁……”我嘿嘿冷笑道,“你们的伏兵阵容颇为豪华嘛!”
唐丁脸上苦笑之意更浓:“老实说吧小光。我们这里没有一个人是那对头的一合之敌。”他一边说一边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嗯,现在快到中午十二点,门主下午四点之前会赶过来,只要门主亲自出手就没问题了。也许到时我们可以欣赏到一场高水准的比武呢!”
我得承认,唐丁的话成功地引起了我的好奇心――为什么他的那句“没有一个人是那对头的一合之敌”令我有一丝隐隐不妥的熟悉感觉呢?我暗自思索着――但什么也没能想出来。最后我只好放弃了。
“好吧。”我冷冷地说道,一边躺到软床上。“既来之,则安之,我睡一觉,等你们门主来了,我希望她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认识霜姐以来第一次,我对她产生了不满的感觉――虽然这感觉只是一闪即逝。
我睡着了――我竟然能够睡着!这一点令我自己都感到佩服。不知过了多久,再醒来时,我睁开眼就看到唐丁那有些惊慌失措的脸。我是被唐丁活活摇醒的。
“怎么?唐霜来了?”我迷迷糊糊地问道。
“没有。”唐丁的声音带着一丝掩不住的不安。“五点过了!门主没有准时来。”
我一惊,顿时睡意全无。在我印象中,霜姐是个很守时的人啊!“怎么回事?”我问道,一边拿出手机准备拨打霜姐的电话。
“没用,我打过了。说不在服务区!”唐丁立刻明白了我的意图,对我说道。他终于没能忍住用脏话来发泄心中的焦急:“妈的!门主的电话是全球都能拨通的,怎么会不在服务区?”
这个时候我反而平静下来了:一定是出了什么变故!“唐丁,别慌!”我厉声对唐丁说道,“有什么应急措施没有?”
“没、没料到会有这种情况……”唐丁茫然应道,但他在我的感染下也渐渐镇静下来。沉默了片刻之后,唐丁一拍自己的脑袋:“笨!我应该早点作出这个决定!”
“什么决定?”我问道。
“马上离开这里!去哪里都好!”唐丁叫道,“门主不在,对头要是找上来,我们对付不了!”他转头冲仍然一脸冷漠站在屋角的“单衣十二剑”叫道:“开门!我们马上走
第四十八章 危局(二)
十二月天,昼短夜长。当“金杯”飞驰于国道之上时,天已黑尽。
“去哪里?”司机问唐丁。唐丁没有回答。没有人知道要去哪里!唐丁的样子很茫然――我不禁想起对付“京师双雄”时那个老神在在的唐丁――造成他现在这个样子的究竟是对头的可怕还是失去唐霜的指引?也许两者兼而有之!
“唐丁,找个地方落脚吧!”我不得不开口说道,“我们总不能这样奔一夜!”
唐丁无奈地点点头:“我也正打算这样。看来只有先安顿下来,再等门主的消息了。”
这时手机响了。是唐丁的。
唐丁从衣袋里取出手机一看屏幕,脸上喜色顿现:“是门主的!”车内气氛顿时为之一松。在众人的注目下,唐丁接通了电话:“是我,门主……我们在外面……是这样,打您的手机,一直提示不在服务区……打到公司问过了,小刘也不知道你去了哪里,我以为……哦、哦、这样啊……因为您一直没来,所以我们担心……才擅自作主先离开联络点……我们的位置……那么……我们在附近找个地方等您……好,好,就这样。”挂掉电话,唐丁吁了一口气,拍拍司机的肩:“看在这附近找个地方先待一阵吧,门主马上来!”
司机点头道:“我知道这附近有个废弃工厂,我们可以去那里,不过……”
唐丁诧异地问:“不过什么?”
“不过有一辆摩托好象一直跟着我们两台车,我已经从后视镜注意它很久了!”司机说道。举座皆惊。唐丁失声问道:“骑手是男是女?”司机摇摇头:“看不出来,对方戴着头盔,穿的也是很中性化的皮夹克。”我奇怪了一下:唐丁为什么要问“是男是女”?
“你能不能确认它是在跟踪我们?”“不能,也有可能是凑巧同路而已。”
唐丁脸上闪过一阵疑虑,终于命令道:“减速。如果不是跟踪我们,对方应该超车而去。”
两辆“金杯”的行速立刻缓慢下来。唐丁又对同车的“十二单衣剑”道:“作好戒备。”这道命令下得迟了点,我注意到“十二单衣剑”的手齐刷刷地虚放在了腰间――难道剑藏在他们腰上?
一道刺目的灯光从后面飞快地赶上来,很快与我所乘的车并驾齐驱。就着我们第二辆“金杯”的车灯我们打量着那个形迹可疑的骑手――黑色的“劲龙150”摩托车,黑色的头盔,黑色的皮夹克和皮裤,黑色高筒皮靴――简直就是暗夜里游荡的杀戮精灵!
我们的司机进一步减缓车速,意思就是等对方先过。黑色骑士渐渐超越到我们前方。唐丁突然开口,他的声音有一点颤抖:“是、是她、没错!那是她!”他话音刚落。前方的骑手突然伸手将头盔揭掉,一头梁成火红的长发如同暗夜中突然点亮的火把般刺痛了我的眼睛。
“女的?”我喃喃道。她是谁?为什么要对付我?两个念头瞬间掠过心头。这时我骇然看见前面的骑手突然从摩托车上倒跃了起来。失去控制的“劲龙150”斜斜地歪倒于地,在路面上擦出一长溜可怖的火花。
黑暗中我看不清骑手的身影在何处。只听得头顶车篷发出“嗵”的一声巨响,似乎有重物砸在上面!
“嚓嚓“数声在我左右后方响起。转头看时,只见我身侧身后的五个“单衣剑手”已经各执着一把三尺长剑――剑从何来?我看着那如游蛇般来回钻动的剑身,突然醒悟:“单衣十二剑”用的是绕指柔的软剑!看起来,平常软剑都是缠放在他们的腰上,也许这些剑手的腰带就是剑鞘吧!
紧接着我衣领一紧,已经被后方的一个剑手拉到了最后一排车座上。“坐好别乱动。”他低声对我说。跟着两侧车门大开,四个剑手分从两侧跳出――跃出车外时他们以手拉住车门内侧,身体借力上翻,几乎是闪电般地同时跃上了车顶。我暗吃一惊――这“单衣十二剑”少言寡语的,想不到身手如此了得!同时我内心也升起了一丝疑惑:霜姐门下多的是高手,为什么她一定要选择我这行将就木之人来作功夫革命的先锋呢?
一念未息,我的注意力已经完全放到车顶的动静上。四名剑手上去后,车顶篷顿时嗵嗵乱响。汽车仍在高速行驶,从大开的车门不断地灌进冬夜的透骨寒风,但就在呼呼作响的风声中,我仍能清晰地听到自车顶传来的长剑破风之声!想像得出“单衣剑手”们正在亡命狠扑!
顷刻间,车顶打斗声顿息,四条人影向下飞坠,在坚硬的水泥路面上砸出令人心悸的扑扑声。“停车!”唐丁大喊。司机猛地踩下刹车。一道黑色人影在挡风玻璃前轻飘飘地翻了个空心斤斗,稳稳地落在“金杯”前方道路上――正是那黑衣红发女人!车轮与地面磨擦的吱嘎声尚未平息,还留在车内的那名“单衣剑手”已大喝一声冲了出去。紧接着尚坐在车上的我只感觉一下剧震――原来前车刹住太突然,后面那辆“金杯”来不及反应,竟然来了一个追尾――幸好撞得并不厉害,大概后车司机也已经采取紧急制动措施了吧!
我下意识地从后座往前钻,想从中门下车。唐丁却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门外挡住了我:“不要下车!危险!”他张口说话的同时,几滴鲜血突然横飞过来打在他脸颊上。“妈的!”唐丁骂了一声,转身向车头方向冲去。我坐在车上,昏昏沉沉地透过挡风玻璃向外望去――在车灯光线的笼罩下,八名“单衣剑手“加上唐丁围住那一身黑的红发女人,拼命地攻击着!
“单衣剑手”剑法简练狠辣,软剑时而笔直攒刺,时而又如蛇一般蜿蜒进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