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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番话说得太过张扬,飞龙四卫顿时怒形于色,几十年的养尊处优,还没有几个人敢同他们如此说话,黄羽翔只不过是区区一个锦衣卫统领,便算他是平靖公主的未婚夫婿那又怎样,便算是大皇子也要对他们恭恭敬敬。
被黄羽翔这么一阻,朱高炽的心神终于收了回来,但目光仍是恋恋不舍地,似是要穿透黄羽翔的身体,再看张梦心几眼。但这只是一瞬间的功夫,他立刻朗声大笑道:“好,年轻人便要有志气!不过,有时候,还是谦虚谨慎来得好些!”
目光流转,向飞龙四卫打了一个眼色,眼神中隐隐露出赫人的杀机。他乃是帅将之材,虽然年纪不大,但识人之能却是高明之至!他虽然不迷醉女色,但张梦心几女眼中流露的神色还是看得懂,那是一种全心全意将自己交付某个男人的神色。本来像黄羽翔这种人才,他向来是不惜一切地要将之召到麾下,但不知怎得,看到张梦心几女一门心思地将心神寄托在黄羽翔的身上,心中便升起一股无名之火,恨不得将黄羽翔杀之而后快!
他明知道此种情绪对于一个将才来说是要不得的,作为一个君主来说,更是走向衰败的征兆!昔时唐明皇雄才大略,可惜终是败在一个绝世美人的手中,将好好的一片大唐江山推入到了战火之中,使大唐就此衰落!朱高炽每每想到此节,都是心中大叹,心道自己视女子如草芥,治世经国之才又不下唐明皇,只要继得帝位,当可将大明发展得比盛唐还要兴旺!
但在见到张梦心之后,方才了解到唐明皇昔时为了美女不惜江山的心情!朱高炽任凭体内掠夺的欲望越燃越炽,心道以孤王的雄才大略,定不会步了唐明皇的后尘!
飞龙四卫自然知道主子的意思,头先向黄羽翔施压的老者慢慢踱了出来,道:“小子,既然你这么自信满满,便让老夫陪你过上几招!我叫冯破敌,下了地府之后,可要记得向阎王说你是死在何人手里的!”
他后面两句话说得声音极低,只让黄羽翔一个人听到,显然不欲让林绮思知道,跑过来阻止两人的比斗。
“冯破敌!”张梦心惊呼一声,道,“可是在四十年前双掌败五鬼的翻天掌冯破敌?”
冯破敌回头对余下三卫笑笑,道:“哈哈,想不到过了这么多年,竟然还有人记得老夫当年的名号!”向张梦心看了几眼,道,“小姑娘,你是什么人,怎得知道老夫当年的外号?”
赵海若轻啐一声,道:“就四个老家伙,有什么好威风的!”
冯破敌四人在宫中处久了,虽然年纪越来越大,脾性反倒更是暴躁,哪能容得旁人的无理!到了他们这种年纪,女色早就丢到一边去了,所迷恋的,仅是权势而已!
“小姑娘,待老夫收拾了这个小子之后,再让你知道不尊敬长辈的后果!”冯破敌双手摆在胸前,一手肉掌顿时变成了白玉般的颜色。
黄羽翔轻轻一笑,突然将傲天剑解下,向单钰莹扔去,又向赵海若道:“小丫头,将你的袖剑借我用一下!”
“你自己有,干嘛还要用我的!”赵海若嘴里嘀嘀咕咕,但手上的动作却是丝毫不慢,已是将袖剑取了出来,丢给黄羽翔,道,“记得要还我啊,还有,可别弄坏了!”
林绮思担心地向单钰莹看看,后者对她点了点头,道:“没事,便是以一敌二,小贼还是能稳操胜券!若是他们想要倚多为胜的话,嘿嘿,我正好手痒了好些天,正要找几个人找上一架!”
黄羽翔破茧重生、单钰莹练成了涡漩真气,将“红日照天下”大法发展成一寒一热的奇功,以两人的联手而论,世上已无一人是他们的对手!飞龙四卫纵是厉害,也只不过如陈啸天、郑冶剑的水准,已然不是这一对魔鬼般夫妻的对手!
林绮思知道单钰莹绝不会任黄羽翔冒险,当下点点头,笑眯眯地向朱高炽看去,道:“皇兄,光是打斗太过无聊,不若我们下点彩头,你看如何?”
宫中之人都对飞龙四卫几有盲目的崇拜,绝不相信世上还有人能打败他们四人!朱高炽自然也不例外,况且黄羽翔年纪如此之轻,纵使厉害,又能高明到哪去呢!
他轻轻一笑,道:“好啊!皇妹,你若是输了,这次荡寇行动便要完全听从我的指挥!”既然自己已经下令,冯破敌必然会将黄羽翔灭杀,林绮思格于这个赌约,自然不能阻止他对张梦心她们做些什么!以他皇子之尊,只需手指一勾,天下的女人还不是立马投怀送抱!至于黄羽翔死后,林绮思会不会有什么过激行为,那自然另作他算。不过目前最重要的,便是将张梦心夺过来。
林绮思掩口直笑,道:“好,若是皇兄输了话,便要将你这些天打探到的情报全部告诉我们!另外,还要拨出五艘战舰给我,光我们这三艘战舰,岂不是送羊入虎口吗?”
她知道朱高炽功利心极强,一心想打败倭寇,加重自己争夺太子的砝码,肯定不会告诉他们情报,让他们抢了功劳。
“好,一言为定!”朱高炽自以为胜券在握,自然答应的爽爽快快。
林绮思向黄羽翔招招手,道:“臭小子,你都听到了吗,咱们能不能找到倭寇可完全着落在你的身上了!”
黄羽翔点点头,将袖剑执在手中,道:“冯前辈,请!”用傲天剑的话,恐怕三两个的功夫便要让冯破敌血染甲板!黄羽翔虽然鄙薄他们的为人,但却还没有恨到要了他们性命的程度。
冯破敌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只是碍着前辈的身份,不好意思抢先出手,当下只是扬扬手,道:“小辈,你出招吧!”
黄羽翔笑嘻嘻地应了一声,袖剑挥出,踏中宫直入,向冯破敌的胸口刺去。剑势极缓,便是朱高炽这个不通武技之人也是看得清清楚楚。
冯破敌大怒,黄羽翔此举显然一点都不将他放在眼里,如此踩中宫直进的招法,乃是己身比对手武功强上许多,才可以用上!老头子气得七窍生烟,心中暗暗打下主意,只要黄羽翔的袖剑再进数分,便要将他的袖剑捏住,再一掌要了他的小命!
他外号翻天掌,在掌法之上实是造指极深,能够位列飞龙四卫,当不是浪得虚名。
但事情却并不由自己所料般简单,袖剑在眼前划过,就在快要触及到自己伸手所及时,突然折了个方向,寒光闪动中,已是向自己的双腿圈去。冯破敌哪堪黄羽翔如此戏耍自己,当下暴吼一声,双掌一圈,炽烈的白光仿佛金乌坠地,将前舱映得一片明亮。
老头子年纪老是没错,但中气倒真是十足,一声暴吼之下,舱板上好多人都是耳中一阵轰鸣,好半晌才恢复过来。
赵海若吐吐香舌,道:“老头子打不过人就大吼大叫!单姐姐,你说臭小子会在第几招上赢了他?”
单钰莹轻轻一笑,道:“看小贼的架势,显然想要一击分出胜负!”
话音未落,黄羽翔整个人的神情突然一变,霸道的气势如同山岳一般狂涌而出,沉厚的气势压得整艘船上的人都是心脏一阵激跳。“嘿!”他也是暴吼一声,袖剑猛然向冯破敌的双掌挥洒过去,“浩然一剑”已然发动,狂暴的力道将剑身的周围都荡起了一个个真空地带!
冯破敌绝想不到黄羽翔的武功竟然高明至斯,双掌劈出之际,已是用上了十成之力,打定主意要将黄羽翔毁于掌下,哪还能收得回去!念头还未转过,双掌已是迎上了黄羽翔的袖剑!
“轰”地一声巨响,冯破敌的身体仿佛怒矢一般,在“浩然一剑”沉厚莫名的力道之下,已是被重重地弹飞起来,向船桅之上猛然撞去!又是一声大响,冯破敌撞在铁杉木所制的船桅之上,受到反震之力的作用,猛然“哇”一声,吐出一鲜血,整个人都是萎顿于地。
他身后的船桅当真是坚硬之极,冯破敌撞飞之时,已是吃足了“浩然一剑”的力道,消去了几分大力,竟是抵住了这股力道,没有断折。但冯破敌却惨了,黄羽翔原本那一剑只是让他受了内力,如今在桅上又撞了一下,顿时把七根肋骨生生地撞断!
黄羽翔收回袖剑,耸耸肩,道:“哎哟,一时下手重了些,真是不好意思!”
看他一脸贼笑的样子,哪有半分不好意思。
余下的飞龙三卫都是勃然大怒,经此一剑,对黄羽翔的评估虽然在心中又加重了几分,但他们都只道黄羽翔乃是利用冯破敌轻敌的失误,这才能够将他一剑败伤。
黄羽翔理都不理他们,向朱高炽冷冷看去,目光中满是威慑之意!他虽然惫懒成性,但却绝对不允许有人敢打他妻子的主意!若是朱高炽还要痴心枉想,管他是皇子也好,重臣也罢,非要打得他连张梦心的名字都不敢想起!
没有想到倚为长城的飞龙四卫如此轻轻易易地便被他收拾了其中一个!朱高炽不懂武功,反倒对黄羽翔的武功更是惊惧,不过他身为皇子,自然有他皇子的尊严,虽然颇为黄羽翔的神威所慑,但在外表上却是丝毫不露声色,沉声道:“皇妹,你倒真是好眼光,竟然被你找到了如此年轻有为的如意郎君!哈哈,哈哈哈!”
虽然笑得颇为大声,但他的脸上却是一点笑意也没有。
自己的准夫婿如此威风,林绮思自然心中欣喜,俏脸之上更是毫不掩饰地表现出来,轻笑道:“好了,愿赌服输,皇兄还是把我想知道的东西都告诉给我吧!”
余下三个飞龙卫已将冯破敌背回了己船,这当儿又跳了过来,居中一名面白无须的老者道:“大皇子,刚才三弟只不过一时大意,方为这个小辈所逞,非是武功不及于他!小辈,可敢和我们再比一场!”
林绮思格格格地娇笑起来,道:“皇兄,你说怎么着!是不是另外加些赌注,再比一场?”
看着三护卫自信满满的样子,朱高炽也不满让黄羽翔如此得意,况且看到张梦心带着崇敬的目光看着黄羽翔时,更是让他心中如沸,恨不得将这个美绝天下的女子关在自己的房中,让她永远只看自己一个人!
嫉怒之下,朱高炽高声道:“好!若是我输的话,将所有的人马全部交由你指挥,我这就返折京城!若是你输的话……”
最好是将张梦心割让给自己,但自己身为主帅,又岂可以抢了臣下的妻子,这番话又要如何措词呢?
第七章 轻而易举
“若是孤王赢了的话,皇妹便独自返回京城,这三艘战舰便交给孤王处理!”朱高炽终是想好了措词,只要将林绮思赶走,以他堂堂大皇子的身份,做什么事情还需要问什么人、顾虑什么吗?
林绮思乃是媚术高手,自然清楚朱高炽情绪的转变,她吃吃一笑,道:“皇兄,有些东西,不是你的,便不要强求!否则,等撞到了柱子,撞得头破血流的时候,那就悔之不及了!”
朱高炽虽然顾忌这个妹子,可并不代表害怕她,闻言只是笑笑,道:“孤王向来执拗,想要的东西,从来便不会放手,也绝对会弄到手!”
林绮思将素手轻摇,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再劝皇兄了!嘻嘻,皇兄,回京城的路途遥远,你可要一路多保重啊!噢,倒忘了还有飞龙四卫保护皇兄,只希望他们到时还能够自己走路!”
白面无须的老者哪还能忍耐得住,但林绮思身为朱棣最受宠爱的公主,他虽然倚老卖老,却也不敢对她怒颜以对,只好将怒气全部发在黄羽翔的身上,尖声道:“小辈,还不出来受死!”
赵海若突然道:“单姐姐,他是不是太监啊?我从书上看到说,太监都是不长胡子,喉咙尖尖的!喂,老头子,当太监‘卡察’一下到底卡察了什么?”
前面一句话问得是单钰莹,后面那句话却是对白面老者说得。
单钰莹脸上一红,忙将赵海若拉到了自己身后,小声道:“海若,以后不要再问这种问题,很丢人的!”
赵海若将大眼一阵乱眨,显然不解为什么问这些问题会丢人,道:“师父说,不懂便是不懂,不能不懂装懂!你虽然嘴里说懂了,但心里没懂的话,还是一样不懂得,而且以后还是不懂!师父说,不懂就要问人,不要怕别人笑话你,不然的话,你就一辈子还是不懂!单姐姐,你懂了吗?”
一阵头晕眼花,单钰莹只觉口干舌躁,恨不得将她可爱的樱桃小嘴给塞了起来。
白面老者勃然大怒,他年轻的时候便进宫当了太监,当时还是在元末之时。顺帝逃出京城的时候,他却是阴差阳错从宫中的典藉中得到了一门奇功的修练之术,专适合为太监修习。朱元璋称帝之后,他又跟到了应天,继续当他的太监,但二十来年之后,他那门奇门功夫已是练到了炉火纯青,在一次江湖客的暗袭中,救了朱元璋的性命,由此成了飞龙四卫之首。
他权势在握,却是痛恨起自己的残缺之身来,最恨别人在他面前提到太监一词。他平时说话,都是运功压迫嗓音,让声音变粗,但适才怒急,竟忘了运功,却是被赵海若这个顽皮妮子听出了端倪。他被触到了痛处,自然将赵海若恨之入骨。太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