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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何难。”却听净闻大师忧色道:“方丈师兄,我少林这些年安宁平定,而江湖传言这杨少侠乃一恩将仇报,欺师灭祖的宵人,就怕他在我少林再生事端。”杨程啸忙把自己遭四师兄苏永皓陷害之事粗约讲来,净善大师点点头:“原来如此,杨少侠只是为他人所害,自身却非什么奸恶之人。”净闻又道:“只是他名声不好,恐给我少林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净善大师道:“与人方便,便是给自己方便,若是杨少侠能找出陷害他父母的凶人,害我净悟师兄的真凶也将得知,师弟你又何必作这般善怀?”净闻点了点头,表示赞许。“既然三位师侄皆无异议,那就让杨少侠与我一起住在后院吧。”玄空大师道。
当夜,玄空与杨程啸边是下棋边是聊天,杨程啸道:“却不知大师今日为何急于说出我真实身份来,这样不免使得净心大师多多提防我们。”玄空大师道:“出家人不打诳语,既然他们问及此事,我当如实说来,怎能欺骗。”杨程啸笑了笑,心中暗道:“玄空大师为人通情达理,就是有些呆板,不会半点变通。”玄空大师又道:“却不知你身上那本武功秘芨从何得来。”
杨程啸把这《无量心经》的来历依依说来。玄空凝思片刻道:“你触机甚奇,当好好珍惜。你现在武功虽然高强,但难免有疏忽的时候,要给这《无量心经》给什么邪恶之人抢去,当会危害武林。我看你以后还是毁去书本,便不会担心被奸人抢去了。”杨程啸心想有理,便道:“多谢大师提醒,我明日再将此书内容背得熟悉一些,便将其毁去。”杨程啸顿了顿,又说道:“大师,不知你对我百灵堡事变如何看法?”玄空大师道:“令尊乃一刚正侠义之人,我相信他绝不会做出这等丧尽天良之事,定为他人陷害,只是此事计详周密,毫无破绽可寻。”杨程啸道:“大师,晚辈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玄空大师:“直言无讳。”杨程啸怔了怔道:“我怀疑当年陷害我爹娘的人就是你少林净心大师,当年留在我百灵堡的四人中,惟有他安然无恙,且他后又带头挑唆煽动,我爹娘才致被害。”
玄空大师凝思良久,轻吟道:“我也曾在一事上怀疑过他。在十五年前,我收到净心师侄飞鸽传书,信上说‘天封堡’林尊南与其徒欲前往嗷鸣山庄强取天下第一剑嗷鸣剑。我怎袖手旁观,于是便去拦截,我们在半途相遇后,那林尊南与我没说两句话就动起了手。可他技不如我,渐渐落了下风,他两弟子邱芑胜和雷廷远也加入了争斗,结果其大弟子邱芑胜被我失手打死。虽然他们欲劫夺掠抢,但罪不致死,我当给人一次悔改之机,却不该取人性命。我此生除此之外再未伤生,虽此事乃无意而为之,可却至今还耿耿于怀,心中常想尝补林尊南,只是没有机缘。此事经过,我净心师侄知道得一清二楚,可当这林尊南到少林来找我寻仇时,他不但没有调解,反是有意挑畔,使得这林尊南更加怨恨我,他还告知林尊南我的行踪,似欲让林尊难与我发生冲突。”玄空大师想了想,又道:“只是我净心师侄平日乃是仰强助弱,怎会是一伤残世良之人?”
杨程啸道:“据我所知,我林师叔祖也非什么十恶之徒,而是一忠信良善之人,他怎会去这嗷鸣山庄强取嗷鸣剑,我看这里面大有文章。”“这怎可能,那林尊南在十八年前曾害死你太师父丹阳真人,这不明摆着与我中原武林为敌。只是我倒是奇怪,你太师父武功绝对在林尊南之上,为何当年黄山一战,你太师父会败在他手中。”玄空满面不解。“我也不知为何,不过我林师叔祖好似对我太师父有所偏见,也许是他们曾结下什么冤仇吧。说实话,我也曾见过我林师叔祖的武功,他武功不光差我师父很远,也当在我太师父之下?”玄空大师点了点头道:“你师父剑圣剑法出神入化,武功在我之上,而你太师父武功也和我在伯仲之间,那林尊南既非我的敌手,当然也不是他们的敌手。”
第二十八回 阴谋初显
次日,杨程啸又背了几遍那《无量心经》上的内容,待得精熟以后,便把此书烧去。此后的两个月里,杨程啸每日夙兴夜寐,便开始练这《行步飞云》上的轻功,他现在剑法、武功和内力俱佳,惟有轻功相对平凡,当然要全身心的练习此道了。他本来悟性不差,且练就了无量心经的至高心法,再加上玄空大师的指点,习起这《行步飞云》来当是容易,两个月下来,他的轻功可谓是突飞猛进,已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以前的最弱项竟成了他现在的最强项。这段时间里,他也经常抽空运行这无量神功,对无量心经的掌握又有进展。
这一早,两人又是边下棋边聊天,玄空大师道:“程啸,现在你武功和轻功都很了得了,当在我之上,只是我心中一直有个疑问,你年岁如此年轻,怎么就有如此内力,我有一个小 徒儿,他也是年纪轻轻,武功便得大成,但比起你来,却是约要差一点。”杨程啸忙道:“大师过讲,我现在武功哪能和你相较?只是我遇到一些奇遇罢了。”他说罢,便将自己吃了千年寒冰蟾的事情给玄空大师细细讲了一遍。玄空大师笑道:“怪不得你这么快就练成了无量神功,这无量神功乃是需要高深内力作为根基,你正好利用了这千年寒冰蟾所生的内力。”杨程啸点头道:“相比我无量门的师父黄炳民便是因内力不足,未能练就就这无量神功,才给这血雨门所害。”
“你可知这血雨门为何害你师父?”玄空大师问道。“听师父说,他们是为了这《无量心经》而起的,我师父还猜测,我二师叔祖李复国和这血雨门有染。”“你二师叔祖?我怎此前就没有想过你二师叔祖呢!”玄空大师沉吟道:“你可知我这二十多年身在何方?”杨程啸捉摸道:“想必大师是看破红尘,自去行乐千山,云游四海去了。”玄空大师摇头道:“这些年我一直在京城附近的金禅寺中,在二十五年前,我意外发现京城有一神秘人物,此人行事诡诈离奇,深沉练达,武功更是十分高强。我曾见过他三次,却都因未能赶上他而失去他的踪迹。我怀疑他有惊世阴谋,这些年便一直在京城查探。”
玄空大师凝思良久:“此人武功当不在我之下,我想他猜测他是这血雨门的门主,他很有可能就是你二师叔祖,出此之外,江湖中恐再无如此高人”过了片刻,玄空又道:“我在这金禅寺里,收了一小徒,此徒聪明绝顶,悟性无极。今年才十四岁,便练就了我少林七十二绝技中的十三项,武功就要赶上我了。”杨程啸赞道:“世上竟有这等奇人,这般年岁就要赶上大师你,若有机会,当见识见识。”“只是他武学悟性虽高,佛缘悟性却是不高,尘虑终不能净,于是我便给他取了个发号叫‘净尘’,以望他能净虑世尘杂念。可他不但毫不改性,反说我是固执呆板,唉,真是造孽呀。”杨程啸笑道:“他年岁还小,大师也不要对他太过苛刻。”
两人谈得兴起,却见一小沙弥匆匆来报:“太师叔祖,掌门方丈有事相商。”玄空大师和那沙弥即往大厅,却见净善,净心,净闻三人跏趺而坐,面色沉重。玄空大师盘坐到三人旁边,问道:“却不知方丈师侄何事相商。”净善忙递过一挑战书来,道:“此乃‘天封堡’林尊南派人送来的,师叔你看了便知。”玄空接过书信,打开来,但见上面写道:
玄空死秃驴:
当年你无故打死爱徒,这笔帐我们也当有个了断。我将于半个月后前往你少林寺,与你一决雌雄,若你要做缩头乌龟,不敢迎战,我将会闹得你少林鸡犬不宁。
天封堡:林尊南
净善大师道:“师叔,现在我们该作何打算?”“我们就说师叔不在少林,不迎此战,免得多生祸端。”净闻忧色道。玄空思讨半晌,叹道:“该来的终会来,我当年失手伤害他爱徒,理当尝还。”净心大师道:“当年乃是他们自己欲去杀抢掠夺,怎怪师叔。这林尊南奸狡狠毒,而师叔你又心慈手软,恐有不利。我看师叔你当全力以赴,为中原武林除害。”玄空摇了摇头道:“人之处,性本善,只要我以得感化,相信他定会改邪归正。”净善凝思良久:“看来我们也只得迎战,我即叫人送去回帖。”
话语休絮,转眼十三日过去,这日早晨,杨程啸道:“大师,我已半个月未曾下山,却也当下山去探探我周铃妹子。”玄空大师道:“当该如此,你自去便是。”于是杨程啸下山而去,径往周铃住处,到了那里时,周铃正在自己厢房内给杨程啸做鞋,本来周铃不会针线活,可在这农家里呆着没事干,也就在房子的主人廖大娘那里学了一些粗浅的针线技巧,在杨程啸呆在少林寺的两个多月里,她日夜学习,很希望能为自己心爱的人做出一衣半鞋来。周铃见了杨程啸,当然欢喜,她放下手中针线,向杨程啸笑道:“程啸哥,你快过来,试试我给你新做的鞋子。”杨程啸一惊,心中暗想,怎么以前竟不知你会阵线活。
他过来试了鞋,虽然那鞋做得很粗疏,倒也合适,他此时才看见周铃满是针伤的双手,心中顿生怜惜,他握起周铃的手,关心道:“铃儿,辛苦你了。”周铃满面底垂下头来,柔声道:“我是才学,做得不好,程啸哥,等我们以后成了亲,我一定天天给你做。”周铃心中,早就认定此生定将嫁给杨程啸了,且在她眼里,杨程啸也是会娶她的,因为杨程啸答应过她爹。杨程啸心中一酸,暗道:“铃儿性情单纯,又对我这么好,我怎能伤害她,今生能有如此贤妻,也不知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他此时心中,却已隐隐将周铃当作了自己妻子。“程啸哥,你那大事到底什么时候办晚了。”周铃轻声道。“就快了,等我一办完这事,我们就成亲,好吗?”杨程啸轻轻将周铃拥入怀里,脑间却是刹间浮现起小时候和李鸿翔在百灵堡后面那石坝上许下的山盟海誓来,他暗叹一口气:“鸿翔,这怪不得我,我不能反悔我答应过周叔叔的事,我更不能伤害铃妹。”
这日傍晚时分,杨程啸方才离开廖家。当夜月色朦胧,星光闪耀,刚能见路。 杨程啸借着夜色直往山上攀去,走到半山腰,却是吹起风来,风抚松树沙沙作响,伴随着蝉鸣鸟啼声,动听悦耳。突然一道黑影从那边山上飞下来,有如猿纵鹘起,又似幽灵飘突。杨程啸心中一惊,顿生疑惑。他忙展开‘行步飞云’的绝妙轻功,追了过去。
杨程啸此时以将“行步飞云”练得十分精熟,轻功已是登峰造极,那人轻功虽高,却是很难发现有人跟踪。两人在林树中飞了好久,方到山脚。那人在跃过一小山丘后,便在一林间空地停了下来。却见空地上还立着一黑影,似早在此等候。杨程啸趁这月色,细细打量那黑影,只见他身材近八尺,虎背熊腰,甚是魁梧,腰间要挂着一根三尺左右的铁棒,这铁棒一头粗,一头细,粗的那一头大约有小碗大小,是攻敌所用,细的那一头则是手握之处,看来这铁棒便是他惯用的武器。杨程啸不知对方底细,不敢靠近,就在一大树后隐藏起来,凝神静听。
只见那黑衣人走过去,合掌行礼道:“不知百护法传属下何事吩咐。”杨程啸心中一惊:“净心大师?他果有问题。”只听那被称作百护法的道:“明日便是那林尊南找玄空老儿挑战之日,宫主有令,你明日当设法挑拨,让他们争斗起来,使其两败俱伤,到时就等我们坐收鱼利。”“这恐不好,我少林乃佛门胜地,怎能厮杀,我看还是另行他计。”净心道。“不行,此乃宫主之意。若你敢违命,休得此月解药,到时骨腐筋烂,万蚁嚼心,生不如死,后悔莫及。”百护法厉声道。净心忙跪倒在地, 胆战心寒道:“属下不敢,我当按宫主之意去做。还望百右使能赐与属下这‘腐骨化心散’的解药。”“只要你将此事办妥,我自会给你解药。宫主已派人去命龙头帮帮主王则天明日来助你一臂之力。”
杨程啸心下骇然,暗道:“此事果不简单,看来他们行头不小。”“只是我玄空师叔宅心仁厚,且他先前又打死了这林尊南爱徒,心中有愧于他。只怕要让他与这林尊南争斗,却非易事。”净心大师又道。百护法道:“不管怎样,你当尽力挑拨煽动。宫主也来到了就近 ,若是明日不能事成,你就想法将那林尊南引到此地,宫主自有安排。”“属下尊命,百右使可还有其他吩咐。”净心道。“没有,你快去,以免被他人发现。”百护法命令道。净心告辞百护法,自向山上而去。杨程啸心道:“既然净心大师乃为他人控制,那当年他主导我百灵堡事件时,也当是受人指使。看来这百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