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少女听此一说,微显失望,转头看向了身边的大汉。那汉子也是一愣,稍后见到他道:“少夫人,我看他们有可能不是什么武林中人的,我们走吧。”
那少女也是朝着陈月影众人微然躬身致谢,二人正是要转身离开的时候,突然那余出天说道:“你们还是快马加鞭华山找你们少主人。”
那少女微一错愕,转身又是看向了余出天,余出天抬头看了看那少女,道:“如今去华山的人多半都已经去陪魔教老王月了,你家少主人如果运气好的话,应该是不会有什么差错的。但是要快,一定要快,将他从半路之中拦截下来。”余出天不忍心看见他人被害,所以据实告之,希望能够挽救一位少年人的性命。那汉子忙着上前,急忙问道:“公子此话何意呀?莫非你的伤势也是魔教妖人所害吗?”
余出天没有想到此人竟是以为自己双脚不便也是被魔教中人所迫害的,当下心中一阵感慨,道:“我的伤势与此事无关,我向你们说的句句是实话,如果你家少主人没有赶到华山,而在路上就遇上那些魔教中人的话,生命极是危险。即便是到了华山,只怕也是性命危险的呀。你们还是快快去追你家少主人吧。”
那少女眼见着余出天说话甚是严肃的样子,心里立马也是惊慌了起来,当下不敢怠慢,急忙拉着身边汉子的手臂道:“二叔,我看这位公子所言属实,我心里很是担心,我们快赶路前去拉住公子吧。”
那汉子也看出了余出天的严肃表情,根本不是作假能够装出来的,只见到他当即拱手朝着余出天道:“公子好意相告,张某记住公子的恩情了。如果张某有幸能够在半路之上拦截下我家少主,张某必定会登门拜谢公子,敢问公子如何称呼?”
余出天道:“我只是一个过路人,性命攸关大事,当然不会置之不理。大叔此话严重了。你们还是快快前去寻找你家少主人吧。”
那汉子点了点头,道:“公子仁心,张某记住了。在下姓张,名张魁,这是我家少夫人,是我的侄女,名叫张玉莹,二人再次多谢公子相告。公子记住我们就是渝州‘宝剑山庄’的人,以后如有难处,山庄随时欢迎公子驾临。咱们后会有期。”
那张魁匆忙之下拿出一锭白银,高声喊道:“店家,结账!”那张玉莹也是朝着余出天微然拱手道:“多谢大哥的话。”二人然后转身,急忙地朝着外面走去的了。
余出天低头下来,心中想着:“这魔教中人一次性招魂,不知要害死多少的武林豪杰!”
陈月影在旁微然地一笑,道:“还看不出来余公子倒是侠骨心肠,慈悲之心。与这些萍水相逢的路人也能够如此好心帮忙,唉,只怕呀,那姓康的小子也是命归地府,他们二人前去的,只是替他收尸的了。”
余出天一声苦笑,道:“魔教作孽,必定会自有报应的。”陈月影转头看向空灵子,见到空灵子此时也是一脸怪怪的眼神看着旁边的余出天,悠然地听见她一声叹息,道:“表哥,你忘记了。你的连大叔也是魔教中人呢。”余出天听到这话,微然一愣,随即一声苦涩的一笑,想着:“连伯父他真的是杀人不眨眼的魔教中人吗?”明知道这是不可面对的眼睁睁地事实,但是余出天心中还是抱有一丝饶幸心理:“连伯父或许不是真心在魔教之中,而是一心另有目的的。”
空灵子见到余出天没有说话,知道是自己的话语触动了余出天心中软肋,当下也是不再多话。陈月影自然是看出了这二人的心思,微然地一笑,三人又是一阵沉默。倒是那客栈当中的另外食客,听说华山武林大会很是危险,片刻之间,都是走得干干净净,好像这些人全都是身关自己,不容逗留一般。
就在这时,那店家已经将余出天三人的饭菜准备好了,当下端了出来,口中接连带着一阵吆喝之声。三人没有多加理会,让店家将饭菜放好,静静地吃了起来,倒是那店小二,正是上次空灵子见到的那位在厨房外面与一名乡下少女约会的那名伙计,他也是认出来了眼前余出天与空灵子二人的样貌,好生奇怪,接连开玩笑问道:“咦,这不是上次那位兄弟吗?怎么不见那老师太与另外一个小尼姑呢?”
空灵子只道:“闲话少问,你就只管上菜。别的事最好不要多问。”空灵子想到他与他那出身卑微的乡下姑娘之间的情事时心中就是有点怨气。那店小二吃了个闭门羹,怏怏然地下去了,嘴中还在小声嘀咕着:“不就是问一声嘛,干嘛这么神秘莫测的。还生气呢。”
没过多久,三人饭菜填饱了肚子之后,那另外的一名店小二已经将骏马买来了,一看就是一头高大威武的好马:鬃毛挽疏,神情健壮,果真是俊逸非凡,当得起马中极品。那陈月影微然地视之一笑,道:“这家客栈当真是服务周到。”等着那店小二将骏马套在了马车前面的枷锁之后,三人将所有的账目结算过后,眼看天色尚是清明,就没有留在客栈,匆忙地坐上马车,继续朝着南方一路南下。
当初出川入秦,空灵子与余出天各自还心中怀揣着往事,憧憬着即将见到那武林盛会,是何等地壮大威严,让人好生向往。但是时过境迁,如就是片刻须臾之间,美好的景象在自己的眼前化为一场泡沫,没有想到当初的一行人马,虽说不上热闹风光,但是一看现今处境,当真是倍觉凄凉,故人已逝,山岳依旧,怎能不让人心中感慨!
空灵子亲手抚摸着自己身边那太虚子的亡骨,心中也是思潮起伏:“我这一路南下随着英灵子前往峨眉,不知道是对是错?这个太虚子老尼表面上是我的受业恩师,可是她却就这样撒手人寰,我这以后再峨眉山上得就依靠着这英灵子的了。”余出天却是心中想到自己的私事,不由得又是苦恼万分。
骏马当先,辘辘声响,穿梭到了山崖之间,让人心中好生寂寞。这蜀秦交接之地,当真是崇山峻岭,试想当日李白写下的那首千古流唱的著名诗词《蜀道难》,来形容这出川的艰辛,真是一点也不过分。巍巍大山,挡住了山川秀色,郁郁丛林,遮住了蓝天白云。
空旷的山林之中,那清脆悦耳的鸟鸣之声,显得又是那样的浩淼深邃。余出天坐在这马车之中,只有此时此景,才能够让他心生感慨:“如果自己的没有脚疾,自己的父母仍是健在,自己还能够与静儿相会,一家人住在这空旷的山林之中,那该是多么的惬意逍遥!”余出天怔然地听着外面鸟叫出神,心思没有留在这里,早就随着外面的清静之美而飞跃了千里。
如此行得过了几日,三人总算是又再次回到了川蜀之中。三人一路劳顿,看见了客栈酒楼,又是回去好好休息了少许,就是这般,渐行渐近,随着时间的不断推移着,他们与来路一样,是穿过陕西南部的安康,途经川蜀北面的巴州、阆中古县,欲往顺庆城而来。
第二十三回:停留(1)
就这般地在路上行得了几日之后,这日,三人终于是远远地望见了那前方的嘉陵江水。余出天隔着窗帘,朝外展望,心神为之舒缓,想着:“还是这嘉陵江的水看起来终究是那样地清澈透底的,比起这世道上险恶的人心来说,不知又是强上几百几千倍了。”
正是心神摇晃之际,看见那空灵子也是转头看向了那车帘门外,怅然一叹,道:“表哥,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都是调皮,曾经还到这江里游泳嬉闹。那时不知是有多么的开心呀。”
余出天一时愣然,道:“都过去的事了,还提它作甚。”
这时,那车帘门外的陈月影笑道:“你们夫妻二人见到了这熟悉的江水,是不是又在乱生感慨的了。这也难怪,即便是我,看见了这些旧景,心里也是一阵感慨呀。”
空灵子在车内笑道:“师姐,你又不是顺庆府的人,这里也会有什么旧景呀?”
陈月影道:“我虽然不是这里的当地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但是毕竟也是这里的一位匆匆过客,你可不能以我是外地人而就说这里没有我熟悉的旧景的了吧。”其实空灵子与余出天何曾是知道,就是在这顺庆城内,陈月影遇上了大哥温道见,然后才是与他一道同往那陕西华山,这温道见答应了张王月的要求,一心来到这里本是要看一眼当地风土人情,看是否魔教势力能否在这里生根发芽,温道见正是没有头绪的时候,这时他的旧相好陈月影早就以飞鸽传书的方式,通知了他前来这顺庆城,不然这二人也不可能是人海茫茫地在这异地相遇,逐然又是结交为伴,共谋心中所想。所以这顺庆城,对于陈月影来言,也算是一个曾经与自己失散多年的情郎相约一见的情地故乡,这样的地方,自然是不会轻易忘却的了。
空灵子微然地一笑,道:“师姐说得是,师妹说错话了。”
这时,远远地听见那船艄渔翁高声一阵吆喝,见到那老翁长长的一根鱼竿,正是起钓稍后又是重新垂钓等候着鱼儿上钩。那车帘外面的陈月影见之呵呵地一笑,道:“这时怎么样的一个老年渔翁了,自己孤自一个人在那江边石墩上面垂钓,还有心情还放开歌喉唱歌,难道就不怕把将江中的鱼儿吓跑的吗?”
车内的空灵子道:“师姐,你以为老人这是真的在钓鱼吗?”
余出天听到这话,也是转头好奇的看向了身边的空灵子,心中亦是想着:“老人手中拿着鱼竿,正是悠闲地坐在那里摆弄着鱼钩,不是钓鱼那又是做什么。”这也难怪,余出天本就是出生在这富裕之家,很少出门看到过这些场景,自然是不及从小嬉笑好玩的空灵子到过的地方多。
当即听见陈月影问道:“师妹,老人不是钓鱼,那坐在那里是做什么?”
空灵子道:“我已经看见他再次垂钓起码也是有十年左右的了。那个老伯父呀,他不是在钓鱼,是在钓心。”余出天与陈月影均是齐然惊愕,同时惊道:“钓心?”
空灵子笑道:“正是,老人家在那里钓心足足有十年了,当时我不明白什么是钓心,现在看见了,心中不知何故,晃然间竟是明白了。”
陈月影道:“难道此老翁也是在效学那姜太公吗?”空灵子读书不多,不知道谁是姜太公,反问道:“师姐难道还认识一个钓心的姜太公?”
余出天在旁边道:“姜太公是古时候的人,他有一身才学,却是难遇明主,整日坐在渭水河畔垂钓。表面上看是在钓鱼,却是在等候那个赏识他才华的明主。难道这老翁也是一位不出世的奇才?”
空灵子听到余出天在旁边这一解说,心中才是恍然一悟,笑道:“哦,那就不是与他一样。这个老人,嗯,让我想一想,十年前,那个时候我还是一个小姑娘的时候,曾经贪玩跑到这里来耍过的,那时我听说他有四十三岁了,现在十年过去了,他就五十三岁,你看他仅仅才是五十三岁,就已经是满头须发俱白,面容憔悴不堪。唉,看来,他这十年的钓心也是没有收获的了。”
余出天点了点头,道:“他一直坐在那石墩上钓鱼钓了十年?”
空灵子转头看了看他,微微地一笑,道:“你很好奇吗?他钓鱼是有十年了,但是并不是一直就在那石墩上面。”这时,那车帘门外的陈月影也是一把勒紧了马缰,当即就是停留在了江岸边,举目远眺着对面的垂钓老人,心中也是好奇,想着:“如果此人真是有一身才学的话,我看他这样失意落魄的样子,定然是仕途不顺,我何不将此人推荐到大哥的帐下,好将英雄有用武之地。”她想到这里,就是心中一阵激动,当即问道:“师妹,你就不要卖关子的了,你就直说吧,那老人是不是有什么心愿未了?”
空灵子道:“师姐,看来你对那人也是很好奇呀,既然你们二位这样好奇,那我就来告诉你们。”这时,听见那对岸上的垂钓老人又是高声歌唱起了一曲童谣,听来却没有丝毫的欢快之意,反而是有无尽的思念味道。
空灵子道:“这位老人呀,他的妻子与女儿不幸在十多年前失足落进了这江水之中,老人心中疼爱自己的妻女,久然在此守候着等待钓上她们的丝毫遗骸,权当是了却心中的那段牵挂。老人身世孤独,无人与他共语,更是没有人来前去劝解安慰着他,于是他就一个人常常坐在江边垂钓,寻找着他妻女的物事。当年我遇上他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了,可是我朝着他的竹篮中一看,篮中一尾鱼也没有,我当时很是奇怪,问道‘大叔,你整天都是没有钓到鱼,回家一定要被你老婆骂。’哪知道他却说‘我没钓鱼,是在钓心。’我当时以为自己遇上了疯子,后来听路边的旁人背后窃声细语说道他是在钓自己妻女的遗物。现在想来,我真是年少无知。”
听到空灵子这样一说,那陈月影倒是微显失望,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