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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们已经没有机会比试了,而这一次,是他一生之中心最乱的一次。
白玉抬着头看着他,施建飞尴尬地憨笑着,也不敢偷眼看她,也不敢看着别的地方,只好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指头了。
白玉是个大方的人:“坐下吧。”施建飞很听话,坐的不敢离她太近,离的远了又觉得可惜,而且看他坐着的样子非常的难受。
“这一年多来,你总是这样偷偷地看着我。”白玉以取笑他的口气说。
施建飞终于硬着头皮,颤抖的说:“是呀,我……我很喜欢你。”他的勇气并不是忽然爆发的。
白玉并不惊讶,因为她也是个聪明人,早就知道了:“我知道的,其实我也挺喜欢你的。”
施建飞大喜,今天下午盘古把天打开了,现在心上人一句话,自己闭塞的心也一下子打开了,当真是喜上加喜,施建飞高兴的差点背过气去,连连咳嗽。可是白玉的表情又变回了她那特有的悲哀样子。
施建飞见了,含糊不清地说:“你不要总是这样子,我……我们都不小了,不不,我是说,天都开了,你还有什么心结解不开呢……”
她的确有心结解不开,她认为有些事情是无法磨灭的:“我一直不理你,是怕你不会接受我。”
“怎么会呢?我虽然笨了点,但是一定会对你好……”施建飞偷眼看着白玉。
“你听说过关于我的传闻吧。”白玉淡然地说。
“听过,那些嚼舌女人说的话,有什么好听的?”白玉以前的名声并不好,有人传授她是个被富翁包养的小姐,性情也是骄傲放荡……“你在我眼里,是个温柔大方,有着凄凉身世的性情中人。”施建飞由衷地说。
他并不是在来到这世界后才喜欢上她的,在学校的时候,他就已经喜欢她了,只不过碍于这些传闻,虽然在一个班里,但是平时连搭个话的机会都没有。
白玉坦然地说:“那些传闻都是真的。”
施建飞笑容凝聚,白玉看了看他的表情,幽幽地长叹一口气。施建飞马上又笑了出来,说:“那又怎么样?我们现在在原始世界,二十一世纪所有的一切都同我们没有关系,说我们逃避也好,什么也好,总之我们来到这里已经是个事实了,再说你也是心理系的,这么多年来,也该释然了,现实不是去感叹的,而是要去面对的啊。”
白玉也想到过这一点,但是有时候在部落里看到有的女生总是指指点点的议论着自己,尤其是那个‘九千岁’张婧仿佛处处同自己较劲一般,白玉自怜身世苦楚,又在这么一个世界里,所以处处忍让,幸好贺佳洁、李悠、易遥、许静四个力邀她参加‘女子别动队’在这个小小社会里也算有个依赖。
“我好看吗?”白玉对天轻叹。
施建飞如痴如醉“好……好看。”
“呵呵,我比那三大美人又如何?”白玉有意刁难他。
施建飞说:“你也只论家世背景比不上她们而已。”
白玉笑着说:“你骗人。我怎么能同她们相比。”
“能的,在我心中,就是能!”他是河南人,说话非常有力度。
听到施建飞这么说,白玉心里很高兴,但是还是一服楚楚可怜的样子,说:“你愿意听我讲述我过去的故事吗?”
“当然愿意啦,我们应该彼此……了解。”施建飞显得很激动。
“我是个普通工人家的孩子,父亲早亡,母亲改嫁他人,对我也不怎么照管,我自己努力,刻苦学习,二十一岁才考上了大学,我的志向是当一名心理学家,将来开导人们。”
施建飞插嘴:“我们理想差不多。”
白玉笑了笑:“我的继父有孩子,他平时又总是……总是那样的看着我,所以我早早的就离开了他们,独立生活了,上大学后几乎中断了和母亲的联系,后来听说母亲同继父远去广东了。我自己打工上学,每年的奖学金和打工的工资只能勉强维持学习和生活……”
施建飞跟着她叹息,她那时侯上的学校自然不是易华大学,易华大学是目前世界上唯一一个倒贴学生钱的大学。
“二年级下学期的时候,我实在负担不起了,当时听一个同我差不多身世的女学生说,有一个工作很赚钱,而且又不累,又没什么损失……于是我不得已就去做了……”她看着施建飞,施建飞认真严肃的听着。
“当时网络上很流行一个叫‘裸聊’的视频聊天,我最初就是以这个职业维持大学费用的……”施建飞依然认真严肃的听着“全身脱的一丝不挂,听着摄像头那边的客户的命令做着各种另我至今回想起来都恶心的种种动作……那时侯他们看不到我的脸,这也算我的最后一点尊严吧……”
施建飞顿足咒骂:“那些王八龟孙子……天生不是东西……”白玉看见他忽然愤怒的表情,显得有些惊讶,因为好好先生从来没有因为什么而生气过。
“那只不过是我黑暗时代的一个序幕而已,有一天,当我做生意的时候,老板忽然冲进屋子,在摄像头那边的那个人的关注下强暴了我……”她不得不落泪,这是她第一次对人倾诉。他也不能不落泪,因为他总觉得人生很美好……
“事后,老板还说‘你这样的条件,不当小姐,真是可惜了,当小姐比这挣的多多了,而且还有机会结实有钱的老板,被有钱的人包养,比你上什么狗屁大学强多了。’我说‘那你反而帮我了?’他说‘不错,现在你们这样的女大学生多的是,你看人家日本,连妓女都有大学的文凭!你以为你自己很高贵么?如果你愿意做,我有合适的地方介绍给你,将来,你还会感谢我呢。’我震惊了好久,夜里偷偷哭了好几天,那天突然看见了一个报道,说某名牌大学毕业的硕士生居然沦落到接头卖鞋的程度,以我这点水平还努力什么……于是我彻底的迷失了自己,我是带着报复自己的心理第一次接客的……那一夜开始,我心中的天从此混沌不堪……”
“一开始,我还是每天上学,晚上再出去做……像我这样的人的确很多……短短三个月,我也像大多数那样的女学生一样,彻底的放弃了学业,当时我觉得,我上学是在骗自己,我也不必以大学生的身份伪装自己了,当时如果把那事情只当成一种交易,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现在的那些有钱人都很变态,广东的、福建的、海南的,还有台湾省来的败类商人,他们最喜欢折磨你,还不停的拍照……有的还让我拿着牌子上面写的某某到此一嫖……”
施建飞暗骂:“龟孙……”
“这样的日子过了两年,我有了很多很多钱,我早已经把原来的理想忘却了,当时只想着,如何能傍上一个有钱人,舒舒服服的过下半辈子,当然我遇到过很多有钱人,但是他们全部都是在玩弄我,并不会养我一辈子,玩过了也就遗忘了。”
施建飞低头不语,全身发抖。
“我知道,这一行不是长久的事情,终有一天我会一无所有。记得那是个阴雨连绵的夏天,他出现在我的面前,他是个旅游业的老板,不过四十岁,那种男人的气质深深的迷住了我,也许他是我第一个真正喜欢的人。”
施建飞心中老大不是滋味,白玉明显看得出来。
“我接客这么久,第一次遇见他那么温柔的人,那一次也觉得并不是在交易……他是搞旅游的,所以特别喜欢照相,我们完了以后,我坐在他开的豪华宾馆的窗台上,忽然一闪,他就给我拍了这张照片。”说着她从怀里贴身的兽皮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了施建飞。
施建飞看着,却不敢接,只见照片上白玉靠着窗台的旁边,双手环抱着膝盖,凝望着窗外,她的头发精心梳过,批在雪白的包裹全身的毯子上面,她露着小腿,和一对玉足,窗外是美丽的夜色,夜色下面是繁华的都市,这个房间很高,可以看见半个城市的灯火,她就那样凝望着窗外的这一切,脸上的表情和眼神很难用语言准确的表达,只有眉角的一丝踌躇有些像是对繁华的向往,但是眼神的迷离又像是在这个繁华的地方找不到自己的位置,略略撅起的小嘴又带着淡淡地倔强和迷茫,脸上两抹浅浅地红晕又像是刚刚经历幸福的女人一样。
施建飞看得痴了。
白玉又拿回照片,双手捧着看,说:“几天之后,他又拿着照片回来找我,说他非常的感动,并像我表白,我当时也觉得他是个很可靠的男人,最重要的是,他并不在乎我的过去……”
施建飞大省喊:“我也不在乎。”然后自觉失礼,红着脸低下头去,白玉浅笑着说:“我知道的。”施建飞满脸泪光的看着她。
“他把我带到一个好大的房子里,并许诺这是我们一辈子住的地方,从此无论他去哪里,去参加什么活动、宴会,都带着我,并说我是他的女朋友。当时我觉得自豪极了,自己一下子就拥有了这样豪华的生活,那时侯我觉得我的‘天’也开了,我甚至怀疑我是不是在做梦。”
施建飞低下头,小声嘟囔:“那虽然都是事实,但你却是在做梦。”
白玉听见了,说:“现在我也知道了,当时我的确是在做梦,从一开始,我就在做着虚荣的梦……”
“后来呢?”
“后来我知道他有妻子,并不会娶我,而且他是个非常花心的男人,同我相好了一年多,就又喜欢上了别的女人,同我渐渐疏远了……每当我守着空房子的时候,才知道,我的‘天’并没有开,它依然是混沌的,一切只不过是幻觉……当我意识到这点,我便从新开始努力的学习,重新树立自己的理想,当时我已经二十五了,但是我相信,为了将来,我一定要这样坚持着,别的东西再好也是别人的,只有知识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第二年我就考入了易华大学,来到原是世界的时候已经是三年级了!”每个易华大学的学生说到这里时都会无比的自豪。
每一年自学考进易华大学的全国不会超过一百五十人!
“自从新上学以来,我就想同他脱离关系,但是他是个反复无常的人,那时侯看我待遇好了,又来纠缠我,我从心底里看不起他,就这样,直到来到这里以前。”
施建飞说:“那些……谣言,都是他散播的?”
白玉说:“不是的,你以为大学的那些很有文化见识的教授们就不嫖妓吗?你不知道,在夜总会里当老师看到学生的时候,那种表情很有意思。”白玉自嘲的苦笑。
“就因为这些……你总是那么悲伤?”
“有些该忘记的事情,我总是忘记不了;那些不该忘记的,我却偏偏遗忘了……”白玉沉思着说,其实别人不也都是这样吗。
施建飞擦了擦眼泪,真诚地说:“我会让你忘记你想忘记的东西!我们会有很幸福的日子的,我也不会说什么……你,你就看我的表现吧!”
白玉惊呼一声,高兴极了,激动地流着泪:“你不在乎我的过去?”
“在乎!就因为你经历过种种的磨难,才会真正的体会到真爱的意义啊!”施建飞动情地说。这一句话使白玉真正的爱上了他,一个人当自己经历的事情足够多的时候,他就会明白,一切的一切,最后都是要归于平淡的。
“遮挡大地的‘天’开了,你心中的‘天’也该开了呀!”施建飞说。
白玉再也抑制不住,失声哭泣,她是感动的哭泣,那样子最美:“谢谢你,这辈子能遇见你,真实太好了。”
忽然“呱唧”一声响,两人惊惧的拥抱在一起,相片也掉落在地。只见‘现世活宝’陆无冬捂着脑袋爬起来微笑,他又一次从树上掉下来了,树下又一次有一对恋人刚刚说到浓情处,他又一次听见了他们全部的情话。
陆无冬哈哈大笑,拾起照片看也不看就撕成碎骗,扔向空中,碎片似落叶般盘旋落下。
施建飞失笑道:“活宝贝,我们的‘天’开了,你的呢?”陆无冬摆了个无所谓的造型说:“时机未到,还不能说噻。”然后就蹦蹦跳跳又一瘸一拐的奔向了人们欢歌笑舞的地方。
是呀欢笑的地方就在不远处,施建飞也拉着白玉的手跑了过去,舞会将要结束,两个人却依然跳的开心。
……
第二天一大早,部落传来惊天一声吼叫。武空南被吵醒了,先看四周并没有什么危险,然后诡异的看着那个发出尖叫的男声,冷冷说:“解释一下。”
那个男生叫徐冲,平时在部落里打磨石器,武空南知道他并不是个冒失的人。相处一年,徐冲自然知道武空南的脾气,他从容地说:“我是今天早上到河边洗手想到的,同时觉得天上这东西飞离地球也会导致那件事情发生。”
武空南说:“你到底想说什么?”
徐冲说:“大洪水!”
空涵听了,马上走过来,说:“大洪水?不错,很多历史学家都相信,古代曾经发生过大洪水,东西方神话里也都又的,比如我们的大禹治水,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