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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丽萍凑过来和胡小南一起注视着小镇的方向,说道:“少校,解放军击毙了一名土匪,还没有撤走的意思啊,估计另一名土匪还活着。”
胡小南说道:“这些解放军太蠢了,咋能打死土匪呢?他们不知道土匪手里有那么多值钱的宝贝啊?要是另一名土匪也死了,那这些宝贝一辈子都不能出世了。”
孔丽萍说道:“我们完不成任务,就没法回去,就是回去了,胡长官也不会饶了我们。”
胡小南说道:“你放心,大家都是跟了我多年的弟兄,我不会让大家走那条路的。”
胡小南拿出一支烟,最后想想还是没抽,把香烟又收了起来。
就在这时候,胡小南看到一个人影向土地庙走了过来,几个人都警觉起来,李强拔出了一把匕首,躲在了门后,胡小南急忙把他拉到了神像的后边,几个人大气不敢出躲了起来。
这个人影到了跟前,看清是个五十多岁的女人,是杨德厚的老婆,她进了土地庙,把篮子里提的贡品放到了供桌上,然后虔诚地对着神像拜了几拜,口中念念有词,然后跪下来,对着神像叩头,就在她叩完第三个头的时候,她看到了神像后边的一只脚,吓得大叫一声,连滚带爬出了土地庙,向镇子里跑去了。
胡小南和几个人从神像后出来,李强端着枪向跑向小镇的女人身影瞄准,孔丽萍一把抓住了他的枪。
“你疯了啊?枪声一响,我们都得完蛋。”
胡小南说道:“丽萍,你带着大家先撤到山里去,我去镇子里看看去,回来后去找你们。”
孔丽萍说道:“少校,你小心点。”
胡小南笑笑说道:“放心,我的任务还没完成,不会轻易让他们抓住的,你们也小心一点。”
等孔丽萍他们走后,胡小南也悄悄离开了土地庙,向小镇子里摸去了,他想看看红玉,问问她咋会到这里来,如果可能,让她劝那个陈富贵带自己进山。
解放军击毙草上飞的消息,让小镇上的人们兴奋了一阵,可肖石头高兴不起来,他安排酒宴招待曹排长,想从曹排长那里多了解一点土匪的事情。
一个土匪死了,按说可以解他心中仇恨,但是他却担心他的财宝,那些财宝是他的**子,要是找不回来,他这一辈子都开心不起来了。死了一个,不是还有一个吗?另一个受伤了,他在哪儿?要想找到财宝,必须先解放军一步找到他,从他口里得知财宝的下落,如果这个计划成功,他不但可以找回自己的东西,就连土匪这么多年抢的东西也都会属于他。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古人早就总结好了,肖石头想到这,不由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曹排长带着战士们来到了肖石头家,看到一桌丰盛的酒菜,也没落座,说道:“老肖,你搞这么多东西干啥?这不是太奢侈了吗?”
肖石头给曹排长斟酒,笑着说道:“曹排长,你们真是太神勇了,第一天来就消灭了一个土匪,有你们在这,我们大家都不用怕土匪了,我代表木胡关所有的百姓感谢你了。”
曹排长说道:“老肖,消灭土匪,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不用感谢。”
肖石头一再让着曹排长,说道:“曹排长,弟兄们都辛苦了啊,你发话,让大家都坐下吃吧?”
曹排长说道:“老肖,我们的战士住在你家里,已经打扰你了,这酒席我们坚决不能吃,好了,我喝你一杯酒,你的心意我领了。”
肖石头还在纠缠着曹排长,曹排长急于脱身,正在这时候,一个战士进来双脚并拢举手行礼报告。
“报告,有位老乡找你汇报情况。”
等曹排长他们走后,肖石头尴尬地站在那里,脸一阵红一阵白,心里很不是滋味。苦笑了几声,抓起一只鸡腿,说道:“哼,你们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好吃的东西吧?你们不吃,我吃。”
曹排长急忙跟着那位战士到了外边,杨德厚的老婆站在那里,那个女人现在还吓得全身哆嗦,由她的儿子杨广才陪着。
曹排长温和地说道:“老乡你好,有啥情况?”
杨德厚的老婆说道:“我刚才去了土地庙,发现土地庙里有鬼啊,神像后边多出来一双脚,把我都要吓死了。“
曹排长笑笑说道:“老乡,这世上本来就没有鬼,就是有鬼,那也是人装出来的,你放心,我这就带人去看看。”
曹排长一招手,带着几名战士快速向小镇外的土地庙赶去,现在天色已经全黑了,他们几个打着手电筒,很快到了土地庙,察看着土地庙里的情况,土地庙年久失修,角落里结着蛛蛛网,神像上到处都是灰尘,明显能看出来有人擦过的痕迹,地上也有好几双脚印。
一个战士找到两个烟头,过来说道:“曹排长,这里有两个烟头。”
曹排长蹲下来,捡起一颗烟头,放到鼻子下闻了闻,拧着眉毛说道:“这香烟是美国产的骆驼牌香烟,只有国民党军官才会抽的,难道他们真到了这里?”
曹排长站了起来,说道:“从现在起,大家要提高警惕,国民党的那一小股武装已经到了这里,我们一定要把他们彻底消灭掉。”
曹排长心里沉甸甸的,感觉到肩上胆子的沉重,他带着战士回到了肖家大院,给镇子里多增加了几个岗哨,让战士们多加防范,然后他就到了陈富贵家,找他计议明天进山的事,其他战士也都回了自己休息的地方去了。
陈富贵家,红玉在赶做烧饼,陈富贵给红玉帮忙,为解放军明天进山准备干粮。曹排长坐在夏炳章的床边,和他说起了土地庙里见到的事。牛二这时候躲在窗下,偷听他们的谈话。
第30章:蛛丝马迹
曹排长说道:“一班长,就在刚才,我们发现了国民党那股神秘武装的踪迹了,他们已经到了这里。”
夏炳章手摸到了手枪套子上,说道:“他们不夹起尾巴逃跑,还敢回来,这不是向我们挑战吗?只可惜我不能跟着你们一起去收拾这些王八蛋了。”
曹排长笑笑说道:“一班长,你先把身体养好,会给你任务的。”
陈富贵走了过来,说道:“曹排长,大家要去母猪山,可要做好心理准备,那些山路真不好走。”
曹排长笑着说道:“那个水上漂受伤了,很有可能就躲在那里,我们要去找他,咋啦,有困难啊?”
陈富贵说道:“曹排长,我一个人去过一次,是从三里外的一个山口进去的,那个地方有一颗碗口粗的大松树,顺着那条山道一直往里走,山口很狭窄,可是到了里面就宽阔了,树木茂密,河道纵横,没有进山的路,只能摸索着向里面走,而且还容易迷路。”
夏炳章笑笑说道:“富贵,我们不是有你这个向导吗?再难走的路我们都不怕,天明后我们就出发。”
这一晚,夏炳章还住在陈富贵家,他伤太重,不敢折腾,夏炳章走后,陈东来就过来要玩夏炳章的手枪,夏炳章笑着摸了他一下头,把手枪里的子弹退了出来,把手枪给他玩。
陈东来双手端着手枪,叫着:“肖石头,我要打死你!”
陈富贵急忙把手枪要过来还给了夏炳章,对着陈东来说道:“东来,可不能乱说啊,要让肖石头听到了,那咱家还能在这住下去吗?”
最后,陈富贵和夏炳章睡在了一起,红玉去和陈东来睡在了一起。红玉发现了陈东来手里的一个洋打火机,拿起来看了一下,心里紧张起来。
红玉问道:“东来,你这打火机是从哪儿来的啊?”
陈东来说道:“阿姨,我今天和肖桂兰去土地庙玩了,在里面捡到了这个打火机,咋啦啊?”
红玉安慰着自己,心里说道:“不会的,不会是他的,他应该去四川了,不会留在这,这打火机也不会是他的。”
红玉掩饰了一下心里的慌乱,对着陈东来笑笑说道:“哦,没啥啊,阿姨看这打火机,想着丢打火机的人肯定着急了吧?”
陈东来说道:“那我明天就去找丢打火机的人,想办法把打火机还给他。”
红玉忐忑不安地躺在了陈东来身边,可是她睁开眼闭上眼都是胡小南的影子,胆怯了起来,想着这个打火机万一是他的那个,他极有可能来到了这里,他不是都逃跑了吗?还回来干啥啊?是为了找自己吗?现在她已经跟了陈富贵,感觉到自己才像一个人一样生活,再也不想过过去那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了,就是他来找自己,自己也不可能跟他走了,打死都不能跟他走。
牛二来到肖石头家,见到肖石头后高兴地说道:“大哥,解放军明天准备进山,陈富贵要给他们带路。”
肖石头急忙问道:“他们去的方向你听清了吗?”
牛二说道:“他们要去母猪山。”
肖石头心花怒放起来,说道:“天助我也!牛二,你赶快叫上土根,咱们连夜进山。”
牛二为难地说道:“大哥,母猪山不好走,就是大白天也很少有人去,这黑天半夜的,更没法进去了。”
肖石头恼火地说道:“妈的你怕了?你死了有我照顾你的老婆老娘,快去!”
牛二离开后,肖石头在卧室里拿出一把手枪,这是他两年前在省城花了五十块大洋买来的,一直没派上用场,就是上次土匪抢劫,他都没机会拿出来,自己的枪法差远了,不等拿出来自己就先挂了。
水上漂果然藏在白发老人的茅草屋里。那天水上漂中枪之后,草上飞就带了他来到这里,给老人留下几块大洋,让老人帮水上漂治伤。草上飞他们对大山里的一草一木可以说都非常熟悉,这个地方非常隐蔽,再加上白发老人会治枪伤,所以就躲在这里。
水上漂的枪伤在后腰,一颗子弹伤着了他的脊椎,子弹虽然取出来了,但伤口很深,翻身都很困难,只能卧床静养。
水上漂现在依赖白发老人,对他许诺:“老伯,你只要治好我的伤,我和我大哥的财宝和你共享。”
白发老人笑了一下,说道:“我还能活几天?黄土埋到脖子上的人,还要那么多财宝干啥?我治你的枪伤,治不好你不要见怪,治好了也不要你谢我。”
水上漂想到昨晚草上飞就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有点担忧,说道:“我大哥去了这么长时间咋还没有回来?会不会出事?”
就在这时候,远山响起了沉闷的枪声,接下来枪声像爆豆一样,水上漂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想爬起来,可是他的腰像折断了一样,根本没办法动,拿出手枪子弹上膛,放在枕边。
水上漂担心地说道:“大伯,我大哥估计出事了,我不能待在这了,你带我重找个安全的地方吧。”
白发老人说道:“这里最安全了,我这里除了你们来过,几年都没来过人了,你就别担心了啊,那些找你的人再鬼,也不可能找到这地方来。”
水上漂多少有点放心了,把手枪压在了枕头底下,他苦于身体不能动,只能这样躺在这里。
水上漂说道:“大伯,我的腰伤啥时能好啊?”
白发老人说道:“你这伤很重,没有一个月,你就不能下地。”
水上漂恨腾腾地说道:“我这次伤好了,要去把那些解放军全杀光,好好出这口气。”
白发老人一惊,说道:“打伤你的人是解放军啊?”
这天夜里,肖石头看到门口有解放军两个岗哨,出不了大门,就带着带着肖土根、牛二到了后院,从一条密道离开了家,这条密道通向土地庙,到了万不得已他是不能启用的,他们出了土地庙后到了山根下,点燃了火把,向母猪山方向走去。
大山里荆棘密布,小路崎岖难行,夜静更深,不辨方向,肖石头他们每行进一步都感觉非常困难。
牛二担心地说道:“大哥,我们这样走,只怕到了天亮也走不到母猪山。”
肖石头踹了他一脚说道:“就你事多,就是爬也要爬到那里。”
几人又向前走去。猫头鹰的一声哀鸣,让几人不由哆嗦了一下,四周的大山黑压压一片,火把的光亮映在几人的脸上,闪烁不定,鬼影幢幢,阴森恐怖。
肖土根从来没走过这样的夜路,只吓得两腿发软,上下牙不停地磕碰着。但是肖石头的话他不敢不听,只得迈着不听话的双腿跟着他们。
肖石头对这两人可谓恨铁不成钢,但现在无人可用,只能让他们上了。他没有给二人说明去母猪山的真正目的,只说受伤的土匪躲在那儿,自己要去亲手解决了他。
牛二被脚下一件东西绊了一下,生气地踢了一脚,那东西弹在树上变了一个方向,直奔肖土根的怀里。肖土根本能地用手接住,借着火把的光亮看清是一块人的骷髅,吓得妈呀一声惨叫,差点晕了过去。
肖石头生气地说道:“就这点胆子,还能成大事?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