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真是霉运当头,连绵不断,到底还要怎么样折磨她?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弗乱其所为么?她只是一个平凡小女子,不用那么高深的天降大任吧?
抱起那惭愧的猴儿,喃喃自语道:“这下好了,什么都没有了,我干脆在这客栈里做小工算了”这日子,怎么越混越衰啊?
“如此身怀绝技,做小工简直是暴殄天物,倒不如给我做侍卫——”前方柱子后面,姬钰背负双手,转了出来,望着她眸光闪动,浅笑吟吟:“凌兄弟,你可以考虑一下,做我的随身侍卫,管吃管住,月俸丰厚,身份不低,且来去自由”
“考虑下,做我的侍卫”姬钰的声音,带着丝丝蛊惑,传入耳中。
又来了,这个人,怎么跟当初那冰山一样,见缝插针,阴魂不散?
乍然一看那神态举止,可别说,两人还有那么一点相像,奇怪,怎么会和冰山长得像
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凌宇洛眯起眼,心中认真寻思起来,客栈小工,与随身侍卫,那待遇自然是差了太多太远,识时务者为俊杰,按照当前形势,似乎已经没有别的法子。
齐越家不是在楚京开客栈吗?要不先去楚京找他借些银子,将天机门重建起来,以后再慢慢还债
现时身无分文,没有路费盘缠,前往千里之遥的楚京,若是依靠姬钰,跟着他的车队走,自然是衣食无忧,至于那沿途的危险,正如她当日给小翔说的,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反正于她是没有什么损失的。
这样想着,确实有些心动了,但是,给人家做侍卫,会不会给师门丢脸呢?
“怎么,做我的侍卫,还要考虑这么久吗?”姬钰看着这少年变化莫测的神色,有丝好笑。
“你这小子,真是不识抬举,主子看得起你,才放下身段,三番五次邀你加入同行,你真是”见少年还在考虑,姬钰身边的那名银衣侍从更是嚷嚷出声。
凌宇洛瞪了那侍从一眼,似是下了决心,正色道:“我的月俸是多少?”
“你希望是多少?”姬钰不答反问。
已经知道了他是有钱人,而且是相当地有钱,凌宇洛也不客气,开口就道:“每月付我纹银百两,此为固定月俸,另有置装费,医疗费,夜班费,全勤奖,误餐补助等等,名目暂且想到这么多,另计纹银五十两,随每月月俸一起发放。”
“这些是什么东西?我怎么从来都没听说过?”姬钰睁大了眼,与那侍从相互望望,都是听得一头雾水。
“置装费,也就是我买衣服的钱,你是有钱人家的公子,自然是锦衣华服,风度翩翩,跟在你身后的侍卫也要光鲜亮丽才行,不然别人会说,这是哪里来的叫花子,真是丢主人的脸”
“医疗费,这个只是预计,身为侍卫,要保护你的安全,远的不说,就说这近前的,这一路,一会儿是山贼,一会儿是刺客,可都是刀口上舔血的差事,万一有个什么受伤挂彩的,不给些银子怎么行,我可一点没多收”
“夜班费,这个好理解,比如方才,遇到状况,我不眠不休跟着你忙活,就是再困再累,你不安歇,我怎么敢闭眼,就是你放心睡下,我也只能强打精神给你守门站岗,打个盹都不行,如此辛苦劳累,周而复始,昼夜不分,不体现些银子怎么行”
“还有全勤奖”
“还有误餐补助”
“还有”
凌宇洛慢条斯理,一一解说,开玩笑,在念大学的时候,她可是出了名的辩论高手,什么歪理谬论,一样说得天花乱坠,头头是道,而以上这些,本来就是实实在在的工资名目,说起来更是脸不红心不跳,理直气壮,理所当然。
“天哪”姬钰身边那侍从听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不知不觉,低低出声。
“好啦,别说啦——”姬钰笑着过去,一把捂住她的嘴,将她拥着走到一旁,低声道:“我答应你便是,但是你可千万别在其他人面前提起这些!”
这忽然间的亲密,把凌宇洛吓了一跳,挣脱出来,便是朝旁边跳了开去,嘻嘻笑道:“这个是当然,本身就应该因人设岗,不能千篇一律设定编制,侍卫也是要分三六九等,像我这样的特殊人才,自然要特殊照顾。”
姬钰收回了手掌,心中却是一动,这个凌五,嘴唇好嫩好软,那温温润润的感觉,似乎还停留在掌心,不散
正怔忡间,听得少年又开口道:“还有,以上这些,口说无凭,立字为据,规定好权利和义务。双方各持一份,具备同等效力,这服务时间,先定一年,此后一年一签,你可有意见?”
“一年,有些短了”姬钰沉吟着,稍一思索,眸光流转,便是欣然应允:“算了,这个以后再商量,这就去我房中立字据吧!”再犹豫下去,只怕少年又生出什么心思来,这个凌五,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当下,双方又进了那座小院,在房中签字画押,这主仆关系,算是正式宣告成立。
写了姓名,按下手印的刹那,凌宇洛想起一事,又是蹙眉道:“还有,他们都叫你主子,我却是不习惯,我最多叫你公子”
“这个不是问题”姬钰微微笑道。
怎么回事,她怎么觉得这个温润公子笑得贼兮兮的,定睛细看,姬钰已经收了笑容,诚挚道:“凌兄弟,我是真心待你,你再要迟疑,便是真伤我的心”
他这样说,她也不好再坚持,虽然心底有了那么一丝担忧,这样算是把自己卖了么,但是,情势如此,也没有办法多想,一咬牙,将手印按了下来。
“恭喜主子,又得一良将!”眼见姬钰满面欢喜,那队侍从皆是抱拳祝贺道。
“凌兄弟——”姬钰刚叫出声,凌宇洛已经是抱拳道:“公子往后叫我凌五便是。”
小女子能屈能伸,现在是非常时期,没必要和银子过不去,思及于此,这心态,一下子就调整好了。
“凌五?”姬钰低低喊了一声,有些不习惯。
“是,公子有何吩咐?”凌宇洛双脚一并,身姿秀挺,体态说不出的潇洒。
“没事。”姬钰被她那动作逗得一笑,忽又想起一事,便是唤道:“吴风,那刺客擒住没有?”
那名唤吴风的银衣侍从出列,抱拳道:“回主子,我与向总管合力,才将他擒住。”
“现在何处?”
“关押在底楼的大屋里,属下已经派人层层看守,决计不会出问题。”
姬钰点头,道:“那幕后主使,还是没有问出来吗?”
吴风轻轻摇头道:“属下无能,那人嘴巴很紧,暂时还没招供。”
姬钰应了一声,转头看向凌宇洛,道:“凌五,你对审问之事,是否在行?”
审问犯人?这什么跟什么啊,她又不是学刑侦的,怎么会懂这个?
凌宇洛心中发虚,嘴上却是当仁不让:“我可以去试试,烦吴大哥带路!”
领了人家的月俸,自然要替人家分忧,这就审问个刺客吗,管他呢,死马当成活马医,随便用用刑,套套话,威胁恐吓,屈打成招,不管黑的白的,总能问出点什么来
走了几步,忽又回头望望,那颗珠子一直没看见,也不知是滚到哪里去了。说不定是与那刺客掷出的暗器相撞,撞碎了吧?
卷二 风光无限 第八章 太子殿下
众人一齐下楼,来到楼下一间位置僻静的房门前,门口还有随从携了兵器守卫,见是吴风带人过来,都是恭敬行礼。
这个吴风,怪不得对自己态度有些倨傲,原来还是个侍卫队长一类的角色。
推门进去,只见屋中又立有几名随从,正全神贯注盯着屋子靠墙方那周身绑满绳索之人,其中一人正在喝问:“快说,到底是谁指使你来刺杀的?”
半晌,那人都是沉默不语。
“看你能倔多久。。。。。。”那人举起长鞭,一鞭子朝他身上招呼过去。
那人哼了声,咬牙没发出声来。
见他如此,抡鞭之人毫不留情,一鞭一鞭,力道凶狠凌厉,打得那人皮开肉绽,不一会,就痛得昏过去。
有随从在一旁提了一桶水起来,刚要倾倒在那刺客身上,凌宇洛微微蹙眉,唤道:“等下,这是什么水?”
那随从转头过来,见得一名其貌不扬的少年发问,愣了一下,又见得少年身后站着的姬钰微微点头,赵紧放了水桶,有些无措。
吴风不屑哼了一声,淡淡说道:“自然是清水。”
清水,有个屁用!
凌宇洛转头朝姬钰说道:“公子,若是换成盐水,效果更好!我提个建议,以后直接用浸了盐水的鞭子来抽。。。。。。”
姬钰皱眉,道:“凌五,这未免太过歹毒了吧。。。。。。”
她歹毒?若是当时被那人的暗器射中,她便是当场毙命,哪里还能站在这里跟他说话!
凌宇洛瞥他一眼,道:“公子,你说我歹毒,难道这刺杀之人就心地善良吗?不同的心思手段,对付不同的人,如此而已。”经过这些日子不同寻常的经历,她渐渐明白,这人性善恶,世上好人多,坏人也不少,与人为善固然是不错,但是对付那些恶狗豺狼,根本无所谓光明磊落,量小非君子,五毒不丈夫,这句实在有道理。
“也是,就按凌五说的做吧。。。。。。”姬钰叹息一声,便是失了声音。
一桶盐水淋将下去,那刺客周身一震,啊的一声惨叫,猛然睁眼,见得面前站立的少年,一时痛得龇牙咧嘴,苦不堪言。
“这盐水的滋味,好受不?怕是有些记忆深刻吧?”凌宇洛轻笑。
刺客仔细看她,认出是前来搅局之人,恨声道:“你,你是谁?”
“我么?”凌宇洛嘻嘻一笑,大言不惭道:“普天之下,最是英俊不凡风流倜傥的少年侍卫,凌五是也!”
英俊不凡,风流倜傥?
在场之人一见那又黄又黑的面容,皆是咬着唇,忍俊不已。
只有姬钰借着那越来越亮的天色,静静看着那少年的容貌五官,黄黑交织,那只是肤色,斑痕点点,那只是肤质,仔细端详这个凌五的眉眼鼻唇,越看越是精致细腻,越看越是顺眼耐看。。。。。。
“你若是说出这幕后主使之人,我可以在公子面前为你求情,保住性命,过往不究,否则。。。。。。”凌宇洛说着,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就见她手持一把钢刀,刀锋贴在刺客面上,蹭来蹭去:“我这刀,可是不如我这个人这样好说话。”
一旁,吴风的腰间佩刀,转眼只剩了个空荡荡的刀鞘。
“你杀了我罢!”那刺客眼睛一闭,便是不动了。
“我怎么会杀你?”凌宇洛的声音,却是又温柔,又清冷:“杀人是最笨的法子,于我无用,相信吗,我有至少一百种方法可以让你开口。。。。。。”说着,手指在他身上并指重重一点。
那人面色惨白,身体如风中落叶一般颤抖着,只觉得有成千上万只小虫子在吞噬着自己身上血肉,痛苦得连叫娘的力气都没有。
天机门的功夫,只这一招最是残酷无情,一般是用来对付极奸极恶之人,说起来,这还是她第一回用上,想不到效果竟是如此之好。
凌宇洛在那人痛晕过去的前一刹,伸手解去了他的痛苦,笑道:“招了不?”
那人身上压力稍缓,咬唇别过脸去,对于她的问话,仍是不理不睬。
“呦,还真是个硬骨头!”凌宇洛瞟他一眼,面色凶狠道:“我之前对那些不听话的人用过一种刑罚,叫做剥皮,把人埋在土里,只露出一颗脑袋,在头顶用刀割个十字,把头皮拉开以后,向里面灌水银下去。渐渐地,肌肉跟皮肤拉扯开来,埋在土里的人会痛的不停扭动,又无法挣脱,最后身体会从那个口子光溜溜的跳出来,只剩下一张批留在土里。。。。。。”
见周围之人听得目瞪口呆,眼露不忍之色,凌宇洛暗笑一声,心道,这样看着她做什么,倒像是在看妖魔鬼怪一般,她不过是记性好些,将以前在现代看过的古代酷刑资料复述一遍而已,哪里真的做过!
这个时候,没忘自己是有主子的人,走到姬钰面前,恭敬抱拳道:“公子,我还有一个办法对付他,既简单,又不凶残。。。。。。”
“你安排便是。”姬钰摆了摆手,兴致盎然走过去,找了一张凳子坐下,眼眸亮晶晶的,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凌宇洛得了指示,便是叫人找来店小二,送来一碗蜂蜜,又想法找来一只山羊,在众人一片疑惑不解的目光注视下,对着身旁的两个侍从比划示意一阵,那两人点点头,过去将刺客手脚捆得牢牢的,出去鞋袜,在他的脚底上涂满蜂蜜,再牵来山羊,让它尽兴得大舔那脚底上的美味涂料。
那刺客只觉得脚下奇痒难忍,无法克制,一开始还是一个劲地大笑,直至笑出了眼泪,接下来笑声愈发狂乱,渐渐变成凄惨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