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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越儿心爱的女子,又是如此聪慧,越儿钟爱于你,我也无话可说,可是,你!你的如此不知进退,恃宠而骄,做出这等丑事,辱我王府清誉!”
林太妃一声轻喝,惊得她身子一颤,抬起头来,情急道:“宇洛惶恐,不知母妃何出此言?齐越难道没跟母妃解释吗,那个是救人”
“放肆!”林太妃听她叫出齐越的名字,却是微微动怒:“夫君的名讳,岂是你能够随便叫出的?记住,你只能称他王爷!”
凌宇洛胸口起伏几下,强行压下郁气,咬着唇,低声道:“对不起,方才是宇洛一时情急,宇洛知道错了。还有,那个,南湖之上,也是因为救人心切,考虑不周,王爷已经知道原委了,谣言已经想法止住,不再流传,让母妃担心,是宇洛的不是。”
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都没有这样低声下气说过话,心中憋闷得发痛,一口气有些紧不过来,只是强自撑着,为了齐越,好歹忍下,毕竟,面前之人,是他的亲生母亲啊。
“这个事情,越儿确实已经给我解释过了,但是,越儿越是大度,便越是显出你的娇纵与小气来,你身为辅政王妃,凡事应该为越儿和王府的颜面考虑,不能仗着他对你的宠爱,随心所欲,胡作非为!就算越儿不予计较,你可知道,那朝堂上下,王府内外,多少人在等着看他的笑话!看王府的笑话!”
凌宇洛垂头不语,心冷如冰,那每一句话,都说得在理,一针见血,自己怎么就那么昏,什么人不嫁,却嫁给一名王爷!
“还有,你太悍妒!欲为贤妻,先修德行,首要有宽厚容人之心,你就连府中几名侧妃侍妾都容忍不了,不予接纳,怎么配做这辅政王府的正妃?!”
凌宇洛闻听此言,却是不能再低下头去,抬眼望向林太妃,缓缓道:“接纳妃妾,与心胸宽阔,本是两回事,感情是平等的,不论男女,不分贵贱,宇洛一心一意对他,他也当一心一意对我。况且,他答应过宇洛,今生今世只娶我一人,不做他想,这一句话,宇洛从未以任何手段逼迫他,他是发自内腑,心甘情愿。”
如果不是因为他能如此胸怀,自己哪里会下嫁于他这个古人,纵然再是喜欢,也是可以舍弃不顾的。
先前责骂她都认了,但是这原则问题,绝不退让,绝不。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越儿心甘情愿?”林太妃冷笑道:“那是因为你一意孤行,在他面前不肯迁就退让!你想过没有,他作为辅政王爷,站在权力高处,一举一动都关系重大,却唯独宠你一人,而你,又是出自纪府的安平郡主,这朝堂之中,党争不断,届时会有多少势力心存不满,针对于他!你惹是为他好,如此压力,难道就不能为他分担一些吗?”
凌宇洛摇头道:“难道他娶了侧妃,纳了侍妾,这朝堂争斗就可以平息了吗?女人也有尊严,也有人格,难道就只能作为争权夺利的工具,不能够活出自己的精彩吗?母妃,你也是女人,你就愿意你的丈夫,你深爱的夫君,左拥右抱,三妻四妾,雨露均沾吗?”
林太妃皱眉道:“这二十多年来,我已经做到了”
凌宇洛叹口气道:“母妃可以大度,可以容忍,我,凌宇洛,却是做不到!其他都好说,只这个,绝对不行!”
林太妃怔了一下,竟是微微一笑,不辩喜怒道:“你聪明机智,不是一般女子,但是,实在做不了我心目中的良媳。我身为母亲,只能为我儿着想,多加考虑,廖管家已经将南北两院收拾出来,越儿纳妃之事,势在必行。我今日召你前来,只是言明,而非征求意见,你还是这王府的正妃,这个是不会变的,你且下去吧。”
凌宇洛心头愈冷,转头之际,忽又站定,朗声道:“宇洛自知不讨人喜欢,但宇洛已经在逐步学习,尽力而为,母妃执意要让他广纳妃妾,宇洛无话可说,这正妃之位,别人视为珍宝,宇洛其实并不稀罕,王爷大喜之日,便是我凌宇洛离府之时!”
林太妃怒道:“你!竟敢威胁我!”
凌宇洛摇头道:“宇洛不是威胁,只是实话实说。”语毕,拜了一拜,也不再看她面色如何,转身即走。
推门出去,刚一迈步,便是迎面撞上一人,瞥眼一看,是那个伊莲。
“王妃姐姐”伊莲满面堆笑。
凌宇洛心中愁苦,神智却是清醒,眯起眼道:“你在这里做什么?你是在偷听?”
伊莲着急摆手,道:“我不是,我只是看看太妃,无意撞见”说话间,小心看她一眼,又道,“其实太妃所言甚是,姐姐若是为王爷着想,不妨胸襟开阔一些,大度容人,王爷仙人之姿,实在不该一人独占”
“你是什么身份,也配来教训我吗?走开!”凌宇洛不再理她,拂袖而去。
没走两步,只听得背后一声轻响,侧头一看,只见那伊莲歪歪躺在地上,蹙眉呼痛。
真是好笑,她近日尚是体力不济,就算是平日内息充盈之时,也不至于如此厉害,连衣角都没碰到一下,就能够害人跌倒在地!
眼见林太妃匆匆出来,不迭唤道:“伊莲,伊莲,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伊莲软弱无力,低声道:“我没什么,只是一时不慎”说话间,眼眸却是看向她立身之处。
哈哈,装吧,装吧,都带副面具做人,演戏是吧,尽管演得深入,演得真实!
“虚伪,无耻。我凌宇洛再是不济,也绝不与你这等人为伍。“轻轻念出一句,便是骤然抽身远离。
走出蓬莱园,没有往悠然园走,却是慢慢踱向后院马厩。
马夫正在喂马,见她过来,恭敬行礼道:“王妃娘娘,墨玉被王爷骑走了,王妃是来看追风吗?”
凌宇洛茫然,微微点头,却听见他说道:”最近天热,追风脾气不太好,王爷让大伙离它远些,免得伤到人。王妃远远看看就好。”
脾气不好?怎么跟自己一样?
方才自己与他母亲针锋相对,闹得如此不堪,若是再加上那个伊莲从中挑拨,只怕更是火上浇油,齐越回来,该怎么跟他说?朝中之事已经让他绞尽脑汁,难道回来还要面对一堆哭诉吗?
本来都答应他,让他去和他母亲说,一切交由他去处理,结果,自己这心高气傲的性子,三言两语就闹僵了,这个王妃,这个儿媳,当得真是失败!
胸腔那口郁气,越积越深,已经快要爆炸,此时一看见那通体雪白的马儿,便是什么都不顾了。
——追风,它也心情不好吗?那好,一起出去尽情狂奔,尽情释放吧!
“王妃,你”马夫见她脸色不好,正要询问,忽见面前人影一花,凌宇洛已经扯住缰绳,飞身上马,双腿一夹,便是朝大门驰去。
“王妃,王妃,你去哪里?危险啊,小心啊”完了,王爷一再交代最近不能让人骑追风,这王妃却
不过,王爷与王妃都是武艺高深,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凌宇洛哪里知道他这一番心思,一口气奔到府门前,正好廖安站在门口与人说话,府门却是大开,轻啸一声,便是策马奔出。
“王妃,你去哪里?”背后传来唤声,“秦少堡有书信送来!”
秦易之?对了,当初若是选择了二师兄,会不会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呢?
凌宇洛心中烦闷,也不搭腔,疾奔一阵,已是将王府远远抛在身后。
在楚京城在大街小巷奔驰着,脑中只有一个想法,便是抛开这一切让人头昏脑胀,心烦意乱的束缚,只愿心安,唯求心安。
远远的,看见前面的府邸,朱门铜环,门前石狮,那般熟悉,奔到近前,才发现自己却是到了纪府的大门口。
不知不觉,自己竟是奔着纪府而来,为何?
难道,在王府受了气,自己就来纪府诉苦,寻求安慰吗?凌宇洛啊凌宇洛,当日风光出嫁,今天狼狈而归,你的傲气呢,你的自信呢,却在哪里?
眼见到得门口,一咬牙,便是调转马头,朝来路奔去。
迎面一辆马车驰来,车上之上听得马啼阵阵,密如织雨,掀帘看去,正好看见那一人一马的背影,心中大惊,脱口而出:“小洛!”
凌宇洛听得呼唤,身子顿了一顿,却不停留,直直往城外奔去。
马车停下,一人飞身跳下,见得她远去方向,疑惑不解,车上另一人唤道:“岚儿,她孤身一人,一路狂奔,怕有不妥,你跟去看看!”
那人听得此言,不敢迟疑,扯掉那马匹的辔头,从中急急扯出一匹马儿来,翻身而上,朝那尘土飞扬的方向,一路追去。
凌宇洛脑中昏昏,奔跑越久。越是觉得胸闷难受,那日下湖救人,怕是真的给弄出病来了。
忍住那气血翻滚,喉间欲呕的感觉,扯紧缰绳,转眼已以楚京城门,追风一声狂嘶,从那关卡冲出,疾驰而去。
“大胆!”守城士兵见状,持枪握剑,就要追出。
忽一骑随即而来,口中高呼:“等下,我等是奉命出城,执行任务!”
“是纪丞相的公子,礼部侍郎纪大人!”一人眼尖,叫出他的名讳来。
众人闻言,纷纷让道,让他通过。
事实说话出了城门,道路愈见宽阔。
追风越跑越快,疾如离弦之箭,凌宇洛却觉得自己的身子越来越轻,那种直去云霄的感觉,直抒胸臆,好生畅快,真想,就这样一飞冲天
“小洛,小洛,出了什么事?停下,快停下!”身后之人见此情形,惊呼一声,弃了坐骑,施展轻身功夫,空中几个翻腾。疾驰而来,眼见那纤细的身子忽然离马,被高高抛出,在空中弹出一个优美的弧度,直直朝地面坠去。
“小洛!”狂喊一声,飞身而上,竭尽全力扑过去,在即将附地的一刹那,将她死死抱在怀中。
凌宇洛面色如雪,一见是他,低低喊出一声:“岚哥哥”岚哥哥,她好累,好想不这样沉沉睡去,一直不醒。
朝他虚弱笑了笑,身子一歪,便是堕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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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倾世之恋 第二十二章 喜从天降
这一觉,睡得好沉。
醒来的时候,尚是有丝不看清醒,抬眼望了望顶上四周,这才发现,自己又回了悠然园的寝室之中,众人跪了一地。管家,马夫,丫鬟。甚至是侍卫吴雷,都是尽在其中。
怎么回事?
最后的记忆,是自己起马出城,晕倒在纪云岚的怀中,怎么会又回到王府来了?
眼睛在睁大一些,这才发现,不只是府中众人,这屋子里还有两个人,一个是纪云岚,一个是齐越。
他们两人,就那样面对面,直直站着,看不清神情。
但是,那之间的波涛暗涌,只一眼,便能切身感受。
蹙了下眉,想撑起身子来,无奈浑身无力,只能微弱唤上一句:“你们”那嗓音,竟是如此低哑,自己都吓了一跳 ,看来这回真的病的不轻。
那对峙的两人同时一震,齐齐奔过来,到得床头,纪云岚身形一顿,齐越已是抢先一步,俯下身来,颤声问道:“洛, 你觉得怎么样?”
凌宇洛闭了下眼,道:“还好,没什么。”头昏脑胀,想起之前与他母亲的争执,却不知怎么面对。
纪云岚见状;沉吟道:“越,要不我把小洛接回纪府去住几天,我娘对她也是想念的紧”
“不行!”齐越断然拒绝,又转向那床榻之上的人影,突然伸手过去,轻轻将她扶起来,凌宇洛楞了一下,朝他看去,之见面前之人脸色微沉,双目隐有薄怒,吓了一跳,不知怎么开口,忽又想到他要娶妃妾之事,心头一冷,别过脸去,不想看他。
齐越并不放弃,抬起她的脸来与他对视,四目相接,沉声道:“你,就对我那么没有信心吗?一听说我要娶什么侧妃侍妾,也不来问问,直接就如此折腾自己,负气而去?”
凌宇洛心中一痛,眼泪在眶中打转,咬着唇,强自忍住,不让它落下来:“我不是负气,我只是好久没有骑马了,出去转转。”
纪云岚在一旁听得恍然大悟,说道:“怪不得你那样不要命地骑马狂奔,原来是越要娶妾室”说话间,转向齐越,瞥他一眼,微微笑道,“越,你要娶侧室的话,干脆把小洛休了,还给我吧,反正我放不下她,我爹娘也喜欢”
话未说完,齐越已是一声冷喝:“廖管家,送客!”
“是,王爷!”廖安早已经跪的两脚酸麻,闻言立时起身走了过来,:“纪大人,请吧?”
纪云岚轻轻一拂,便是将廖安的手臂挥开:“我不走,我要守着你们王妃,再怎么说我也是她的师兄,是她娘家人,可不能让你们王爷随意欺负”
这个纪狐狸,说话真是让人感动死,但是,齐越的脸色真是不好看,又青又白,眼光过来,从未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