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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那大氅和得罗道服却端的神奇,宋安澜竟然还能在龙鳞甲上布阵,又怎么能不让贺旗侧目呢,贺旗一把就将那德罗道袍抽了过来,捧在手中,细细的端摩。
得罗道袍样式千百年来就不曾变过,蓝色的大布袍子简单剪裁下就是一件了,并没有在布袍上装饰的惯例,是以贺旗接过来一眼就发现了阵法的所在,就在道袍的里面,背部的位置,九颗大星跃然其上,正是九曜阵,贺旗摇摇头心想这阵法也并没有什么稀奇的,不过再仔细一看,却有些不同,每颗大星都被一道符所覆盖,原本的符胆都被九星所取代,从符头,符神,符腹及符脚来看,这九道符竟是五鬼,七煞,丁甲,破狱,渡魂,往生,和合,三光化食和酆都离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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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衣内自有众乾坤
这九道符都是禁忌之符,用起来固然有极大的力量,但是往往一个不慎,就会落得被反噬的后果。符箓之术讲的是借鬼神天地之力,其中天地之力往往是用的最多的,吸收天地灵气作为符箓的力量源泉也是最为安全的,毕竟天高地广,所用不过千万分之一,不会引起大的波动。鬼神之力就属于禁忌的了,神还好说,只要不是大奸大恶,就不会迁怒于施法之人,鬼就非常麻烦了,原本就充满了怨念,时时刻刻想着为祸世人,一但被释放出来,第一个找的就是施法之人。偏偏这得罗道袍内里的九道符都是鬼符,又用九星做符胆,力量之恐怖,可见一斑。
贺旗摇摇头,暗道:“我这老师真是疯狂,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先来了个人屠大阵,现在又在得罗道袍上搞出一个加成放大数倍的九曜阵,原本九曜阵不过是借星辰之力守护用的,现在九道鬼符生生的把一个守护用的九曜阵变成了威力极大的攻击阵法,一旦用出来,就能役使鬼魂为自己所用,不过好生奇怪,这种阵法布置好了,只要懂得咒诀,小孩子也能发动的起来,但是发动时一回事,收回是另一回事,放出千万的鬼魂如果收不回来麻烦就大了,而且第一个倒霉的就是施法者。如果换做是我,至少九曜阵上还要加一层符,用来保护自己。”
贺旗看的心惊,想自己那便宜老师虽然貌不惊人,但是总能想出些邪门歪道的办法,也算得上是别有建树了,这也怪林复一老先生,什么都不教给他,自己就仙去了,宋安澜没办法自学成才却学成这个模样。阵法也好,符箓也好,用的都是极度凶险的,完全是拼命三郎的架势。
贺旗将得罗道袍翻来覆去,终于在袖子上找到了另外一道符的痕迹,这道符做的很巧妙,完全是顺着龙鳞甲的纹理布置的,将九曜阵包含在中间,九曜阵内的九颗大星已经九道鬼符,又被这道符做成了符胆,这最后一道符,就是宋安澜的保命之道,九星符。
宋安澜真是个天才,如果说林复一先生是永平一代的玄学第一人,那么他也不亏是康正一朝之玄学巨擘了。符中有符,阵中有阵,仅是这件道袍,就称得上是玄门至宝了。
“大人,这得罗道袍还有些小东西,下官并不曾拿出来,可要一起研究一下。”那百户见贺旗看的入迷,说道。
“还有东西?”单单是这么一件得罗道袍就罢了,竟然还有东西没拿出来,贺旗一时竟然痴了,自己那便宜老师,究竟还有多少没有拿出来的秘密,藏在他那枯瘦的背影之后。
“大人,是一些零件,当年宋大人用过之后就叮嘱下官拆下来分别保存。”百户说完拱拱手就自去取了。
贺旗点点头,心说这分开保存却也是良策,宋安澜必定也是有了前车之鉴,是以将关键的部分拆去,免得落入他人之手搞的天下大乱。
“大人,就是这些。”百户没多久就回来了,手里有一盒图钉一样的东西。
“这是什么,怎么安的?”
“大人请看,九星上都有一个接口,将钉子旋进去就可以了,每颗星对应的钉子略有不同,是以不仔细观察使发现不了的。然后再九星周围的图案上,也各有一颗钉子对应,是插在图案上方尖尖的位置。”百户边解释,边一一的将钉子插好。
尖尖的位置,就是九道鬼符的符神所在的地方,不过为什么钉子是朝外的,“你这钉子插错了吧,如此穿着岂不是要扎死人了?”
“大人,当年宋老大人就是如此吩咐的,这个下官也不是太清楚。”百户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答道。
阵引,是阵引,一个念头刷的出现了在贺旗脑中,钉子朝里就是要扎人的,而且是要扎出血来的,用施法者的血做阵引,贺旗叫过一边的范伯仲,悄悄问他:“当年宋大人前往三佛齐是否穿的就是这件道袍?”
“大人明察,正是此袍。”
原来除了武安君之剑,宋安澜还穿了这件道袍前往三佛齐,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他在道袍上布了这样的阵法,也能解释为什么整个九曜阵被鬼符包围,宋安澜只是用九星阵限制了一下,有武安君之剑,多少鬼魂也伤不了他。先是人屠大阵,屠尽阵内四十万人,然后用九曜鬼阵催动鬼魂,宋安澜到底还有多少本事还是不为人所知的,原本清晰的形象慢慢的在贺旗的脑海中模糊了起来。
“这件道袍我要了,那大氅怎么用,你且说一下。”
“大人请看,这根腰带是大氅的关键,穿上大氅后将腰带系好,在双手的位置有两根软带,如果需要使用的时候,先将腰带中间的两仪倒置,然后将双手套入软带之中,腰带里的机关就会发动,大氅内有五根软金支架,平时并看不出来,机关发动后,支架就会将大氅撑开,大人只需要顺着风向跑动起来,就能展翅飞翔。”百户帮贺旗将大氅穿上,然后发动了机关。
整个大氅“乎”的一声展开,贺旗顿时肩生两翼,竟如同那翱翔在天海之间的一只黑色雄鹰一般,那看似平平常常一件大氅展开竟是端的不凡,两翼加起来有十五米,造物之神奇,让人叹为观止。
“这件大氅甚好,我也带走了,你还这还有什么宋老大人留下的东西吗?”贺旗今日收获之重,超出想象,脸上已经乐开了花,见识到宋安澜定制的这两件龙鳞甲之后,心中对宋安澜愈发的佩服了,贺旗默默的对自己说:“老师,你不仅仅是一个玄学大家,有朝一日,我总要让天下得知我这老师对大明的贡献。”
“大人,宋老大人只定制了这三件龙鳞甲,其他的就没有了,不过大人有什么需要,还请尽管吩咐,下官尽力去办。”
贺旗满意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百户,暗道此人可比范伯仲这厮聪明多了,于是又将自己的条件慢慢的复述了一遍。
百户听完,想了想,说:“大人,下官这里倒真有一样东西,能让大人满意,只是威力,却并不能如大人所说般那样威猛。”
“威力的话,倒不是很重要,但是遇到敌人的话,总要能做到杀敌制胜才是。”贺旗叹了口气,心知自己的确是所求甚多,这天下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如今既然得了这两件宝衣,就已是天大的惊喜了,心中对那杀器的要求也瞬时低了许多
百户又进了仓库,过一会捧着一个匣子出来了,范伯仲一看那匣子,张口就对贺旗说:“大人,你若是早说,我也找得到这东西。”
第四十六章 春晓
贺旗见那范伯仲突然马后炮起来,心中不快,暗道你早干嘛去了,狠狠的瞪了一眼范伯仲,百户是个机灵人,见上官不高兴了,就小意的说:“这个东西,原本就是当年范大人叫下官从工部领取的,与其说是下官找出来的,不如说是范大人早有先见之明。”
虽然是马屁,但是这话说的玲珑剔透,范伯仲本来板着的脸也松缓了下来,贺旗心赞一声好,知道这个百户也是一个精明之人。
“大人,这是一对袖箭,与传统的袖箭想比,由于用的是钢针,所以就小了很多,绑在两臂上不用手去摸是看不出来的,每副袖箭内置一百枚钢针,都是淬了剧毒的,见效极快,不过十秒功夫就能生效,射程也不错,有一百五十步,但凡五十步内,一指厚的钢板都射的穿。”百户说到。
“如此强悍,连钢板都射的穿?”贺旗吃了一惊,心想:“这袖箭用的是钢针,倒也有趣,曹若蓉这小妞也是用钢针的,如果哪天她和我对射,就十分有趣了,她穿不透我的龙鳞甲,我却能把她射成刺猬,这就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是的,这袖箭也是工部的杰作之一,构造复杂,如果坏了,就只能换新的,修也修不好,造价不菲,一对袖箭就要三十万两。工部们的大人们还特地为这袖箭起了一个名字,端的好听,叫春晓”百户笑呵呵的答道。
春晓,倒是风雅,用在这种阴毒的暗器之上,也颇有几分柔情,大概是想用这个名字减少一分这暗器的歹毒吧,不过一对就要三十万两,工部看起来真是有钱。贺旗大喜,连声赞叹道:“不虚此行,不虚此行啊。”工部为锦衣卫做的这两套东西,用一句话来形容是再好不过了,就是皮厚肉糙,尽情来打,武功再好,一针射倒。
贺旗饶有兴趣的跟着那百户学了操控之法,只是觉得那毒针过于阴毒,一个不小心,射错了对象就大大的不好,是以当即让那百户将钢针换做普通样式,毒针则收之不用。
范伯仲听贺旗要更换钢针,再也按捺不住,大声道:“大人万万不可,这春晓厉害就厉害在毒针,如果是平常的钢针,不过是穿身而过,万一不是要害,对方完全可以硬撑着先将大人制住。如果大人非要换掉,换成麻醉的也比普通的强。”
范伯仲这番话倒是贺旗从未想到的,赞许的看了一眼范伯仲,算作奖励,就嘱咐百户去换成迅速麻醉的钢针,又从百户那里领了一排毒针,学了安装之法,以备不测。
忙活了一夜,待到贺旗满意而归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贺旗辛苦一夜,却是赚了个盆满钵溢,两件特制龙鳞甲,一对春晓,最后临走的时候,贺旗想来想去,还是要了一把微型冲锋枪别在了腰上,毕竟,多一件东西,保命的机会总是大上这么一点。
虽然一夜操劳,贺旗却仍不敢上床休息他一早,趁着那朝阳初升,将宋安澜留下的最后的口诀细细的读过,希望能抓紧时间将口诀和玄典融会贯通,以备不时之需,那口诀甚多,却好在贺旗多年读书,记性又是不错,是以将大部分都记在了脑中,当贺旗满心欢喜的以为从今以后,总算是学得玄门无上玄术,但是看到最后几页,却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
“简直就是魔头!”
原来宋安澜虽然将玄门罡术整理融汇,却因为永平国难,三教之人死伤殆尽,引阵催术之法并没有多少流传下来,宋安澜既无师传,又急于求成,就想到了血祭之术,世间万物,最为珍贵的就是人,如果要与上天对抗,改变宿命的话,就要付出同等的代价,这个代价就是人,越是强大的阵法,就要越多的血祭来催动,而且如果这血祭之中的怨气十足,那么阵法的威力才会成倍的提升,换言之,就是要枉死之人。宋安澜当年在三佛齐杀了九十万人,才有那样大的威力,将大明的国运延长。
四百玄典之中符术,阵术的牵引之法,都和血有着密切的关系,不是他人之血,就是施术者的血,按照宋安澜的办法,贺旗要想凭借那无上玄术,纵横天下,却只能剑走偏锋,学那魔门办法,要么杀人,要么放血,要么就要找到足够的怨气借为己用。
贺旗辛苦四年,最后却终于应了那妙心和尚的一番话,思潮起伏,却又无可奈何,见那日头早已在空中悬挂已久,不由的叹了口气,将那口诀藏好,穿衣打扮,直奔机场而去。
贺旗外披大氅,内着得罗道袍赶到机场的时候,曹若蓉与释永金早就到了,贺旗今日的扮相,不可谓不洒脱,不可谓不出众,当然也不可谓不古怪,曹若蓉先是一愣,接着,忍俊不止,哈哈大笑起来,大和尚释永金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眼神中分明带着古怪,大明自康正三年佛道辩法之后,佛道和平共处的景象就不复存在了,最近几年越发的势如水火。说起来,这水火之势,两教之争,只成就了释永金一人的声名,是以天下道门,对于释永金,恨之入骨,贺旗今日却穿得一身得罗道袍,脚踏云履,头戴纯阳,正是正宗的道士打扮,很是让这个大和尚紧张了一番。
贺旗冲他微微一笑,心中却觉得畅快无比,某种意义上,贺旗却也算是道教弟子,自己那便宜老师宋安澜老先生虽然并不曾亲身教导,不过观贺旗平生所学,却尽是宋安澜的心血,宋安澜当年探访隐士,研究玄学,多是以道术为主,特别是符箓之术。虽然贺旗学的山、医、命、卜、相都是玄门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