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箓,阵术,却没你那等本事,看来,这次要让你当次主力了。”
“你那阵术,符箓又是如何作用,总要说个明白才是,迦楼罗金翅鸟也并不是说用就用的,如果能不用自然是最好。”大和尚神情却有些古怪,好像并不愿意使用。
“我那阵术总要先期布置,也是要花好大的力气,况且如果要克敌制胜,总要有阵引才能凑效,那紫袍老者已经费了我好大的力气,如今怕是再也施展不出第二次来了,这次去救若蓉,还望大师多多出力。”贺旗见大和尚有意推脱,言语间也稍稍的客气了起来,心道总是要忽悠他自告奋勇,去打头阵。
释永金的确是数十年来,释教第一聪明的人,不过一顿,就道:“这个,你那阵引是什么,说不定我可以祝你一臂之力。”
事到如今,贺旗的确也不能瞒他了,于是答道:“是血,越多越好,紫袍老人那里,我身上的血已经流的差不多了,如今怕是再也不能放血催动阵法了。”说罢,将五指展开,给释永金看那手上的伤口。
释永金一惊,看了贺旗一眼,见贺旗面如薄纸,气息不稳,知道他不是作假,道:“你这是什么玄术,竟然要用血来引阵,如果不是知道你是京师大学堂玄学院的正牌玄学士,我就要将你当做邪门歪道,就地正法了。”
贺旗叹了口气,道:“大和尚,玄门不修长生,不练内气,只借阵法从这天地之间吸收灵气,来催动法术,只是千百年来,这天地间的灵气,是少之又少,已经无法维持基本的阵法了,是以千百年来,佛道两教愈发兴盛,玄门愈发衰退,我玄门中人,如今只能用血来勉强维持而已。”
释永金将信将疑的点点头,问道:“那你又要多少血才能将你这阵法使出?”
第六十四章 血之云影术
贺旗低头想了想,说:“将阵法催动不需要太多,但是要将阵法的威力发挥出来,总要几升。”
“什么,这么多,你可知道,一般人身上的血液不过五六升,失血超过三分之一就会死去,想不到如今玄门已经堕落到如此地步,竟沦为魔道。”释永金失声道。
贺旗听释永金胡说八道,哼的冷笑一声,说:“大和尚,你身高体壮的,却也不像一般人,你身上总是放的出五六升血来的。”
贺旗本来想让这和尚打头阵,此时听他惊讶之极,将心中的真实想法讲出,心中不快,又想起这和尚既然能请到迦楼罗金翅鸟,说不定能将那些日本人一举击败。万一释永金真的有这么大的本事,自己却也失了教训他的机会。心中一转,突然有了办法,道:“大和尚,我倒是真有一阵,不需要你多少血。”
“哦,快讲。”释永金大喜,道。
“我有一术,唤作云影,能化作万千分身。只是……”
贺旗尚未说完,释永金已经抢到:“如此甚好,你将这云影术施展出来,万千分身一起从正面攻入,趁着大股敌人被分身吸引,我从侧面潜入,将曹姑娘悄悄救出,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你看如何?”
贺旗顿时瞠目,暗道原来这秃驴竟然和自己想到一块去了,都是打着让对方打头阵,自己去捡便宜的主意,释永金这十几年的和尚还真不是白当的,刚才别看他说的坦白,说什么坦诚公布,其实不过是想找个机会让自己打头阵而已。
贺旗正要争论一番,那释永金已经拍着他的肩膀,正色说道:“此事就如此安排了,到时候我释永金拼的失血,也要助你发动阵法,将曹姑娘救出。”
贺旗见他神色严肃,好像真的一样,“噗”的一声,笑了出来,说:“大和尚,你可要想好,万一你失血过多,当场死了过去,可不赖我,再说,这分身都是虚影,可不能伤了敌人半分,你莫要说我没有告诉你。”
“要很多血吗?”释永金脸上带着一分小心的问道。
“看分身的多少了,要是成千上百的,怕是要杀了你才够,三五十个,一碗就够了。”贺旗说。
“那就三五十个吧,出血太多,贫僧怕误了大事。”
贺旗和释永金商定好由贺旗负责在外面布阵,他从侧翼悄悄潜入之后,两人又沿着海滩走了数十里,这时候,一座小镇出现在了两人的视线尽头。黄灿灿的灯火在这黑夜之中,有若暗夜的明珠,一下子就抓住了贺旗的眼球,释永金指着那通明的灯火说:“方千户之前说过,这里只有一个渔村,想必就是那里了,敌人必定是在那里歇脚,你我可速速前去,依计行事,将曹姑娘救出。”
贺旗和释永金提气疾奔了一会,就来到了渔村之外,二人伏在海边一块巨岩之后,向渔村之中望去,大雨伴着大风将屋檐下的几盏灯吹的摇摆不定,渔村之中许多房屋的窗中,一处处的透出灯火来,村中灯光处处,却没有半点声息,只有雨点打在地面和房屋之上,不时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贺旗抽出延陵剑,就在巨石之后的沙滩上,用剑画起符来,道门对符讲究甚多,有画符七要之说,说得是心,身,形,笔,气,朱,纸。心者,诚也,如果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符箓,那这道符还没有画就已经废了,身者,有云曰:“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另不从”,讲究的是自身的品德修养,符箓之术,归根到底,都是在向天地借力,如果身不正的话,天地是不会允许画符之人借力的,笔,朱和纸讲究的是画符的装备,“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就是这个道理,气者,是符箓之术中最为至要的一个因素,所谓气者,一为画符之人的自身修为,即体内的浩然之气,二为天地之气,也就是向天地借力,在道门来说,两者缺一不可,画符之人要用体内的浩然之气来聚集天地灵气,进而催动符箓,而在玄门来说,却没有如此之多的讲究,宋安澜在玄典之中曾经如是说:“符无正型,唯心而已。”就是说符箓之术,全在与画符之人想要如何运用,比如贺旗那便宜老师,硬生生的将符箓之术和阵术结合在一起,用人血作为阵引符引。虽然宋安澜宋老先生如此用符,多半也是因为他没有学到道门的炼气之法,但是在应用上来说,宋老先生的办法却是最为方便快捷的。
因此贺旗此刻手中的延陵剑在沙滩之上,横七竖八的草草画过,久久不曾动手,仓促画过,竟如同乱草一般,连贺旗自己都觉得十分丢脸,释永金在一旁看着,不时的发出“啧啧”的声音,道:“贺旗,我释永金纵横佛道两教数十年,都不曾见过如此粗制滥造的符。”
贺旗白了他一眼,说:“我贺旗长这么大,也没见过如此见多识广的秃驴。”
释永金横眉竖眼,瞪了贺旗一眼,却没说话,看他喉结颤动,却是好好憋了一口气,贺旗看在眼里,也没说什么,只是将手上的伤口弄破,滴了几滴血下去。
“你不是要我的血吗,如何自己又放血了?”释永金问道。
“符无正型,唯心而已,要这云影术听我的指挥,感应我的想法,就要我的血,不过几滴就够了,不像你,要一碗,哈哈。大和尚,快快放血吧。”
释永金伸手就要拿延陵剑,贺旗急忙将剑藏到身后,释永金伸手摸了个空,怪道:“你当贫僧还要贪你的剑不成,快快将剑给我,放了血好去救曹姑娘。”
“这可不成,你被我这剑一割,立时就成了干尸,不是我小气,是我为你性命照想,大和尚,你还是自己想办法吧。”贺旗说。
“你这剑难不成有古怪,一剑就能将人吸成干尸,岂非魔道中物,你快点拿来,给我一看。”说罢也不等贺旗同意,竟然一个冲刺,将剑夺了过来。
“相柳,你怎么会有这等邪物在身,你到底是不是玄门中人,快说!”刚才贺旗一直没有将剑拔出,此时,释永金将延陵剑拔出剑鞘,对着月光不过扫了一眼,就发现了剑身的相柳大蛇。他突地将剑抵在贺旗的脖子上,厉声喝道。
第六十五章 血灵
“我自然是玄门中人,而且是大明京师大学堂玄学院康正十五年殿试第一名,这剑,乃是师门之物。我带在身上,自然是为了镇压这剑上的相柳凶神,你当我是什么?”贺旗眼珠咕咕一转,就将这早已准备好的理由说了出来。
释永金将剑收好,递还给贺旗,厉声道:“但愿如你所说,如果你敢用此剑为祸世人,小心我释永金第一个将你杀了。”
贺旗心中鄙视了一下释永金,白了他一眼,说:“大和尚,你到底放不放血,再这么啰嗦下去,这辈子都别想救人了。”
释永金点点头,环顾左右,竟从沙滩上找了一片贝壳回来,在巨岩上打磨一番,做了一把贝刀,这才将手掌割开,用力挤了许多血洒在沙滩的符上。
贺旗有心看他出丑,是以虽然血洒的差不多了,也不提醒他,只见这释永金面不改色,只是任血从掌心中不断的涌出,心中却也十分佩服,想自己在那山顶之上,虽然也不曾哭爹叫娘,但也是痛的嘶哑咧嘴,如果不是曹若蓉在身边,自己就已经叫了出来了,放血这种事,乃是非常痛的。
“好了,大和尚,够了。”对于这等硬气之人,贺旗心中倒也有些佩服,是以最后终究是出言提醒了他,释永金至少放出了两大碗血,有了这些血,贺旗觉得总能招出七八十个分身了。
万籁俱寂之中,忽然传来“啊”的一声悲号,声音中充满痛苦和恐惧之意,静夜之中,有如厉枭夜啼,让人听来不由得毛骨悚然。悲号接二连三的从渔村之中不停传来,将这夜色打破。
贺旗和释永金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两人朝渔村方向看去,只见得数十条人影从渔村屋中飞出,向着西南方向狂奔而去,又有数十名武士打扮的人手持长刀,跳出门外,奔到一间不起眼的铁皮房外,持刀警戒,释永金突然说:“曹姑娘想必就在那铁皮屋中,你快做法,将屋外众人引开,我自去救她。”
贺旗点点头,抽出延陵剑,站在符中,低声念道:“胞胎元一,范铸两仪,我花两生,生生复复,佪旋四七,空灵幽魂,玄池灵机,吹嘘四气,化我气血,助我分身,急急如律令!”
血,就在这一刻,沸腾了,一个又一个的气泡咕嘟咕嘟的翻滚着,在海风之中渐渐的化作一片血雾,冉冉升起,一声声低沉的啸声,有如轻轻低吟,从血雾之中飘出,数十个人影就在这暗红的血雾之中出现了。
“玄守归一,血灵降生,急急如律令!”就在贺旗一声号令之下,许多个释永金从血雾中走了出来,整整齐齐的站在了沙滩之上,粗粗数过,竟有百余人,贺旗心中大喜,看来这释永金的确是修为过人,单单两大碗的血就有如此神效。
“怎么是我?”释永金嘴巴张的大大的,惊道。
“大和尚,不是你又是谁,你出的血好吧。这血灵只能坚持半个时辰,你快些夹在血灵之中一起去就若蓉吧。”贺旗答道。
释永金点点头,身形一动,沿着海边就向铁皮屋奔去。云影术召唤出来的血灵只是虚影,并不能对敌人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是以贺旗将百余血灵分成五队,从五个方向攻向铁皮屋外的众人。
百余名血灵,个个都是照着释永金的样子化生而成,又因为是以血为媒,所以个个都是一身血色,远远看去,颇有些凶神恶煞的味道,是以虽然只有百人,但是气势磅礴,隐约有千军万马的阵势,百余血灵在沙滩上飞奔起来,样子甚是壮观。
那铁皮屋外的数十人很快就发现了奔驰而来的血灵,一起发了一声喊,聚在一起,分成了两队,一队八九名武士将门口牢牢护住,另外一队十余人,则在一人的带领之下,高喊一声“杀”两三人一队,也分成了五队,挥舞着长刀高声吼叫着,就奔向了血灵。
寻常人等,见了血灵这副模样,早就吓得夺路而逃了,如今这些日本人竟还挥舞着长刀主动攻来,让贺旗不由的吃了一惊,看来这群掳走曹若蓉的日本人都是硬角色,也幸亏自己中途救了释永金,不然单凭自己一人之力,是绝对无法将曹若蓉救出的。
贺旗操控血灵,远远避开,尽量不和杀过来的武士对战,因为贺旗心中明白,这些血灵不过一刀就会化作乌有,唯一的作用就是引得敌人追杀,尽量拖延时间,让释永金趁机杀入。
血灵原本就是虚影,虽然化成释永金模样,但是胜在没有重量,是以脚步轻盈,速度极快,贺旗心意稍动,五队血灵就宛如长蛇一般,与迎面杀来的武士贴身而过,朝着铁皮屋飞驰而去,屋外的八九名武士没有料到血灵竟能避开反击,如此之快的就攻到身边,纷纷暴喝一声,将长刀举在胸前,就要上前厮杀。
不过一眨眼功夫,血灵就已经到达了屋外,贺旗心中暗想释永金也应该到了,于是将血灵化整为零,五队血灵就在我一念之间,如仙女散花,零零散散的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