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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子里的苗家女子,只要是没出嫁的你们看上谁就告诉我,我会让她们好好伺候你,而且还不会在你们身上下情蛊。”
我本来听老太的上半句心说还能有这好事?但一听情蛊我冷静了不少,毕竟苗家女子痴情又心狠的说法可是远近闻名,尤其那情蛊,肯定跟慢性毒药有一拼,别看老太亲口这是福利,但谁知道这福利的背后到底有没有陷阱呢,而且再往深了说,这福利乍听能让我心动,毕竟自己男儿身在作怪,可真要实打实的落实,我估计凭自己性格在不考虑情蛊的份上也不会享受的。
但我俩还是对老太称谢一番,又在哨兵的带领下奔着原来住过的小屋走去。
我回屋后就开始找起口袋来,只是苗寨太“穷”,我找了半天也没找到。
巴图看我这幅急样问我,“建军,你要干什么?”
我不理解巴图怎么还这么镇静,反问他,“老巴,你就没想过一会拿什么装蛊粉么?你别说咱俩把那蛊粉盒都抬走,那东西太沉,路上带着不方便。”
巴图笑了,又拍了拍自己裤带,“你忘了我这裤带的用途了么?”
其实我知道巴图这裤带能装药粉,但我心说这小小裤带能装多少,好不容易有次白拿的机会,当然一股脑多拿走些才是。
可我的担心真显得多余,巴图走到我身边,一把将他裤带解下来给我看,还说道,“时代在进度,我的裤带也升级了,你好好看看它的材质。”
在我印象里,裤带不是布的就是皮的,可巴图的裤带摸着却软乎乎的还挺有弹性,真不知道这又是什么动物的皮做的。
而巴图也没跟我细解释,只说一会让我瞧好就是了。
没多久哨兵把蛊粉盒搬了过来,只是这次蛊粉盒里药粉的量少了很多,明显老太怕我们太黑,提前让人把原有的药粉倒出一些去。
也亏得老太能这么想,不然她要真看到巴图接下来的动作,保准能背过气去。
巴图把裤带顶头弄了个小口子出来,接着就把蛊粉按种类依次往里倒,而我也算看出来了,这裤带就跟个胃似的,能缩能涨,一种蛊粉倒完后,巴图使劲压了压就把它挤到裤带的某个小区域上,接着再从兜里拿出一种皮绳使劲一绑一勒,这种药品就被完好无损的封存了。
我趁空也搭手帮忙,反正在我俩一通忙活下,这盒蛊粉全都转移在巴图裤带之上。也说巴图气人,还把这鼓胀了不知好几倍裤带从新穿在裤子上腆着对哨兵显摆,“怎么样,我这裤带漂亮么?”
哨兵也是苗寨的人,对自家寨子的那点家里也心疼,但对待巴图这种客人,他也只好口不对心的连说不错。
之后他又把老套筒取来交给我,说实话,这老套筒比我想的还要糟糕,别看我趁空已经不断安慰自己,说有杆枪用就不错了,但没想到这杆枪竟然连膛线都磨平了。
我无奈的接过枪,试了试手感后把它背在肩上。
其实我这无奈及郁闷劲也没持续多久,随后我就被哨兵拿过来的一个精巧棒子吸引住了。
这棒子怎么形容呢,乍看之下让我想到了石鼠的铁锥,也是一截截的,能伸能缩,尤其更值得一说的是,这棒子的两头都有活扣。
我摆弄一阵活扣后心里有了疑问,对巴图说,“老巴,这活扣是干什么用的?”
巴图做个嘘声的手势,那意思我先别问,等等再说。
没多久哨兵又拿来一个很精细的包裹,在包裹打开后,我望着里面各式各样的东西愣住了。
这包裹里装的都是“头”,铁锹头、铁锤头、刺刀头、甚至还有锄头的头,而且这些头的底端也带着活扣。
我一下明白了,随便拿起那个铁锹头跟玲珑棒一组合,瞬间就成了一个实用的铁锹。
我大加赞叹一句,心说玲珑棒原来就是一种大型的实用组合工具,尤其瞧棒子和这些“头”的材质,明显都是上等钨钢做的,细论起来还真是一件宝贝。
当然我们没急着出发,打算在苗寨住几天等瓜家兄弟把百兽血的事办完。
瓜家兄弟办事挺有效率,第二天就带着百兽血回了苗寨,而且苗寨里也有调血的高手,没多久三只胀大肚子的水蛭就被送到了我俩的手中。
这三只水蛭都被插了针,处在休眠期,而来者还特意跟我强调,只要把针拔下来,水蛭就会把它肚子的百兽血喷出来。
我找个小盒把三个水蛭放在一起又装到兜中,期间我还特意看了眼巴图,那意思老巴你也跟苗寨的人学学怎么对水蛭施针,别一涉及到放血时就拿蛊粉往上顶。
巴图也回了我一眼,就像在说水蛭这东西只在苗寨能用上,学对它施针没什么大用,你要愿意你自己去学嘛。
反正我俩也没在乎太多,在外人面前打了一阵眼色,而等着老太托人把白玉妖蛊用一种特殊锦盒装好送来后,我俩丁点耽误都没有的连夜启程了。
按太老给我们的地址,魔君与卡家兄弟去了苗寨往西一处叫凤凰山的地方,别看凤凰山的名字好听,其实就是一座活火山,尤其听说从火山口往里看,还能看到岩浆的迹象。
本来我一听活火山心里打了退堂鼓了,毕竟不管怎么说人类都不可能逆天抗拒自然灾害,我俩要是爬到火山口时正赶上它喷发,保准被岩浆烧的骨头渣子都不剩。
但老太似乎考虑到这点,又托人给我们带话,这凤凰山百余年都是如此样子了,一直处在火山活跃期,但一直也没喷发过。
最后我一琢磨,心说自己也不能这么点背,一百年没事的火山就赶在我和巴图去这几天喷发。我给自己打打气,发狠的一咬牙,便不犹豫的跟着巴图向凤凰山赶去。
第九章 再遇熟客
在我印象里,离火山越近该越热才对,可我错了,当我俩赶了两天路来到凤凰山脚下时,我冷的厉害。
尤其周围空气还不是一般的潮,就像自己无形中穿了一层湿衣服似的,我上牙跟下牙哆哆嗦嗦的直打架,趁空对巴图问道,“老巴,你冷不冷?”
其实我这话问了跟白问一样,就是想找点安慰,人的心理就这样,反正给我感觉,要是老巴也说冷的话,我还能好受些。
可巴图却摇摇头说不冷。
我瞪着眼心说看你嘴唇都冻得刷白还敢说不冷,明显有打肿脸冲胖子的嫌疑。
巴图望着昏暗的天空跟我建议道,“建军,走路别光看路面,眼睛也往上看,小心被掉下来的石头砸到。”
我不理解他的话,但还是特意抬头看了看,反问他,“你开什么玩笑?这里又不是外太空,哪有那么多陨石。”
巴图对我摆摆手接着说,“千万别有这种掉以轻心的想法,咱们离火山口越近就越容易发生石头砸人事件,你看看天上这阴霾的架势绝不是天气的原因,而是这里的大气层被火山灰包裹着的缘故。”
我顺着他的思路往下想,明白了他的意思,“老巴,你说的石头是不是指大块的火山灰。”
巴图一耸肩说差不多就是这意思。
别看我面上没再表态,但打心里听了巴图的建议,把眼光拿出一多半往上看。
而且我还不住的后悔,心说早知道凤凰山是这鸟样子自己就提前弄顶安全帽了,现在我俩光着脑袋,真要看到掉下来的石头也只要强行躲避。
我俩一把目光向上转移,行走的速度就降下了许多。
就事论事的说,我们现在这种走法真的很累,既要考虑头顶又要警惕四周,这让我总有种精神头不够用的感觉。
而这样走了一会后,巴图一把拉住我,指了指前方。
我以为遇到了危险,急忙把老套筒卸下来,可我细瞧了半天也没发现有什么怪异东西出现。
巴图又特意指着远处一片草地跟我强调,“那里躺两个人。”
我顺他指的望去,也要巴图的眼光真毒,这里确实躺了两个人,只是过膝野草把他俩的身子差不多都盖上了。
我没敢轻易过去查看,反倒拿出一副犹豫的眼神看着巴图问,“老巴,你猜这俩人是不是被石头砸晕的。”
巴图否定了我,还一边往那赶一边拉着我说,“建军,别瞎猜了,这座火山喷出来的石头绝对没那么大,你快来帮忙救人。”
我急忙跟着,而等我俩赶到一看,我发现这两人我认识。
我曾想着自己能与卡家兄弟在什么场合相见,甚至相见时我们会不会拥抱这类的。
可我千想万想也没想过,他俩竟会如此可怜的躺在草地里,而且浑身漂着一股焦糊味。
巴图先试试他俩的鼻息,松口气跟我说,“他们没死。”
我少了担心也蹲在他俩身边细瞧。
卡家兄弟属于毛发很重的那种人,还都一脸络腮胡须,只是现在这胡须看的有点怪,都卷卷着,甚至我随便拽一下都能拽下一大片胡子来。
我又拿手背试了试他们的体表,觉得他们身子很热,尤其还有让我烫手的架势。
我皱眉看着巴图问,“老巴,他俩在这种寒冷的地方竟然受了这么重的烧伤,这是怎么回事?”
巴图摇摇脑袋,那意思也搞不明白,随后他又望着卡家兄弟倒下的姿态以及卡家兄弟晕前的状态跟我说,“建军,你看卡家兄弟的脑袋背对着凤凰山,也就是说他俩晕倒前正在出山,而他们的脸色有点惊恐,应该是遇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我承认巴图说的有理,可话说回来,卡家兄弟可是有胆色的人,就算在湘西灭尸王的时候,他们都没害怕过,尤其他俩左手藤盾右手木槌的动作早就深深印在我脑海之中,甚至在这种印象的影响下,我觉得这世上还没有什么能难住这两个铁汉的。
巴图比我反应快,想到了一个可能,“你说会不会是鬼凰后把他俩闹的呢?”
我摇摇头,反问老巴,“鬼凰后厉害归厉害,但它的本事是用毒而不是吐火,如果卡家兄弟真被鬼凰后攻击的话,那也应该是中了剧毒晕倒在此吧?”
巴图嘿嘿笑了,先说我分析的有理,接着又问我,“建军,如果鬼皇后变异了呢,毕竟魔君和卡家兄弟把它带到了凤凰山,就是想借助这里的火山再加上蛊王及白玉妖蛊的威力使它进化,白玉妖蛊在我们怀里,可蛊王却早早被魔君拿来了,要是魔君已经把蛊王喂到鬼凰后身上又用乱七八糟的秘法给它施咒,你说后果如何?”
我沉默起来,虽然我知道巴图说的这种可能性不大,但确实也有发生的几率。
我俩在这分析着,突然间远处传来一声鸡叫。
我倒没太大反应,只觉得这种地方还有鸡来,那这鸡肯定是鸡中的虎子。
可巴图却显得警惕异常,甚至还把玲珑棒握在手中,在棒头安了一把刀头,让这棒子临时变成了一把小刺刀。
我一看他这架势也觉得不对劲,与此同时,一只黑了吧唧的野鸡从草丛里钻了出来。
我觉得这鸡有些眼熟,但一时间又不知道从哪见过,而且我也挺奇怪,心说这世上怎么有如此黑的鸡呢?难不成是烧锅炉的大工家里养的?
巴图向我身边靠了靠又悄声提醒我,“建军,这不是鸡,是鬼凰后。”
我愣一下神,随后反应过来,而且在巴图的引导下,我也认出来这鸡的原身。
它确实是鬼凰后,只是它的凤冠塌了下来,那长长的黑尾巴也没了,身边的羽毛也早不像当初那样的墨丽,甚至有些地方的毛都快掉没了。
我就事论事的在心里暗叹一句,心说人靠打扮,这话也同样适合鸟类,至少看着眼前这只“卸了妆”的鬼凰后,明显就是鸡中一员。
在我俩打量鬼凰后的同时,它也打量着我俩,而且它的举动还很怪异,时不时鸡鸣一声。
我悄声问巴图,“老巴,你说会不会是魔君给鬼凰后吃错药了,不然它就算当不成凤凰那也该是个乌鸦,怎么鸡叫起来了?”
巴图微微摇头,他考虑的明显跟我不是一个方向,回我道,“咱们别轻举妄动,不然后果会跟卡家兄弟一样。”
我被他一提醒收起大意之心,但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尤其我不会笨的以为自己一把老套筒再加上巴图的玲珑棒就能把鬼凰后给弄死。
也搞不懂鬼凰后打得什么主意,反正它不耐烦起来,张开嘴使劲对我喷了一口气。
我真不敢相信从一个鸟嘴里能喷出这么强大的气流,尤其这气流中还存在着很强的燥热。
就好像有一股无形巨浪迎面打在我脸上,尤其在热刺激下我忍不住挤着眼睛直流眼泪。
我心里憋屈到极点,心说你这欠拔毛的鸟,折磨我一个爷们很好玩么?而且最让我极其无奈的是,自己还被它折磨“哭”了。
鬼凰后又把注意力转移到巴图身上,突然间它对着巴图咯咯咯叫起来。
我知道不妙,心说弄不好老巴也要遭殃,但一时间我还真没想到什么办法帮他。
巴图接下来的的举动让我大吃一惊,他把玲珑棒一撇,蹲下身子也咯咯咯的叫了起来,尤其这小子手长胳膊长,演起一只大号鸡还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