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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小邪伸手一拽,抓住田羽娘的手腕,田羽娘冲火小邪惨然一笑,说道:“松手啊火小邪!田问有你这样的兄弟,我知足了!我后悔刚才没有听你的话!但田问能活着,我就很开心了。火小邪,松手吧,求你活着,帮帮我儿子吧,拜托了。”
火小邪一听,便将手一松,身子急速退去,踏上祭坛边缘,眼睁睁看着田羽娘消失在滚滚的藤蔓中。
那个藤蛋,再度被缠的密不透风,藤索加速而来,把土家四门的田遥、田令、田迟、田观四人也牢牢绑在藤蛋之上,缓缓退了回去。
偌大的一片藤蔓之海,暂时平静下来。
火小邪站在祭坛边缘,黑眼中微光点点泛起,大叫道:“田羽娘!你要坚持住!”
金潘唏嘘道:“母子情深啊,可惜我们都是从小没娘的孩子刚才田羽娘不冒进的话,是不是我们都能幸免”
火小邪默然道:“她做错了,也做对了”说罢垂下头去,静默了片刻,低头把手一伸,让九品灵貂跳将上来,放入怀中,绕过金潘,向林婉和田问走来。
林婉俯在田问的怀中,依旧泪流不止,见火小邪上前,方才微微坐起,向火小邪点头示意。
田问沉睡在地,脸上已是微微发青,气息很是微弱。
火小邪翻开田问的眼皮看了眼,问道:“林婉,田问怎样了?”
林婉洒泪道:“他化解了我的毒身,却也被木媻的幻象侵蚀。他是至强的土命,但木媻的木性之强,不是凡人可以抵御的。田问这个模样,我很担心”林婉扭过头去,掩面抽涕。
“把话说完。”火小邪并无怜香惜玉的神色。
“木媻的主灵不会放过田问,会让田问来替代我。”
金潘一惊,说道:“什么?”
“林婉,你和木媻到底什么关系?”火小邪也问道。
“木媻是一种奇怪的植物,我最初与木媻合为一体,尽管我现在脱离了木媻,但木媻却接受了我的意志,继承了我的想法。我刚才的想法,多是极恶,包括毁掉木家,也包括了我想永远与田问在一起”
“怪不得。”火小邪点头道,“我去找你们的时候,藤蔓一路避让,是因为我和田问一样,是你的人饵。但你毒身解了以后,脱离木媻,那些藤蔓听你的又不听你的。林婉,我问你,木媻的主灵下一步会怎么做?”
“它会实行我所有的想法,但它会怎么做,我现在无法感受到。火小邪,对不起,是我害了大家,我,我根本不是一个值得爱的女人”林婉说到伤心处,再度洒泪,哽咽着无法言语。
“别哭了!”火小邪骂道,“哭的人心里发毛!按你这样哭法,田问为你所作一切全是狗屎?事已至此,你哭死也没用!”
林婉被火小邪这样一骂,愣了一愣,将眼泪止住。
火小邪站起身来,遥望远处,说到:“眼下之计,看来只有把木媻杀死!林婉,你若有将功赎罪之心,就赶快想想,怎么把木媻弄死。木媻如果死了,就像青蔓桡虚宫一样,田羽娘、乔大、王孝先、百艳等人可能还有救。”
林婉轻声道:“木家确实想过杀死木媻的办法,但必须见到木媻的主灵,主灵若现身,透过木广珠可以看到主灵的脉络,寻脉络找到主灵的核心所在,方有可能杀死木媻。说是如此,木家无人试过,不知是否确实可行。”林婉伸手入怀,摸出一个浅绿色的珠子,说道,“木广珠有两颗,这是副持,即是五行至尊圣王鼎龙嘴里的一颗。”
火小邪伸手接过,木广珠温凉如玉,一到火小邪的手中,珠子里的青色小鱼,便游动的快了几分。
火小邪把木广珠攥紧,问道:“你不是说木媻的主灵要来了吗?”
“刚才土家田羽娘等人被卷走,主灵便来了,现在应该就在这附近。”
“大概会是哪里?”
“不知道,没有木媻之眼,主灵不会轻易的现身,只能等待。”
火小邪点了点头,将手中的木广珠用手指捏起,放在眼前,透过珠子看去,刚看了几眼,就觉得眼前亮光一闪,地面随之微微的震动起来,竟有上升之感。不仅如此,头顶上咔咔咔的破土之声也随之而来,逐渐震耳欲聋。
不仅仅是脚下,是整个被木媻占据的大殿,都在一同升起。
火小邪捏住木广珠,强行站稳,大喝道:“是木媻要破土而出了吗?”
在地面之上,数道几人粗细的巨大藤蔓,就在青辰等木家人眼前,从不远处直刺半空,激的飞沙走石,尘烟腾起如小山一般。
大地的撕裂之声,如同龙吟一般,昂昂作响!伴随着惊天巨响,浩大无朋的一座“藤蔓之城”,正在挤破地面,毁山灭岭一般,缓缓的,却又不可阻止的从地下升出!
木家所有人,看的目瞪口呆,动弹不得,这种吞噬天地般的奇景,木家人纵有百世千代的造化,也不曾想象过。
药王爷颤声道:“木媻升宫,木家不存祖宗所说的,是真的。”
水华子和木王病人见到如此异象,身子虽未动但脸色亦变,两人意语道:“木媻升宫!看来这次比我们想象的还严重。”
“水家自诩见多识广,这等状况还是令人咋舌!”
“现在我们离开这里的把握还有几成?”
“现在走,应有三成。”
“不走呢?”
“要么十成是死,要么十成是生。”
“是赌火小邪吗?”
“不错,火小邪既然是炎火驰之子,就值得一赌。”
“大哥,你很少下赌。”
“呵呵,这种状况,你是愿赌还是愿走?”
“呵呵,当然是赌上一次!木媻升宫这种盛事,若不亲眼目睹全程,怎是水家的风格!”
两人相视一笑,肃立不语。
木家众人,已有些癫狂,青辰脸色惨白,抓住药王爷就叱问道:“你说什么!木媻升宫,木家不存!怎么回事?为什么木媻会升宫?”
药王爷一句话也说不出,反而青芽更为镇定些,长叹道:“青辰,木王大人啊,此次劫数,先祖已有预言,除非木媻死去,我们注定是逃不掉了,没办法了,没办法了!”
青辰咬碎银牙,狠狠不已道:“我不相信!我刚刚当上木王!我决不能让木家毁在我的手里!”青辰啊啊厉喝几声,叫道,“卓旺怒江!我在藏南救了你一命,现在是你报恩的时候了!唤出灵蛊船来,由你操纵,将木媻杀死!”
卓旺怒江本是个若有若无的存在,一直站在青辰不远处不动声色,听青辰呼唤他,方才稳步走出,念了声佛号,说道:“好。”
青芽极为吃惊,冲青辰喝道:“青辰!你叫来灵蛊船,不知多少木家弟子会因此而死。”
青辰立即打断青芽,骂道:“如果横竖都是死,不如现在就死!卓旺怒江,还不唤来!”
卓旺怒江上前几步,跃上高处,大袖一鼓,口念佛号,顿时面红如血,额头上渗出大颗血滴,直流下来,甚是恐怖。而在木蛊寨方向,半山之间,一个个红色光球正在浮出,一边移动,一边拼凑成形。
青芽见无法阻止青辰,知道她是孤注一掷,并无善恶之分,于是对木家各位长老大声吆喝道:“灵蛊船要来了,通知所有人,压制住人气!若是死了,亦是英雄!”
木家四枝听了,赶忙布置。灵蛊船这种邪物,逢人就杀,就算是木家仙主级的高手,也要含服枯死药,才有能避过。可现在的木家,进退不得,并非人人都能分到枯死药的。
木家数百人,彻头彻尾的混乱起来,数十个身上带有枯死药的木家徒众,哪有机会一个个慢条斯理去分,先顾着自己含服下去,再把多余的几颗一甩,随便其他人争抢去。
木家人平日里看着温和斯文,到了性命攸关的喉结上,也一个个如同豺狼猛兽,为一个枯死药丸争夺撕咬,大打出手,丑态毕露。
逍遥枝总仙主李自有,随身带了枯死药,哪管其他人,抖出药囊一摸,还有三四颗枯死药,大为安心,正避着他人,要把药丸取出含服,谁知眼前一花,药囊已经被人从手中拽走。
李自有大惊,一抬头却看到是木王病人和水华子两人笑嘻嘻的看着自己,水华子手中摇晃着药囊。李自有惊呼一声还我,拔腿就追,可他哪能追的上这两人,眼见着两人身子一晃,消失无踪。紧接着两人又在不远处冒出来,让李自有眼睁睁看着水华子把一颗药丸丢给困在木家十毒阵内的水妖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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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枯死药,凡是入嘴,碰到唾液,便就生效,如果硬生生从别人嘴里抠出来,一碰空气,即无药力。李自有当然清楚,他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向木家各位长老苦苦哀求,可这个时候了,谁还有多余?都是摇头。
李自有气的吐血,满地乱转,目光恰好从重伤躺在地上的林不笑身上扫过。李自有高叫一声,发力跑到林不笑身边,在他身上翻找不止。
林不笑嘿嘿笑道:“没有了!小畜生,你当了一会总仙主,可以死了!”
李自有根本不理,眼看就要搜到林不笑的裤裆处,林不笑眼睛睁圆,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自己裤裆攥住,显出衣服下有一个药袋的痕迹。
李自有大喜,抠住林不笑的手,定要扳开。林不笑咬牙切齿,绝不松手,骂道:“小畜生!小畜生!”
李自有大骂:“老王八,松手!你这老王八!”可抬头一看,眼前已经红光满天,巨大的灵蛊船已经飘至头顶,无数红色光球从船身上飞出,向着没有含服枯死药的木家人身上击来。
哀叫连连,这些红色光球一近人身,便噗的一下消失,好像直入到人体内,受蛊之人,满地打滚,只滚个三两下,便一命呜呼。还有虽然含服了枯死药之人,却定力浅薄,呼吸急促,被光球识破,同样被杀之!
李自有见已经来不及了,狂叫道:“林不笑,我死你也别想活!”手指在林不笑喉头猛戳一记!林不笑咕咚一下,便把枯死药咽了下去。
李自有哈哈大笑,一个红色光球直入他的嘴里。李自有嘴巴一闭,直翻白眼,咕咕咕嗓子眼里响了几声,噗通一下,跌在林不笑身上,抽搐了几下身子,睁眼而死。
林不笑当然不会幸免,他嘴里还有一丝药力,本有机会抽出药囊,再服一颗,怎想李自有尸身死死将他压着,就是腾不出手来。不须片刻,药力一减,一个红色光球夺面而来
林不笑、李自有这两个冤家,同为背叛林木森的徒弟,生前相斗,死后也缠在一起,死的极不光彩,既是可叹又是可笑。
转眼间,灵蛊船便杀尽了未能服药的木家弟子,再度化为船型,齐聚在卓旺怒江头顶,稍稍一沉,红色光球将他围拢,直吸入“船”身内。
凄厉而不成调的歌声从灵蛊船内传出,灵蛊船拔起数丈,红光大盛,向着远处冒出地面已有十余丈高的木媻地宫冲去。
灵蛊船实乃邪物!好生厉害!又有卓旺怒江使藏地资樘嵴裢Γ彩强拷楣拼哪緥娞偎鳎拷┗捌鸷焖浚狭讯埂H缡钦獍悖尤恢背宓侥緥姷毓淖疃ザ耍幼糯罅抗馇虼恿楣拼砩仙⒊觯苋缂庇辏毙苟隆�
木媻地宫一层一层的崩塌而下,不须片刻,便被折损崩塌了三成。
青辰已经从地上站起,登高而望,见木媻抵挡不住灵蛊船的连续攻击,喜不自胜的大叫道:“卓旺怒江!好样的!哈哈哈,有你在,斗药第三战,我本就是必胜之局!杀死木媻,杀死它!我青辰,解救木家危局,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实在是木家最强的木王!”
眼见着露出地面的木媻地宫已经垮了五成,剩下的五成藤蔓,看似十分委顿,连藤索也不再冒出,真有垂死之态。
青辰高叫:“卓旺怒江!木家要赢了!”
可青辰是个乌鸦嘴的命数已定,刚刚喊完,就听更为巨大的开裂之声传来,吞没了天地间一切其余声响,比原先的木媻地宫更大了一倍的藤山轰然升出!此时才是木媻升宫的本尊,之前不过是前兆而已。
扑向灵蛊船的藤索的数量,似乎刹那间多了百十倍,轰的一声,卷起层层气浪,那体型硕大的灵蛊船,在其间如同惊涛骇浪里的一叶孤舟,没见到它再有什么施为,便被藤浪卷入,看不到任何痕迹了。
青辰张口结舌,不敢相信灵蛊船被这样销毁,啊啊大叫,一句话也说不出。
漫天的藤索之海随之一退,再不见灵蛊船,只剩下卓旺怒江被几十根藤索囚在空中,缠成一个球状。木媻似乎对卓旺怒江此人余怒未消,继续收紧,接着咔嚓一撕,卓旺怒江喊都没有喊出一声,便被撕成粉碎,洒下一片血雨。
就在这片死寂之时,仅有一个人却在微微的动作,便是火小邪。
火小邪虽说被缠住,但是姿势十分奇怪,他有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