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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锦说道:“这个原子弹,威力很大,一颗丢下去,就能炸毁一个城市,死几十万人。”
火小邪说道:“哦,这么厉害”
刘锦说道:“严慎大人,金王大人现在已经身在美国,受美国政府保护,算得上是美国最大的隐形债主,所以金王大人,想请你,你和”刘锦显然不认识严谨。
火小邪笑道:“他是我儿子严谨。”
火小邪笑道:“他是我儿子严谨。”
刘锦忙道:“请您和您的儿子严谨去美国生活,他给你们买了几千亩土地,还有一个城市,你们可以自由自在的在美国生活。”
“美国?”
“是的,而且,您的另一个儿子严念,也在美国,帮着金王做事。”
“啊?严念怎么认识金潘的?”
“严念在上海闯荡,做了几件偷盗的大案,刚好偷的是金家控制的银行,所以,才认识了。后来一问,才知道这么有缘,金王大人立刻把他收为义子。现在严念大人,也算是金家人。”
“严念过的好就行,我对美国没有兴趣,异国他乡的,不习惯。”
“您听我说,严慎大人!金王说,共产党是翻脸不认人的,火家就是被当做旧社会帮会组织,被清剿了。还有土家,土家千年的地堡,被几十吨炸药炸烂了。这两家人全部流落江湖,四处被警察通缉。您留在中国,贼王之王这么大的威名,早晚会被共产党找到,若你不听他们指示,一定会杀了你的。严慎大人!金王现在就是共产党的最高级通缉犯,罪名是偷窃国家财产、通敌卖国、帝国主义的刽子手,根本无法再回到中国国内!”
“哈哈,潘子啊潘子,你也有今天嘛。”
“严慎大人,您看您,去美国吗?我们立即安排水上飞机接你离开中国!”
“不用不用。”火小邪笑道,“劳苦人翻身做主,人人平等,我不去看看,怎么能说走就走?岂不是冤枉了别人?”
“严慎大人,可您是贼盗中人啊。”
“那我就接受接受改造,当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严慎大人!您不了解共产党!”
“那我就应该去了解,他们的宣传尽管肉麻,但说的都是我想说的心里话,我觉得很好。何况我有两个小兄弟,和我以前一样,都是荣行的,就是共产党。共产党不靠圣王鼎得到天下,那就是民心所向,又都是泥腿子穷苦人出身,非常非常的好啊,我很想看看他们是怎么做到这些的。去吧去吧,你们回去吧,告诉金潘,我不打算去美国,我知道他其实不想见我。”火小邪越说,心里越有些高兴。
“严慎大人!金王是有些怨恨你毁掉罗刹阵,结果让共产党捡了便宜,你到美国去,金王也不会立即见你。只是金王吩咐了,就算这辈子不见你,也不想让你留在中国受罪。”
“受罪?”火小邪哑然失笑,“我在青海湖边一住就是十年,也没有觉得受罪。”
“严慎大人!你不去也要去,绑也要把你绑过去,您虽说本事高,但我们天天都会跟着你!”
火小邪拍了拍手,说道:“谨儿,把东西收拾收拾,这个地方我们呆不住了,刚好我很想出去看看共产党的天下。”
严谨喜道:“好啊!遵命!爹!”
此行一去,金家人当然再也追不上火小邪和严谨。
可是,两三年的快乐时光后,等待他们的,大大超出了他们的意料。
一切本不该有的,却都降临在火小邪和严谨身上。
大结局
此行一去,金家人当然再也追不上火小邪和严谨。
可是,两三年的快乐时光后,等待他们的,大大超出了他们的意料。
一切本不该有的,却都降临在火小邪和严谨身上。
以至于,不忍再细细表述。
1953年春,火小邪、严谨在沈阳市,同时被捕。
抓获火小邪、严谨的功臣,乃是浪得奔、瘪猴两人,耗时,半年;人力调动,七千八百九十人;捕获手段,绝密;关押地点,绝密。
浪得奔、瘪猴,因抓获反共残余、敌特分子、黑帮恶势力头目火小邪及骨干分子严谨,连升三级,浪得奔升为辽宁省总参谋部副参谋长,瘪猴升为总政治部副政委,专门负责扫除旧社会残渣余虐,荣行首当其冲。
天下无贼。
1954年,每天被注射麻醉剂的严谨,半梦半醒之时,在万人大会上,被公开枪决,社会舆论一片赞誉之声。
1955年,火小邪继续接受劳工改造,以求政府宽大处理,火小邪只知道严谨被调派到其他地区关押。
1957年,浪得奔、瘪猴被打为右派分子,资本主义投机犯,解除一切职务,关押在与火小邪同一个监狱,两人先后自杀。
1958年,已是少将军衔,一级战斗英雄,特级军功的马三多,从南方调回东北,偶然打听到火小邪身陷囹圄,并且为了防止火小邪越狱,每日给火小邪注射大量麻醉药物(杜冷丁一类),生不如死。马三多极为震惊,本想上书中央,说出火小邪是谁,却临时改变了主意。
1959年,火小邪关押的特级监狱发生犯人暴动,火小邪失踪。随后,马三多被发现服食大量安眠药,已经在家中死亡,绝笔遗书上只有几行字:“是谁救了中国?是共产党!可是除了共产党,就无其他英雄吗?目睹大哥含冤,英雄被整成狗熊,悲愤交加,却无力申告,夜不能眠,万分惭愧,痛不欲生,唯求一死,告慰大哥!大哥!保重啊!马三多去了!”
1961年,火小邪在福建沿海,被民兵组织抓获,被捕时骨瘦如柴,口齿不清,无法进食。体检结论:人体奇迹!这个人能够摆脱药物依赖,逃亡数千公里,活到现在,简直是人体的奇迹!
1962年,火小邪被关押于中南地区某特级监狱,从此再无任何音讯。
1976年,老态龙锺,一步一鞠躬,三步一请示,决口不提自己是谁的火小邪,患有严重的手足抽搐症,心脏病,哮喘病等等慢性重症,被认为改造成功,允许保外就医,终于出狱。
1977年,火小邪从医院失踪,长江浮尸一具,被认为是逃跑的火小邪,草草火化。至此,火小邪消失在世界上,而且任何一个卷宗,都查不到火小邪此人。只有一个简短的新闻样稿,只是尚未刊登,看起来似乎与火小邪、严谨毫无关系:1953年4月,号称五大贼王之一的盗窃杀人流串犯张三以及同伙李四,在沈阳市被英勇的人民公安智擒,1954年5月,经法院审理,张三、李四罪证确凿,验明正身,押赴刑场,处以枪决,广大市民拍手称快。
听老妇人把所有的故事讲完,我哑口无言。
老妇人轻轻擦了擦眼泪,低声说道:“火小邪没有死,他残余的一生,都在寻找严谨的下落,可是因为严谨在所有卷宗中都是化名,如同大海捞针,直到火小邪死去,也没有严谨尸骨埋存的下落。”
我谨慎的问道:“那您是。”
老妇人已经没有了眼泪,反而平静的说道:“很早以前,我是奉天荣行的一个女贼可我也是严谨的妻子他被捕的时候,我已经怀有身孕。而你,严郑,是我的孙子,你父亲出世以后,我就与他分开,眼睁睁看着他被人收养,只求收养的人家,未来他的子孙能以严、郑复姓。我从来没有一天照顾过你父亲,罪孽啊火小邪和严谨谁能抓得到他们,是浪得奔、瘪猴以我做诱饵,骗了火小邪和严谨的真情而我到最后,还蒙在鼓里我这一辈子,都在赎我的罪。”
我大吃一惊,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老妇人说道:“火小邪离开青海湖之后,一路所见的一切,确确实实让他欣慰,这就是他想要的新中国啊!可后来,一切都变了”
老妇人站起身来,说道:“严郑,我知道你一时半会接受不了,跟我来吧,我们去一个地方。”
清晨,硕大的公墓墓园内,空无一人。
我和老妇人,也是我的奶奶,以及严一三人,捧着一束白花,走上台阶。
清晨的风,吹动着湿润的雾气,轻轻敷盖在我的脸上,冰凉。说不出的,我的心一阵阵的揪紧。
几十个台阶很快走完,我们三个人停在一座毫不起眼的新墓碑前。
一个目光和蔼可亲的老人肖像,映入我的眼帘。
“老爷子,我的曾祖父。”我心里轻轻的叫着。
墓碑上没有出生日期,也没有死亡日期,只有三个名字和一句话语:严慎、妖儿夫妻及爱子严谨,合葬于此,我们都是好人。
我吟的一声,热泪滂沱,向着墓碑深深一鞠。
“严郑!”一个苍老的声音从一侧响起。
我抹了抹眼泪,侧头一看,只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坐在一个银光闪闪的轮椅上,佝偻着身子,已近暮年,身后的推车人,看着亦有七十岁左右,不过双眼依旧锐利,步履稳健。
两个人穿着均是极为华贵,好像每一个扣子,都是钻石。
这两位老人来到墓碑前,轮椅上的老者看了看我,毫不客气的骂道:“火小邪的曾孙,有火盗双脉,却是再普通不过的普通人!可笑!可笑!和火小邪一样可笑!”
我知道这个老者来头不简单,丝毫不敢生气。
轮椅上的老头说道:“严郑,你怎么一点脾气都没有,哼!你是不是在骂我?嗯,骂我这个老不死的是谁?我是金潘!金王金潘!”
我吃了一惊,念道:“你就是金潘?”
金潘骂道:“小畜生,你还敢直呼我的名字?你是不是以为我只是个传说?嗯?滚一边去,看你碍眼的很!严念,这个小子从此交给你管教!”
我唯唯诺诺的退了两步,却也知道,轮椅后那个目光锐利之人,就是我爷爷严谨的哥哥,严念!
严念上上下下扫了我几遍,一言不发,再不看我,转为和金潘一道,盯着墓碑上老爷子的照片发呆,也不知道他对我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金潘默默的看了一会墓碑,伸出手来:“严念,打电话给她。”
严念低声应了,摸出一个小巧的机器,拨了几下,轻声道:“通了。”说着,把一个蓝牙耳机挂在金潘的耳朵上。
电话里有个女子的声音说道:“金潘大人。”从耳机里传出的细小声音,我竟听的格外清楚。
金潘低声道:“水媚儿,火小邪死了,我现在他的坟墓前,如同他的遗嘱要求,他只剩下骨灰。”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说道:“我知道了不过你叫错名字了,我是水妖儿。”
“水媚儿,你永远对我这么说,你如果是水妖儿,为什么不来看火小邪和我,最后一眼?”
“没有这个必要。”
“水媚儿,承认吧,只要火小邪不承认,你不能成为水妖儿的,因为水妖儿只活在他的心里。”
“金潘大人,你无论为火小邪做多少事情,你也是个奸商,而不是火小邪认识的潘子。”嘟电话挂断。
金潘剧烈的咳嗽起来,严念赶忙将蓝牙耳机取下,轻拍着金潘的后背。
金潘半晌才恢复了平静,看着火小邪的墓碑,凝视良久之后,才突然嘿嘿笑了两声:“火小邪,叫你不听我的!叫你不去美国!你满足了吧!埋在这样一个公共墓地里!难道这就是你的心愿?做个普通人?火小邪,从1938年我们见了最后一面,到今天已经七十三年零二百天了,兄弟啊!都他妈的快一个世纪了!结果呢?还是见到个死人!一块冰冰凉的石头!火小邪,老子从1970年开始,逼着美国和中国合作,终于打开国门,能让老子派人进来找你,结果中国有十亿人,老子要从十亿人中,把你这个隐姓埋名,东躲西藏的老贼头挖出来,花了老子多少年?结果十年前终于找到了你,你却不愿见我?你怕我笑话你?你觉得你错了?于是不敢见我?何必啊何苦啊!我们都要入土了!”金潘剧烈的咳嗽了两声,又说道,“我赚了太多太多的钱,做了太多亏心眼的事,结果我没有孩子,所有的财富,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唯独幸运的是,你的儿子严念,就是我的儿子。火小邪,好像你说的,潘子,你为了什么?现在这个问题,我还是回答不上来。我为了什么?我为了什么?我现在要死了,还是回答不上来,所以啊,火小邪,我羡慕你啊。”
金潘说的激动,再次咳嗽不止,伸手手来,严念赶忙向金潘手中塞了几颗药丸,金潘颤巍巍的放入口中,吞服了下去,这才稍微喘上了几口气。
金潘叹了一声:“火小邪,从你的棺材里爬出来,和我说几句话吧。嘿嘿,我知道这不可能了。你如果不想我,为什么老要听我最喜欢的那几首歌呢?夜上海,夜上海,它是一个不夜城嘿嘿,嘿嘿,我唱的太难听了。火小邪,我最后为你做到了一件事,可惜,你还没有看到,就离开了这个世界,呵呵呵呵,遗憾啊,遗憾啊火小邪,我说过,我们是兄弟,不能同日生,但可同日死,我比你晚了几天,没关系,我赶来了,就在你坟前,还来得及对吧,还来得及吧,火小邪,火小邪,火小邪,潘子来了,火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