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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体周围的怨气长时间不能消散,就有可能在他的地宫里化成厉鬼。你们从子墓里挖出的随葬侍从既然还没有腐化,这就说明他的主人不允许他们离开,甚至随时随地还在盯着他们。既然陪葬的人都还没有腐烂,你想,棺椁里的主人会是什么样?”
“老人家,您是说那拓跋青云已经尸变了?”姚俊迫不及待的问到。
“应该和活死人差不多。没有意识,没有思想,但是他会行动,他依然是地宫内至高无上的统御者”。
“这也太可怕了吧,要是我们破了它的什么五行七星三煞阵,是不是就……”姚俊还没有说完,戚继秋打断了他的话:“七星阵是一回事,活死人是另一回事。不过七星阵的可怕之处在于我们看不见摸不着,无影无踪;而活死人则不同,它是个实实在在的活物,能动弹,我们可以看得见,可以躲开它,甚至我们还可以侥幸降服它。这都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我们不知道在这座大墓里面到底有多少陪葬的人,也就是说,我们不知道在墓室四周会出现多少个活死人。史书记载,当年那些陪葬的人都是绝对忠心于拓跋青云的死士,他们也都是心甘情愿的自杀殉葬的。要是这些人也都变成活死人,盗墓的人纵有三头六臂也很难对抗那些骁兵悍将啊”。
“老人家,你这些年就是一直在寻找对付那些可能存在的活死人的办法?”
“是啊。尽管我想到过很多种办法,可是我一个老婆子有心无力啊。你们真的对对拓跋青云的大墓那么感兴趣?”
“这……,这怎么说呢,我们起初以为葫芦兄弟捡到的碧玺,就是那座大墓里的东西。听老人家难这么一讲,看来这碧玺和这大墓没有什么关系啊!”姚俊的话也让我一下子陷入了困惑之中。
“那是自然。拓跋青云的墓穴根本就不在这座山上”。
“不在这座山上?”沈继秋的话又让我们大吃一惊。
“呵呵,是啊。我不是说了吗,这只是二十一座子墓当中的两座小坟而已。而每一座子墓里面埋葬的都是拓跋青云的家人;在子墓周围分布的那些小坟,又都是拱卫子墓的,埋的都是他们的下人和心腹。凡是试图挖掘南平王坟墓的人,首先要做的就是避开那些子墓。真正的南平王大墓,就是后面那座山,我住的房子其实就在大墓的脚下”。
沈继秋刚说到这里,就停住了,似乎是觉得话有些说多了。
我们轮番给老黑擦拭五处针眼流出来的乌血。血的颜色越来越浅,黑娃的脸色也开始泛红。沈继秋瞅了一眼穆图刚刚丢在纸篓里面的纸巾:“好了,已经见红了,好好休养两天就没事了”沈继秋一口气把杯子里的水喝完,擦了擦嘴角:“今天就到这里吧,你们这两天好好照顾他,等他身子养好恢复了体力,我带你们上山去认认路,没有人比老身我更熟悉这青云山了”沈继秋一边说着一边往门外走。
我们一再劝留老太太,留下一起吃饭,沈继秋硬是不肯:“你们也不用送我回去了,我刚想起还有别的事要做,况且我也习惯了一个人走夜路,你们跟在我身边,我会很不自在”。
我们不好再次强留,只好送沈继秋出门。沈继秋走到门口时忽又停下来,回头朝黑娃床边的纸篓看了一眼,纸篓里面已经盛满了沾染着乌血的纸团。或许是看到刚刚丢进去的纸团上沾染的已经是鲜红的血渍,唤起了她内心的成就感,我看到沈继秋眼睛里再一次露出了难得一见的亮光。
第017章 二见沈继秋
黑娃喝了几口水,缓了一口气:“呃……,我刚才真的被他们缠上身了。他们一直在我耳跟前嗡嗡的说个不停,但是我一个字都听不清。可是,只要你们一碰到我,他们就不说话了;你们一离开我,他们就又开始嗡嗡的讲话。我听的头都快要炸开了,可是身上压着好几个人,想动也动不了……”穆图又递给黑娃一杯水,黑娃喝完以后又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哈……”
……就在黑娃刚才“哈”那一口气的时候,我清楚的看到,黑娃舌头的颜色竟然是乌黑乌黑的。
我把姚俊拽到一边,轻声告诉了他我这一发现。姚俊凑过去,一看老黑的舌头,脸色也顿时阴了下来。很快,穆图也发现了老黑舌头的异常情况。
“老黑,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身上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黑娃点了点头:“他们好像一直都在揪弄我的舌头,我舌头现在都还麻麻的,一点味觉都没有”。
我心里一下子就泛起了嘀咕:莫不是真和那死鬼拓跋青云有关——按沈继秋所说,拓跋青云的死完全是由于多长出的一条舌头引起的。
难道黑娃的舌头发黑真的跟拓跋青云的不死亡魂有关?
老村医反复查看黑娃的舌头,除了皱眉就是摇头:“你真的没有其他的不适?”
黑娃点点头:“除了舌头麻酥酥的,没有味觉之外,再没别的感觉了”老村医冥思苦想了好大一会儿才开口道:“你们最好还是再去找一趟神婆,让她给你瞧瞧。我行医数十年,各种蹊跷疑症也见过不少,可是像这样的怪症倒是闻所未闻。既然神婆能够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想必她同样能够医好你的舌头”。
我和姚俊是第二次去后村,尽管我们一路上没有遇见一个人,还是很顺利的就找到了沈继秋的住处。这回,我们是五个人一起来的。
沈继秋正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翻看一本发黄的旧书。厚厚的一本书已经被翻看的卷角,书背已经松散的参差不齐。
姚俊走上去轻声喊了一声:“婆婆,我们又来麻烦您了……”其实我们一进院子,沈继秋就抬头扫了我们一眼,但是对我们的到来显得很淡漠,依然坐在那里不紧不慢的翻看着那本旧书。姚俊见沈继秋对自己无动于衷,脸上顿时露出了几许尴尬。
黑娃和穆图也疑惑的对视了一眼。
穆图轻轻的拽了一下我的衣角轻声说道:“会不会是嫌我们昨天怠慢她了?看起来一点都不待见我们啊?”我摇摇头:“看看再说吧”。
眼看着太阳就落山了,姚俊从兜里摸出一根烟叼在嘴上,刚要点烟,沈继秋啪的一声合上了书:“你们等烦了吧?年轻人你过来,我看看你的舌头……”沈继秋冲着黑娃说话。
我和穆图惊诧的望着沈继秋,不由得对眼前这个神婆肃然生起了几许敬意。
黑娃听沈继秋这么一说,也同样很诧异。沈继秋完全没有理由知道我们此来的目的,可是一开口就多少有些语出惊人。
黑娃张嘴伸出舌头,沈继秋瞅了一眼自言自语到:“又是来拽舌头的,看来这南平王就是变成鬼也没多少长进!”沈继秋从头上抽出一支很细的银簪,往簪头上啐了口唾沫:“年轻人你不要动,我帮你把舌头里的毒血放出来就没事了”黑娃点点头,用上下牙紧紧咬住舌头,不让舌尖缩回去。沈继秋轻轻的在黑娃的舌头上点了一下,只见一股黑血顺着针眼冒了出来。黑娃张着嘴,舌头伸在外面,黑血顺着舌尖流下,一滴接一滴的落在地上。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黑娃的舌头才不再往外流血,舌头也已经泛回了红色。沈继秋从屋里端出一碗清水:“用这碗水漱口,但是千万不能咽下去。漱完口你就没事了”。
沈继秋把我们请到了堂屋里:“按照史书记载,明日便是南平王拓跋青云的忌日,今晚便是我们进入南平王地宫的最好时机。如果错过了今晚,就只有等到来年的今日了,你们敢不敢跟我一起进去探探南平王的宝穴啊?”
姚俊见沈继秋正在看着他:“为什么非要今天才能进去,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讲究吗”?
“要不怎么说你们是外行呢!千百年来,这青云山大墓历经无数次的盗掘,每一次都能完身不破,并非偶然,乃是因为此中藏有玄机。南平王地宫的精妙之处就在于,它暗合了天、地、人、鬼、墓与金、木、水、火、土阴阳五行。假若阳为上行,则阴为下行;阴阳上下两行若能契合,合二为一,则地宫内的下行风水也就会和外面的上行风水一样,处于莫测的变幻状态。在地宫里,你子时看到的情形,到了丑时就会变幻成另外一番情形,况且,它也会跟上行风水之五行变幻一样,生生不息,无影无形无宗可循。然而,任何一宗五行幻化,最终又有始有终,变数在始处发生,在终处结束;因为阴阳五行之变化是周而复始、生生不息的,所以上一个终处也就会成为下一个始处。找到了阴阳变化的始终,就能尽掌其中玄机,天机也就握在了你的手里”。
“婆婆的意思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所谓的天机,就是我们在阴阳五行相邻两个幻化周期的契合交接时,所看到的常人所不知不识的玄机?”
我真佩服姚俊的悟性。听他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沈继秋所要表达的正是这样的意思。
“不错。所谓天机,就是五行幻化过程中的玄机。一般人是绝难窥探到阴阳万象中那不起眼的一现玄机的,一般人也无从入手无从着眼。只有掌握了无数万象幻化中彼此相连接的终始交接契合,才有可能把握个中玄机”。
“婆婆,玄机是什么样的,有影有形有宗吗?”
“万象玄机皆无宗。无宗便无影无形亦无踪”。
“既然无影无形也无踪可循,那又如何窥探个中玄机,又如何掌握天机呢?”
“哈哈哈哈……,年轻人你不觉得你问的太多了吗?唉,我纵是说的再多,也只是满足一下你们的好奇心而已,你们生来是平常人家的子嗣,终了也注定还是一介凡夫俗子;你们成不了姜子牙,也成不了袁天罡。就像司马承祯,一生研习五行八卦最上乘字爵——阴阳五行乾坤诀,最后不还是解不开大云山龙湖沉碑碑文暗藏的玄机吗!你们就这样想:天机也好玄机也罢,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老天有意予你,天意不求自来;老天无意予你,你虽苦求,老天亦难遂你愿。这就叫天意”。
姚俊一听到大云山,顿时为之一震:“大云山,您说的可是东阳古城南边的大云山吗?”
“是啊,一直以来,同行中流传着大云山上有一座千年王侯大墓的说法。只不过一直没有被证实”。
姚俊似是而非的点了点头:“这么说,婆婆已经掌握了青云山北魏大墓里面的玄机了?”我倒是不关心什么天机天意,我只关心我们即将要进入的南平王地宫里,究竟会是什么样一番状况。
沈继秋起身进了里屋,不一会儿手里拿着一张图纸回到了堂屋:“这是我历年进出地宫所绘制的地宫全图,虽然每次进地宫看到的景象不一样,但是地宫的大致结构和进去墓道就是这样的……”姚越惊诧的说到:“原来老人家已经进入过南平王的地宫了啊?您不是说,南平王的陵墓常人是进不去的吗,即使是进去也是生入死出吗?”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一年只有一次机会,就是在拓跋青云忌辰的前一天,也只有这一天夜里子时这段时间,南平王地宫里的下行五行正好处在两个幻化周期的契合交接时期,之前的一个幻化周期已经接近尾声,新的幻化周期尚未生成,地宫在这段时间里就失去了五行七星三煞阵的保护,游弋在地宫里的不死亡魂也不敢有任何轻举妄动。我每年都会在这一天的子时进地宫一趟,赶在酉时之前离开地宫”。
“婆婆每年都会去一趟地宫”?
“是的。你们一定很奇怪,我一个走路都费劲的人了,为什么我还要这样折腾?那是因为,我虽然年年进得了地宫,我已经找遍了陵墓的所有角落,却无论如何都找不到主墓室和南平王的棺椁。除此之外,我还总觉得地宫里有什么地方很不对劲,究竟是哪里不对劲,几十年来我日思夜想终究不得其解。所以,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不会放弃进入地宫勘察的机会”。
从沈继秋绘制的地宫平面图上看,南平王陵墓地宫的平面如同一个庞大的八边形,在靠近每一个边的地方,平行但不规则的修建着许多间侧室,平行的各间侧室从平面上看,所有的侧室连起来,正好就是一个庞大的八卦阵型,围绕在地宫正中央的主墓室四周。在一圈侧室之内,还有一条蜿蜒曲折的人工河,人工河正好把整个地宫一分为二,整个地宫平面图俨然就是一副八卦阵图形。
沈继秋看了看姚俊:“你们跟不敢跟老身进去一探究竟?”
姚俊想都不想:“您说呢?我们就是本这个来的!”
沈继秋笑了两下:“难听话说前面:不光这鬼王地宫,任何一座王侯大墓可都是进去容易,活着出来难!做好这个准备了吗?”
葫芦愣头愣脑就是一句:“这跟下矿井挖煤不一回事啊,鬼知道什么时候会有透水,什么时候能碰上瓦斯爆炸啊。干这趟活,就不想下一趟的事!”
因为老黑刚刚病愈,沈继秋说什么也不让老黑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