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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黄强向众人如此介绍:“这位是张三九,张小姐,请大家熟悉一下!”
谷内植着各种奇花异草的大王谷,绝对不是谷,因为它并不在山中。
大王谷是一个花园,是坐落在某某城的一个花园。所以哲亚和小高的洞房,当然也不是一个真正的山洞。
这一群人都一下聚在这儿,难道是开什么“开心party”来着?花园中,一条长廊里面,有一个人正在走动。
阿飞,于壁虎!
早晨的空气非常好,他感觉也十分好,他闻了闻,闻了又闻并作了好几个深呼吸。水泥地板上有一股独特的气味散发出来,壁虎便大口大口把它们全部吸入肺中!
他的药已经全部分完了,众人人人都有份——所以他自己也带着叶真“洞房”去了,昨晚的春宵,真是一刻值千金啊!
(4)摇头
神秘的大王谷里面,一个真正的山洞,这里似乎经常不通电,“有人么,谁有火?点火。”
火柴盒里面只有一支火柴,有人燃起了这一支火柴!火柴盒,马上就空了。火种正十分受欢迎,不灭的火种,永远受到最热烈的欢迎。
这里,和外面的那片天地一样,现在也是夏天。夏天有蚊子——最讨厌的也就是这个东西了,然而,却没有蚊帐!
除了没有蚊帐外,只有十五个人,别的什么都没有了。十五个大马金刀围坐在地上的人,其中有三个是妇女,里面一人是老太婆。
先前点火的那个人,正把半根燃烧着的火柴,凑近了他手上捏着的一块破布……
这个地方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只是太黑了。当然,夜太黑了就没什么意思了,会有人不喜欢!
现在,就已经是皆大欢喜的大结局——破布在燃烧!
一个火柴盒——这是众人一齐开眼时第一眼就先见到的,然后……
但见,赤裸裸的人堆!那些女人的胸,那些男人的性器,如盛夏的果实。他们,正在这里干些什么勾当呢?
于壁虎有药,名:摇头。他们在一起吃饭、一起睡觉,又一起跳舞,如果他们遇到正常人、问他们都干了什么,他们就摇头。
摇头,一般是表示什么意思?否认。
这些人并不想去否认什么,同样也不想承认什么。其实,他们只是想让别人都知道,他们的身心在某时候——实在很兴奋!
第二回 谷内生活
(1)
天空烧坏了,落日在最后的一刹那,照得它身边所有的事物都那么灿烂、那么红!
落日……是多么的美好。而只有在山顶上,人才可以真正的欣赏到这种美好。因为,只要接近了落日,那美好便如触手可及!
能触手可及的美好,就不是一般的美好——这个时候人的心,似乎已能够去拥有美好。
山脚下,有个怪人正像是一只猴子,用手倒立了起来行走。他避开了荆棘、绕过了巨石,仿佛永远都不知道疲倦的行走着,前进。
忽然——这人一头就栽进了水里,水上发出“噗”的一声轻响。终于筋疲力尽的他,又在内心苦苦挣扎:此行的结尾,是不该这样子的下场!
他,到底要到哪里去?
水底下有两只手,是这个人的手,水底下的两手已开始发冷汗,有风!风有一点点的冷,水也有一些冷——还冷多久?
这个怪人,就是“阿飞”于壁虎。
于壁虎身体趴在一条河里发着愣,脚下遍地是被河水冲刷得洁白的鹅卵石头,就在猛然之间,他感受到了黄昏的伟大!这种感受,有如一个人被雷电击倒在地,到了不可挽救的地步。
于壁虎是准备上山。在很久之前,他有过一个很要好的朋友,这位朋友就很喜欢在雷电交加的下雨天里,登上山顶去看风景。
而于壁虎平时只喜欢在天气阴凉的某一天,上山去看地面上忙碌不停的人们在互相打招呼。
山不大高,山脚下是一个小镇,于壁虎已上山。
他在山腰上,看到小镇上的人们都在房子里亮起了灯,也有许多人正在外面乘凉。这个时候,天边还有一团团的红云。
……但是,等到于壁虎爬到另一个山头上来,天却已经全黑了。晚风微凉,吹拂着于壁虎的衣襟。
他大口喘着粗气,感觉很幸福。
(2)
大王谷,惊仙山上。
树,柳树,山腰上有一棵柳树。
这棵柳树种在山道的边上,浑身上下已到处都是小洞,基本上是被虫子蛀出来的。但是,这些洞也有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事的,那是山下的小偷们从镇里带了东西出来,来到这儿销赃不成,于是打算把赃物先藏到柳树的肚子里面,他们便在树身上挖开了……
老树也不知道一共活了多少个年头,长得又高又大,无论阳光再怎么强烈的照射!只要是站在树下,都一定感觉良好。
树荫下站着张三九,张三九上山来烧香求个平安。在山脚,她刚拣到一只钱包——“大吉大利。”她开心笑了!
天也就并不怎么热了,六月飞雪一般。
“我已诚心来求神,求神。”
惊仙山上有一座庙,庙殿里面供的是张飞神像。神像前功德箱下,坐着两个人。
二人勾肩搭背!正慢吞吞的坐在地下,数着刚刚不小心被他们从功德箱里倒出来的、一大一小两堆钱。
虽然已有一个拣到手的钱包,再多蓄一些零钱也是好事啊!钱总是不嫌多的,有钱不是坏事……
谷主黄强,和张三九是对好兄弟。“我们是不是一对好兄弟?”张三九问他。
“恩,那么你怎么说呢?”黄强终于开口说话了。
“绝对算是……”张三九已经伸手从曝光的怀里面,掏出一只鸡腿。张三九说,这是她目前身上仅有的全部财产了!而这财产,就是给兄弟一个人享用的,黄强被感动得几乎要掉下眼泪来。
鸡腿上有臭虫,三只雌性的、体型巨大的蟑螂,正在勤快的替对方梳着头……
“我们是如何成为兄弟的?”兄弟黄强吃完了全部的干粮,咬着香口胶。
“其实,什么叫兄弟?”——黄强又在问兄弟。
兄弟张三九,一时也说不上来。黄强便大声笑了起来,哈哈笑着又仰头喝了几口烧酒,呛了,但他还是在大笑!
外面那棵柳树的树荫下面——现在连一个人也没有,有一只老鼠。
老鼠现在的自我感觉好极了,它简直快要以为自己就是天下的至尊。它在山下的小镇里吃了块冰,趴在这儿,静静的吹个风。
是大自然的风……
风原来还有一点点热的,但吹久了一些,这个时候,却渐渐变得凉习习了。
这里,这一片土地都是潮湿的。在一个百年都无人踩着的角落间,生了一堆蘑菇。如此看来,这里的空气是真的很潮,泥块这么潮湿、毒气滋生|奇*_*书^_^网|,蛇就十分有可能出没……
于是,那只可爱的肥老鼠,它背部上面的毛就一下子全竖了起来,正不由自主的发抖,身子下方的两只小脚,已开始拼命打颤!
“地气好重啊!”它的身体器官抵触着泥地,便产生幻觉了——黑暗中是不是有蛇在爬动呢?啊,是否真的有蛇?
老鼠,果然看到了一条蛇。蛇在伺机发动战争,恶心而猩红色的长舌,在频频吐露。
老鼠知道自己的背上有风吹过,而非自然界的风,是蛇的口里吹出来的冷气。所以,它终于认定眼前绝对不是幻觉。
怎么办?
那条蛇嘴里在“咝咝”叫着,露出了它的尖牙,左右两颗眼珠子,也正发出莹莹的光……老鼠却没有转身跑开,因为它的呼吸似乎已完全停止!
难道,它已被吓死?它被吓碎胆子了吗?
难道,是在诈死?这只老鼠,真的会像人类一样、遇到狗熊的时候,就赶紧趴在地下装死吗?这么说,它真的已经完全通人性了,它已经成功的修炼成精!
但是,一条毒蛇并不是一只狗熊。毒蛇想吃肉,它的鼻子似乎只闻到一股肉香,而看不见特意装出来的死尸,它的确要比一只笨狗熊聪明一百倍!
蛇已抬起一颗头颅,高到最高点,张开了大嘴。没有人看出——它是否还在等待一个骤然攻敌的最佳时机,它就已动作干脆利落的,朝猎物猛扑过去。那上半身异常灵活,好象是在下身的某一处、一块骨节上面安装了强力弹簧!
电光火石间,老鼠似乎才知道自己诈死根本不可能会成功,准备逃跑(或许这只老鼠其实从一开始就完全不晓得后面有一条蛇,又或者是它老以为那条毒蛇只不过是自己的一种幻觉)。
它猝不及防,发出“吱”的一声叫,在“虎口”中挣扎不已,渐渐被蛇的口水麻醉……
蛇把鼠吞入腹中,脖子涨得老粗。忽然有一只手按在地下,又有一只手捏着一根木头的棍子。
捏着棍子的一只手在动作!棍子的一端,正用力敲击蛇头。
手的主人趴在这棵树下泥地上面,脸上包着一块白布。他是壁虎,于壁虎。江湖传说中的阿飞,他确实来了!
炼神奇丹药来了。
阿飞把这根已被他击得半死、正在晕头转向的长虫,在树根上盘得很紧的身子用力扯落!然后,倒捉在手上在阳光下面,打量了一会儿(其实他是在用另一只手抚摩),那面部的表情严肃得像是一个专家。
难道他的鼻子比一条毒蛇还灵?蛇用舌头测量外界“美食”的体温,所以才得知它所跟踪的对象,所有的动向。而瞎眼的阿飞,是用什么来观察蛇呢?用他的鼻子吗?
非也。细细一看,那只老鼠的脚上竟绑着一小团细细的线。原来,瞎眼的阿飞一路循着老鼠脚上的丝线,摸索而至!
(3)
张三九走下惊仙山,笔直着身躯,一个人走在山间的小道上,有一个声音却忽然在岩石中、风中和树上呼唤,它在她的耳旁极其清晰的叫响:“哇——美人!”
这又是那个瞎眼的陌生男子发出来的信号。刚刚张三九上山遇到他的时候,他的人还倒挂在山脚下的一棵树腰上面,双足已被人用一捆粗绳子,结结实实的绑住了。
“救我。”
“为什么救你?”似乎也救人心切的女人张三九,却一脸坏笑。
“救我啊——”男人已支撑不住,脸皮涨得通红!他的身体素质本来就差得不得了,他自己也这么承认:“平时不太锻炼,什么时候想正经的做俯卧撑,也向来超不过五十个。”
绑着他的那一棵树,本来就是一棵栽活还没有几年的小树,腰身细小,再加上这男人百八十斤重的躯体,只听“呼啦”一下!已被拦腰折断了。
可怜的“遭人绑架者”,终于重重摔在地下,却连一声呻吟也没有!张三九总算知道这一下可不太寻常了。
“喂!你怎么了?”这一回确实是在关心人的她,向着他叫了一声。
“好,我还好。”男音浑厚,带着磁性。到底怎么一回事?她看见他竟然从嘴里面吐出了一根细细的白丝,丝上有粘液。
张三九吓了一跳!只见那怪男子口吐着白丝,却又在说话:“我叫于壁虎,但是大家都称呼我为‘阿飞’,那么你叫什么?”
于壁虎倒在地上。如泉的汗水,不断涌上他额头,不一会儿就全部被蒸发了。
他躺在泥地上晃动着脑袋,头像是戴着孙行者的“紧箍咒”,已渐渐发疼。他闭着眼睛,眼前飘出了一座七色虹桥,红橙黄绿青蓝紫,应有尽有的颜色不停变化,或者一齐出现。
太阳真是晒得好毒,他体内的水份,似乎只在一眨眼间就被榨干了。他只觉得浑身的皮肤紧绷得像一块刚被日光晒干的湿泥巴,可能只要用一根手指轻轻一触,便会粉身碎骨,一身的尸骨全都荡然无存,直化为尘埃。
于壁虎用干燥的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接着又感到喉咙像被烟熏火燎着,和那个逐日的夸父一样需要清水。他动了动下巴,咬了咬舌头,努力清醒了一下——很后悔玩这个游戏。
他费力的看了看身边的断树,又抬头看了一看眼皮上空那个女人的脸,看到那张脸还在笑,似笑非笑。他终于一骨碌爬起了身子,从口腔猛地往嘴外面,蹿出一件小小的不明物体。
“啪嗒”一声!显然是什么东西破裂以后,发出来的声音,好像一个气球。
“阿飞”于壁虎的半张脸上已是白糊糊的一大片,不知道粘了什么。那个女人张三九却还是在笑着:“都老大的一个小伙子了,还吹什么泡泡糖?”
“你是一个怎么构成的人呢?”女人张三九。
“我?我是天蚕老人王伊将的徒弟。”
谁都应知道,天蚕老人王伊将很小的时候,被一只檐上的黑色蜘蛛,在手心上面咬了一口之后,体质就病变了。
(4)
大王之谷!午后时分——有两个人,一男一女,他们在一口塘边。
只见一塘的死水。
塘中的水,其实也不是那死海里面的死水,是正常的普通的水,只不过死气沉沉!死水——稍微有一点浑浊。
一塘的鱼在游、在扑翻,身上绞住了水草,那青青的草儿,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