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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伸手在少丘肩膀一拍,玄黎之剑从少丘的掌心一跃而出,锋芒催人。金破天啧啧称赞:“我家帝君生是人杰,死亦鬼雄,这剑,比之七大神器吴刀也不遑多让了吧?”
他也不敢持着剑刃,握起少丘的手腕,朝着绿色光幕一剑劈下,嗤地一声,那木灵封印裂成了两半,随即扯着少丘一跃而出。
那四名木之守护者大吃一惊,他们在元素之牢内,丹力并未被封印,这也是牢中之人无法逃出的缘故,哪个没有元素力之人能打得过四名木之守护者?
一名守护者一见金破天破牢而出,顿时脸都绿了,狂喝一声,挥起骨刃当头斩下。金破天哈哈一笑,握着少丘的手腕,玄黎之剑嗤的刺出,骨刃立成两半,随之一剑刺入他胸口。另一名守护者从背后掩杀而至,金破天左臂反击,恍惚中,那手臂竟似延长出三尺,竟然化成了一件无坚不摧的兵刃,嗤地一声穿透了他的额头。
见他举手投足间杀了两名同伴,另两名木之守护者心胆俱裂,狂喝一声双双扑上。金破天随手将少丘抛向一名守护者,自己直撞入另一人的怀中,只听咔嚓一声,那人闷哼着抛飞了出去,骨骼寸断。
少丘哇哇大叫着朝那名守护者飞去,那守护者手中忽然多了一只木盾,左手横盾一挡,右手骨刃直劈少丘。少丘心中一寒,挺剑朝巨盾刺去,嗤的一声,便如穿透了一层薄纱,玄黎之剑毫无阻碍,透过巨盾,将那人刺了个对穿。
那守护者目瞪口呆,死不瞑目地倒在了地上,至死也没想明白,为何世上竟有如此利剑。
“干得好。”金破天哈哈大笑,拉着少丘直闯了出去,接连闯过七道石门,忽然间,一阵隐隐约约的兵刃交击声从后殿中传来。两人对视一眼,急忙来到后殿之中,一进入殿中,离开了那闪耀着荧光的奇怪植物,才发觉阳光刺眼,天居然亮了。
而此时,大殿之中却有两拨人马在舍命拼杀,惨不忍睹的尸体倒了一地,残肢碎肉到处都是。守卫后殿的二十多名旸谷战士,正在死命抵挡一拨异族人的进攻,那进攻的一方,首领却是个美貌的少女,竟然是甘棠!
第七十七章 重见天日
“野梨子!”少丘吃了一惊,急忙大声叫道。
甘棠刚刚用三帝刃削飞了一名旸谷战士的头颅,漫天血雨中猛然抬头,不禁呆了:“少丘,你出来了?”
稍一疏神,一名旸谷战士手中的骨矛恶狠狠地刺到了她的胸口。少丘大骇,还未叫出口来,金破天冷哼一声,忽然化作一只两丈长的金属之矛,噗地刺穿了那人的后心。这招一出,两拨人马同时惊呆了。旸谷守卫看清是他,尽皆大骇:“金破天!金破天逃出来啦!”
少丘惊出了一身冷汗,冲过去抱住甘棠:“你你怎么杀进了这里?”
“为了救你啊!”甘棠脸色通红,猛地把少丘推开,随即便恼怒起来,啪地抽了他一个耳光,“不让你来旸谷,你偏要来,可好,给人囚禁到元素之牢里!你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么?”
少丘挨了一巴掌,心里却甜滋滋的,嘻嘻笑着,正待说话,忽然甘棠骇然望着金破天,道:“这人是谁?天哪他还是人么?”
少丘一愕,转头望去,却见金破天闯入旸谷战士之中,他也不用元素力,拳打脚踢,无论挡他的是躯体还是刀刃,毫不在乎地一拳轰去,顿时旸谷战士无不刀矛粉碎,身体折断。一名战士狂吼一声从身后偷袭,金破天一脚反踢,噗的一声,竟然将那人踢了个对穿,胸膛整个裂了个大洞。眨眼之间竟然击杀了二十一人!
守卫者只剩下四名,背靠石墙,面色惨白。金破天哈哈大笑:“老子被囚禁一个月,今日才出了口恶气。气出完了,你们四个,要走便走,不走就一头撞死吧!”
那四人对视一眼,同时惨笑。一人呵呵笑道:“金破天,你可见过我旸谷有逃兵与懦夫么?”大喝一声,骨刃当头劈下。
“好汉子!”金破天点头称赞,轻飘飘地一闪避过,随即一指戳进了他的额头。那人呵呵惨笑,手中的骨刃缓缓地砍在了金破天的肩头,却连衣服都没砍破。
金破天也不多,眼中露出激赏之色,慢慢地抽出了手指。那人仰天倒下。
剩下那三人脸上露出决绝之色,暴喝一声,同时举起兵刃杀向金破天,突然间面前却不见了金破天的影子,三人一呆,同时感觉后脑一阵刺痛。彼此面面相觑,苦笑一声,倒地而亡。
“他娘们的,”金破天望着这些人的尸体,颓然骂了一声,“怪不得我三苗国对抗炎黄联盟屡在下风,这炎黄之中,尽是豪杰啊!可惜了!”
方才还惨烈拼杀的战场,眨眼间竟然一片寂静。孟贲等黄夷部落的勇士瞧着他都呆了,甘棠问:“少丘,这个家伙是谁?怎么这么厉害?恐怕比那木慎行和戎虎士更胜一筹。”
“啊呸!”金破天大怒,“木慎行算老几?一个月前,老子把他和另六名木之守护者打得满地找牙!若非东岳君和归言楚联手,老子连东岳君那老家伙的毛都拔了。”
少丘向甘棠简单地介绍了金破天的身份,把自己在元素之牢的里的经过也讲述了一遍,道:“野梨子,你怎么会知道我被困在元素之牢?”
甘棠冷哼道:“你还没进入旸谷,我已经派人先进来了,昨日听说你被东岳君囚禁,我连夜渡过济水,绕道卢其山,直接摸到了东岳神殿的后殿。呵呵,上次我来东岳神殿偷东西,便是走的这条路。”
“喂,小姑娘。”金破天道,“为何你们打了这么久,旸谷之中居然没有人来帮手?来个十个八个木之守护者,你们这三十多人,就全军覆没啦!”
“哪消十个八个,木之守护者来上两个,我们就死无葬身之地了。不过他们一个也来不了。”甘棠笑道,“你们还不知道吧?昨日夜宴,旸谷和青阳部落的人火拼起来了。”
“青阳部落?”金破天诧异道,“那不是帝挚的后裔么?嗯,土系的,怎么会和旸谷火拼?”
“因为,昨日青阳侯率人前来旸谷交易海盐,夜宴之时,东岳君那浮浪儿子荀季子,喝得酩酊大醉,调戏了青阳部落的圣女!”甘棠格格大笑。
“啊?”金破天顿时呆住了,怔了半晌,笑得腰都直不起来。
少丘却是脸色一变,道:“他怎么会调戏圣女?然后呢?圣女现在哪里?”
话音未落,“啪”的一声,脸上又挨了一而光。甘棠气得脸色涨红,恨恨地道:“一说圣女你就失魂落魄,你们俩那晚在桑林之中卿卿我我,别以为我不知道。”
第七十八章 旸谷之外,祭日台边
少丘抚着脸苦笑不已,金破天同情地看着他,喃喃道:“原来你的元素力竟然连第一劫都没炼成,否则达到金刚之体,刀剑不能伤,一巴掌又算得了甚?”
少丘大怒,朝他怒目而视。金破天咳嗽一声,嘿嘿笑道:“小姑娘,你接着说,说说东岳君那老东西吧!希望他好好的,老子还有比账没和他算呢。”
“东岳君啊,这回挺惨。”甘棠对这杀伐狠辣的怪人颇为忌惮,当下把昨晚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
“什么?”金破天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姬孟唐死啦?哈哈,太好了,东岳君嗣子一死,嘿嘿,这回金天部族要乱糟糟的了咦,不对,姬孟唐那小子武功颇为不弱,当初足足抵挡了我二十多招才把他打趴下,难道孔任这家伙这么厉害?不至于呀,孔任在土之守护者中,排名第五,我当年把排名第四的姬元玄打趴下,也才费了四五十招,他若手持灵寐之杖,和孔任打成平局应该不是吧,怎么就死了呢?当真奇了。”
听他说起打遍炎黄高手,甘棠颇为不信,道:“你武功真就这么厉害?嗯,把东岳君和归言楚打趴下需要多少招?”
“呃”金破天最恨的就是东岳君和归言楚,不禁大怒,“东岳君我自然未必是对手,哼哼,百招之内他胜不了我!至于归言楚,百招之内我绝对有信心打败他,老子这就找他们报仇去,小姑娘你瞅着吧!”转身刚要走,又道,“对了,后来呢?”
“后来,东岳君哭得一把泪一把的。”甘棠格格笑道,“东岳君抱着儿子的尸体,当场约战孔任,双方约定,第二日凌晨哦,就是今天,在旸谷之外,祭日台边,生死决战。现在,双方人马正在济水之滨剑拔弩张,除了九婴在旸谷四周转悠,陪着姚重华捉迷藏,我在偷渡济水的时候还偶然发现,居然有上千战士埋伏在旸谷西侧的大野泽之畔,看他们的衣着行至,挺像是火系的战士。嘿嘿,能有这么强大实力的火系部落,出了虞部族别无他家,那想来便是虞部族的虞无极此番带来的,也不知有什么打算。东岳君也知道旸谷外埋伏着上千战士,即便不知道是虞无极带来的,恐怕也不敢不防,几乎将旸谷的精锐都抽调了出去,因此咱们打了老半天也没有人来支援。”
“局势好复杂。”金破天满面凝重,“姚重华居然也来了么?这可有些棘手。”
“瞧你吓得。”甘棠一翻,“姚重华还在忙着捕杀九婴呢,哪有工夫趟旸谷的浑水。”
金破天大怒,森然道:“小姑娘,看在你是少丘的朋友份上,老子不与你计较。哼,侮辱我三苗勇士,想清楚后果!老子此番便要先战东岳君,再战姚重华,我倒要看看这炎黄英雄,到底如何了不起!”
甘棠毫不示弱,撇了撇嘴:“好大的口气!”
金破天气得暴跳如雷,斜睨着少丘:“小子,愿不愿跟我同去,看看老子的威风!”
“我”少丘迟疑地望了望甘棠,心里却担忧着圣女的安危。
“不许去!”甘棠冷冷地道,“待会儿你陪我到东岳神殿内盗宝。”
少丘吓了一跳,苦笑一声,暗地里伸手捅了捅金破天的后背。金破天会意,哈哈一笑,提起少丘的衣领把他拎了起来:“少丘啊,你这媳妇儿太凶悍,老兄帮你振振夫纲!”
第七十九章 旸谷之外,祭日台边
甘棠大怒,脸色绯红,喝道:“你个死竹竿,你说什么?别以为你武功高便可以欺负人!”
“我怎生欺负你了?”金破天嘿嘿笑道,“颛顼帝定婚姻,制嫁娶,诏令男女有别,长幼有序,可是你们炎黄联盟的传统。这小子日后乃是我三苗之帝,整日被国母打得鼻青脸肿,那可有瞻国体。哈哈!”
“嗯?他怎会做三苗之帝?”甘棠大为诧异。少丘苦笑不已,暗道:“怎么每个人都说我要做三苗之帝?”
“说不得,说不得。”金破天呵呵一笑,抓着少丘,身子忽然诡异地一折,嗖地一声弹了起来,仿佛一枚箭镞般直射长空,倏忽不见。
“死竹竿,我若是成了看我如何收拾你!“甘棠恨恨地跺着脚,中间那两个字却如论如何也说不出来,脸上羞红,却是喜盈盈的。
孟贲等人暗笑,其实黄夷君薄希此次拍了他们来救少丘,也是存了这个心思,想把少丘留在黄夷部落,暗地里也探过甘棠的口风。甘棠当时一脸不屑,其实谁都看得出来她是千肯万肯。不过她面嫩,孟贲等人当面也不敢说。
众人正偷笑着,甘棠一撇脸,转头朝他们喝道:“笑什么笑?你们跟我杀入东岳神殿的地宫之中,哼,这回不把旸谷的宝物盗窃一空,怎能出我心头恶气。”
孟贲等人轰然叫好。
方才金破天将变形,便如一支弓一般,这一弹而起,当真快逾闪电,直射出三十余丈方才落地,略微在地上一弹,便有纵身飞起,宛如一枚弹丸般掠过重重屋檐。到了城门口,金破天拎着少丘嗖地蹿上了旁侧卢其山的一截突出的山崖,两人站在山崖上往城外观看,少丘顿时吓了一跳。
祭日台南,济水北岸,大片空地上聚集了数千人。金天部族一方,除了旸谷的巫觋、姬氏亲族、木之守护者和五百名战犀勇士,还有方圆数百里的各大部落的族君、巫觋以及族内高层,十多面各部落的图腾旗帜迎风狂舞。金天部族继承人被杀,这可是整个金天部族惊天动地的大事,远近各部落的族君连夜赶来,观察事态走向。那虞无极却坐在荀季子的旁边,两人也不知在低声说些什么。艾桑、白苗和许地坐在另一侧,却不见桑冥羽。
相对而言,青阳部落的声势可要弱小了许多,只有姜铉和圣女端坐在金天部族诸人的对面,身后是三百名士气高昂的巨狼战士,图腾旗帜,也只有孤零零的一面。但莫看只有这区区三百人,气势却丝毫不弱,两名鼓手、号手将战鼓和号角奏得激烈澎湃,震人心魄,面对金天部族的数十面战鼓和号角,丝毫不落下风。
“嘿,这还打个屁。”金破天骂道,“姜铉那小子傻了么?三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