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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钞-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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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奎不无骄傲地指了指院门的方向回答说:“行动队的弟兄押着呢,一会儿就回来了!”

张孝武激动得搓着手笑道:“马副站长,你立功了!”

马奎说的没错儿,行动队的特务们正坐着马车上往回晃悠呢。几个彪形大汉把本来就拉着满满一车纸的马累得直喷响鼻,嘴角也冒出了白沫儿。

这个奇特的景象吓坏了路边一个自发的小集市上的人,一个卖小米的人以为军统的特务是来没收东西的,一边收着口袋,一边大声喊道:“快跑啊!抢东西的来了!”

他这一喊可不要紧,整条大街一下子乱了起来,大的哭小的叫,顿时乱成了一锅粥。不知道是谁还趁机摸了一个寡妇的胸,惹得那寡妇嚎啕大哭着骂了起来。

乱哄哄的人满街筒子乱窜,把那两辆马车的路给挡了个严严实实,进退不得。押车的特务气得跺着脚骂道:“真他妈是娶媳妇儿碰上了打幡儿的,全乱到一块儿了!”

不管是娶媳妇儿也好,打幡儿也罢,那两辆马车终于在张孝武望眼欲穿的时候回到了军统站的大院里。早就等在那里的马奎扑上去,二话不说抽出一捆纸捧上了楼,往张孝武的脚下一放说道:“站长您看!”

在仔细检查了马奎收缴的纸张后,张孝武终于放心了。这些纸不仅手感和钞票一样,甩起来也是嘎嘎地响,无疑正是印钞用的特种纸张。

张孝武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心里一直堵着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他得意地暗想:“这回也该你们着着急了,我倒想看看你们怎么从军统大院儿把它们运出去!”张孝武从“启明星”送来的情报里获悉,中共只有这一批纸张。而要想在兵临城下、物资极度缺乏的情况下重新找到这样的纸张,无异于大海捞针。找到了纸,对手肯定就会方寸大乱。

另一方面,张孝武的期望值也不禁更高了。在他看来人只要一慌,就很难不露出破绽来。而在双方这场间不容发的对决里,任何一个微小的破绽都将会是致命的。正所谓,一着不慎全盘皆输!

想到这里,他决定一会儿亲自去会会邹立敬,当面把这个消息透露给他,再看看他的反应。尽管张孝武始终没找到过这位少将司令的破绽,但却一直怀疑着他。他相信,对方早晚会暴露在自己的面前,而想要把他踩在脚底下的欲望简直成了对张孝武的一种折磨。

自以为可以乘胜追击、继续扩大战果的张孝武,当即就把这个想法向老A作了汇报。

老A接到了张孝武的电话,先是一愣,继而也跟着兴奋了起来。他高声地对张孝武说道:“很好!你身处共军重围之中仍能有此建树,我深以你为荣!整个军统也将以你为荣!你刚才扩大战果的想法很好,我完全同意!”

一听老A同意了他的想法,张孝武犹豫了一下才又开口说道:“局长明鉴,只是我怀疑的邹立敬是剿总司令一片天长官的亲信,还望局长关键时给予支持!”

老A笑着勉励他道:“不要惧怕什么手握重兵的将领,也不必考虑一片天的态度!只要证据确凿,危害党国的人谁也不敢庇护!”说到这里,老A又承诺道:“孝武啊,你就放手去干吧!必要时我可以直接给一片天打电话,用委座的名义解释一切!”

放下了老A那激动人心的电话没多久,张孝武就得到一个让他懊恼的消息。马奎垂头丧气地向他报告说,经过审问,那两个司机和搬运工全都属于同一个车行,他们只是受雇前去搬运这些纸张的,并不是货品真正的主人。他后悔没经过深思就相信了马奎的话,他后悔自己竟会被即将取得的胜利冲昏了头脑,犯下了幼稚的错误。

张孝武心里虽然掠过一阵失望,但他心里却知道这肯定是对手的诡计,从干上这行起,他的确没见过自己送上门儿来等着抓的共产党呢。不用问,马奎这个笨蛋又被对方的迷雾遮住了眼睛。而这迷雾背后,一定会露出什么尾巴。现在就是他亲自给马奎擦屁股的时间了。

想了想之后,张孝武问马奎:“你去那个车行证实过没有?”

马奎擦着汗回答说:“卑职不敢疏忽,卑职亲自冒名给那家车行打电话询问了,对方接电话的管事很快就查到了这宗买卖的记录,还肯定地说是一个军官模样的人雇他们来的。但是车行并没有记录送货的地址,只是说雇主让他们在库房门口等通知。”

听到这个消息,张孝武感到了一丝希望,他不禁微微一笑,下令把车把式都放了。

在北平的一个角落里,一个女子拨通了军统电讯处的电话,趾高气扬地爆出了自己的身份密码:“我是情报员6652,要给老A局长发电报!”

电话这头,军统的电讯值班员赶紧拿来了纸笔做好了记录的准备,客气地回答道:“您可以开始了。”

那女人“嗯”了一声,熟练地念出了一组必须老A本人破译的密码来:“65271 21012 63651……”

第十七章 重大线索

1949年1月20下午4∶17

虽然把抓来的车把式和那两辆马车全给放了,但截获了的纸张却是货真价实的。为了小心起见,张孝武特地从银行请来了经验丰富的经理,再一次从他的嘴里获得了千真万确的答复,才敢真正地放下心来。

张孝武派人看着那两个车把式,一时还没有什么结果,但他相信,顺藤摸瓜就会把他带到事实真相的面前。可以说,这一收一放,就是胜利的前奏。

在暂时取得了表面层次的胜利之后,张孝武无法因此而得意忘形一会儿,倒是一丝没来由的恐惧悄悄地爬上了心头,张孝武总是觉得心里很不踏实,因为今天的事情似乎太顺利了一些,同时有好多疑点仍没有答案。可要让他说出问题究竟出在了那儿,他却根本说不出来。他感到自己已经陷入了一张无形的网中,在无尽的虚空中徒劳挣扎着。

围绕着这件关系到国计民生的事件,从西柏坡到北平,国共双方都在加紧着行动。在目前这种形势下,谁都明白,这次较量中,除了勇气和智慧的较量外,他们还都在跟时间进行着赛跑,最终得胜的机会只能属于比时间早一步到达终点的一方。

此时,西柏坡丝毫也没有放松对泄密事件的追查。收拾了平山县的那家诊所,伪装成医生和民兵模样的特务终于落入了网中。进过几分钟攻心的审问,那个民兵模样的特务动摇了,他看着孙科长说道:“我虽然不知道‘启明星’去了哪里,但我可以交代出他发展的下线……”

孙科长听了心里虽然暗暗高兴,但表面上却仍然不动声色地回答说:“那就赶快说吧!还在这儿慎着干什么?”

那个特务“扑通”一声跪在孙科长面前,磕头如捣蒜地哀告道:“那……我说了能不能饶我一命……”

孙科长正襟危坐在正中,气定神闲地看着他,他故意沉吟了一阵才回答说:“你也知道,我们有宽大的政策,这个是不是能商量,完全取决于你的表现了!”

那家伙听了如逢大赦,马上站起身来说道:“好!我说!我说!”

就在孙科长成功地摸到了给北平军统快速传递情报的交通线第一站,并从伪装成民兵的特务身上打开了突破口时,北平城里却是风云突变,一个意外的巧合破坏了邹立敬等人给张孝武使的障眼法,局势再一次紧张了起来。

事情是这样的,军统特务让北平警察局的警察派了些人手去印厂监视,他们不放心,又派了一个便衣开着摩托前去检查那些警察。在途经德胜门内的时候,这个特务有了新发现。几个正在墙角鬼鬼祟祟进行交易的人映入了他的眼帘。他看见其中一个迅速地把一根金条塞进了怀里,又把一沓看着眼生的钞票递给了对面的人。

起先,特务并没有特意关注他们,他是要走过去到胡同口去开摩托,就在这擦肩而过的一瞬间,却听到那个拿到了金条的人低声说道:“放心吧,这种钱出城买粮食最好用了!就跟在四九城里任何一个大地方儿用美国大鼻子的钞票一样……”

那个特务脑子一转,当时便想到了这种出了城便好用的钞票来,那就是——人民币!想到这里,他火速拔出枪来,对着那两个人大喝一声:“别动!谁动打死谁!”

面对黑洞洞的枪口,那两个人先是一愣,紧接着就一个朝东,一个往西分头逃跑了。情急之下,那个特务举枪就打,一颗子弹打在了那个收金条的人面前的墙上,吓得他停住了脚步再也不敢跑了。另外一个换钞票的真不含糊,“哧溜”一下钻进了附近的一条胡同,眨眼的工夫就跑没影了。

特务走上前去用枪一杵瘫坐在地上的那人骂道:“跑啊,你怎么不跑了?”

那人苦着脸说道:“长官,你是哪个分局的?我和里边有交情,别误会呀!”说着话,他从兜里拿出了十几块大洋往特务兜里一塞,就想转身走路。却听见那特务在身后冷笑着说道:“站住!老子我是军统的,是你说的那些人的祖宗!钱我虽然收了,可你还是得跟我回去!”

那个汉子眼见着眼前亏吃定了,也横下了心来。他冷笑着对特务说道:“爷们儿,我不管你是军统还是什么,江湖道义总还是要讲吧?把我逼急了谁也没有好处!”说着话迎面一拳直捣特务的面门,却不料被特务一个扫堂腿撂倒,踩住他的胸膛,得意地说道:“把你身上的钱全掏出来吧,我放你一马也不是不成!”

那汉子不过是个小混混儿,哪尝过被枪口指着脑袋的滋味儿,他忙不迭地掏出了身上所有的钱。那个特务趁他不注意猛地从他怀里拽出了那根金条,把眼一瞪,抬起脚骂道:“妈的,就算我今天出门认了个干孙子,滚吧!”

丢了金条的汉子倒也识相,爬起来一声不吭地就跑了。

特务得意地吹着口哨把金条揣进了兜里,仔细地翻弄起搜出来的钱来。除了几块大洋和一把铜子儿之外,几张叠着的钞票映入了他的眼帘。展开一看,竟然是共产党印制的人民币,分别是印着帆船图案的五元券,和几张印着火车站的十元券,大约有个百把块钱的样子。望着手里这种花不出去但却很犯忌讳的钞票,一个恶毒的想法涌上了特务的心头……

回到军统站,特务押着一个欲哭无泪的商人来到马奎的面前。马奎指着那个商人问道:“这小子怎么了?”

特务回答道:“我在买烟时发现他掏出的钱里有共党的人民币!于是就把这老小子抓到了这里,副站长您看……”幸亏他这句副站长叫得及时,正准备骂这个特务狗拿耗子的马奎当时就改变了主意,他摆弄着那几张人民币夸奖道:“好,你办事认真!我待会儿就跟站长说,好好地奖赏你!”说完这句话,马奎又学着张孝武的样子把脸一绷,命令道:“把这个小子押下去,好好地看管起来!”

那个特务一听正中下怀,赶紧带着那个被他栽赃的商人下去了。

张孝武把马奎送来的人民币拿在手里反复地端详了起来,他从情报里早就得知这种钱已经在石家庄等解放区开始流行了,但还是第一次见到实物。联想到这几天站里正在追查的案子,张孝武捏着这几张人民币,准备起身去叫几个处长都来开开眼。话没出口,人却一下子呆住了。因为张孝武从手感上感到有些不对劲儿,这些钱跟那些收缴回来的纸张的手感有明显的不同。

张孝武抬起头对马奎吩咐道:“快去!马上取几张从西什库教堂收缴回来的纸来!”虽然不了解张孝武的用意,马奎还是立刻执行了这个命令。

马奎取回了几张纸,按照张孝武的意思小心地用裁刀裁成了钞票大小的几张,放在了张孝武的面前。张孝武拿过那几张纸,跟手里的钞票比对了起来。尽管这两种纸全都是嘎嘎作响,看不出到底区别在哪儿,但张孝武还是敏锐地感觉到了它们的不同。琢磨来,琢磨去,张孝武还是没法确定。他慢慢地走到了窗前,把搜出来的人民币和起获的纸张一块儿拿到了阳光下,答案一下子就出来了。一看之下他才发现,那些来自西什库教堂的纸上全都印着国父孙中山的水印头像,下边还有一行中英文对照的小字,写着“举债救国,驱除鞑虏”,而他手里的人民币上却根本没有水印。

张孝武赶紧拿起电话向中央银行的专家询问。一问才知道,自己缴获的纸跟共产党准备印制人民币的纸张根本就是风马牛不相及。首先,水印,与印刷无关,是在造纸过程中形成的,是“夹”在纸中而不是在纸的表面,迎光透视时可以清晰看到有明暗纹理的图形、人像和文字。它是纸张在生产过程中用改变纸浆纤维密度的方法制成的。专家根据张孝武描述的纸张上的水印分析,那批纸张是民国建立伊始,国父孙中山为了缓解民国政府财政,印制救国债券时使用的专用纸张,由德国的造币厂生产,距今已经很有些年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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