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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虎想通此节,急忙飞脚将四个盗匪踢晕,对方才报信的青年道:“你们先帮我看着这四个贼人!”他话才说完,便急忙向衙门奔去。
查协既然是这群盗匪的首领,潜行的本领自然高强。他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了大牢中,正在为自己的手下逐一拆解手脚上的镣铐,却被巡视路过的狱卒发现。狱卒大声示警,衙门里的众衙役捕快将大牢围了个水泄不通。盗匪们却将镣铐当作兵刃,已经打伤了不少人。幸好大牢中道路狭窄,衙门这边人手又多,双方勉强胶着起来,这才没让盗匪们冲出大牢去。
王小虎赶到衙门大牢,从众捕快身边挤了进去。迎面一条镣铐甩来,王小虎先避后夺,扯过那条镣铐,一掌将那盗匪打晕。查协见是王小虎来了,急忙亲自攻上。他使一口大刀,舞动起来大牢里尽是刀光,不论是官是匪都停止了殴斗,躲开查协的锋芒。王小虎见查协用了全力,便也反手拔出背上单刀,接了查协一招。忽然王小虎发现查协刀法中的一个大破绽,急忙抢到查协的左侧,单刀撩起,攻查协左肋。不料查协先前的破绽竟是诱敌之计,他等王小虎迈步到了左侧,便突然一阵抢攻猛打,忽地又转攻为守,从王小虎的身旁冲了出去。王小虎急忙追上,查协射过三支透骨钉,王小虎挥刀格开。
王小虎被透骨钉缓了一缓,查协就已经跳上了屋顶。王小虎急忙追上,他们俩展开轻功,在一个又一个屋顶上奔走追逐。到了城北的大佛工地,两人又沿着脚手架一直跃至尚未完工的大佛颈部。查协走投无路,这才停了下来。王小虎随后赶到,冷笑道:“怎么了恶贼?跑不动了吗?你倒还真会跑,不过想借着工地脱身,可是门都没有!”
查协的脸上有一条又大又长的刀疤,从左眉以上竖直延伸至颧骨以下。而他的左眼被那刀疤贯穿而过,自然是瞎了。查协转过身来,血红的右眼瞪视着王小虎,模样甚是恐怖。他恶狠狠地道:“哼,小鬼,你想抓我?你究竟是何人?竟敢与我盗王作对,报上名来!”
王小虎脸色一沉,指着查协道:“你们这群鼠辈好大的胆子!趁我奉师命外出缉盗不在,竟在杭州城里为非作歹?既有我王小虎在了,你们休想得逞!你手下全被我收拾了!接下来该你,束手就擒吧!”[汶网//。。]
查协的脸色变了变,他朝一旁吐了口唾沫,道:“原来你就是那个坏了道上不少兄弟的王小虎?呸,什么老虎小虎的?现在就让老子来好好教训你这小子!”
查协话未尽,刀先至。他的刀法大开大阂,先前受制于牢房狭小的地形,此时在这空旷的大佛顶上施展开来,便如一面急速旋转的齿轮,泼风一般朝王小虎扑来。王小虎一刀一掌,攻守有秩,与查协斗了二十回合,终于将他的大刀绞飞,一掌将查协打下大佛。这大佛足有十余丈高,查协自大佛顶上跌落,眼看就要砸中地面,就算不死,恐怕也要摔成重伤终身残废。
眼看查协跌落佛顶,王小虎一把扯下交叉绑在胸前的缚刀粗绳,朝查协的脚踝一卷,接着用力一拉,将查协倒翻上来。查协重重摔在佛顶上,王小虎上前补上几掌,封了查协的几处穴道。他的佩刀比普通的单刀沉重得多,所以缚刀的绳索又粗又长,现在正好用来捆绑查协。王小虎一手提了佩刀,一手带着查协,顺着大佛工地上的脚手架逐层跳下地来。
看来大牢中的动乱最终还是被镇住了,王小虎一落地,便看见衙门的两名捕快小平与阿温焦急地等在一旁。王小虎道:“两位大哥,衙门那边的麻烦都解决了吧?”捕快阿温道:“多亏了太守大人亲自指挥,那帮贼人已经全部被制伏了。”王小虎道:“那就好。两位大哥,这盗匪头子已被我捉到了,现在就交给你们带回衙门!”
捕快小平竖起大拇指,高声道:“小虎,这家伙是有名的盗王查协呀!你不在的这段时间,他来我们杭州犯了不少案,棘手透顶!结果你才一回来,就立刻逮着他!真够了得!”
王小虎与查协从衙门一路奔至大佛工地然后相斗,早已引来无数百姓聚集围观。他们听说王小虎抓住的就是前些日子搅得杭州城鸡犬不宁的那个盗匪集团的头头,纷纷鼓掌喝彩起来。阿温也笑道:“是啊,小虎这半年来都在其他郡县忙着抓贼,反把咱杭州自家给冷落了!”
王小虎看了看周围的百姓,不好意思地抬手挠了挠头,道:“两位大哥,请别这么说呀!小虎也是奉师父之命,外出琢磨武艺的啊!”小平拍了拍王小虎的肩,道:“哈哈哈,小虎呀!你可不要太谦虚了啊!要我说,如今的小虎简直就是昔日盛大侠的翻版!”阿温也道:“是啊,要不了多久,小虎必能扬名五湖四海!”小平脸色一沉,瞪了阿温一眼,道:“阿温,你说什么呢!”
第三章 女郎
小平语出惊人,原来是抖了个包袱,笑道:“小虎他已是名扬在外的大侠,你随便找个身上带着家伙的江湖人,有谁不知道‘大刀王虎’的?”
众人都呵呵而笑,小平抬手示意大家安静,然后道:“小虎啊,我们赶紧把这家伙押回衙门去吧!事情快些处理完,你也可以早一点回去见你师父。”王小虎点了点头,当下三人将查协押回衙中。
杭州太守先将王小虎大大夸奖了一番,又将衙门众捕快、衙役劈头盖脸地训斥了一顿,这才升堂问案。查协倒也干脆,前些日子在杭州城中去了多少人家,盗走了多少东西,全都一一交代了出来。不过太守接着再问赃物销往何处,查协却再也不肯吐露半个字了。
杭州太守正待下令对查协用刑,却见衙门外头围观的百姓中忽然挤进一个青年书生来。书生在衙门口站定脚步,这才拍了拍衣袖上的褶皱,拱手对方才被他所挤的人们表示歉意。
杭州太守眉头微皱,道:“兀那书生,还不快快退出衙去?”
那个书生居然不退反进,快步走进堂上来,对杭州太守长揖一拜,然后跪在堂上道:“太守大人在上,学生这厢有礼了。”
杭州太守眉头依然紧锁,拍了一下惊堂木道:“本官念你是读书人,这才没将你打出衙去。怎么现在你非但不速速离去,还反而闯进堂来?不当本官的话是一回事么!”
那书生急忙又施一礼,道:“大人请息怒!学生戴透额,家住城南。只因这位先生在学生家中未曾告知便借走了学生珍藏的一卷画册,学生急于索回,这才擅闯公堂,还请太守大人赎罪则个……”
这戴透额说话时先是朝地上跪着的查协一指,然后又向杭州太守一揖,双手拱抖好似波浪起伏。杭州太守心中又好气又好笑,道:“也罢,那么本官便算将你以遭窃失主的身份传唤上堂。戴透额,本官问你,你所失窃的,是为何物?何时遭窃?”
戴透额拱手道了声“是”,眼中流露出无尽的向往,缓缓道:“这世间有部传奇,名曰《天使绘卷》。个中世界,并无我等浊物,只有佳人女子,均是兰心蕙质。”他又伸手指了指查协,续道:“学生珍藏《天使绘卷》第一、二两卷,第三卷刚得不久,便被这位先生借了去。学生对这画卷分外珍视,于是还想请这位先生尽快归还。”
杭州太守一拍惊堂木,道:“查协,方才你的确有说起那《天使绘卷》。本官问你,那绘卷现在在哪里?”
查协冷笑一声,并不理会杭州太守,而是转过头来对戴头额道:“穷书生,你道我为什么放着你的那一、二两卷不拿,光光拿走了第三卷?因为我来到杭州,找的就是这《天使绘卷》。你所珍藏的一、二两卷只不过是书坊所印的普通画卷,而第三卷却是《天使绘卷》的真本。我从你家中盗走的第三卷现在已经藏入私人宝库之中,你是要不回去的。何况……”
查协似乎有些犹豫,他顿了一顿,才续道:“穷书生,你该庆幸是遇到了我。那《天使绘卷》的真品,并不只是简单的画卷。你还是,另买一卷赝品吧。”他转过头来又对杭州太守冷冷地道:“那些值钱宝贝的买主有些可不是你区区一个太守所能惹得起的,再问下去最终吃亏的是你自己。”
戴透额听了查协的话,急道:“查协先生,学生恳求您,将《天使绘卷》还回来吧!您是多少钱出的手?学生愿意双倍买回……”
戴透额说到这儿,人群中忽然又先后冲出一个老翁和一个少女来。那老翁一把揪住戴透额的衣领,扬手便打了他一个耳光,骂道:“你这个逆子啊!我辛辛苦苦挣钱供你读书,可你这又是在干什么!”那少女急忙将老翁拉开,劝道:“爹爹,您先消消气,别在公堂上打弟弟了……”
杭州太守的问案被戴透额打断,又见戴老翁当堂揍子,终于大怒道:“呔!你们三个在公堂之上成何体统?来啊,将这三个咆哮公堂的庶民给我拖出去,将那戴透额重打二十大板!”
衙役们压低嗓音道声“威武”,就将戴透额一家三口拖出了衙门去。杭州太守整顿了公堂秩序,但也许是为了保全自己的乌纱帽于是跳过了追赃这一节,开始问王小虎是如何拿住查协的。等到王小虎可以离开衙门,太阳已经快要完全落下山头。
王小虎心想:“不好,做饭的时间已经过了,师父恐怕要肚子饿,我得快些回去!”
他正急匆匆地往盛府大宅赶,却忽然听到身后轻轻飘来一个甜甜的声音,道:“等一下~小哥!”
那声音中似乎有无穷的魔力,吸引得王小虎“噔”地一下站定脚步。他猛一回头,却只觉得整个世界都暗了下来。
灰色的天,灰色的夕阳。灰色的山,灰色的城墙。灰色的街道,灰色的人群,眼前的世界是那么的模糊,可就在灰色世界的中央,却有一个靓丽明艳的女郎,正向着自己款款走来。
瓜子脸,柳叶眉,樱桃小嘴一点红,水汪汪的大眼睛,它们组合在一起,竟然是那么的不可方物。女郎的双眸始终徘徊着一缕若有若无的笑意,她的目光就像是万缕柔丝,无一不在撩拨着王小虎的心扉。女郎皓颈上佩着一块翠绿的玉璜,更衬得她柔肌胜雪。
女郎只着一袭暗红抹胸,裸露在外的双肩也不知是否是由巧匠细细削磨而成,在夕阳的余辉下竟微微有些发亮。饱满的双峰之下,是没有一丝赘肉的纤纤蛮腰。半透明的红纱随意围成裙摆,其中若隐若现的修长双腿好似美玉无瑕,可偏偏又用高高的长筒丝袜遮蔽了大半,仿佛故意在挑拨男人们将那丝袜扯碎以睹芳泽的欲望。女郎踩一双细竹丝编织而成的凉鞋,各自嵌着一块粉红色小趾甲的十颗雪白的玲珑玉趾纤尘未染,无论哪一颗都让人忍不住想捧起来亲一亲。
女郎沿街一路走来,路边的青年无不对她瞪大了眼睛,生怕自己的双眼不能将这女郎活活吃掉。而那些已有家室的男子,则无不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但他们眼角,却决不会离开那女郎的身畔。年轻的女孩儿纷纷羞红了脸转过身去,至于已为人妇的婆娘,自然是要么三三两两地议论这女郎穿着有伤风化,要么直接拉起自己丈夫的耳朵破口大骂了。
然而女郎并没去在意周围的路人都是些什么样的表情,她袅袅娜娜地来到了王小虎的身边,抬手用右手食指轻轻掂着自己的粉颊,含笑不语。
盛尊武授徒向来严厉,不许王小虎与同龄女孩有多少交往。所以王小虎长到十八岁,却对男女之情还只是一知半解。可是王小虎毕竟是一个情窦初开、血气方刚的青年,面对着如此妩媚动人的女郎,不禁神魂颠倒,意乱情迷,憨憨地道:“姑娘,是……是你在叫我吗?你……你是在叫我吗?”
女郎掩嘴“扑哧”一笑,水汪汪的大眼睛眯成了两条细细的缝儿。王小虎和她正面相对,只觉得心中似乎闯进了一只小鹿,“突突突”地不停在胸口乱踢乱撞。而他与这女郎离得近了,更确定她的肌肤又白又腻。王小虎感觉耳朵中嗡鸣不断,一股凉飕飕的快感沿着脊背缓缓爬了上来,本来略微有些黝黑的脸庞,蓦地里涨得通红。他急忙低下头去,不敢再看那女郎。
女郎又娇笑了一声,轻轻挽过王小虎的手臂,柔声道:“当然是呀,小哥~~”
王小虎只觉得自己被那女郎所挽的手臂忽然陷进了一团柔软的温暖,手背却紧紧贴在一片平坦光滑的清凉上,再听女郎软语叮咛,体香幽袭,哪里还有自己的主意,愣愣地问道:“你是狐仙,还是蛇精?”
女郎听见王小虎问的这一句话,眉宇间神色忽然一变。那是三分惊讶,三分疑惑,三分恐惧,甚至还有一分森冷杀意。女郎眼波流转,双眸隐隐焕发出奇异的光彩,反问道:“你说呢,小哥?”
王小虎如痴如醉地欣赏着女郎娇媚的面庞,缓缓摇了摇头,呆呆地道:“不……你是画中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