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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药典之家仆-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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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你杀了他。”
  杜图晋空点头:“是啊。”
  杜图玄双停顿了一下,低头继续写。
  “你就这样算了?不想杀了我吗?”
  回答他的是一片静默。
  “果真是无情无义啊。”杜图晋空感慨。
  杜图玄双速度很慢,但仍一笔一划地写好了过权书,将工整的文书递给杜图晋空,后者接过后立即大声朗读了一遍。
  “不错,就是这样写。”杜图晋空很满意。
  杜图玄双摩挲着领主令:“九真被你杀了吗?”
  杜图晋空这才反应过来:“我要说是,你是不是就不给我加章了?”
  杜图玄双一直盯着他。
  “他死了。”杜图晋空扬起嘴角,再次肯定。
  杜图玄双闭上眼睛,一串泪水从眼角流出来。
  气氛一时静默,杜图晋空收了恶劣,变得面无表情,再次重申:“他确实是死了。”
  砃一直时刻注意着杜图玄双的动静,见自家大人开始喘粗气,情知不好,慌忙拍着他的背,着急地劝解:“大人,大人……”
  杜图玄双紧紧抿着嘴,牙齿咯咯作响,五官形成一条坚硬的弧度。在再次听到九的消息后,他全身的情感都仿佛随着那两个字离开了,只剩一个冰冷的躯壳,冷冷的独留世间,形容绝望。
  杜图晋空低头看他,对上他的眼神时竟骇了一下,神色慢慢变严肃,看着他一句话都没说。
  杜图玄双脸色已经憋的发紫,砃拍了一会背情知无效,慌忙去找巫沉夜留下的药,急匆匆端着碗水过来,倒出一枚小药丸:“大人,大人,你醒醒!”
  老管家急了,也顾不得什么了,当即用小勺去撬他牙关,想把药丸喂进去。
  眼看那药剂进了杜图玄双的嘴,一直站在那里的杜图晋空突然抢过药瓶,药丸也被他捏在手里:“本来死不了,你这药一吃就不知道了。”
  砃彻底被他的无礼激怒,上前去抢夺药瓶:“把药还给我!”
  “老人家还是不要妄动的好,小心闪了骨头。”杜图玄双这症状是迷了心窍,杜图晋空上前大力拍着他后颈,一手捋着他脖子,很快杜图玄双张开嘴,喷出一口血来。
  砃又是惊怒又是心疼,颤颤呼唤:“大人?”
  然而喷出血后杜图玄双竟然瘫软下去,杜图晋空伸手一试,竟连气息都不见了。
  见状,杜图晋空大惊,立即将人抱出轮椅,杜图玄双的呼吸探测不到,杜图晋空颤颤巍巍掰开他的眼皮,惊得声音陡变了:“玄双!”
  “大人!”砃也意识到不妙,当即支撑不住跪倒在地,抓着杜图玄双的手:“大人!我的孩子……你怎么了?”
  杜图晋空全然没了刚才的作态,冲还在发呆的仆人大吼:“都给我滚出去!”
  屋内的小仆以最快的速度逃离,紧紧关上门。
  杜图晋空按着杜图玄双的脉搏,在关门声中手法飞快地给他医治。
  砃诧异地看着他从袖中掏出来的一堆的瓶瓶罐罐,诧异他的袖筒简直是个百宝箱。杜图晋空手法飞快,一根根粗银针齐刷刷扎到杜图玄双身上,他甚至不用看穴道,扎完迅速配出对症的药,可只是治着治着他突然停了下来……
  杜图晋空表情奇妙,慢慢把针一根根拔出来收好,低头看着老管家:“你们倒是聪明。”
  砃一脸茫然地抬头。
  “是巫沉夜,”杜图晋空咂摸着这个名字,“这药把我都迷惑了,你们故意设了个套让我钻吗?”
  砃不解他的话,只沙哑着嗓子问:“大人怎么样了?”
  看着还在昏迷的人,杜图晋空道:“还活着。刚刚是假死,服用一种药就可以,我竟然没察觉……”
  砃更茫然了。
  许玖在一众药瓶中翻翻找找,倒出一粒药丸喂到杜图玄双嘴里。
  只听“咳咳”几声,床上的人突然咳了起来,慢慢睁开眼。
  “你会医术。”杜图玄双声音轻微,异常肯定道。
  “被你发现了。”
  杜图玄双有一瞬间的喜悦和迷茫,他用虚弱的眼打量着对面的人,竟产生这人很熟悉的错觉,这错觉让他不自觉道:“你低头。”
  “哼,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杜图玄双笑了笑,伸手努力去拉他。
  那只手白的刺眼,杜图晋空一动不动,任那手拽上他衣襟,紧接着又一只手戳上他脸颊,杜图玄双喃喃道:“九这里有个酒窝。”
  “关我什么事?”
  “你会医术啊。”杜图玄双怅怅道,由于刚才的一番折腾,杜图晋空能很明显地看到他额头上的汗珠。
  “你设今天的局不就是想知道我会医术么。”
  “九,阿九。”杜图玄双看着他,“九也会医术。”
  杜图晋空心中一凛,几乎以为对方要认出他了,但触到那茫然的眼神,他心中稍定,又生出一股古怪的失落:“是吗。”
  “我刚听见你叫我的名字,跟九一模一样。”
  “你听错了,你说的九死了。”
  两人说话的功夫,杜图玄双的手一直紧紧抓着他,那双手要急切寻求破绽似的,狠狠揉搓他的皮肤,那片皮肤很快发红变色,连微小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你看,我确实不是九。”
  杜图玄双记得九的颈窝又好几颗小雀斑,后来这片皮肤又被烫伤,他当时就在场,那狰狞的场面让他夜里睡觉时都会颤抖,夜夜不得安息。
  那烫伤的位置他决计不会记错的。
  杜图玄双心中的妄念又被自己否定,他颓然地松开手,眼睛触到一旁散落的药瓶。
  杜图晋空也下意识看了一眼,那药瓶不是杜图庄园的那批。
  两人的目光又撞到一处。
  杜图玄双觉得自己陷入了巨大的谜团,但是找不到突破点,他眼神放空地躺在那里:“真是……不明白。”
  杜图晋空皮笑肉不笑了一下:“把领主令给我。”
  杜图玄双对砃道:“给他。”
  砃把领主令递给杜图晋空,见那人认真地在过权文书上盖了个戳,知道大人的庄园已经易主了,不过心头并没有多少惋惜。到如今地步,身外之物尽是空谈。
  杜图晋空的目的达到,他立即收拾东西离开,临出门前回头看了眼床上的人,发现对方又陷入了间歇性昏睡。

  ☆、130

  改制令在议事厅引起了轩然大波,群臣辩论了一天一夜,最后才由王上出面一锤定音。
  王上将两派意见折中,只改动了俸养制这一部分。
  饶是如此依旧王城震动,不少要去寻死的、哭爹喊娘的、咒骂杜图玄双的层出不穷。俗话说夺人生计犹如杀人父母,除了王族直系贵族外,其他二等三等贵族都是靠国家养活才能保持优渥生活。因份例是按人头发放,以至于不少贵族都是靠多生孩子维持家用,
  俸养制改革一经下达,直接动摇了这些人的根本。虽说跟改制令一起下达的还有从军、考试竞争的出路,但都是娇生惯养长大的,突然要去从军,从军是那么好从的么!大皇子都死在战场上了!
  考试,呵呵,别开玩笑了好吗。
  总之王城内外都炸了锅,然而再纷乱的地方总有一些安静所在。
  杜图玄双此刻正躺在小角楼内,听闻这个消息后笑了一下,而后脸上的阴霾沉沉散去,他让砃将新颁布的榜文拿给他,一个字一个字仔细看了,一边看一边笑,竟笑出了眼泪。
  “总算给蓝微一个交代……”
  “还有九……”
  杜图玄双看着砃:“我这一生,死了也瞑目了。”
  砃也很激动,上前给杜图玄双擦脸:“大人自小就是个好孩子。”
  杜图玄双失神,喃喃道:“砃,到最后就剩我和你了。”
  “能一直陪着大人是我的福气。”
  “我死了以后,你把我烧了吧。”
  砃静静听着。
  “世道着实可厌,不想再留下了……烧了后,把灰洒到没人的地方……”
  “好的,大人。”
  “你和我一起吗?”杜图玄双近乎梦呓地问。
  主人死了,契约仆人也是活不成的。杜图玄双问的是砃的身后事。
  “我和大人一起。”
  杜图玄双笑笑:“烧了比放在地下长虫好……就算不长虫,变成人干也不好看。”
  “都听大人的。”
  “我以前经常做梦梦见自己死了,醒来后也不知道是生前还是死后……到现在终于要死了,心里静的很,就像要去睡觉一样。”
  砃仔细地听着,一边听一边给他仔细擦手指。
  “九,找到了吗?”
  砃回到:“大人,庄园到王城要七八天呢。”
  意思是消息传不了这么快,又加上找人,消息到王城指不定要多久呢。
  砃的意思原本是要激励杜图玄双,让他多挺一段时间,然而杜图玄双实在没多少求生意志,他操持过多,早都累了,倒不如脑子放空,休息一会。
  这是杜图玄双最后一次清醒,回光返照般说了许多话,然后就陷入沉沉的睡眠。
  几个小时后杜图玄双突然抽搐几下,然后口鼻开始渗血,起初还是细细的血线,等砃将他运到巫医塔下的时候血流已经堵不住了,巫医塔的人将他杜图玄双运进塔内时,不少人都看到了,进而议论纷纷。
  不管是恨他的人也好,感激他的人也好,这次的答案不约而同:这个人怕是活不了了。
  “沉夜大人呢!”砃大急,不知巫沉夜因何事耽搁,杜图玄双运进巫医塔好一会了他还没下来。
  在大声询问很多次后,巫沉夜终于下来了。砃攥着杜图玄双的手攥的心疼,不知巫沉夜为何会耽误这么久,连忙问道:“沉夜大人,我家大人……”
  巫沉夜脚步踉跄,形容憔悴,再也没有先前目下无尘的神祇样,眉梢眼角都是悲意。他看了眼杜图玄双,慢慢道:“准备后事吧。”
  “沉夜大人,”听到这句话,砃像终于定了心似的,慌张之态也不见了,“沉夜大人,我家大人还有多久。”
  巫沉夜看了看杜图玄双:“最多到后半夜。”
  砃礼貌地行礼:“谢谢沉夜大人。”
  巫沉夜笑了一下:“离开这尘世也不见得是坏事,能解脱也是幸事一桩。”
  砃点头:“是呢,我家大人自小就受苦,走就走吧,反正老奴一直会陪着他。”
  巫沉夜被他这豁达说回了神,笑了笑,眉间的阴郁散了些,赞道:“此言极是。”
  老管家见时间定了,也不慌张了,他当了一辈子管家,对各项事务都是极熟练的,一边守着杜图玄双,一边吩咐小仆去准备丧仪、净水、衣裳,杜图玄双虽不想留存尸骨,但除了墓穴葬器,其他程序一定要做到尽善尽美。
  巫医塔发丧是原本就有的风俗,因很多人会死在求医的过程中,所以巫医塔有专门的净室供人使用,很多病人甚至在最后一段时间专门移到巫医塔来,人们相信白塔通神,巫医族做的祈愿更让人信服。
  巫沉夜给杜图玄双止了血,杜图玄双在这过程中醒了一下,眼睛里还有些许神智,看到人影晃动,还勉力笑了笑。
  那笑容在刺目的血红里显得脆弱而虚幻。
  巫沉夜停留了一会,然后拖着沉重的步伐又上了白塔。
  今天的巫医塔格外不同寻常,然后忙忙碌碌的砃没注意或者已经不在意了,到目前为止他只有一件事可做,并竭尽全力将他做好。
  他早已经把准备好的冠服配饰放到家中专门的房间,还有停灵时用的各类器具,都是最好最珍贵的。
  以沙洲为首的仆人将东西运来后,砃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这些东西他已经检查过好几遍了,然而总是不放心,害怕怠慢了自己大人。人老了,很多事就是容易忘。
  杜图玄双被带到洗漱房,砃轻手轻脚地去给他梳洗。脱了衣服后的大人瘦弱的不像话,皮肤上还浸了血,怎么都擦不干净。老管家不辞劳苦地一遍遍给他擦洗,又害怕他冷着,折腾的气喘吁吁。
  九重冠袍就放在一旁,额定、玉握、安息珠、手珠、脚珠等配饰摆了大半间屋子。
  这些东西是很不好焚烧的,但巫医塔有炼药炉,温度极高,能把血肉之躯瞬间变成一腾白烟。
  ……
  等收拾完毕,一个小巫医下来了,对砃道:“沉夜大人请你们上去。”
  此时杜图玄双躺在特制的玉床上,被众人抬上巫医塔。
  然而去的确是巫沉夜的房间。
  巫医们将杜图玄双放置好就出去了,砃等了半天才等到巫沉夜出来。
  出来的巫沉夜再不复先前的天人之姿,如果说几个小时前见的一面他只是憔悴悲郁,现在的模样则比杜图玄双还不如,浑身的精血仿佛都没了般,只是一个披着皮囊迟缓行走的骷髅。
  饶是砃已经不动如山,看见巫沉夜这模样还是吃了一大惊:“沉夜大人,你这是怎么了?”
  巫沉夜笑笑,笑容里依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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