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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沉浸于20年代美国情绪中的我来说,我很愿意把自己想象成迈克尔·考利。生于60年代的青年不喜欢技术与商业,认为它们毁灭了我们的心灵。但我更愿意将20年代美国作家的成功分给当时美国的技术与商业革命。正是福特的努力、正是留声机与广播这样的发明让美国人生活得更富裕,资讯更发达,他们开始有时间与精力阅读了。像菲茨杰拉德、海明威的作品都是先成为时尚,然后才成为经典的。
那么今天的我呢?一个生于1976年的青年,就像我最初写到的,在我进入大学这一年,以互联网为主的新技术革命正在席卷全球,从1995年到今天,技术革命对普通中国人的影响比起从前的政治更为巨大。当我在鄙薄了90年代中期平庸的校园之后,我必须承认,那些在新技术影响下、于1998年后入学的青年的确有了更多的选择机会。他们也并非像我过去认为的那样没有头脑、没有感情,新资讯革命让他们的知识层次更丰富,也更加独立、强调个人主义。而新技术革命所带来的全球化现象,则让他们真的与巴黎、纽约生活在一起。他们或许快乐多于忧伤,但到目前为止我还不能说不忧伤就是缺乏人文关怀。
好了,我已经在青春的时空中穿梭了一个世纪了,并且不无自恋地让自己回到了1997年,那个脸上长满粉刺的青年时代。我不断地提及历史,又不断地否认过去。我知道我无法看清楚未来,但是我越来越清晰地听到召唤的声音。这声音令我的情绪再次激昂,它提醒我不管身在何处,我都必须不懈地学习。尽管,我不知道自己是否会像1890年代那批美国青年那样最终被淹没,还是像菲茨杰拉德一样留下痕迹。但有一点很清楚,我必须不断地吸收世界上最杰出的思想文化,它比自我回忆更有建设性,即使是过渡的一代,我也希望这种过渡更加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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