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唉,这跟你说不清……”
“怎么说不清!白那孩子不错,你不早些说,等擎先提了你可别后悔。再说了,他带回来的那个阿曛不错,温柔又能干,在山谷里人缘又好,现在种植养殖什么的都是他在做,这两天玉米苗什么的也是他在管,首领的雌性没人比他更合适了。你这次能救回来,阿曛也出了不少力的。”
“这么能干?阿曛那个孩子是不是也和你一样……”
蓝阿姆有些迟疑:“看起来不太像,我也不能肯定……”
“如果这样那白……你要不问问阿曛……”
白此时再也听不下去了,他掀帘而入,站在契阿帕和蓝阿姆面前:“阿帕、阿姆,别去问阿曛了,我知道他不是。他是我的雌性,也只是我的雌性。”他坚定地道:“阿帕,我不会去跟肖争夺狼族首领的,你放心吧。”
躺在床上的契阿帕眉头一皱:“首领什么的再说,阿曛这件事,你说不是就不是了么?”
白肯定地说:“阿曛那性子,怎么可能?而且,”他迟疑了下,最后还是开口说了:“我看过阿曛的身上,没有标记。”
契阿帕一听默然了。
蓝阿姆先是松了口气,继而严厉道:“你可别胡来,阿曛还没成年呢,这都雪季了,身上还没什么味道,虽然他有了圣枞果你们不用过仪式,你也别太着急啊,至多不过一两年,你可……”
白急急打断道:“阿姆,我知道的!我没有对阿曛怎么样。”说完后他虽然神情不变,但耳后却有些发红,在父母面前直述这种问题,真心让成年子女尴尬。
蓝阿姆这才放过了白,温柔说道:“那就好,你可别嫌弃阿姆啰嗦,身子没长开总是不行的。你也这么大啦,阿帕阿姆也老了,将来可是阿曛陪你过,他那么好的性子,你可也得多顾着点。别当我不知道你小时候调皮那点事,这件事可不一样,知道么?”
白尴尬地点头,终于在蓝阿姆挥手的动作中,急不可待地抱头鼠窜了。
什么青年一辈的领袖形象,再次碎成了渣渣,所以再牛叉的人,在父母面前都是个娃儿。
白看到契阿帕还能和蓝阿姆绊几句嘴他就放心了,虽然不能变成兽身去打猎了,但这个样子已然是不错的结果。至于狼族的首领什么的,他是真不在意。就算肖当上首领又怎么样,白淡淡地想到。
站在擎阿帕门外,白有些迟疑,都到了这儿总不能看了契阿帕不看擎阿帕吧,他只是觉得自己不会那么倒霉再听到什么话吧。
“哪个臭小子在外面,快滚进来!”
白失笑,擎阿帕真是够直接,他刚刚想着阿曛的事,倒是一时忘记虎族嗅觉更敏锐了,怕是阿帕早就知道他来了吧。
“阿帕,除了我还有谁来看你啊。你再这么说,我下次可不来了啊。”他佯作埋怨地逗趣着说。
一个黑影兜头扔过来,白灵敏地转身接住,是个木碗,还带着股奇怪的味道,不用说了,肯定是央阿帕开的药的味道。看来阿帕也憋屈着呢,勒令卧床还得喝这种东西,所以拿他出气?!
果然,擎阿帕骂咧咧道:“我又不是契那没用的东西,我就伤了条腿,身体好着呢!这破玩意儿,喝了有什么用……”
白哈哈一笑:“你可千万别被央阿帕听见,要不然这药怕是要更难喝了。”
擎阿帕一想到那老头儿的性格,确实如此,立即悻悻地住了嘴。
“阿姆呢?怎么只留你一个人在屋里。”
擎阿帕白了他一眼:“你阿姆坐不住,带着阿石上北边看热闹去了,说是移植什么玉米苗,那是什么玩意儿?”
白笑了:“那是阿曛折腾的,要真在北边能种出来,雪季里咱们就有别的食物了,听说玉米结果不少,真要能成,足够全谷的人吃好久了。”
擎阿帕点点头:“这倒是不错。”然后,他沉默了一会儿道:“你小子打的什么主意?”
白装糊涂:“打主意?什么主意?”
擎阿帕挥了挥拳头,要不是白坐得远,估计拳头又要落他身上了:“浑小子,你瞒得过契那木头样的,可瞒不过我,从小到大,你尾巴一翘我就知道你肚子里在冒什么坏水儿,嘿,你在山谷里折腾这么多事,真没什么想法?”
白有些沉默。
擎阿帕好像也不是非要他开口:“要我说吧,肖和勇确实不如你适合当首领,可你呢,只有一个人,依你契阿帕那死板的性子,怕是也不会让你一只老虎当了一群狼的首领,对不?”
白苦笑,确实如此。
擎阿帕散漫地坐在床上道:“我都听你阿姆说了,山谷里别说肖和勇了,估计没过仪式的,都被你收服了,可这没用,告诉你吧,我们这群老不死的还在,你那点小把戏就没用。”
擎阿帕琥珀色的眼睛盯紧了白的蓝色眼睛,仿佛一只即将年迈的老虎盯着一只野心勃勃进入自己地盘的年轻老虎,那目光中是警惕多?还是对继承人的审视更多?一时难以分清。
然后他突然又笑了:“所以,你那点小心思还是跟你阿帕说说吧,我也看看,要不要考虑帮帮你。”那种从容睥睨的姿态,又像是只大老虎在逗弄调。教小白虎了。
白依旧沉默地思索着,契阿帕那边,虽然外人看来阿姆温柔,阿帕严厉,阿姆什么都依阿帕的,但实际上,蓝阿姆的意见契阿帕少有拗得过的,所以那边他不用担心,只是时间问题。至于擎阿帕这里,外边看起来阿帕大大咧咧,还怕阿姆,经常哄着他让着他,背地里,拿大主意的都是阿帕,阿姆从不插手,所以,这一仗还得他自己上。
“阿帕,你们这次出去,就为了那么一只猎物,这么多人受伤,差点折在半路上,你觉得值得?”
“大雪季,为了你阿姆他们,有什么不值得?祖祖辈辈都这么过来的,你小子,犯的什么傻劲儿?”
“我不是为了什么首领之位,只是觉得,你们这样做,不值得。”
“没错,咱们祖祖辈辈是都这样过,但为什么山底下的恐兽可以占据猎物众多、水草丰美的地盘,我们兽人要避让一侧?”
“我只是觉得,咱们兽人,不比恐兽差,何必要退让。”
75
按李识曛的想法;既然要大批量制造武器,不如来个流水线生产,这样有效率而且质量可以保证,各个生产环节培训起来也简单。
不过白的想法似乎不太一样,“武器还是让雄性们自己来吧;如果一把武器不是自己做出来的,他们也用不好。武器就是勇士的生命,不能像了解自己爪牙一样了解它们;还用什么武器。”
李识曛;……
他为什么有种修真小说里剑修自己炼剑的即视感,不过;“那也只能是主要的随身武器可以这样去制造,像标枪这样的配置武器,还是应该流水线生产,不然没有办法保证标准性与精准性。”
看白还有些犹豫,李识曛继续补充道:“总不能所有武器都让你们自己亲手做吧,那得耗费多少时间?一把两把的还行,就当让兽人们熟悉武器了,像标枪这样半消耗性的东西,你们又是训练又是巡逻的,能行?”
白听到这才点了点头。
最近玉米苗移栽完毕,雌性们剩下的工作也就是平时浇浇水,施施肥,轻松了许多,而且,似乎每天去忙活一下,看到自己栽下的东西多长了一片叶子,或者比昨天高了一些,雌性们都能高兴上半天,讨论多久能收获,又能收获多少。
雌性们白天空闲的时间正好可以进行一下武器制作培训,李识曛希望不仅是种植养殖甚至是手工业,雌性们都可以胜任。学会了制作武器之后,李识曛相信以这些雌性们的聪明,一定可以想到制造别的工具,甚至是改进李识曛提出的武器。
现在他观察下来,雌性们的体力更略优于一般地球上的亚洲男性,如果不是这个世界太凶险,以雌性们的能力配合上各种武器,集体生存应该不是问题的。
这次的武器制造是培养他们创造工具、使用工具的另一个平台,也要让他们意识到,战斗不只是雄性的事情,雌性也可以,哪怕雌性们自己不能直接到战斗第一线,也应该用别的方式贡献自己的力量。
这个危险的世界里,战斗关系存亡,不可轻忽,无论雄雌,人人有责。
另一方面,更远程一点的武器,李识曛最后还是选定了单体弓,那个复合弓他研究了一下,光材料就不下七、八种,一一确认测试就不知道要耗费多少时间,确认了材料再一一寻找将他们组合起来的工艺,需要的时间更是个未知数,这个可以放入以后的日程,但绝不适用于当前这种急需武器投入的时候。
就像二战的时候各参战国会去量产坦克飞机,却没有一个国家开发洲际(弹道)导弹,是人都知道后者威力更大,但当前的科技水平不支持马上开发成功,急切的需求不允许这个研发的时间。提出洲际导弹的德国甚至来不及将设计付诸实践就已经战败,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更重要的是,高超的科技含量意味着复杂的工艺,同时意味着量产的不可实现。没有数量,投入大量研发的时间,这在当前的山谷看来,完全是个不值得投入的项目。
至于穆阿帕那里,复合弓对他来说已经成了某种执念,李识曛不会去向他陈述种种难题而让他放弃,李识曛深知,凡是这种技术宅,在学术上都是极其固执的,哪怕碰到了南墙,他们的第一想法是打破南墙或者翻过南墙,回头什么的绝不在他们的方案中。
也许正是这种固执让技术宅们能在学术进展中爆发出巨大的能量,取得巨大的突破,李识曛自己是个更现实些的人,这种明知有墙非要撞的固执他钦佩,但不会去效仿,他宁可将时间与精力投入在更值得的地方,比如标枪的量产,穆阿帕那里,他尊重也祝福,也会提供必要的建议,希望他能真的有突破吧。
李识曛将整个标枪的制作细细地拆分成了十二个步骤,有的只是粗糙地将黑曜石敲成某种碎片,有的只需要将树枝处理成规定的长度,有的只是简单的镶嵌,每个步骤非常简单,哪怕是个孩子也能学会,但如何保证一个步骤里每次动手做出来的东西都一样,却是需要大量的实践来累积经验。
这项工作被李识曛安排在了下午,上午雌性们可以打理一下地里的玉米,大厅被临时征用作了工作间。雌性们坐成一排,前一个人处理好的东西传递给下一个人继续处理,当这十二个步骤走完一遍的时候,一把标枪也就完成了。
雄性那边,白的训练从来没有放松过,武器制作也加入了技巧培训中,不出白和李识曛所料,雄性们对于有杀伤力的武器总是比较狂热的,亲手打造一把适合自己的武器对于雄性来说,诱惑力非凡,这项工作完全不用白的监督,他只是负责在雄性们征求意见时提供一些建议。
偶尔一些时候,白甚至会要求雄性们换回兽形在一段时间内都用兽形进行训练,李识曛开始很担心,大概白的第一次变化给他的心理阴影太深刻,他的印象里,这种变形对身体的负担实在太大。
白的解释却比较简单,兽人不可能一直保持人形,只练人形不练兽形是不可能的。而且,变形对身体的负担虽然大,但在食物营养充足的现在而言,完全可以承受,只要不是短时间内频繁的切换都应该是可以的。
在这些古板的阿帕们看不起的日复一日的训练中,增强的不仅是这些年轻兽人们的体力、技巧与配合,他们耳濡目染的更是白的思想、观点,矫情点地说,白将自己的理想与信念也灌输了进去,同时渗透每日固定行动的还有纪律与忠诚。
在李识曛看来,这样一支连统一的着装、武器都没有的人马,说是军队也太搞笑了点,然而,从内在的观念与他们将要覆行的职能看来,这的确是白为了自己的理想打造的一支军队。
这些天天一起训练的人,不仅有他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也有比他年长的成年者,他能叫出他们每一个人的名字,对他们的性格了如指掌,对他们最近的心思,说句不客气的话,白比他们的父母、甚至是雌性都要了解。
平时他们可以在一起玩笑无忌,无话不谈,就像山谷中之前的氛围那样,他们是亲人,血脉相连。但白知道,一旦他决定了什么事情,这支队伍里的每一个人都会毫不犹豫地去执行。
这是白每天训练、日日浇灌的成果,也是他无数次正确决策所换来的回报,就像李识曛和那些雌性们日日看护那些玉米苗一样。他用自己的一言一行浇铸重塑了这个集体的灵魂,这个雪季里他带领下山谷里富足的生活更给了大家追随他的动力。
过去,或许这个团体只是一盘散沙,大家互相之间是亲人朋友,彼此信任了解,却缺少一个强大的向心力,而当共同的理想、信念加入进来的时候,关于圣灵的、关于未来生活的,这一盘散沙会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拧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