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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蒂看他一副神魂落魄的样子也很不忍心,便跳到他肩膀上,用小脑袋蹭了蹭他的脸颊,“其实我相信,隆美尔在登陆地点上并没有判断失误,他很可能知道盟军真正想登陆的地点是在诺曼底,而不是加莱。”
塞西耷拉着眼皮,无精打采,“可他的确是把‘大西洋壁垒’建在了加莱。”
凯蒂,“这不能说明什么!你要知道他在建造‘大西洋壁垒’的同时,还做了另一手准备,但那项建议被最高统帅部的老头子给否决了,所以才会造成他判断失误的假象。现在你即便把真正登陆地点告诉他,也是无济于事,因为历史不能被改变。”
“那我们企图在希特勒赐死他的时候把他救回来岂不是更没有可能?”塞西彻底伤心了。
“谁说的?保住他的性命是我们来的最终目的,我当然不能让它失败!”凯蒂挺起小胸脯,“现在不能改变历史,那是因为隆美尔的生命还在历史轨迹的保护之中,可到了自杀的时候,他的生命便没有了保护,我们自然就可以肆无忌惮的行动,因为没有什么结果比死更严重的了。”
塞西把信纸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箱,他要亲眼看看隆美尔到底判断哪个才是真正的登陆点。
132想骗过狐狸?没门
高斯将军的休假到了;一直奔波劳累的他终于可以回家休息两个月;隆美尔表示很不高兴;因为少了高斯在身边;做起事来总感觉有点碍手碍脚。
高斯和他的夫人借住在隆美尔家中;塞西非常欢迎他们的到来;三个孩子也很懂事;没有表现出一点不情愿的样子;相反;他们会经常围在高斯身旁,缠着他讲一些关于爸爸在法国的事。
塞西虽然是个男人,但这三十年来一直都是他在照顾着这个家;身上难免会有一点家庭主夫的影子。高斯发现,塞西是个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的人,不过在家庭琐事上又体现了难得细心和耐心,把一大家子照顾地服服帖帖,再加上他那不会衰老的容颜,绝对堪称完美。
再正经的男人也会有想入非非的时候,高斯也不逃过男人的本性,不过他很明白自己的处境,更明白那是顶头上司的老婆,单纯的欣赏一下还是可以滴,再往深处想那是万万不行滴!
“高斯将军,来喝杯新鲜的胡萝卜汁吧!”
隆美尔的书房里摆满了各种军事方面的书籍,作为一名陆军将军,高斯自然不能放过这些珍藏版的著作,除了散步,吃饭和睡觉外,他最喜欢干的就是躲在书房里读书。
塞西看他一看就是好几个小时,担心他眼睛会受不了,便敲开书房的门,把鲜榨的胡萝卜汁端了进去,“您都看了一上午了,眼睛和颈椎都会有负担,休息一下吧。”
“谢谢夫人。”高斯放下手里的书,走过去拿起杯子“咕咚咕咚”一口气把胡萝卜汁喝了个精光。
“你怎么喝得这么快?”塞西惊讶。
高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都是在战场上养成的吸光,吃饭喝水都是速战速决,很少有细嚼慢咽的时候,如果有失礼的地方,还请您不要取笑我。”
塞西笑道,“这有什么?埃尔温现在吃起饭来也跟风卷残云似的,不过他的吃相还是很讨人喜欢的。”言语间满满全是对爱人的喜爱之情。
“……”高斯有些无语,但也很疑惑,“元帅不一直都是急性子吗?”在他和隆美尔相处的两年中,一直觉得隆美尔是个雷厉风行的人。
“当然不是,在开战之前,他的脾气是很温和的,性格有些内向,喜欢安静沉思,和现在的他完全是两个人。”塞西下意识地嘟了嘟嘴,好看的蓝眼睛里都是不满,“做起事来也越来越急躁,全然不像从前那样淡定。”
原来是这样。高斯点点头,然后把杯子往前一伸,“能不能再给我一杯?”
塞西笑得像朵狗尾巴花,“当然可以。”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高斯的脑子只转着一个念头——刚刚嘟嘴的样子真是可爱。书房的墙壁上挂着腓特烈大帝和拿破仑的油画像,纵观整个房间里,只有这两幅油画用以装饰,多余一点摆设和挂饰都没有。
“这幅腓特烈大帝的画像是我们结婚时候我摆在新房里的,后来搬进这所房子,埃尔温觉得它应该更适合这里。”塞西见他对着墙上的油画发呆,出声说道。
高斯,“为什么你要把大帝的画像摆进新房?”
塞西一脸当然,“埃尔温喜欢啊。”
高斯一愣,没想到他会这样回答,这就是所谓的“爱屋及乌”吗?
“难怪元帅会对夫人一往情深,”高斯叹道,“如果我的妻子能为我做到这一步,我想我可能都不会做到元帅这个地步。您知道吗?在我回来之前,元帅还打算去巴黎给您买些礼物让我带回来,如果不是临时有急事抽不开身,他可能真要跑一趟巴黎了。”
“我又不是女人,还来这一套。”塞西嘴上虽然这样说,但翘起的嘴角掩不住心中的窃喜。“啊,差点忘了!伊丽莎白夫人要去参加一个聚会,她让我转告你今晚上不回来吃饭了。还有,不要再喊我夫人了,叫我塞西就行。”
高斯很正经地点点头,“没问题,夫人。”
塞西“……”
从战场回来的无论士兵还是军官,身体都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高斯也不例外。毕竟是快五十岁的人了,不能再把自己当作小年轻,肆无忌惮地挥霍着健康。在回家的前一个月里,他首先要做的就是去医院做个全方面检查,看看哪里需要修理修理。
看到高斯夫人按着处方单把各种颜色的药片摆放在一起,塞西就想到隆美尔那越来越糟糕的身体状况,虽然在家疗养了半年,也有一些效果,可这一上战场,刚刚调养好的病情势必又要恶化。
“药已经放在桌子上,你快点把它们吃了。”伊丽莎白催促着丈夫。
高斯却盯着报纸看,“等会再说。”
“等什么等,再等水都要凉了!”伊丽莎白对他这副不紧不慢的态度很生气,一把抢过报纸,“快吃!”
坐在一旁的塞西往嘴里猛塞苹果,当作什么都没看到。
这时,高斯也有点不高兴,“我不是说了等会再吃吗?难道有心情看看报纸,你别这样扫兴,行不行?”
眼瞧着两人就要吵起来,塞西赶紧插嘴,“行行行了,为这么点小事伤感情实在不应该!”伊丽莎白冲着丈夫“哼”了一声,转身走进了出去。
塞西把放着药片的小瓶盖拿起来,“给。”
高斯抬头,看他。他的皮肤很白很光滑,眼睛很亮很清透。
“真不知道你在别扭什么,高斯夫人是在关心你,又不是逼你服毒,你还满脸不乐意的,如果埃尔温敢这样对我讲话,我早就把这杯热水泼他脸上了。”塞西不满道。
高斯接过药,一仰头,干脆利索地咽了下去,连水都没喝。嘴里浓浓的苦味刺激着味蕾,也刺激着他有些迷惑的神经,让他顿时清醒了很多。
塞西连忙给他端来水,忍不住埋怨道,“吃药哪能不喝水?这么苦的药亏你咽得下去!”
“没关系,这些苦对我来说不算什么。”虽然这样说,但高斯还是接过水杯喝了一口,因为他知道如果不喝这口水的话,塞西会嘟囔死他。
在法国,隆美尔想通过建立海岸防御工事与装甲师的使用来达到阻截盟军的目的。但事实上他这个'B集团军群’司令可以指挥的兵力真是有限。
1944年西欧德军的指挥系统只能用一片混乱来形容。西欧总司令元帅冯·龙德施泰特元帅只能指挥陆军。海军空军各听命自己的司令部。希特勒在遥远的东线遥控指挥西线的7个装甲师。
“元帅,你是不是觉得盟军可能会在加莱登陆?”瓦尔特一直跟在隆美尔身边,看到当前的兵力部署,他大胆地猜测道。
隆美尔透过望远镜望向远方,“那只是最高统帅部的意见,和我无关。我现在所做的就是服从命令。”
瓦尔特从他这话里听出了言外之意,但又不敢确定,只能安静地跟着他一起巡防海岸线。
“加莱看起来是最理想的登陆地点,英国人好像也一直在加莱有着不小的动作,而诺曼底那边却是非常平静,”隆美尔翻开地图,上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标记,“但是瓦尔特,你要想一想,如果英国人要在加莱登陆,他们会就这样大张旗鼓,显而易见地告诉我们吗?”
瓦尔特惊道,“元帅,您的意思是?”
“我也说不准,只能继续观察了,况且还要看看上面会来什么样的指令。”隆美尔含糊其词,他自己下不了这种决定。
“不知道高斯在我家呆的怎么样,塞西会不会不习惯呢?”隆美尔喃喃自语地往回走着,有点家里的情况。
事实证明,他的担心是多余的。一个半月后,高斯将军安全完整地回司令部复职。隆美尔给自己得力助手一个大大的拥抱,“你终于回来了!”
高斯从兜里拿出一封信,交给他,“这是塞西给你的,他很担心你。”
隆美尔瞬间就把朋友抛到脑后,迫不及待地拆开信封,仔细阅读起他家亲爱的给他写的家信。
其实上面没什么主要的事,无非就是一些嘱咐他要照顾好身体,按时吃药,注意安全之类之类的话,虽然松鼠先生的家信总是千篇一律,但狐狸先生却总是看得津津有味,而且最重要的是,在信封里还有好几张照片呢!
“阿尔弗雷德,这次回家有没有见到我的娜娜?”隆美尔自豪地显摆道,“她是不是很乖巧?并且和塞西一样漂亮?”
高斯点头,“是的,元帅,娜娜小姐的确是少有的美女,性格也非常好,很懂礼貌。”
娜娜是隆美尔的心头肉,在他眼里,他的女儿是最优秀最完美的!
“比尔和曼弗雷徳也很棒。你或许还不知道,曼弗雷徳减肥成功了!他现在只有60公斤,个子也长高了不少,站在那别提多英俊了。”这个好消息是他临出发前,塞西特意让他转告给隆美尔的,看来小胖子圆润的身材一直都是这对夫夫的心病。
果然,隆美尔喜笑颜开了,但他马上又问道,“那小子的学习成绩怎么样?是不是还和从前一样糟糕?”
高斯想了想,“这个我不是很清楚,但有一次我看到曼弗雷徳的成绩单,上面只有一科没及格,不知道这算是个什么水平。”
“只有一门吗?”隆美尔满意地点头,“不错,这小子进步挺大的!”
高斯,“……”
四月,希特勒判断诺曼底将是盟军的登陆地点,要求加派兵力。隆美尔根据这一指示,将原驻圣洛的第352步兵师调到奥马哈。
隆美尔希望通过装甲师的力量来弥补德军兵力的不足和消灭盟军于海滩的任务。拨给B集团军群的4个装甲师是:第21装甲师,第116装甲师、第SS12党卫装甲师和装甲教导师。这4个装甲师中一个也没有被部署在加莱。相反的,部署在诺曼底有3个装甲师:第21装甲师,第SS12党卫装甲师和装甲教导师。
瓦尔特和高斯都看出了端倪。第21装甲师是北非德军的老家底。隆美尔绝对的老部下。而第21装甲师被布置在哪里?卡昂市东南!离诺曼底海滩最近的德军装甲师。
隆美尔心中的盟军登陆地点自然是不言而喻。
133天意难违
隆美尔去加莱视察的次数远比去诺曼底的次数要多得多;“大西洋壁垒”在热火朝天地构筑着。起先盟军为了达到欺骗德军的目的,当派出轰炸诺曼底一个拨次的飞机时就向加莱派出两个拨次的飞机;借以混淆视听。可如果他们认为这样就能蒙骗隆美尔的话;那就太天真了。在构筑“大西洋壁垒”的同时,诺曼底的兵力也在悄然增加;而盟军却不明白隆美尔这样做的原因。
在柏林;塞西的设想很美好——如果不和高斯夫人吵架,那高斯将军便不会被隆美尔解雇;斯派达尔也就不会接近隆美尔身边。所以在这段时间里,他一直避免和高斯夫人发生摩擦,努力把两人之间的关系搞好。
进了五月份,高斯还继续担任着隆美尔的参谋长,他们在一起商量着诺曼底的兵力部署计划;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平静,可就在塞西认为斯派达尔不会出现时,最高统帅部的一纸调令送到了隆美尔的桌子上。
高斯将军即将出任西线装甲集群参谋长,而他现在的位置,由斯派达尔中将来接任。
“为什么会忽然调职?是你自己申请的吗?”隆美尔对着调令百思不得其解。
现在正是商讨兵力部署计划的关键时刻,怎么能随便就把参谋长调走呢?隆美尔对这份调令感到很不满,他要给最高统帅部发电报,告诉那帮老头子,高斯不能走。
“元帅,上面下达了命令,我们也只能服从。”高斯严肃道,“或许是他们听到了什么风声,也或许将斯派达尔将军调过来是有什么打算,如果您这样冒地拒绝上面的意思,恐怕对您将要实施的计划会有影响。”
隆美尔焦急地来回踱步,“那我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