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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西额头上迸出三条黑线,“我不是小孩子,可以自己走!”
隆美尔有些委屈,“可是我很担心你。”
“你就在我身边,还担心什么?老实跟着,别罗里吧嗦的,烦人!”塞西觉得嗓子发干,便使劲儿咽了两下唾沫。隆美尔对爱妻的一举一动都很敏感,所以立刻递上水壶,还用帽子给他扇风。
“行了,如果让人家看见中将先生居然对一个小兵体贴入微,肯定要传出不好的话来!”塞西严厉地命令道,“把帽子带上,快点!”
隆美尔不情愿地带好帽子,“这里阳光很毒,万一把皮肤晒伤了怎么办?还是听我的,咱们快点回去吧。”
最后塞西被缠得没办法,只好悻悻地跟着他返回到了指挥所,没想到,米希尔正在木屋里等他。
“不是说午饭过后再来找我吗?”隆美尔不悦道,他还没和塞西好好温存一下呢。
米希尔盯着水杯里的水撇嘴,“这上面飘了一层沙子。”
隆美尔,“有喝的就不错了,你可以把沙子捞出去。”
“我这时候来不是为了工作,而是……”米希尔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为什么没有给我准备洗澡水?我现在迫切的需要洗个凉水澡,这里都快把我给热死了!”
隆美尔“咦”了一声,“可是我们早就为你准备好洗澡水了啊,就在你的板房里放着,怎么会没有?”
沙漠里酷热难耐,隆美尔考虑到初来驾到的米希尔将军不能适应这种高温,便早早命令下属准备好一大桶清水,放在了供米希尔临时居住的板房内,就等他下飞机后冲个凉,也好更快适应这里的环境。
米希尔气愤道,“难道我还会骗你吗?你可以去看看,连一滴水的影子都没有!”
隆美尔疑惑之余,把瓦尔特中尉喊了进来,得到的回答却是肯定的,洗澡水的确是今天一大早就送了过去,还是他亲自送的。
可不见了洗澡水也是实实在在的事,没办法,只好再为身娇肉贵的米希尔将军打来了一桶水,只不过水温有点高,毕竟是在太阳下晒了一早上。
米希尔刚想说话,隆美尔带着塞西赶紧溜回了自己的木屋,这一跑动,两人又是一身汗。塞西还好,穿着短衫短裤,在没有阳光的屋子里很快就能凉爽下来。非常重视仪表的隆美尔先生却一直穿戴着非常整齐,真让人怀疑在这么热的天里,穿这么厚的衣服会不会捂出痱子来……
“你也用毛巾擦一擦,不然真的会起痱子。”塞西给他脱下军装外套,发现里面的衬衫都湿透了,顿时心疼不已,“平时你不用穿的太整齐,只要保持仪表整洁就可以。否则,你这样一板一眼,下面的那些将军们也不好太随便,这又何必呢?”
隆美尔脱掉湿答答的衬衫和长裤,全身只穿着背心和短裤站在床边,低头看塞西拿着湿毛巾给自己擦身,虽然容貌变化很大,但他觉得这个摸样的塞西也很好看。
总而言之一句话,无论塞西变成什么样子,都是最好看的!
两个月未见面的老夫老妻都在移植心中蠢蠢欲动的感情,他们都知道现在不是做其它事的好时候,起码也要等到天黑以后吧……隆美尔的身材有些发福走样,毕竟已经是五十岁的人了,即使保养得再好,也不可能像二三十岁的年轻人。
“亲爱的,三天后跟着米希尔一起走吧,这里很危险,我不放心让你一个人留在驻地,更别说带着你去前线了。”隆美尔轻轻碰了碰他被晒红的脸颊,这才一会儿的功夫,原本白皙的皮肤就开始发红了,时间一长,就很难再恢复从前的白嫩。
塞西明白他的担心,所以也没拒绝,反正人已经见到,看他平安无事的样子,心里便放心了。自己离开柏林,家里的那三个熊孩子指不定又要打个天翻地覆,尤其是卡尔和曼弗雷徳。
“可是你要答应我,一定要好好对待施特莱彻将军,他将会对你有很大的帮助,听我的没错。”塞西抱住他,年轻的脸上满是担忧,“你不能出任何意外,不然我也不能活了,埃尔温,你要知道,你肩上不仅只有荣誉,还有我们一家人的幸福对命运。哪怕不为我,而是为三个孩子着想,也要好好保全自己。”
时间越来越少了,凯蒂那里还没有成功的消息,塞西很担心它到底能不能做出偷天换日的胶囊。他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如果真不行,那他就和隆美尔一起死。
110松鼠先生再次发飙
对托卜鲁克的的进攻被暂停了;因为北非军团的高层们对隆美尔的作战计划争论不休。有人赞成,但大部分人还是持质疑态度;这个计划在战场上连连失利,让德军吃了不少亏,所以大家也都在积极想着别的法子;争取能早点攻下托卜鲁克这块顽石。
这两天隆美尔忙的是焦头烂额,米希尔虽然一直在安慰他;但也只是些官场话,一点实际用处都没有。明天就是回国的日子,塞西却忽然不想离开了。
“别胡闹,这里很危险;你不能呆在这儿。”隆美尔趴在地图纸上,拿着铅笔指指点点。
塞西看着他这副样子直皱眉,“你的近视眼越来越厉害了,应该去配个眼镜。”
“还没到那个地步,只是有时候看东西有些模糊而已,但不会影响日常生活。”
“可这样下去,对你的眼睛没好处!”塞西开始着急,“平时想不想带都没关系,你可以只在工作的时候带上,否则眼睛会受不了的!”
隆美尔画出了个大致的路线,可见他对塞西的话根本没有用心听,只是敷衍的点点头,“现在不是说这种事的时候,等我回家后再说。”
塞西只好无奈地为他铺好床,打来洗漱用的清水,“太晚了,睡吧。”
隆美尔抬头看了他一眼,“你先睡,我还要再看一会。在明天中午之前,一定要想到更好的方案。”
第二天早餐过后,米希尔将军带着随行人员离开了北非沙漠。隆美尔望着远去的飞机,面露不舍。
“只要攻下托卜鲁克,您很快就能和夫人见面了。”瓦尔特中尉说道。他是唯一知道塞西身份的人。
隆美尔叹气,“说的容易……我怀疑还能不能再活着见到她。”
瓦尔特羡慕道,“您和夫人的感情真好,我从来没有见过像您们这样恩爱的夫妻,就连我爸爸都做不到您这个份上。”
“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娶回来的老婆,当然不能辜负她。”说完,隆美尔转身大步走向指挥所,“把两方的军官都召集起来,我要举行联合作战会议。”
“是,将军!”
在塞西离开柏林的这三天里,家里果然如他所想,被折腾的一团糟。比尔和曼弗雷徳正为了一点小事而大吵特吵,娜娜坐在一边看笑话,汉斯则陪着她看笑话。
提着行李箱,站在门口的塞西满头黑线,他真恨不得把三个熊孩子塞回肚子里,送还给上帝!
“都给我安静!你们这群小混蛋!”
屋子里瞬间鸦雀无声。
比尔气呼呼地从曼弗雷徳手里抢过一个本子,看样子好像是笔记本。曼弗雷徳不服气地想再去抢过来,却被塞西厉声喝止,“还没闹够吗?!”
曼弗雷徳乖乖的缩回手,用眼神和比尔交锋。
“都是这么大的人了,居然还能吵得不开交,你们到底有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塞西把行李箱放在地上,汉斯连忙上前接过。“你们爸爸在战场上出生入死,时刻都有生命危险,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你们?!不给我老老实实的呆着,整天就知道吵闹,你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比尔抱紧本子,小声道,“对不起,妈妈……”
娜娜不敢吱声,躲在一旁努力淡化自己的存在感。
曼弗雷徳揪着衣角,低头不语。
“你们谁能告诉我,到底为什么在吵架”塞西坐在沙发上,眼神凌厉,面色严肃,“卡尔,你来说。”
卡尔上前一步,“是……是曼弗雷徳要看我的日记……”
塞西看向曼弗雷徳,“是这样吗?”
“我只是想看看那里面到底有什么秘密!”曼弗雷徳理直气壮道,“我没有恶意,只是想看看而已啊,谁知卡尔那么小气,都不让我看。”
塞西皱眉,“可那是卡尔的日记本,你为什么要看?”
曼弗雷徳小小声,“好奇……”
塞西生气道,“别人的秘密,想让你知道你就听着,不想让你知道的就别好奇!虽然你们是亲兄弟,但这不代表卡尔有义务向你分享他的秘密。你这样强行看他的日记,实属无理取闹!看来是我和埃尔温把你惯坏了,搞得你不知道天高地厚!”
“妈妈!”曼弗雷徳委屈的瘪嘴。
“你立刻向卡尔道歉,否则,就去关禁闭吧!”放下这句话,塞西怒气冲冲地走上了二楼,在要进入卧室时,转身对楼下的几只熊孩子说,“今天晚上都不许吃饭!哼!”
待塞西的身影消失后,娜娜跳过来狠狠戳了曼弗雷徳的脑袋一下,“都是你非要看卡尔的日记!这下好了,连我们都要跟着遭殃!讨厌!”
“娜娜……”汉斯把妻子拉开,“别再惹怪他了,我们也有不对。”
卡尔一声不吭地走上楼,曼弗雷徳却握紧拳头,暗暗发誓一定要知道他的秘密!卡尔回到自己的小房间,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打火机,盯着手里的日记本发了一会呆,然后用打火机点着……
“夫人。”汉斯爸爸欲言又止。
塞西看着从隔壁窗外扔出的火团,眼神阴郁,“在我走的这三天里,肯定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
汉斯爸爸,“您走后的第二天,两位少爷便去了曼施坦因将军家做客,今天回来时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曼施坦因……”塞西眉头紧锁。。他觉得这一切或许和吉罗有扯不开的关系。
德意两方的指挥官们坐在一起,商讨着修改后的作战计划。这份计划并不完美,很多人都摇头表示不赞成。隆美尔观察着大家的表情,情绪也渐渐焦躁起来。他的意见被一次又一次的否定,可这群人又拿不出更好的方案,场面就这样胶着着。
“将军阁下,”施特莱彻插话道,“几天前,我的一些军官以及我本人视察过托卜鲁克东南方向的地形,那里地势很平,这给我们部队在夜间直接运动到他们的防御阵地提供了一个良好的机会。我们的士兵不会被发现,从而可以在破晓前发动进攻。”
隆美尔却轻描淡写地说道,“我不想从你那里听到任何别的打算,我只想知道你准备怎样把我的计划付诸行动。”
他把塞西说过的话全然抛到了脑后,对施特莱彻的建议一点也听不进去。
施特莱彻摊手,“司令,请您听我一言,行吗?”
“好了,施特莱彻,”隆美尔摆摆手,示意他安静,“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谈,你的意见我会考虑的。”说完,就把话题引到了别的地方去,不再理睬一脸无奈的施特莱彻。
本以为要等到战役结束后才能再见的隆美尔做梦也没想到,一个星期后,塞西再次来到了北非沙漠。而他这次是跟着自己的老朋友保卢斯来的。
四天前,隆美尔刚刚经历了两次死里逃生。一次,他刚停下来同向阿德姆西边推进的官兵谈话时,一枚炮弹刚好落在他们中间,一名中尉当初死亡﹔另一次是从巴尔迪亚返回时,英国空军战斗机突然从夕阳中猛扑向隆美尔的指挥车,用机枪超低空扫射,他的司机被子弹打伤,随行电台车被摧毁,两名驾驶员也当场死亡。最后还是隆美尔用绷带缠好司机受伤的头部,自己驾车返回了营地。
塞西在接到消息后,没有时间再去考虑别的事,请求前来送信的保卢斯带他来北非。一开始,保卢斯死活不答应,这不仅仅是安全问题,更牵扯到军纪问题!可他经不住塞西的再三请求,最终只好点头答应。
知道这些后,隆美尔真想骂保卢斯多管闲事!他都不敢写信告诉塞西自己受伤的事,没想到这位老兄倒是个热心肠,转头就跑自己家里去“慰问”了,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咳!”保卢斯心虚地别开眼,“我想先去洗个澡,这个副官就先留在你身边吧,跟着你也能多学习一点实战经验,啊哈哈哈。”
隆美尔恨得牙根痒痒,学个屁!
保卢斯在老友嫌弃的眼光中逃之夭夭,小小的木屋里又只留下了塞西和隆美尔。
“那个,亲爱的……”狂躁的喷火龙瞬间化身软绵绵的狐狸,声音温柔得都能掐出水来,“只是点轻伤,你不必这么紧张兮兮的……宝贝儿,你渴了吗?我给你倒水喝!”
塞西猛地一拍桌子,隆米尔手一抖,差点把水杯扔出去。
“我给你说过多少次?为什么你总是这么固执!”塞西用手指对着他全身指指点点,道,“你看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啊?现在的你就像一只斗败的家犬,狼狈不堪,精神萎靡。这都谁造成的?”
隆美尔捧着水杯,不敢吭声。
“这都你自己一手造成的!”塞西怒道,“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