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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羊皮一看便是古物,我展开一看,上面的字也是古体,并不是用笔誊写上去的,而是用神力刻上去的,因此应当不是什么仿造的古物。上面的内容大部分已经残缺,我连拼带凑将上面的内容读了一遍,羊皮卷上的内容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是对河图洛书的介绍,上面说河图洛书是上古天神留下的卷轴,河图上镌刻的是上古神法,可以复活陨落的神祗;洛书的内容则是战神东皇修炼得道之法。
第一部分的内容是较全的,第二部分的内容则残缺的比较多了,我看的时候只能连蒙带猜,这一部分的内容才是重中之重,关于如何解除河图洛书上的封印的,卷轴上提到了东海神龟壳和滨海龙马鳞,还提到了榣木和血祭的字样,但由于缺损的内容实在太多,解除封印的具体操作方法根本就只是窥得一斑。
我见卷轴上提到了榣木,不由得想起了在谷中听人提起师麟砍走整棵榣木的事。难不成这件事和师麟也有关系?到底是怎么回事?
荣华英道:“可惜内容缺损的太多。如果胡山仅有这个卷轴,他便是从我这里拿走了神龟之壳,可他又打算用什么法子解除河图洛书的封印呢?或许他们还有别的方法,只是我没有找到罢了。”
我摇头:“未必。”
荣华英愣愣地看着我。
我指着卷轴残破的部分解释道:“虽是上古遗留下来的卷轴,可未必原本就残破的如此厉害,你看这里缺损的部分,都缺在关键处,欲拒还迎的,让人知晓大概是怎么桩事情,却偏偏不叫你知道具体的操作方法。”
荣华英愣了一下,道:“你是说,这羊皮卷轴是胡山故意损坏的?为了怕羊皮卷轴落入他人之手?”
我摇头:“胡山未必有这样的本事,只怕别人把这东西送到他手里的时候已是这样。”
荣华英眼睛一亮:“你是说慕虚!”
胡山这人我还是有几分了解的,他心术不正,可是真本事却没几分,当初本真人一颗心都系在荣华英身上的时候他还敢撞上来在本真人面前嚼荣华英的口舌,惹得我勃然大怒,给了他一顿好教训,但凡他心智高明些,也不该做这样的蠢事。这种事更有可能是慕虚做的。过去本真人也曾做过类似的事情,那时我已成了名,天天有人来我门外求拜师学道,还有小毛贼胆敢上门来偷窃秘籍,我实在被他们烦不过,拿了卷老旧的经书在关键处烧了几个洞,故意让人偷去了,又放出话去说我丢失了一卷至高无上的秘籍,我毕生所学都在其中。消息放出去,人人都去争抢研究那卷残书,我着实清净了一段时日。其实那经书实在毫无亮点,不过一卷普通的修身养气之道,可正因为它残破不全,人人都当他高深莫测,有人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做《灵虚真集》,听说千年下来《灵虚真集》的续写和补写版本已经出了上万册,还专门有人成立了一个门派,叫做灵虚真集教,专门研究那本破书,还弄得挺像那么回事的。
以本真人的经验,想要在古籍上制造出如此逼真的残破效果并不难,用炙火和冰夷术对着想要遮掩的地方轮番施法十数次,再用流风术吹上几个时辰,效果就已真假莫测了。再者,假若慕虚心里没点底,就拿着那本似是而非的卷轴,他如何就敢轻易出手?不怕打草惊蛇么?他必然已有了□分把握才敢利用胡山夺取龟壳。
荣华英问我:“眼下你有什么打算?”
我想了想,道:“龙马鳞片还在我手上,慕虚找不到,必然会来找我。”
荣华英忙道:“他那人太过危险,他明明不过一个结丹初期的道修,修为却远不止如此,我方才见他,他身上竟然还有魔气!以你如今的身体……你不如告诉他你把鳞片给了我,把他留给我去对付!”
我道:“不妨,我大概能猜到他的身份,我有法子让他不敢动我。”
荣华英一愣,问道:“他的身份?他是什么人?”
我道:“他应当是黑莲生前的门徒,且是十分亲近的嫡传子弟。他对黑莲的地宫十分熟悉,那地宫中又有黑莲留下的阵法,他也许是奉命守护黑莲生前留下的什么东西。他不知我身份,我只须编造些黑莲的事情拿去诓他,他就不敢轻易要我性命。”
荣华英的脸色变了几变,似乎有些赌气:“你爱怎样便怎样,你的决定,我从来干涉不了。”
我不知他怎会突然来了火气,诧异地看着他,荣华英却撇开眼不与我对视,气鼓鼓道:“你说有一个括苍派的小弟子与你同行?他人呢?要不要我去救他出来?”
我想了想龙小林,不甚在意地摆摆手,道:“不必管他,那是个小滑头,他定然有办法脱身。眼下先不管旁的,你我都受了魔气侵体,需要禅坐调息,这山谷十分僻静,一时半会儿当不会有人来,待你我恢复了,再行商议日后的对策。”
第五十九章
荣华英也疲累极了;方才强打精神与我说了这许多;听了我这话;并无异议,便祭出些灵石来打算修行调息。
其实,眼下对我二人最有利的方法是双修;互相引导真气;可迅速驱逐魔气。先前在西华山上;我生怕叫荣华英看出我这个炼气期的小弟子觊觎他,因此百般遮掩;可如今我的身份在荣华英面前已暴露了;到底是陪了我数百年的老情人,我这张老脸在打从知道知道他对元吉的心思之后就已经丢了个干干净净,因此在他面前也没什么好装的了。
等荣华英一坐下,我便轻轻咳了一声,柔声道:“华英。”
荣华英撩起眼皮不明所以地看了我一眼。
我厚着老脸对他笑了笑,道:“其实,眼下这境况,又无他人打扰,如若双修的话……”
我话还没说完,荣华英突然冷笑了一声。我一时愣住了,以为荣华英会说些话来嘲讽我,我已做好了准备,可没想到荣华英冷笑过后却不说话。
过了许久,荣华英自嘲一笑,自言自语道:“我为何偏就说不出拒绝的话?”
我怔怔地看着他。
荣华英起身,缓步走到我面前,在我身前跪下,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道:“到底是我欠了你。灵虚,我早些还清,也早些解脱。”
我听了他的话,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只觉得一阵揪心。原来过去的几百年,他竟当成了是一场债。其实他又何必如此?
我痛心疾首道:“华英,你别这样说,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如何谈得上亏欠和解脱?我当日不吭一声地离去,也只是怕日后见面尴尬,怕你觉得欠我什么。”
不曾想,我这话一出,荣华英的脸色却更冷了:“哦……?”他又停顿了许久,一字一顿道:“既然你不觉得我欠你什么,那我也便不自作多情了。灵虚,那你可曾觉得,你欠了我什么?”
我又被他问的哑口无言。我欠荣华英什么?大抵欠了他一个解释吧。本真人到底太好面子,当着人的面心中流血却要故作大方,我怕我会露出破绽,唯有一走了之才显得最为潇洒。
荣华英靠近了我,轻轻将头搁在我肩上。
我有些别扭地推开他,道:“华英,双修讲究的是你情我愿,你若将此事当做亏欠和偿还,那还不如不做。”
荣华英拉开我的手,将头埋在我颈窝中,我看不见他的脸,只听得他在我耳旁嗤笑道:“是,你不觉得亏欠,那就不亏欠,你情我愿,这四个字当真是好。你情,我愿。”最后四个字他咬得格外的重。
他轻轻解开了我的衣带,我想看他脸上的表情,他却执意不让我看见他的脸。我还想推他,荣华英的声音已有了恼意:“你不情愿?”
他的话已说到了这个份上,真人我亦没什么好矜持的了,一翻身就将他压在了身下。
和荣华英双修是件熟门熟路的事,虽说真人我换了具壳子,伊始有些生疏,可是几百年养成的默契只一盏茶的功夫后我便找了回来,很快便将真气灌注到荣华英体内。荣华英舒服的发出了轻哼声,惹得我激动不已,双手不住在他身上游走,按摩着他周身的穴位。
情到浓时,荣华英突然紧紧搂住了我,在我耳边咬牙切齿:“过了千年,你这技法倒是一点不曾生疏,想来修炼的十分勤快。”
这话倒是抬举我了,这千年我都一人独居灵虚山,不过一日前我才与慕虚双修了一回,因此我干笑了两声,也就什么都没解释。荣华英突然一口咬在我肩上,他下口重极了,我注意力被分散,险些泄了一口真气。
片刻后,荣华英松开我,冷冷道:“继续。”
经过一炷香的调戏后,我二人体内的魔气都已驱逐干净。到底千年没有将这具温香软玉抱在怀里了,我既欣喜又不餍足,抱着荣华英还欲温存一会儿,他却一把将我推开,冷着脸道:“够了。”
想我进灵虚山闭关前,荣华英还是个百般温柔的好情人,怎么千年一过,突然变得喜怒无常起来?难不成本真人五千年的修为丢了,双修对他的裨益已不如从前,他的热情便彻底消退了么。
我不禁感伤地叹了口气。
荣华英看着我,似乎想说什么,脸上的表情突然一愣,抬起头看着天上,道:“好强的灵力!”
他话音刚落,我亦感受到,有一名修为高强的修士正在向此地靠近。一眨眼的功夫,一朵祥云已到了我们上空,我看见了踩在祥云上的人,惊得几乎跳起来!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我那外室弟子师麟!!
上千年不见,师麟竟然已是分神期的修士了!想当初,因为本真人偏心,最重栽培的弟子是怀胤,因此怀胤的修为是最高的,而云尧因常沾本真人的雨露,他全身的真气都是我日日夜夜亲自调息的,因此他的修为长进的亦很快。而师麟我不常管他,只将典籍都丢给他,教他自学,怀胤云尧有时会对他教导一二,因此他的修为是我那三个徒儿中长进最慢的一个。我先前见到云尧,云尧也不过是个分神期的修士,我又听那两名魔修说师麟强取榣木,丢了不少修为,我还以为师麟如今的修为不会比荣华英高出多少,怎么他的修为竟和云尧还差不多?!我进灵虚山闭关之前他不过只是个元婴修士,要知道修为越高精进越慢,过了千年,他竟然已经进入了分神期?!
师麟踏着祥云是往滨海飞去的,他大约是感觉到了我和荣华英的气息,低头往我们这边看了一眼,只转瞬,他立刻掉转云头朝着我们飞了下来。
我一眨也不眨看着我的这个大弟子就这样落在距离我和荣华英三丈远处,我眼巴巴地瞧着他,不知道说什么。
师麟还是从前那副老样子,虽说他的相貌也是英俊秀美,可他的表情又冷又欠,着实让人生不出亲近之心来。不仅如此,最最扎眼的还是他头上的那搓反毛!翘了整整几千年的反毛!简直令人发指!!
原先和师麟久别重逢,我还满心喜悦,可一看见他那张棺材脸和头顶上那搓该死的反毛,顿时什么心绪也没了,兴趣缺缺地看着他。
师麟看看我,又看看荣华英,几番欲言又止地张口,又什么都没说。我倒是十分奇怪,师麟好端端地为什么突然落下来?此地只有我和荣华英二人,他必定是冲着我们来的。我夺舍重生了,按理说他不该认出我是他师父,而荣华英伪装了相貌和修为,师麟也不该认识他才是,那他究竟是冲着谁来的?
我莫名地看了眼荣华英,没想到他的脸色竟然比我更臭,眼神冷冰冰地看着师麟,显然对他极是不满。这倒是奇了怪了,按说荣华英和师麟合该没什么交集才是,难不成师麟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得罪过荣华英?
我们三人谁也不开口说话,气氛尴尬极了,一时竟成了僵局。
僵了许久之后,还是本真人先受不了,轻咳了一声打破了尴尬的局面。我望着师麟道:“这位……前……前辈……你……有何指教?”
师麟犹犹豫豫地“我……”了一声,又不说话了。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不喜欢这个大弟子,三棍打不出一个闷屁来。我固然承认师麟这家伙办事的时候很可靠,可他连句讨巧的话也说不来,又怎能得为师我的欢心?
这时荣华英突然站了起来,起身的时候还不小心狠狠地踩了我一脚。他板着脸看了我一眼,用密音传声法对我道:“既然你的好徒弟来了,那我便先走了,免得我多管闲事。”他说罢对师麟作了一揖,招来祥云就走。
我捂着被荣华英踩痛的脚叫道:“等等,华……呃……等……”
然而荣华英却压根没听见似的,头也不回地驾云走了。
师麟朝着他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没有阻拦,什么也没有说。
荣华英一走,就剩下我和师麟大眼瞪小眼。
我难受极了,正想也一走了之,师麟突然开口道:“跟我走吧。”
我不由傻了眼:“啊?我?跟你走?去哪里?”
师麟道:“去滨海,治灾。”
我瞅着他犯傻。他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