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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远樟瞧着秦玉麟风风火火的背影,抿唇笑了,他充满活力的样子,真是让人看了喜欢。而且这种活力还是因为自己而出现的,就更加了。
“不必那么幸苦,叫他们收拾不就好了吗。”虽然嘴里这么说,但他高兴还来不及。
“你只管用心考试就行了,这些事情我会打理。”秦玉麟头也没回地说。
“嗯。”顾远樟笑得甜蜜蜜地,点头说:“夫人说了算,都听夫人的。”
秦玉麟收拾着也笑了,突然浪漫了一把,回头送他一个秋波和飞吻。这下子顾远樟更加笑不拢嘴,肩膀都抖起来。指着秦玉麟说:“你还真是够不害臊的……”在他看来,这比真正亲在一块儿还要害羞。
“害臊什么,什么没做过。”秦玉麟转过去说,手里忙碌着。里衣两三套,外衣四五套,棉袄也要带上几套。上了京去,冬天也就到了。去一趟回一趟,中间又消磨了几个月。
时间过得就是快啊,转眼顾思博会满地爬了,也许等顾远樟回来,他就开始学走路了。秦玉麟这么想着,也就散去了不少离愁。
说真的,上次顾远樟走的时候,他还不见得多想。可是这次他一走,心情就变化起来。回屋里看着空荡荡的桌子椅子,心里头也跟着空空的。幸好怀里还有个肉团子要照顾,减少了大部分的时间去想他。
秦玉麟以为顾远樟走了之后,自己可以安心地慢慢等他回来。可是不然,因为顾远樟没走几天,顾家那边就开始来事了。
青岚接到那边院子的传话,回来和秦玉麟说:“顾夫人又叫人来请您了,您过去不过去?”昨儿个就来了一趟,但是秦玉麟以顾思博身体有恙给回了。没想到今天又来。
“看来我不去一趟他们是不会死心的。”这种时候来请人,安得是什么心思大家都知道。只是秦玉麟微微好奇,这次顾夫人会用什么语气和自己说话呢。
“夫人要抱小少爷去吗?”青岚瞧着他怀里的顾思博说。
“不,留在家里,你们好生看着。”秦玉麟说,便把宝宝交到青岚手上。自己衣服也没换,就这么去了。
来到顾夫人的院子,小花厅,聚了一堆人。和往常一样地,大大小小排在他身旁,这场景,跟那个什么贾母似的。秦玉麟到了也不叫他。
顾夫人叫他,他就坐下,喝茶。当然没喝到嘴里,因为顾夫人开口说:“老四媳妇,怎么没抱你家小子来见见,算算都几个月没瞧见了,老身很是想他。”
“不巧,他昨儿有些小病。就没抱出来了。”秦玉麟心说,你想我儿子作甚,我情愿你不想。
“哦?是什么小病,可有请大夫来看过?”顾夫人疑似关心说。
“不是什么大毛病,再养几天就无碍了。”秦玉麟和他耍着太极说。
“那就好。小娃娃地,容易邪风入体,你做爹爹的,要好生将养。”说到这儿,顾夫人有些不满地说:“这次叫你过来,却是有件重要的大事要和你商量。”
秦玉麟抬抬眼皮子,“不知是什么大事?”
“咳……”顾夫人清清喉咙说:“是这样,如今你男人的身份已是不同了,你也该知道,他此去回来之后,是个什么前途。若考中了,少说也是个官儿。”话锋一转,他眼角瞧着秦玉麟:“至于你呢,将来是要做管太太的人。可是老身觉得,以你的资质,还当不起管太太这个名号。我说的你可承认?”
秦玉麟一时没说话,顾夫人以为他心怯,便亮声说:“说规矩你没有,说贤良淑德你没有,说才艺手艺你也没有。不过你倒是好命,赶在老四高中前生了个儿子。这点你真该谢谢老天爷,不然谁知道以后是个什么样。”
“顾夫人,你说我前三个我认了。那些东西我确实没有。不过这生儿子嘛,我为什么要谢谢老天爷。儿子是我辛辛苦苦生的,与老天爷何干?再说了,我生不生儿子,又与顾远樟高不高中何干?”秦玉麟知道,顾夫人不就是觉得,他在顾远樟严厉不算什么,要是没这个儿子,说不准顾远樟就甩了他什么的。
秦玉麟真想说一句,想看糟糠之妻赶下堂的戏码,您老注定是要失望了。
“你别嘴硬逞能。如今老四身份不同了,你难道真的一点都不担心。”
“但不担心是我的事。再说句难听的,好像这些事情原本就与你无关。你怎么突然就上心起来了?”秦玉麟看着顾夫人说。
“老四也是顾家的子孙,老身身为顾家主事夫人,怎么不关老身的事。”顾夫人倒是毫无压力。
“呵!只怕是看顾远樟有前途了,就开始巴结了吧。”秦玉麟却不给他面子,嗤笑地说。
“你这个泼货,就凭你此番做法,就够顾家休了你。”顾夫人心气素来高,原本顾老爷让他与顾远樟套交情,他已经是满心不好受。这会子又被秦玉麟拿出来耻笑,他怎么受得了。
“休不休我,难道是你们说了算。”秦玉麟完全不当回事儿,问说:“顾夫人且说吧,这次找我究竟是什么事?”
见他这模样,顾夫人又气又幸灾乐祸,冷笑说:“你别以为没人治得了你,老身是看在老四的面子上不与你计较。不然,就凭你目无尊长这一条,就够你吃板子了。”
“我只相信,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秦玉麟也冷睇着他,“没有营养的废话就别说了,你们只管记住,我院子里的事情,就是我一个人的事情。你们谁也别想来插手。”
“你这个大胆蛮人,有你这么说话的吗?”顾夫人说,本想叫秦玉麟来敲打一下,就过却是自己听他搁狠话,“你看看你自己成什么模样,有点规矩教养没有?就这样还想做好一个官太太,我看连老四的儿子都被你养坏了。”
秦玉麟瞪眼说,“我呸!你儿子才被养坏了。”
“你!”顾夫人着实气得够呛,他怎么就吵不过这个泼货,“你给我听着,我现在以顾家主事夫人的身份叫你听好,从今天开始,你必须到我院里学规矩,学怎么做j□j子和儿媳。什么时候学好了,你就什么时候可以回去!”
“放屁!我对我儿子都没有天天伺候,我还去伺候你?”秦玉麟想也不想地否了他,简直说梦话,就这点手段就想整治他,洗洗睡去吧。
“你你你!造反了你!你是不是想吃板子了,别以为我不敢动你!”顾夫人气得够呛,抚着胸口指着他,手指都气抖了。这个油盐不进的硬骨头,他早就恨透了。
“来呀,打了我你们也别想好过。”秦玉麟说,就算不仗着顾远樟,他也有本事把顾家闹得鸡犬不宁!
“好好好,来人,给我掌嘴!就让他说说怎么个不好过法!”顾夫人说,此刻已是气得管不了那么多!谁让秦玉麟浑身是刺,说他几句就顶起嘴来了。
听到顾夫人的吩咐,在场的侍婢你瞧瞧我我瞧瞧你,却没有人敢动一下。除了顾夫人身边的桂么么,别的人是没那个胆的。
“哼!没胆的小婢子,看老身怎么管教他。”在桂么么的心中,这个家除了顾老爷最大,再下来就是顾夫人。有顾夫人在,谁也越不过他去!
“你管教我,呵!敢动手就别怪我不客气!”秦玉麟也站起来,和他没客气讲。来了就打,怕他个什么!
“不知死活的小蹄子,敢在夫人面前放肆,叫你试试我桂么么的厉害。”桂么么搙起袖子,大步就向他冲去。
顾夫人也晓得桂么么的厉害,只怕秦玉麟要遭殃了。可他却没说什么,竟然是默许了的。只怕心里还希望桂么么打得越狠越好。
“呵!一头死肥猪,也敢大放厥词!”秦玉麟可不是娇生惯养的小哥儿,见桂么么的大胖身子如泰山压顶般袭来。立刻捞起裙摆往腰间一塞,放开手脚和他死磕。
怎么说也练过两下子,秦玉麟灵活的手脚明显比桂么么占上风。桂么么没想到,这个看起来细细瘦瘦四少夫人如此厉害。他那股打人的狠劲儿,真不是一般内宅夫人能有的!倒是像练武场上经常练的!
“呃!”秦玉麟一个漂亮的左勾拳,只把桂么么的猪头脸打出了牙血来。
“敢扯我头发!去死!”迎面一脚给他个透心凉,让他倒在地上半天起不来。妈蛋!老子以前可是练拳击的。虽然业余,可是放倒几个杂碎,够了!
顾夫人等人瞧着桂么么的惨状,早就满脸扭曲了,替他感到浑身发疼。顾夫人此刻已由火气变成又怒又心里发毛。这个泼货果然不是那么好对付。
“桂么么,你没事吧?”顾夫人对地上的桂么么叫说,一面担心他,一面怒视着秦玉麟。
“他没事,躺个几天就好了。”秦玉麟说,拍拍鞋子上的灰尘,笑得一脸无辜。
“你果真是胆大包天!你以为你打得赢桂么么,就能打得赢整个顾府吗!”顾夫人拍案而起,脸上的肉气得一颤一颤!恨不得马上就叫家丁进来,把这个气煞人也的恶鬼押出去!
“我为什么要打赢整个顾府。说到底,你们顾府怎么样关我什么事?从来都是你们找我的麻烦!而不是我找你们的麻烦!”秦玉麟毫不示弱,脊梁骨笔直地站在他们面前。
“好!很好!我就让你瞧瞧,什么叫做麻烦!”顾夫人坐倒在椅子上,整个人都沸腾了似的。要是眼神能杀死一个人,恐怕秦玉麟已经死了不知多少回了。
“呵!拭目以待。”秦玉麟笑笑,转身一甩裙摆,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去。既然他今天能平安无事地走出这里,那他又何惧顾夫人所说的麻烦。
作者有话要说:小受好帅~~争取明天也更这么多,然后情节就出来了。
说到为什么会虐,因为觉得小受现在还不算爱小攻,大家觉得吗?
我会让小受虐过小攻之后,心甘情愿做他老婆的。他们的爱情可以比现在更加深刻~~
最后最后,很开心地谢谢气泡泡妞纸的手榴弹,好幸福啊~~
☆、第 46 章
“顾兄;你这儿可比我那边好多了。”卢奉生走进屋里说,他与顾远樟一道上的京城;一道租的同一条巷子。两人当初一起考出了陵州城;这会子总算也没落下谁。
“暂住罢了;也就那样。”顾远樟笑笑;请他进去,摆手叫小厮佑安上茶。
离开考还有些日子,他们到了京上安顿好之后;便打算闭门读书。但是一个人未免枯燥,二人便商量着,时不时聚首切磋一番。卢奉生那边;顾远樟已是去过的,今次倒还是卢奉生首次上门。
“说来顾兄也是个奇才,卢某读书十数载,却仍比不上顾兄你那短短年余。”卢奉生说,感叹起来。这话还是听游知县说的呢。
“卢贤弟谦虚了,你正当少年,前途不可限量。我却是年纪不小了。”顾远樟说,他比卢奉生还大五岁有余,若是今年不中,再等三年就二十七八了。
“顾兄不也青年才俊,况且说,咱们学知识,要的是知己人生,何必感叹春秋冬夏,韶光年华。那些东西,岂不是一句不说也罢?”卢奉生说着,笑瞧顾远樟。他却是个心中有道的人。
“是啊,卢贤弟说的好。”顾远樟点头说,思绪飞到了千里之外的家中。他若孤困贫窘,就会生出日子太长的想法来。他若娇妻爱子在怀,就会嫌时光太短,转瞬便又是一年春夏。
说到底,凡人罢了。
冬至,考试来临时候。顾远樟与卢奉生先后进了考场,因之前的苦读数十天,破题无数,二人面临考场也不觉惊慌。只把白纸黑字的题目认真浏览,然后提笔写下心中的答案。
历时七天之后,顾远樟面色平淡地走出考场,外面卢奉生已经出来了。在榕树下对他拱手一笑。顾远樟如是,二人一起回到小巷的居处。各自把这几天的答题默写出来,交与对方点评一番。
看完顾远樟的所有答题之后,卢奉生赞叹非常,“顾兄啊,你真是令人出乎意料。用剑走偏锋来形容你,再恰当不过。”他平日和顾远樟接触不少,却没想到顾远樟会舍弃一贯的中规中矩的风格,改而另辟新途。
“卢贤弟,我也是思考了许久才决定的。”顾远樟其实心中没底,他笑笑说:“像我这般不上不下的人太多了,我若是不拼一把,就只好空手而回了。”
“不错,希望顾兄的文章能取得考官的青睐,将你直接举荐给圣上。”卢奉生衷心希望地说。
顾远樟含笑点头,也对卢奉生的答题认真细品了一番。二人就着这几张考卷,来来回回一直讨论到天暗方才作罢。
等待放榜的几日里,顾远樟与卢奉生不再闭门不出。而是趁着空闲,带上小厮一起走走这繁华都城的大街。
“上次来的时候,只是匆匆一瞥。也没有来得及出门走走就又回去了。”顾远樟瞧着满街的人来人往,想起来去年生辰的时候,他问佑安说:“佑安,我生辰那天的街道,可有这么热闹没有?”
佑安笑说:“回少爷的话,当然是有的,咱们陵州城也不差哩。”
顾远樟听了只是笑,心里怀念又想念,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