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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搬回来住。家里离学校比较近些。”
什么?严景清惊愕的看着他,眼里满是不可置信,“你说……你要搬回来住?”
“嗯,东西我已经搬回来了,以后都住家里。”
“真的吗?”严景清目光紧紧盯着他,呐呐的问:“你不是不想和我住一起才……。”
“呵……”严叙不好意思的笑笑,“以往太过任性了,做了许多不好的事、说了许多不好的话,如果因此伤害到了你,那么我道歉。今天是我十八岁生日,十八岁,是个成年人了,不该再那么任性那么肆意妄为了,是时候要学着成熟了。”顿了顿,又接着道:“以前老是害景清替我操心,以后不会了。”说完,走过去,把那呆愣的人抱住,“对不起。害你担心了。”
“小叙!”严景清呆了下,然后狠狠地回抱住他,“我没听错吧?你说得都是真的吧?你真的愿意搬回来和我住?”
“当然。我以后都会住这里,和你住一起。”
“是吗?哈哈哈,我还以为……以为你是要回来和我断绝关系的……。”严景清苦笑道。
“断绝关系?景清为什么会这么想呢?”严叙惊讶的问,随后愧疚的道:“是我以前说话太伤人了。很抱歉,我以后不会了。”
严景清忽然欣慰的笑了,“果然是大了懂事了。”
“……”严叙摸摸鼻子。
“……一眨眼,就长这么高了,都快和我一样高了,越来越帅了……也……越来越像哥哥了……。”严景清看着他英俊的面容,突然道。
严叙心里一蹬,对上他的眼,认真的道:“我说过的,我会陪你一辈子的。”
听他提到“哥哥”即自己的父亲,严叙心里酸涩不已。
对于自己的父母,严叙并没有太过深厚的感情。他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出车祸死了,可以说他是严景清一手带大的。至于上一辈子为何两人后来的关系变得如此恶劣,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叛逆时期的严叙听到了严景清为争夺严家继承权害死了严父的风言风语。可事实是严景清十分敬爱兄长,一听到这样的话,首先做的就是解释,可严叙正在叛逆时期,自以为是,认定的东西怎么可能轻易改变?被严叙如此质疑,严景清非常愤怒,一气之下对严叙恶语相向。于是两人间的矛盾一发不可收拾。
严叙是在看到了严景清当着律师的面立下把所有的一切都留给自己的遗嘱的画面时,才发现自己错怪了严景清,又在后来的观察中发现,严景清真的非常非常孺慕自己的父亲,父亲的死给他的打击很大,可他却那样怀疑他。他究竟错得多离谱……
严景清微微笑,慨叹道:“原来,小叙还记得啊……。”
不想再勾起这人不好的回忆,也不想再想起自己那些糟心事,严叙连忙转移了话题,“自然是记得的,怎么会忘记……倒是景清忘记了某些事啊。”
严景清不解的看着他,严叙扬起嘴角笑道:“今天我十八岁生日啊,这么重要的事,景清居然没有为我准备礼物?真桑心。”
“……”严景清张了张口,眉眼低垂,“我从来都没有忘记。我毎一年都有给小叙准备礼物的,只是自从小叙……。”
严叙真想给自己一个耳光,心里很不是滋味的干笑两声,“原来景清都记得啊,那那些礼物景清什么时候给我呢?我都迫不及待想要看了。”
“好。”严景清低笑,“可是礼物不都是要吹过蜡烛才能拆的吗?”说完,严景清亲手去把蛋糕端来,插好蜡烛,然后点上。
“许愿吧。”
严叙看了眼身边笑得一脸恬淡的人,目光闪了闪。虔诚的许了个愿,然后吹灭蜡烛。≮我们备用网址:≯
11、尽释前嫌(三) 。。。
“嘿嘿嘿,真是温馨感人的生日宴啊……。”
严叙淡笑,以往他过生日都是与一群狐朋狗友在外面花天酒地,寻各种乐子。可每每醉生梦死间,总感觉活着挺没意思的。其实像这样就很好,有一个真心关心你的人,会惦记着你的生日,每年都会为你准备礼物,并默默的献上祝福。没有任何目的,也不求你知道,就仅仅只是想你过得好而已。
“仙人,景清的身体状况如何?”严叙想到抱在怀里那瘦削的身子,担忧的问。
“嘿嘿嘿,他现在的身体还没达到前世那糟糕的程度,你大可放心。”
“还没?以后有可能会那样?”严叙心中一紧,急问、
“有可能。”
“没办法恢复健康吗?不能治好吗?”如果还是像上辈子那样,那他重活一次还有什么意义?
“娘胎里带的病哪有那么容易治好!这是富贵病,只能慢慢调理,不大悲大喜,一直保持着开阔的心境,这样会活得比较久一点。”
“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不是没有办法。只是……。”
“是什么?仙人你赶紧说!”只要有一丝希望,他都不会放弃的!
“行了,看你急得!要想他彻底恢复健康,换过一副健康的身体不就得了!”
严叙默,脸色十分难看。
“嘿,你以为我耍你玩儿呢?上一世我就说了,他的身体是从内里败坏的,明白?他的心脏有问题吧?这个可是治不好的,除非换一颗心,可这也不是万全之策。世上哪有两颗一样的心啊,就是心可以换,那其他五脏六腑咋办啊?其实你大可用好药养着他,让他活个百八十年的绝对不是问题。可你又不愿意!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换一副新的身体。你脑子里想的什么东西?夺舍?那可是歪门邪道才会做的,我要是做了,会天打雷劈、魂飞魄散的好伐?借尸还魂?这……哪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这和夺舍有区别吗?还不是一样要打乱轮回之道?你别想东想西的,听我讲!”
严叙摸摸鼻子,“洗耳恭听。”
“我说换一副身体,不是要拿别人的身体来用,这还是他的身体。我都把修真的事告诉你了。你咋就不用脑子想想呢?有一种名叫脱胎换骨的丹药,效果顾名思义,只要你把这丹药给他吃了,脱胎换骨之后,不但健健康康的,还脱去了凡胎,直接就可以开始修炼。方法不少,可这是对你而言能做到的最快最好的方法。”
闻言,严叙赶紧回想了一遍,果然找到那种丹药。炼制这种丹药只需到达金丹期,可是……
“好了,你也不要多想,你若想炼制,不知道要等到啥时候。目前最重要的就是赶紧开始修炼!他那身子也的好好调理调理,不然承受不住药效会爆体而亡的!”
“我要怎么做?”
“空间里的水,其实是有把人体内的杂质祛除的功能的,有空你让他泡泡。同时你要一步步增加他身体的强度以保证能承受住丹药药效的冲击!这需要其他药物的辅助,说到药物,你要炼丹还得收集药材。幸好炼制这丹所需的大部分药材不是特别珍贵,否则都不知道这能不能收集齐。哎哎,这条路远着呢,你还是赶紧修炼吧。”
“好。”有了确切的信息,严叙迫不及待的开始修炼。
事先服用了筑基丹,然后按照脑海里的方法开始运气,等严叙睁开眼睛时,空间里已过了一天一夜。长出一口气,严叙急忙跑去浴室把身体排出的污秽冲洗干净。
“感觉如何?”
“很好,感觉整个人都充满了力量,又像泡了个温泉澡似的,全身暖洋洋懒洋洋的,舒服到骨子里。”
“嘿嘿嘿,以后修炼的时候去湖里泡着,有湖水的滋润,事半功倍。”
“嗯。”严叙点点头,“那湖水能直接喝吗?”
“可以,不过最好不要,这毕竟不是凡品,普通人身体太过脆弱,体内太多杂质污秽,虚不受补之外可能严重脱型。”
“那换种方式可以?”严叙想了想道:“把浓度稀释了,或者让水里的精华转移到别的东西上面,通过接触那个东西来吸收?”
“这个方法倒是不错,你打算让他试试?”
“嗯”严叙笑笑,“我想他早日康复。”
“嘿嘿嘿,那好好干吧,先把剩下的树苗种了吧。”
“……”严叙嘴角抽了抽,认命的拿起锄头继续挖坑。其实做多这些事,也没觉得有什么了。相反,这么挖挖坑,填填土,还能让他心静不少。顺便许多问题都可以在这时候仔细的考虑清楚。
“仙人,等我把空间激活之后,这里会变成什么样子?”
“哎哎,这真不好说。”那声音顿了顿道:“我进来的时候,这还挺漂亮的,轻风浮云,蓝天碧草,青山绿水……,这可是那变态老头做出来的东西,大概也像那老头一样变态,说不定这很可能自成一世界!”
“真有那么神奇?”严叙挑了挑眉,“我在网上查了,看到一些关于空间小说什么的,里面写的空间就很玄乎,各项功能齐全。这里也一样吗?例如可以无限扩张?种植的东西生长速度快?保鲜?调整时间流速?”
“嘿嘿嘿,当然,这些还是小意思,真正的空间法宝可还不止这些。不过这些都只有在你激活空间的前提下才能做到。”
严叙点点头,“我知道怎么做了。”
从空间出来,已是深夜,严叙感觉有些饿,便想着下楼去看看有什么吃的。经过书房的时候看到里面的灯还亮着,眉头一皱,刚想敲门,手刚要碰到们的时候却突然收了回来。
轻叹了口气,严叙下楼吃了些蛋糕。这些甜腻腻的东西他从来都不碰的,可今天比较特别,成人礼的蛋糕啊,还是那人亲手端过来的。淡淡的抹茶味,倒也不算难吃。
填饱肚子,顺手热了杯牛奶,从空间取出半勺子水加进去,严叙这才端上了楼。
轻轻敲了敲门,听到里面道了句“进来”才推门而入。
“小叙?这么晚了还没睡?”严景清从书桌后面抬起头来,看到是他诧异的道,他以为来人是管家张伯。“明天不是还要早起上学吗?”
“嗯,有些饿,去吃了些东西。”严叙走到书桌前,“还在处理公司的事?”
“最近与东远集团洽谈一些合作项目,有些文件亲自过目比较好。”严景清揉了揉有些胀痛的额头道,看严叙静默不语的样子,才想到这些他不懂,只好笑笑,“小叙早些睡,正在长身体,别玩太晚。”
“知道了。”严叙把牛奶放下,“你也别熬太晚,对身体不好。牛奶刚热的,趁热喝。”
严景清微微一愣,凤眼微弯,“好。”说完端起牛奶。
严叙看他把牛奶都喝了,心里松了一口气。看着他叮嘱道:“我去睡了,记得别熬太晚。”
严景清微笑的着看他把门关上,上扬的唇角满是欣慰的弧度。
看了眼桌上的文件,严景清想了想还是把东西整理了一下,打算明天带到公司再继续看。他现在的情绪浮动不定,不太适合做这些需要冷静的理智来处理的事。
起身去洗把脸,严景清笑了笑。其实他今天是一整天都不在状态,没办法静下心来好好做事,还不如今晚休息好了,明天再继续。
躺在床上却没什么睡意,严景清脑子里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今天发生的事。五味陈杂。
没想到那孩子竟然愿意搬回来住,还愿意与他一起吃饭,还会这样关心他。这是以往他都不敢想的事。
他不知道那孩子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才会转性,但他很高兴,真的很高兴。
他们原本就是一家人,原本就应该相互扶持的不是?更何况现在的他们是世上仅有的两个血脉相连的人?
他看着他出生,看着他牙牙学语,看着他一步步摇摇晃晃的学会走路,看着他从一个小婴儿成长为一个翩翩少年。还没来得及感慨“吾家有儿初长成”时,一切都变了样。他们原本很好的感情,自从兄长大嫂出事后,就变得越来越恶劣。他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以致招他如此厌恶,厌恶到了有家不回,形同陌路。
年少叛逆,好,是他管教不当,是他的责任。可他一次次的找他谈话,可话还没说两句,就吵得不可开交,面对他的语气恶劣、冷嘲热讽,他也是个有脾气的人,就是再怎么对家人与外人不一样的温和,他也不可能受得了。冲动之下,言辞或许是过于激烈了,那孩子每每都怒气冲冲的摔门而去,两人不欢而散。事情毫无进展。
事后他也曾后悔过当时语气太重,他是个成年人不该和小孩子计较,可是被自己最亲近的人那样说,他愤怒又伤心。他怎么可以那样质疑他呢?
愤怒、后悔、伤心、失望……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疲惫不堪,也越发不知道该如何对待那孩子了。苦思无果,也不想再招惹他的厌恶,他只能尽量不出现在他面前,默默看着他变得张扬跋扈、骄纵顽劣,心痛又无力。
他真是个失败的长辈。他愧对兄长大嫂……心里的内疚促使他下定决心要好好管教那孩子,可有心无力。他还要忙公司的事也没太多时间管他,只能时不时伤心又忧心的打听他的消息。而且那孩子渐渐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