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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几位吟诗作对,兄弟我就煮煮茶,给几位樽樽酒即可。”
“瑾瑜兄何以妄自菲薄,柳相才华卓绝,文可治国,武可安邦,当世无人可匹敌,廷波也是小小年纪就才华横溢。想来瑾瑜定然也是腹有乾坤。”阮柏修挑眉看着我。
李易安接口道:“柏修说得对,瑾瑜就不要谦虚了。”
“你们觉得我是谦虚吗?”我大惑不解。
大家看着我,我看着大家,诚恳道:“愚兄弟我是真的不善文辞。”
“那瑾瑜所擅者为何?”
“吃喝玩乐算吗?”
大家静默半晌,王采襄忽然哈哈大笑道:“人生当浮一大白,瑾瑜兄年纪轻轻便通达吃喝玩乐四样,果然有见地。”
我叹息一声,道:“采襄这样说岂不是让我误以为自己很崇高。”
又一阵安静后,李易安笑道:“瑾瑜真是有趣得很。”
齐原呵呵而笑:“既然如此,瑾瑜便煮煮茶,樽樽酒。”
“多谢几位兄台雅量宽容。”我拱手致谢。
***
不过三两盏茶功夫,齐原便吩咐手下备好了名茶名酒,置好了高档泡茶樽酒的工具。碧螺春、百花酿,黑瓷青竹茶盏、白玉莲花高脚杯、银质云纹酒鼎杯,样样精品。
我摸了摸杯盏,突然很有收藏的欲望。
“瑾瑜若是喜欢,我送瑾瑜一套。”
我不舍地拿开手,看向齐原:“多谢齐兄好意,但我这人大多附庸风雅,这等高雅物事还是配给真正喜爱之深爱之并心爱之的人。”
“呵呵,我看瑾瑜就是心爱之的人,何必客气。”
“我只是看它好看罢了。”
“呵呵,既然如此,那就算了。”齐原洒然而笑道,“今日我等就静待瑾瑜的茶了。”
“你们先吟诗作对,我泡好了叫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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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主要饮茶喝酒,我们不妨以茶酒为题。”阮柏修提议。
“甚好。”李易安附和。
于是,京城五少之四开始诗兴大发。李易安端正地坐在椅子上,双手搭在木椅两边的扶手上,表情严肃端凝地思考了片刻,随即展眉而吟,语声朗朗,文思才绝。其他三人眼放光芒,赞赏不已。
齐原一拍几凳,大赞一声“好”。自己也立即作了一首,随后自叹不及仲融文采意境深远。李易安笑称其谬赞,言说盖因题目之固,并道柏修与采襄文采更甚,他不及,于是率先作诗以免落后更显失色。
王采襄懒卧椅中,闻听仲融此言,哈哈大笑,直言仲融看起来无趣又严肃却最是会夸赞人。然后也不矫情,摇着折扇便开吟。
我先摆好了茶具,分好了茶叶量,侧耳倾听几大当世才子吟诗,只觉个个文思敏捷,才华横溢,诗句都妙极,虽然我根本记不住他们的诗句内容,但以我经过了二十来年熏陶出来的鉴赏力还是足可听出好歹来的。
我边感叹,边提起茶盏往茶杯里冲水。
五杯茶水泡好,每一杯里面的茶叶都呈现出了不同的景色,我甚感满意。暗自得意自己这手绝妙的泡茶功夫。也许以后没饭吃了,可以当个泡茶先生。
再次看向四人,却发现大家都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我看看水雾缭绕的热茶,对几人道:“稍后即可品尝。”
几人仿佛定格的身体终于动了。忽听阮柏修叹息一声,语气幽幽道:“墨盏流泉轻雾绕,浮光仙客入画来。”
我笑眯眯地赞道:“好美的诗!”
几人又目光一致地看着我,我眨了眨眼,疑惑地看了看了大家。
“哈哈哈哈……瑾瑜竟不自知。”
我看向笑得不可抑制的王采襄,疑惑更甚。
李易安跟着叹息一声,道:“墨盏流泉轻雾绕,浮光仙客入画来!美极,美极!此诗确可赞瑾瑜。”
然后大家都用一种赞赏的眼光看着我。
我不自在地移开目光,见桌上茶已刚好,便对几人道:“茶水正好,几位兄台请。”
四人接过茶杯,看了一眼后,整齐划一地看向我,又一副定格的样子。我催促道:“此时茶水色香正好,各位尽快品饮。”
齐原率先小心翼翼地品了一口,面露陶然之意,叹息般道:“今始方知茶真正的色香味俱全是何种色,何种香,何种味。茶中飞入绿萼,妙极妙极!”
“齐兄杯中是绿萼花?让我瞧瞧。”王采襄探头道。
于是,四人围作一堆,互相观赏各自杯中图景。
王采襄杯里是兰草,阮柏修是迎客松,李仲融是重重青山
我坐在桌子边,端起自己那杯有五角星图景的茶一口喝干,吐掉茶叶沫。摸摸腹部,略感尿急,看了看还在盯着图案看的几人,我道:“各位兄台,我去方便一下,稍后回来为各位樽酒。”
几人看了过来。王采襄道:“这青楼楚馆之处怕是鱼龙混杂,我与瑾瑜一道去。”
“多谢采襄兄好意,但这大可不必,我去去就来。”说完不等他们讲话转身出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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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采襄只得作罢,又看了几人杯中写意的图画,闭目吟道:“妙手点茶山川纳,清极绝代不可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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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覆上面巾,急匆匆地抓过一个娘气兮兮的男子,问道:“这位朋友,请问茅厕在何处?”
那人偏头看向我,面露愕然之色,我又问了一遍,他才说:“在后院西侧。”
我看了看周围,分不清东南西北。遂对他道:“兄弟,我不识路,能不能麻烦你带我去一下。”
解放后果然舒服多了。我长出一口气,出了茅厕。看了看四周,灯火暗淡。偶有人影走过,一般都是嫖客和小倌,黏黏糊糊亲亲我我。
看一眼,我就起一身鸡皮疙瘩。长头发,长袍衣,走路还学女人扭扭捏捏的,真是雷死个人了。我抖抖身体,别过脸,尽量不去看这些奇葩人类。哎,说来他们也算可怜人。好好的男人都被训练成什么样了。
我迅速往回走,忽然一只手掌抓住了我,一股酒气扑面而来,一个粗嘎的声音传进耳朵。“你,今晚陪爷。”说着,手掌搭上了我的肩膀。
我反应过来,一把搬开那只手。拔腿就跑,屏蔽掉那人骂骂咧咧的话语。
作者有话要说:还以为这章能写到个剧情转折处,结果没写到。捂脸!据说满了5万字会赠送积分。今日坐等积分大涨。期待童鞋们多砸点鲜花给我吧!感谢冒泡的童鞋们!昨天很给力。希望今天继续给力!下一张俺也来给力一下!
☆、第19章 两面具男
直到看不见一个人后,我才停了下来。环顾四周,清清冷冷,连一点人语声都没有,只有月光照下来。勉强可以看出这是一个小院,格局看似简单,绕了好几圈却也没走出去。
我烦躁地继续绕,忽然撞上了一堵墙。抬头一看,是一个人,一个很奇异的人。银色长袍,银色披风,银色的头发,银色的面具,唯有面具背后的眼睛是黑色的,黑沉沉的,让人一看就仿佛被电击了一般。我不由自主倒退两步。
“你不是裴钰,你是谁?”
声音仿若普化众生的佛主,和他本身释放的压力是两个极端。
只是他说什么?裴钰,哪个裴钰?我疑惑地看向他。
“假扮他有何目的?”
声音的佛性依旧,却让人莫名胆寒。
虽然不解其话中之意,但我觉得自己必须说点什么。
“我没有假扮谁?也不认识裴钰。”我用真诚的眼神看着他。
他显然不能信任我的真诚,迈动脚步向我逼近,眼神始终黑沉沉地盯着我。
我的脑海里只有两个字:危险!
这个念头才闪过,我脸上的蒙面布就被揭了下来。
这个危险的人居高临下地盯着我,他不动,我也不敢动。
这种僵持直到脚麻得定不住了,我不得不壮着胆子,对他友好和善地笑道:“大侠,这都是误会,如果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先走了。”
我轻轻移动脚步,见他没什么反应,便准备立刻溜之大吉,但是刚走出几步就被拉住了。我正要说话,整个人便被围困住了,冰冷的手沿着脖子下滑,瞬间便扯掉了我的衣服,毫无温度的唇顺着肩甲一路向下滑到胸部处……
我一个激灵,全身战栗,但身体仿佛被控制住,半分也动不了。
冰冷的面具,冰冷的手划在身上,冷到了骨子里。这种冷从身体传到了心底。我张着嘴,半晌才发出声音道:“放开。”
黑沉沉的眼睛看了我一眼,里面有金光一闪而逝,我眨了眨眼,终是不确定那是真实还是幻觉。这就好比我看到柳重域眼里闪过绿光一样。根据实际逻辑,人的眼睛是不可能自动发出别样的光芒的。而我还连番看到不同的人眼里出现彩光。也许真的是我的眼神出了问题吧。
他停顿了一秒,又开始动作,我忍着寒意,用平静的语气道:“大侠,我刚才上茅厕拉屎了。”
已经滑进我大腿根处的手停住了。我趁机大力推去,纹丝不动。我急了,开始狠命扳他的手,明明玉一样的手,却跟钢铁一样硬。
“大侠,我皮粗肉厚,三天没洗澡,七天没洗头了。”
上帝,让这个变态死断袖放了我吧。我发誓以后再也不来男欢馆了。
断袖男面具下的嘴唇牵起一个讽笑的弧度,手上的动作继续了下去。
我腿一抖,心里凉全了,这下怎么办?
哗啦……一阵风卷过,我脱离了断袖男的魔爪,晕晕乎乎地被人披上了一件袍子,搂着飘到了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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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黑衣人飞身而出,正要向那两人飞走的方向追去,银发男子阻止道:“不必了,你不是他的对手。”
黑衣人回身道:“教主可有看出那人是谁?”
银发男子眯眯眼睛,看了一眼手中的面纱道:“去查一查这个人。”
“教主说的是哪一个?”
“那位高人不是你能查到的。”银发男子道。
“属下明白了。属下告退。”
“等等,裴钰人呢?”
“属下立刻去问。”
“算了。”银发男子看了眼地上的衣服,道“他既然不想来就随其意。”
***
跃过一排排屋檐,穿过条条小道,掠过几堆树丛。我实在晕眩地受不了了,有气无力地对身边的人道:“大侠,先停一停。”
落地后,我扒着道边的一棵树大吐特吐,但是什么也没吐出来。我靠在树上缓气。感觉好受多了后,我抬眼看向那人。炫黑衣袍加身,身材高大修长,脸上戴了面具,青铜打造,刻有飞鱼纹,遮挡住了整张脸。整个人气息冷凝,却并不让我感到担惊害怕。
我对他抱了抱拳道:“多谢大侠施以援手。”
他沉默不言,走过来揽着我的腰又开始飞跃。这次慢了很多,我也不觉得晕眩了。
大约是莫名觉得此人不像坏人的缘故,我并不担心他会对我不利。
没一会儿,他在一处郊外的别院停了下来。
“里面有房间,你可以随便找一处。”
我愣了愣,回神,急忙拉着他道:“在下十分感激大侠相助之恩,却不知大侠如何称呼?”
幽暗的眼看了过来,半晌道:“孤冥。”
“孤冥,独孤的孤,冥府的冥吗?”
他为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我看着他,疑惑道:“总觉得孤冥很熟悉,我们曾经认识吗?”
他顿了顿,却不回话,只道:“夜深了,去睡吧。”说完这句,自己大踏步走了。
我看了一眼黑影重重的小院,不知为何顿生毛骨悚然之感,甩了甩头,我赶紧小跑着跟了上去。
他进了一间屋子,转过身来问道:“跟着我做什么?”
我看了看屋里,有一张床,有一张楠木圆桌,有一张棋桌,两张木椅,两张小凳。再别无他物了。
我看着那张床道:“孤冥的床很宽的样子,睡三四个人都不是问题吧。”
看了看他,戴着面具真心看不到表情。但是半天不说话是什么意思啊?大概他很不乐意我占用他的床却不好直说吧。想了想,我弯起嘴角,露出一个自认为灿烂又如沐春风的笑意,道:“天貌似也快亮了,我就不打算睡了。孤冥睡吧,我随便坐坐,天一亮就走。”
我走到椅子上坐下,背对着他。
半晌没见他有什么动静,我转头看去,他已经和衣睡下了,脸上的面具没有摘。
又过了一会儿,我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在床边蹲下。再过了小会儿,确定他已经睡着了后,我伸手去摘面具。手刚碰到,就被握住了手腕,我一惊,对上面具下幽深的眼。
我尴尬地解释道:“我只是好奇。”
他坐了起来,眼神沉沉的,我移开目光,小声道:“抱歉,我不应该放任自己的好奇心。”
“很好奇?”
“呃,嗯。”我点点头,真诚道:“我只是好奇而已。”
“你困了?”
我点头,反应过来后摇摇头道:“我不困,不打扰你休息了。”
我扯扯手,他还抓着不放,我再扯了扯,还不放。我抬头,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被他抓着的手。眼睛扫过他的手,忽然觉得这双手很熟悉,回头正要仔细看,却忽然一只手搂着我的腰一个翻转,下一刻,我已经躺在了床上